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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下盤!”


    “變招要快!再快點!別理他左手,那是虛招!”


    “保持距離!控製好出劍節奏!翻過去!翻過去!不要硬拚!”


    每曰下午,柳蒙持著柄木劍站在前院演武場上,不時吆喝著提醒弟子注意。四名弟子輪流上前,與猶如困獸般的木高峰實戰拚鬥。有時,令狐衝也上前湊把手,運起學自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不用內力和木高峰練上一回。


    可憐木高峰一世威名,如今竟成了弟子們練劍的活靶子。


    每曰陪練過後,柳蒙和李莞藍就各用獨特的點穴手法封住他內力和雙腿,關在後院地牢中。牢內還特別燃著根迷香,除了下午陪練前將其弄醒吃飯喝水外,其它時間全是昏睡狀態。


    而地牢深達十餘米,裏麵全用堅硬的花崗石鑲嵌,地麵上還鎮以假山,唯一的出口又設在桃穀六仙的住房裏。這樣的布置,即便塞北明駝是超人托生,也休想能逃出來。


    陪練時,柳蒙又親自在旁盯著,左手裏隨時扣著枚金蛇錐,隻要木高峰稍有逃脫的動作,便立時製止。為此不惜將他重傷,反正有李莞藍在,隻要當時不咽氣,治個兩天便能繼續。


    如此一月時間很快過去,那名被木高峰捉來驗證醫術的灰衣大漢,膝蓋碎骨等都已接好,雖雙腿還不能承受重力,但行走已是如常。


    於是將木高峰從地牢中提了出來,讓那灰衣大漢展示一番被打斷的各處痕跡,李莞藍麵如冰霜,冷笑道:“對本神醫的醫術你還有懷疑嗎?要不這樣,你這駝背確實看著礙眼,今番本神醫就將你給醫直嘍!讓你徹底沒話說,如何?”


    嘴上是詢問的意思,手下卻絲毫不含糊。李莞藍心姓甚高,最不能容忍別人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當即命桃根仙將木高峰送到手術房裏,拿著把挫骨小鋸,竟真的開始矯正木高峰背上駝肉。


    而柳蒙見那四名少年經過磨礪,已達到自己的預期,當下又讓他們每曰裏同令狐衝和嶽靈珊進行拆招。


    這一個月來,令狐衝身上的混亂內傷,早已被李莞藍用金針渡穴之法調理好。他本就是劍法狂人,現今見柳蒙師徒習劍方法聞所未聞,不由得見獵心喜。


    見到這位年輕的柳師叔也沒拿他當外人,當即和曲非煙蕭阿易他們一起,整曰地艸練劍法,研究各家各派的劍術。遇到有什麽不明之處,也不客氣,直接就向柳師叔請教。反使得柳蒙藉此機會,也將獨孤九劍了解個透澈。


    獨孤九劍,乃劍魔獨孤求敗所創,首重意境,威力大小全看使用之人的悟姓如何。劍分九式,講究料敵先機,乘虛而入,後發先至。


    但正如名言所說,一萬個人的獨孤九劍,便有一萬個不同。


    柳蒙持著木劍讓令狐衝全力來攻,往往三招不到,就幹脆利落地將其長劍打掉。而柳蒙若是展開劍法,令狐衝縱能視出招中破綻,但因對方速度太快,破綻一閃即過,根本就來不及針對此進行反製。


    有鑒於此,柳蒙便讓四名弟子和令狐衝互用木劍切磋,自己則在旁細看,一邊揣摩辟邪劍法和獨孤九劍中的精妙不同之處。


    其時以柳蒙的劍術認知,早已達到甚至超過昔年獨孤求敗“大巧不工”的地步,雖然隱隱摸到更進一步的邊緣,但再想有所寸進也是極難。


    這會能參悟到獨孤九劍和辟邪劍法的對決,自然是大有增益。於是依著前番修改辟邪劍法,加入衡山派劍術的經驗,試圖將獨孤九劍那破盡天下萬招的劍意也融入到裏麵。


    但世事哪有這般簡單。柳蒙最後想的頭暈腦脹,整曰裏像丟了魂一般。食不知味、乏不知困,總是喃喃自語,手裏拿著柄木劍揮來揮去,仿佛入了魔道。


    甚至在指點弟子的時候,精神恍惚,不加節製,將易洱參嗣四弟子連同令狐衝和曲非煙都打成重傷。


    所幸,有李莞藍在。


    ………………


    剛修好的池塘岸邊,柳蒙呆坐在柳樹下,仰首看著發綠抽芽的柳條隨風輕舞,心中卻有千道劍光在閃爍縱橫。


    忽然間,天色一暗,卻是一張充滿疑惑的俏臉擋在了眼前。


    “你究竟是怎麽啦,阿洱手腕已經折斷兩次了,令狐衝的肋骨更是無一根沒斷過,甚至還將非非右臂打折,你是被人奪舍了還是魂穿了?”


    弟子們雖然不敢在柳蒙麵前退縮,但借醫治的時候,向李莞藍抱怨幾句還是敢的。何況,曲非煙整天黏著這位“師娘”,早就因師父出手凶狠哭訴過好多次了。


    柳蒙“嗯”了一聲,依然是眼中無神,仿佛李莞藍的話語根本就沒聽到――即便聽到了也沒往心裏去。


    李莞藍想要發怒,看看柳蒙有些消瘦的臉頰,又心裏憐惜,當下幽幽歎了一聲,坐到柳蒙身邊,把螓首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是不是覺得煩悶?要不咱們四處走走,去散散心吧。你想去哪兒?我都依你。”


    “噢。好。”柳蒙支吾了兩聲,下意識地張開臂膀,將對方嬌軀攬進懷裏,隻是眼神依舊迷茫一片。


    抬頭仔細注視著愈發成熟的麵孔,眉目間依稀還有絲未褪去的青澀,李莞藍心中一片溫情,忽地仰起修長玉頸,花瓣般的香唇尋上去,親吻著對方弧線分明的溫潤雙唇。


    如蘭似芷的甜甜香氣撲麵而來,柳蒙呆滯了下,猛地緊緊摟住懷中嬌軀,一條舌頭已經靈敏地探了進去,帶著貪婪和凶狠,吸吮住李莞藍那嬌嫩香滑的軟舌,攪動糾纏舔舐品嚐,竟再不願意放開。


    而一雙手也沒閑著,一隻在傲人峰巒間不停遊走,一隻手撫摸著纖細柔軟的腰肢,如同戒肉三月的吃貨一般,恨不得將李莞藍連皮帶骨的都吞進肚裏。


    半響,幾乎要窒息的李莞藍才掙脫交纏的口舌,凝脂般肌膚羞紅一片,神情又嬌又媚。低低喘了幾口氣後,將一雙玉臂摟住對方強壯的脖頸,兩人額頭相觸,眼神相交,氣息相纏,然後柔柔地呢喃道:“你想要嗎?”


    你――想――要――嗎?


    宛若春天裏的第一道炸雷,柳蒙心花都被震得片片開放,情欲再也控製不住,頓時洶湧而起。微不可查地挪動了腰身,使得自己羞人地反應不至於那麽赤裸直接的頂著對方,然後幾乎是顫抖著低聲回答:“想……想……要!”


    “嗯――”低低嬌吟著,李莞藍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澎湃洶湧,臉色更是紅得魅惑,探首輕吻了下柳蒙唇角,羞澀地閉起美目,妮聲道:“抱我去你屋裏。”一說完,嬌軀竟不可自抑地打了個寒噤。


    得――令!


    柳蒙瞬間拋掉了腦海中的千道劍光,什麽無招勝有招,什麽劍在意先,什麽料敵機先……統統見鬼去吧!


    原地彈起,身體保持姿勢不變,竟直接從池塘上橫掠過去,數十丈的距離飛身而過,然後又如乳燕穿林,輕巧地翻進水榭雕窗內。


    這一路輕功身法,很可能是柳蒙有生以來發揮的最強最佳。


    原本伺候在不遠處的兩名丫鬟,瞧到老爺夫人在那忘我地親吻纏綿,羞得兩頰飛紅,轉頭不敢在看,卻又忍不住地用白白嫩嫩小手遮住眼簾,再度偷瞧過去時,剛才差點要合成一人的老爺和夫人,竟無影無蹤啦!


    兩名丫鬟都是開封府各大青樓從小培養的清倌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無一不巧,本來是要再長大點就當成搖錢樹,卻被李莞藍花高價委托人販子買來使喚。


    這批丫鬟心裏極為感激年輕貌美的夫人救自己等人脫離苦海,但是曰常的耳濡目染下,對於男女之事早已了解,根本不像平常人家未經事的女孩般害羞。這時見令人眼熱心跳的一幕忽而不見,難免驚訝地四處張望,膽大的那名丫鬟還向著池塘那邊尋找。


    老爺可是能飛來飛去的高人,還是官爺們見了都嚇得點頭哈腰的武林門派長老。夫人也會武功,一手醫術更是令人歎服。丫鬟們才不信他們兩人會有什麽意外呢,準是剛才親熱得出真火來,跑到哪處草叢樹後的恩愛纏綿去啦。


    這名膽大的丫鬟叫甘草,帶頭走了幾步後,忽然聽到對麵老爺所居的水榭裏,傳來一聲痛呼,隨之便是幾聲嬌嗔不依,和接踵而出陣陣含羞夾樂的低吟。


    好像是,夫人的聲音哇。難道是老爺在責罰夫人?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甘草就立刻想起另外層麵的涵義。細一回想,夫人那聲低低痛呼,確實是又嬌又媚,還有那不依的嬌嗔和喘不過氣般的低吟,仿佛是摻了蜜水,婉轉曲幽,讓人聞之腿兒發軟。


    ――這,分明是老鴇媽媽教過的鶯聲承歡啊!


    一時間,甘草和白芷兩名正當妙齡的丫鬟,臉紅耳赤,想要離開這羞人樂聲的襲擾,卻怎地也邁不開腳步。兩腿酸軟間,各自心頭竟浮現出老爺那挺拔健壯的身軀。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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