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在驛館調養月餘,將六級後期蛟龍精血吸收,雖然還不能完全轉化,但以段天如今血脈濃度,最多一兩年便可完全轉化,到時候血脈品階定然還有提高。


    烈無雙那道淩厲劍意終是完全消散,等到段天完全理解之後,對段天劍意提升也是大有幫助,能夠讓段天的劍意變得更加淩厲。


    段天出道以來,遇見無數頂級劍修,各人都有各人的特點。


    其父親的劍意是磅礴大氣,但又寂寞無邊。


    凝冰的劍意是快若閃電,猛若驚雷。


    逍浪子的劍意是變化莫測,滄海桑田皆在其一念之間。


    烈無雙則是霸道淩厲,不死不休。


    因緣巧合之下,得到如此多頂級劍修的指點,更有寧無缺的無上傳承,段天深感此生之幸。


    若這樣還一事無成的話。


    真的要一頭撞死在南門算了。


    隻要將這些劍意融會貫通,凝聚出完全適合自己的最強劍意,那才算修劍有成。


    心中戰意如火,信心如鐵。


    整了整衣衫,段天邁步走出驛館,奔向禦龍城南附城而去。


    段天想去看看瑾山、侯非兩人,有感應跟蹤咒在,段天早就確定了瑾山和侯非的位置,兩人正是居住在禦龍城南附城裏。


    在南附城偏西一條長約數十裏的大街上,遍布無數的中小商行,裏麵出售各類物品,但也僅限於金丹期及以下修士使用。


    這裏的東西比起大商行自然要便宜的多,而且往往有許多天才蝸居於此,苦心修煉,故而有時候也能買到一些物超所值的東西,所以此地來往的修士也是不少。


    南附城千萬修士,至少九百萬是散修,或者小家族子弟,大商行出售的東西好是好,但哪裏是他們買得起的。


    段天隨意逛逛。沿途不少修士在叫賣,偶爾也進店買些東西,來到一處“雙少商行”店前,段天麵上泛起一絲微笑。


    這兩人店開得不大不小。招牌倒是極大。瑾山和侯非自命雙少,臉皮也有夠厚的。


    胖子瑾山正坐在店內,瘦子侯非在櫃台後鼓搗些什麽,店內下手不多,約莫十餘人。顯然是小店經營,節約成本。


    胖子頭一抬,見到段天,麵上立刻露出驚喜之情,大叫道:“侯非,偶像來了。”


    立刻出門相迎,麵色極為欣喜。


    侯非道:“哪個偶像?”


    抬起頭看見是段天,也是露出驚喜之色,疾步走出來,卻不知道說什麽。


    隻是傻笑著望著段天。雙手也是極不自然,不知道放哪裏好。


    胖子將段天迎進店門一間貴賓室,這劍貴賓室顯然是這處商行最好的房間了,裏麵裝飾也勉強算不錯了。


    段天微微一笑,跟隨瑾山走進去。


    瑾山招待段天做好,立即熱情的道:“侯非,快去泡茶。”


    侯非也是迅速的跑進去,胖子又道:“記得要用今年新買的醒神茶啊。”


    侯非道:“知道了。”


    段天微微一笑,道:“兩位為何如此客氣?”


    胖子瑾山道:“偶像啊,竟然敢頂撞烈無雙。還能夠堅持不倒,我們兄弟實在太佩服了。”


    段天道:“不過一時衝動罷了。”


    瑾山道:“我等也是衝動,但當時就不敢說,斬天子前輩在我們心目中如神一般。豈容他人評論。敢問兄弟大名?我叫瑾山,我兄弟叫侯非。”


    段天道:“原來是瑾山兄,侯非兄。我叫段天。”


    侯非砌好茶葉,恭敬的端來,道:“段兄請用。”


    段天一口喝下,道:“果然是好茶啊。兩位破費了。”


    見得段天一口喝下,胖子興奮的說道:“段兄果然豪爽,此茶太談,不如換酒。”


    卻是對侯非道:“快去拿酒。”


    段天伸手攔住道:“既然喝了兩位的茶,又怎可再喝兩位的酒。酒便喝我的吧。”


    伸手掏出烈無雙的烈酒,又掏出一桌豐盛的食物,頓時讓瑾山和侯非眼睛都睜大了。


    兩人喝下一口烈酒,頓時麵色通紅,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此酒竟然如此厲害,忍不住**出來。


    瑾山將衣服也脫了,露出已經泛紅的肥胖身軀。兩人皆是滿頭大汗,拚命運功壓製吸收,良久方才緩過氣來。


    瑾山歎道:“如此好酒,我一生也未喝過。好厲害啊。”


    侯非也是道:“段兄之酒竟然如此之烈,侯非有幸能夠喝到,實在是我們兄弟的福分。”


    段天笑道:“此乃烈無雙前輩所贈,我借花獻佛而已。”


    瑾山道:“段兄真是厲害,竟然能夠被烈無雙看上帶走,還贈你美酒,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段天道:“烈無雙前輩高人,豈會對我區區小修士怎麽樣。”


    侯非道:“段兄在烈無雙麵前屹立不倒,這等氣魄遠勝我們兄弟。不知道為何段兄要替斬天子前輩說話?”


    段天望著瑾山和侯非道:“斬天子前輩威名遠播,豈能被人說膽怯不來應戰,我一時激憤,故而脫口而出。”


    瑾山伸出大拇指讚道:“段兄果然有膽識,瑾山佩服。不知道段兄是何宗門弟子?”


    段天道:“我乃楚州妙真門弟子,區區小宗門,不足掛齒。”


    侯非驚道:“原來是逍浪子前輩所在的妙真門,這些年逍浪子前輩威名遠揚,我等佩服無比,隻歎不能見識到這等人物。”


    瑾山都:“要想見到逍浪子前輩也不難,你我隻要到了元嬰修為,便可踏海而去斬蛟城,便可見到逍浪子前輩了。不過據說就算到了元嬰修為,想要去斬蛟城也極為困難,但我等絕不會放棄這個目標。”


    段天道:“兩位果然夠豪氣,竟然想去斬蛟城。”


    侯非麵色微紅道:“段兄不要取笑我們,我知我們修為不夠,要到元嬰境界難如登天,但這是我們的目標。也是我們師父的心願。”


    段天正色道:“我豈會取笑二位,我也是對斬蛟城向往許久,也是限於修為低下,未能成行。敢問二位師父是何人?為何有這等心願?”


    瑾山道:“我師父一向敬仰秦家,對斬天子前輩也是佩服得要死,隻是可惜如今功力全失,壽元無多了。”


    段天道:“原來如此,段天略通醫術,不知道可否是拜見令師?或許還能幫上些忙?”


    瑾山和侯非四目對望一眼之後,麵露喜色,道:“那就有勞了,我等尋遍良醫,可惜都是搖頭歎息。”


    段天淡淡道:“那便請二位帶路。”


    瑾山和侯非帶著段天來到距此數百裏的一處住宅區的一間院落。


    以瑾山和侯非的修為來說,在城中購買一間不錯的宅子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處院落環境倒還不錯,不過院內並無其他人,隻有一頭發花白,身體佝僂的老者,躺在院子內曬太陽。


    眼珠灰白,毫無光彩,顯然生命力也快到盡頭了。


    瑾山和侯非興奮的走過去,道:“師父,我們來了。”


    老者有氣無力的道:“不好好修煉,來看我幹什麽?”


    望著段天,眼神閃過一絲伢色,道:“這是哪裏的客人?”


    瑾山道:“這是我們在秦家大殿祭拜時剛結識的兄弟段天,極有膽魄,無雙劍門的烈無雙對斬天子言語不敬,這位段天兄弟竟然當麵頂撞,我等佩服,故而結識。”和侯非抬著師父,走進內屋。


    老者伢道:“烈無雙?此人真得還沒死?這位小兄弟果然有膽識,敢頂撞烈無雙,這等英雄少年,便是要結識。”


    侯非道:“師父,段天兄弟精通醫術,我帶來給您看看,能否將您醫好。”


    師父道:“我行將舊木之人,何須勞煩段天小兄弟,不必看了。小兄弟心意我心領了。”


    段天微微一笑,單手搭在老者手腕上,溫柔的靈力試探過去,發覺其筋脈寸斷,全身靈力消散的無影無蹤,和凡人無異,而且身體虛弱,比起一般的老年人還要差許多。


    段天心中一歎,示意瑾山和侯非先出去。


    瑾山侯非心知段天是要施術,問道:“可有希望?”


    段天道:“二位在外麵靜候佳音。”


    兩人麵色一喜,對著師父行禮後,便退出去了。”


    段天隨手布置一個隔絕陣法。


    老者望著段天道:“公子無需耗費了,老朽活到現在已經知足了,若非心中仇怨難平,我早就撒手而去了。”


    段天道:“不知道前輩有何仇怨?莫非是秦家之仇?”


    老者道:“不錯,此事也無需隱瞞公子,秦家造福東海,世人皆可為其報仇。”


    段天道:“敢問前輩可是秦家護衛?率屬哪一營?”


    老者麵色微微一變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打探這些消息?不錯,我便是秦家枯木營護衛。”


    段天掏出幾麵令牌,道:“我便是秦斷天。”


    老者行將就木的身軀突然一震,瘦弱僅剩骨頭的手緊緊抓住段天的胳膊,望著幾麵令牌,特別是枯木令牌,眼神中露出難得的神采。


    震驚、喜悅、傷悲種種複雜神色全部湧現出來,就待翻身跪拜,但被段天輕輕按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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