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正在奉先與王允二人交談的時候,董卓下朝回來了,要立即召奉先去見他。原本王允打算就此離去的,但奉先執意要留他吃頓便飯再走,於是二人便一同前去拜見董卓。


    一進門,奉先不由問:“相國,您找屬下嗎?”


    “嗯,不錯。”董卓與王允並未謀麵,突然見眼前多了一人,不禁有些奇怪地問:“奉先,這老頭是誰?”


    奉先回道:“回稟相國,這位便是河南尹王子師,他是屬下的同鄉。”


    適時,王允上前道:“河南尹王允,見過相國。”


    董卓不禁說:“噢,王允啊,老夫聽過你的名聲,你是個有才能的人。”


    王允不禁恭身道:“承蒙相國讚賞,老身惶恐之至。”


    董卓便說:“嗨,有啥好惶恐的,老夫又不會吃了你;對了奉先,袁紹那班豎子如今已糾集了至少十幾萬人馬,說是要複立舊帝,關東各州、郡響應的豪傑有不少;老夫已派李儒前去弘農鳩殺劉辯那小子了,接下來的事情你看要怎樣辦才好?”


    奉先不禁沉吟了下,說:“如今叛軍聲勢浩大,我軍一時無法與之爭鋒,還需以退為進,暫避其鋒芒才妥。”


    “嗯。”董卓沉吟著點了點頭,旋即說:“看來你與老夫所想一樣;隻是要如何以退為進,總不能困守洛陽什麽都不做吧?”


    這時,一旁的王允忽然說:“相國,老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董卓示意道:“嗯,但說無妨。”


    王允便說:“依老身之見,此時唯有遷都方為上策。”


    “喔?”董卓聞言感到有些詫異,便問:“何以見得?”


    王允說:“請恕老身直言,如今朝中內部統屬不和,朝外又有強兵壓境;倘若朝中有人欲為叛軍內應,裏應外合之下,恐於相國危矣。”


    “嗯!”董卓不禁神色一動,忙說:“說的有理,老夫差點忘了朝中依舊還存有袁氏餘黨;你現任什麽職務?”


    王允恭身道:“回稟相國,老身現任河南尹一職。”


    董卓便說:“好,從今日起,你便出任太仆一職,來做老夫的副手。”


    王允頓時一臉高興道:“承蒙相國器重,老身定當肝腦塗地,以報相國厚恩。”


    董卓立時笑道:“哈哈,好,老夫最欣賞的便是你這般懂得知恩圖報之人;日後好生替老夫辦事,老夫不會虧待你的。”


    王允恭身道:“相國但請放心,老身一定不會辜負相國厚恩;對了,這裏有南海所產白玉珍珠一枚,老身本欲贈於奉先以增同鄉之誼,怎料他不喜受人饋贈;既如此,便贈予相國,以報提拔之恩。”


    董卓笑道:“哈哈,你太客氣了;奉先,且將禮物收下,不要辜負了王太仆的一番好意。”


    “諾。”奉先應聲,便上前將盒子接了過來。


    說起來,王允本想購置一把寶劍或者是一匹良駒來作為贈禮的,不料想經過一番打聽之後,這些東西奉先全都有。於是乎,他便隻好挑選了一顆珍貴的白玉珍珠,反正也隻是作為登門拜訪的禮物而已,並不求人辦事。


    隨後,王允回到家中,顯得很是高興地對任紅昌說:“女兒啊,跟你說一件高興的事兒,今兒董相國提拔義父出任太仆一職了。”


    任紅昌微笑著說:“女兒恭喜義父高升,不知為奉先謀的差事如何了?”


    “噢,義父已與相國舉薦了奉先,如今相國打算提拔奉先為其帳下主簿;怎樣,這份差事謀的還不錯吧?”王允說。


    任紅昌不由高興道:“真是太好了,女兒這裏謝過義父!”


    王允笑說:“欸,女兒哪裏話,這不過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任紅昌不禁又問:“義父,不知女兒何時能再與奉先相見?”


    王允聞言,不禁臉色稍稍變了下,故作有些為難地說:“哎呀,此事恐怕還需再往後推一推;近日相國正欲商議遷都事宜,待日後將事情處置妥當了,義父自會想法子安排你二人相見的。”


    任紅昌聞言雖感到有些失望,但依舊還是開心的,便點頭說:“嗯,一切聽從義父安排。”


    卻說,當我聽到袁紹等人舉兵,打出複立舊帝的口號時,心下頓時起了一層憂慮。因為我知道董卓一定會因此而殺掉劉辯,來斷除袁紹等人起事的借口。


    畢竟劉辯是傾城的兒子,而且這件事情也本不是他的錯,因而要我袖手旁觀是非常為難的。早在過年的前夕,我就讓秦誼帶上幾個弟兄前往弘農(今函穀關鎮),找機會把劉辯帶回霍村來。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意外發生了。


    原本從西邊的山路經河東郡前往弘農要稍近一些,但那條路沿途的城池現如今又被白波軍占領了。因而就隻能改從東邊經上黨郡往南過太行山,再轉道順著黃河往西到達陝縣,而後往南趕往弘農。這條路比較遠,約有至少六百多公裏,而且道路崎嶇很是難走。因而,當秦誼他們到達那裏的時候,卻還是晚了一步。


    劉辯的死讓傾城感到很是傷心,但她卻在極力忍耐著。不管怎樣她已付出的太多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堅守下去。


    她說:“也許這是上天對她以往所作所為的懲罰吧。”


    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才好,隻能說:“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她搖搖頭說:“就算沒有你的出現,我想他也許一樣會有這樣的下場吧。”


    我沉默不語,隻因我在責怪自己。若我能親自出馬的話,也許日夜兼程可以及時趕到那裏。可我卻想著要好好給她過一次生日,一時忽略了秦誼他們隻是普通人,並不像我一樣可以無視任何峭崖陡壁、崎嶇山路。


    可是,自責又能怎樣呢?逝去的再如何也終究無法挽回了。因而,唯一能做的就隻是淡淡然地將事情看透,繼續把日子過下去,到了明天我還是我自己。


    這一夜,張婧一個人去另一邊睡,我則留下來陪她。就在這之前我還依舊沒有下定決心,但這一刻我選擇接受了。如果同時跟她們兩個在一起是一種罪過的話,那麽就讓我來背負好了。


    我想,在我的內心裏不應當有懼這種感覺的存在,即便是麵對罪過但我卻認為是正確的事情,也同樣不應該存在。


    劉辯的死,並沒有斷絕聯軍起事的借口。想要一個合理的師出有名的借口,他們隨隨便便都可以找得到。所謂師出有名,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能把事情做得心安理得一些罷了。說到底,那還是虛偽的假托之辭而已。


    就在聯軍如火如荼地調練兵馬的時候,董卓已經打算要開始遷都了。但這件事情卻遭到了絕大多數朝臣們的反對,就包括董卓一向所器重的那些人也是極不讚成的。盡管如此,卻依舊不能阻擋董卓想要遷都的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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