眾位公主麵麵相覷,不知米婭為何會如此生氣,故事不講了,倒弄得香閣之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三公主訕訕的道:“咱們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米婭姑娘,接著為我們講那邊的快樂事情吧!”


    米婭搖搖頭,起身往外就走:“沒了興趣,我還是去陪夫君吧。”


    三公主忙起身抱住了她道:“米婭姑娘,六妹得罪了你,我們又沒有得罪你,你就接著為我們講些精彩故事吧。”


    其餘的幾位公主跟著站起來抱著她晃個不停,就像淘氣的小孩纏著大人要糖吃。米婭拗不過她們,隻得坐下來繼續講那邊發生的精彩故事。


    至於米婭為何會生六公主的氣,她們也就不敢問了。


    綠香出了三公主的香閣之後,在花園小道上左右張望一會,見沒有人跟蹤而來,忽然間徑直向著後院行去。


    迎麵走來一位侍女問道:“綠香,你怎麽不伺候六公主,獨自跑出來了?這是要去做什麽?”


    綠香苦著臉道:“別提了,六公主困在香閣裏麵出不來,正大發脾氣,要我去請米婭姑娘。米婭姑娘早晨才被公主得罪了,我如何請得過去!我先去外麵玩玩,等岩獅前輩醒來之後,我再回來向岩獅前輩求情,免得兩頭受氣,白費力氣。”


    那侍女歎道:“唉,誰叫咱們是當丫環的命呢!你放心去玩玩吧,別人問起,我就當沒見過你。”


    綠香大喜道:“謝過姐姐了!”


    她興奮的撒腿就跑,三蹦兩蹦,就奔進了後院廚房。在守門的護衛的簡單盆問下,輕易就溜了出去,奔向了大街。


    望著那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流,綠香興奮的大叫:“哈哈,我總算盼到了重見天日的今日!”


    後麵的護衛搖頭笑道:“綠香,依我們看,你也就今天能夠偷會懶,回頭還要遭罪!說不定得屁股開花,哥哥們會心疼的!”


    綠香吐了吐舌,笑道:“管他那麽多呢,先好好玩一會再說!”


    綠香徑鑽進人流,直奔一家衣服店,再出來就不再是宮裝的丫環,而是一位妙齡的少女,相貌比較普通的那種。


    改換過衣服相貌之後,綠香徑直奔進一家酒樓用餐。


    她才入座,旁邊走來一位白袍白麵巾的男子,衣服上繡著金色蒼鷹,禮貌的躬身問道:“這位姑娘,我們能與你同桌麽?”


    旁邊一桌,還有同樣幾位白袍男子在端坐喝酒,金發碧眼的明顯是異域之人。


    綠香皺眉嬌喝道:“男女授受不親,這位公子還是回去坐吧。”


    白袍男子不言,忽然手掌一開即合,裏麵抓著的東西綠香瞧得清清楚楚,是一根皮膚色的管子,隻比筷子大一些。


    綠香麵色微變,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衣服上的蒼鷹,點點頭,並未言語。


    白袍男子微笑的點點頭,客氣坐在綠香的對麵。


    白袍男子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道:“不知道本公子還有否機會與公……與你家公子會麵?在一起一年不足,乍然分開,還真有些舍不得。”


    綠香杏眼圓睜,有些興奮的問道:“你就是少堡主?”


    白袍男子點點頭,轉過話題道:“姑娘此行準備去何處?”


    綠香搖頭道:“不知道,等我夫君來了再議。”


    “夫君?”白袍男子眼放精光,搖搖頭道:“這小凶……小子,還真有些本事!說實話,本公子還非常想再見到姑娘,一起喝酒暢談。”


    綠香笑笑道:“肯定能夠見到的,本……我以前……咳咳咳……”


    白袍男子樂得哈哈大笑道:“姑娘就算想再次見到本公子,也用不到這麽著急,這下可就嗆著了。”


    綠香羞得臉色通紅,啐了口道:“你這小子,好沒正經!”


    ……


    他們一邊暢快的聊著,一邊慢慢的品著酒水,眨眼間就到了正午,進來用餐之人越來越多,將桌位坐了個滿,還有的就得在一旁候著。


    鷹吉爾他們的外國衣著猶為搶眼,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讓原本匆忙的用餐時間拖得更加久了,等的人也越來越多。


    他們叫的酒菜比較多,掌櫃的也不好催他們起來,由著他們繼續坐著。


    再過了片刻,外麵走進四位普通的旅客,徑直走向他們這一桌。


    “啪!”


    當先一位方臉男子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笑喝道:“兄台,借個座!”


    鷹吉爾聊得正歡,惱怒回頭瞪了眼道:“滾開!別壞本公子的好事!”


    鷹吉爾轉頭繼續微笑著向綠香談著,綠香忽然眼放著精光,緊盯著來人不放,將鷹吉爾晾在一旁。


    來人淘氣的向著綠香眨了眨眼,臉上笑意盎然。


    “夫君!”


    綠香嬌聲叫著,撲進了來人懷裏。


    “啊!你是……”


    綠香忽然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著暴退兩步。


    方臉男子連連眨眼,笑道:“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綠香臉色羞得通紅,忽然臉帶憤怒,伸拳就擂向方臉男子胸膛,哭道:“夫君,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有了不煙樓女子?你這個沒良心的!”


    方臉男子臉上哭笑不得的捉住了她的雙手,討好的道:“娘子放心,夫君就算要娶,也是娶良家女子,絕不去找煙樓女子,倒是你……哼!”


    方臉男子惱怒的瞪了眼鷹吉爾,拉著綠香就往外走。


    鷹吉爾忙道:“掌櫃的,結帳!”


    鷹吉爾忽然麵色大變,伸手往自己懷裏掏摸了個遍,向著已經走遠的五人大喝道:“站住!你這該死的小凶將,給本公子站住!”


    掌櫃的急道:“這位公子,你還沒結帳呢!有人要吃霸王餐!來人啊,攔住這該死的外國佬!”


    酒樓之中的眾人被這意外一幕攪得不知所措,麵麵相覷,另外一桌的一位白袍男子忽然拿出一錠銀子,指著那邊,嘰哩哇啦一陣。


    掌櫃的明白是怎麽回事,忙接過了銀子結帳,沒有再派人去追鷹吉爾。


    那前麵的四位男子拉著綠香一起狂奔,其中一位男子回頭之際,忽然撞倒一位在旁邊購置海螺飾品的女子,將她直接撞倒在地,疼得她哇哇大叫。


    那女子的後麵的一位丫環忙把她扶了起來,等他們走遠了,才敢破口大罵。


    五人跑得飛快,鷹吉爾追得也不慢,眼看就要追到他們身邊,前麵撞人的男子回頭向他詭異的笑道:“你的東西全部在剛剛那個被撞倒的女子身上,你這會兒趕回去搜查還來得及,若遲了片刻,少了幾件可怨不得本公子!”


    鷹吉爾停了下來,遲疑不決的問道:“真的?”


    再瞧前麵時,已經不見了他們的人影,再想想剛才那撞人的一幕確實太過蹊蹺,還真有這個可能,趕緊往回去找那個被那賊滑男子撞倒的少女。


    鷹吉爾迅捷的往回跑,一邊憤怒的道:“這萬惡的小凶將,本公子的東西要是少了一件,瞧不將他的事情抖落出去,叫他逃不出去!”


    “這走路不長眼睛的流氓,撞倒了人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跑了,小心自己有遭一日出門被馬撞死!”


    “瓏兒,你別罵了,別惹得他們回頭再找咱們的麻煩,再說我也沒摔疼啊!”


    還未趕回到剛才的地頭,鷹吉爾就聽到了那位丫環的罵人聲。


    瓏兒嘀咕道:“小姐,你就是這麽膽小怕事,這是在連州城,在英明神武的連王爺的治下,由不得小賊胡來!”


    那位小姐柔聲勸道:“別說了,隻要咱們沒事就好!啊……公子,你要做什麽?你捏疼我了!”


    忽然被高自己一頭的異域男子抓住了雙手,這位小姐臉色瞬間羞得通紅,低頭不敢去瞧鷹吉爾的臉,也忘了叫人來幫忙。


    鷹吉爾興奮的抓著她的手搖晃著道:“太好了,你快點還我東西來!”


    可憐的女子頭低的不能再低,弱聲道:“公,公子,我,我不認識你!我沒拿,拿你東西!”


    那丫環呆楞片刻,瞧著鷹吉爾這高大威猛的外國佬抓著自己的小姐不放,驚恐的扯著嗓子尖叫道:“快來人啦,打這流氓!”


    鷹吉爾忽然看見這小姐的懷中有一縷淡黃色的金絲,眼中精光暴閃,直接抓向她的懷裏,抽出一隻錢袋道:“那這是什麽?”


    “我,我不,知道!不,不是我,我偷的!不,不要!”


    女子嚇得臉上變色,搖頭不迭。


    鷹吉爾找回錢袋,更加不客氣的往她懷裏摸去。那女子羞得臉色更紅,耳朵根都紅得透了,尖叫連連,忙用力掙紮,想往後退,卻被鷹吉爾一隻手牢牢捉住她一雙柔弱的小手,動彈不得。


    丫環這下傻了眼,不知道為何那錢袋為出現在她小姐的懷裏,楞楞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丫環的一陣喊叫,外麵呼啦啦擠進了一大堆的人,將他們三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鷹吉爾在她懷裏掏摸了個遍,隻搜出那隻錢袋,其他東西一隻未見,還搜出一些香囊、錦帕,全被他丟在了地上。


    “我真不知道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我這裏,公子你弄疼我了!”


    這小姐用力掙不脫,被鷹吉爾肆無忌憚的當眾搜身,羞怒交加,又疼痛難忍,眼淚唰唰的就往外流。


    旁邊的人指指點點,有的提鷹吉爾恃強淩弱,惡意栽贓陷害,欺負弱女子的,也有的道是這弱女子人不可貌相,還真是下三濫的小偷,一時間不知道該幫誰好,樂得在一旁瞧熱鬧。


    旁邊的丫環反應過來,撿起鷹吉爾扔下的香囊手帕,用力扯鷹吉爾的手道:“這位公子,你先放開我家小姐的手好嗎?”


    鷹吉爾是練武之人,一雙手有如鷹爪一般緊扣著那雙雪白的小手丫,丫環哪裏能夠扯動分毫。


    “這該死的小凶將,將東西藏在哪?難道還要脫她衣服不成?”鷹吉爾為難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惡狠狠的瞪著她道:“快點將本公子剩下的東西交出來,再不交出來,本公子不客氣了!”


    他已經將自己懷裏摸了個遍,還要如何不客氣?小姐驚得臉色蒼白,搖頭不迭,眼淚斷線珍珠一般的落了下來。


    鷹吉爾於心不忍,怒喝道:“我放手可以,你得跟著本公子回下客棧,等下你自己搜下身上有沒有本公子的東西,少了一件,哼!”


    那女子吃痛不過,委屈的點了點頭。自己回去搜查不大要緊,真被這莽撞男子當眾剝衣,那可就得去抹上吊自殺了。


    鷹吉爾鬆開了手,當先領路。


    丫環瓏兒趕緊為她的小姐擦拭著淚水,忽然憤憤的咒罵道:“肯定是那個該死的男子做的好事!”


    女子瞧著眼前腫得像胡蘿卜一樣的手指,沒有言語,詫異望向自己丫環。


    瓏兒道:“就是剛才那個將小姐撞倒的那個賊眉男子!”


    女子瞧了瞧眼前的鷹吉爾,輕聲歎道:“我招惹誰了?今日怎麽這麽倒黴!”


    被眾人圍在中間,這兩個弱女子也不敢逃。鷹吉爾並未報官,算是給她們留有一丁點顏麵了。


    返回酒樓,鷹吉爾開了間上房,向那兩位女子道:“你們自己進去搜查,要是少了本公子半件東西……”


    可憐的女子臉上淚痕擦了又濕,委屈的道:“公子,那東西真不是我偷的!”


    鷹吉爾不耐的揮揮手道:“本公子懶得管那麽多,先將東西找出來再說!”


    掩上房門,丫環嘀咕道:“小姐,你懷裏他不是已經搜遍了,哪裏還有東西?”


    那女子眼淚瞬間又如泉水般狂湧而出,趴桌上哭道:“誰叫那錢袋出現在我懷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搜出,就算沒有了其他東西,我也隻有任他宰割!瓏兒,一會東西沒有找到,你,就去請那位公子進來吧!但願他能善待我,要不然,我……”


    瓏兒抱在一起哭道:“小姐,他們不會是一夥的吧,故意栽贓陷害小姐?我們去找老爺,到官府報案!”


    女子搖頭道:“就算他們有意陷害,現在他們守在樓下,我們如何能夠出去?唉,還是先搜查一下吧,瞧是今日躲不過了。”


    此時時值春末,天氣時暖時寒,女子體弱,身上穿的衣裙尚厚,有四五件之多。慢慢的寬衣解帶,女子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像自己即將要被強暴一般。


    每脫下一件,丫環就為她仔細的搜查過,


    “小姐,這裏真有一件奇怪的管子!”


    瓏兒忽然揚起一件淡黃皮膚色的圓形管子,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那男子匆忙間一撞,也不可能將東西藏進裏麵的衣裙。


    女子聞言看去,驚得身子一顫,臉上帶著欣喜,轉瞬間就被恐懼淹沒,喃喃念道:“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瓏兒忽然道:“那位外國公子當咱的姑爺也不錯啊,武藝高強,人又高大,就是……”


    女子頹喪若死,木然停止了搜尋,歎了口氣,接道:“就是不知道會否把我當作煙花女子,玩過就丟棄在一旁是吧?憑著人家的相貌與武藝,怎麽會瞧上我這種相貌普通小女子?瓏兒,你說我的命怎麽會這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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