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司徒府之後,葉浛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此時此刻,她的心底開始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做才好。是使出一切手段來達到目的,還是就此放手成全妹妹的感情?她的心裏感到糾結而無助,驀然間前方的路竟變得如此渺茫。


    是夜,奉先獨自一人看著手中的容臭發呆,心裏頭千愁萬緒。雖然再過不久他就要結婚了,可他的心裏卻絲毫感覺不到高興。看了看天上略顯朦朧的月色,他驀然神色一動,趕忙將容臭收了起來。而後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來到院子中,查看了下周圍沒有人,便掀開一塊下水道井蓋跳了進去。


    對於整個郿塢的建築布局,沒有人比奉先更清楚了。哪個下水道的出口通向哪個院子裏,他全都了然於胸。


    所幸下水道預先設計的還不算狹窄,至少容得下一個人半蹲著在裏麵行走,要不然奉先就得像蛇一樣在裏麵匍匐了。那樣的話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麽關係,但時間再久一點肯定就要搞得一身汙水了。


    奉先的住處距離董卓的宅院並不遠,不過分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隻見他稍稍將蓋子頂開了一道縫隙,發現周圍有不少侍衛把守。心下歎了口氣,便隻得又退了回去。這一次雖然無功而返,但他卻並不死心,他決心一定要再尋找機會見到任紅昌。


    這一日,奉先正在守衛中閣,一名少女忽然來到跟前問:“你就是爺爺前幾日新收的義子嗎?”


    奉先點點頭說:“是,你是義父的孫女兒董白?”


    “咦?你怎知道的?”董白有些驚奇地問。


    奉先說:“我猜的。”


    董白不由說:“那你猜得可真準。”


    卻說,董卓早年有過一個長子,有一次隨軍出征之時戰死了,隻留下這麽一個女兒。她今年才剛滿十四歲,尚未及笄,便已被詔封為渭陽君,有了自己的封地。按道理來說的話,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奉先不由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董白看了看一旁的侍衛,便拉著奉先走到一旁。然後,她拿出一塊布條塞給奉先說:“有人托我將這個交給叔父。”


    奉先神色一動,卻問:“是何人托你將這個交給我的?”


    董白卻笑著說:“嘻嘻,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的嘛;好了,叔父你忙吧,我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奉先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旋即,他又打開布條看了下,上麵寫道:今夜四更,後花園,鳳儀亭見。


    奉先不禁微微笑了下,心下一陣高興,繼而便將布條放入了懷中。


    是夜,奉先又通過下水道如約前往後花園中。不過,這一次他卻遇上了一陣惡臭難聞的大糞水,令他好不尷尬。


    三月的天,雪雖已化盡,但夜裏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卻見任紅昌獨自一人站在鳳儀亭裏,雖裹著一身厚衣裳,卻還是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奉先從下水道裏鑽了出來,然後蓋好井蓋。又稍稍查看了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在,便迅速低著身子朝鳳儀亭而去。


    黑暗之中,奉先看到亭子裏有一縷亮光。驀然間,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在亭子裏。他心下一喜,趕忙跑了過去。而後人未至卻聲先到:“紅、紅昌。”奉先的心裏很有些激動,他終於又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了。


    任紅昌聞言,不禁轉過身來。一見來者,心下也禁不住一陣激動:“奉先。”


    繼而,二人便一同朝著對方迎了上去,彼此相擁在一起。


    驀然間,任紅昌突而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不禁問:“奉先,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奉先點頭回道:“嗯,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她又說:“我也日夜都在想你;可是,即便你再想我,也不能好幾個月不洗澡嘛。”


    “唔?”奉先聞言,頓時一怔,旋即趕忙鬆開任紅昌說:“對、對不起紅昌,我是從下水道裏鑽過來的;裏麵烏七八糟的什麽髒東西都有,所以不小心就沾了一些在身上;怎樣,有沒有把你身上給弄髒啊?”


    任紅昌聞言,不禁撲哧一笑,卻又說:“可真是難為你了。”


    奉先不由微笑著說:“隻要能見著你,再難為的事情我都願意做。”


    任紅昌的心底立時感到一陣幸福,卻笑著說:“你可真傻。”


    奉先則說:“為了你,我願意。”


    任紅昌不禁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說:“你都願意為我鑽下水道了,我又如何能嫌棄你身上髒呢。”


    奉先微微笑了下,也禁不住握緊了她的手。這一刻,她如此真切的回應,讓他覺著什麽值了。


    我曾說過,奉先與我雖是高富帥,但卻擁有一顆吊絲的心。雖然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很二的行為,但是在我們看來卻可能是值得為之拚盡全力的。


    翌日,葉浛在為奉先洗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那塊布條。她驀然心下一動,似乎有些了然了奉先的衣服上為何會有一股臭味了。旋即,她在心中思量了下,便有了一番計劃。


    是夜,奉先又前往鳳儀亭與任紅昌相會,一切如此的順利。然而,等到他又返回家中將燈點亮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屋中竟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奉先不禁皺了下眉頭,卻道:“你怎會在我房裏的?”


    此刻,葉浛正躺在奉先的床上。卻見她側翻了下身,微著嘴角說:“我等了你一夜,你可終於回來了。”


    奉先有些奇怪道:“你等我做什麽?”


    葉浛卻說:“再過幾日就是你與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了,難不成你就這般耐不住欲火嗎?”


    奉先頓時皺著眉頭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葉浛微了下嘴角,立時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此刻,她竟然光著身子,頂著周圍的寒氣緩緩走向了奉先。


    奉先不禁趕忙將頭背了過去,卻說:“你這是做什麽,快將衣裳穿起來。”


    “倘若你真的等不及了,可以跟我說一聲的嘛。”葉浛卻一邊微著嘴角說,一邊走到了奉先的身後,繼而想要輕輕地從背後抱著他。


    卻見奉先趕忙將她的手擋開,又往旁邊退了一步,說:“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葉浛感到周圍有點冷,便雙手環著肩膀說:“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貂蟬;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答應娶我妹妹呢?”


    奉先沉吟了下,則說:“此事一時跟你說不清楚;你趕緊將衣裳穿上,免得著涼了。”


    葉浛微微笑了下,卻說:“原來你也知道關心我,這多少讓我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奉先不禁又皺了下眉頭,問:“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葉浛便說:“我發現了你衣裳裏的那塊布條;我想你這麽晚還出去,是跟貂蟬私會去了吧;倘若此事被董太師得知了,你覺得貂蟬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呢?”


    奉先不禁用餘光稍稍瞥了她一下,又道:“你想怎樣?”


    葉浛便說:“很簡單,我要你娶我。”


    奉先立時拒絕道:“不可能!我的心裏隻有紅昌,其他的女人我容不下。”


    葉浛卻道:“那為何我妹妹就可以?是否因為她是王司徒的義女,身份金貴,所以你才願意接受她的?”


    奉先則說:“當然不是;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


    葉浛便說:“那便什麽都不要說了;要麽你娶我,要麽我將你與貂蟬私會之事上報給董太師。”


    奉先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臉為難地說:“你不要逼我。”


    葉浛則說:“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我可以不在乎名份,但你一定要娶我,即使讓我做妾侍也可以。”


    奉先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卻說:“為何一定要讓我娶你,我再為你找個好人家不可以嗎?”


    葉浛說:“不可以。”


    奉先不解道:“為何不可以?”


    葉浛回道:“因為我喜歡你,就如同你喜歡貂蟬一樣。”


    奉先聞言,不禁一陣錯愕。旋即,他又說:“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心意。”


    葉浛聞言,不禁沉著臉說:“倘若你不肯接受我,我便將你與貂蟬私通之事告知董卓;我得不到的,誰也別得到!”


    奉先生平最不喜歡別人這樣威脅他,卻見他冷聲道:“那你請自便吧!”說罷,奉先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葉浛的眼中露出了無比怨毒的神色,讓人見了心中不寒而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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