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自由騎士’塞爾修斯.托爾)、(萊莉雅.拉法齊)、(‘假麵騎士’布萊蒙.赫拉王子)、(凱馮.諾斯特神甫)、(傑姆斯)、(哈瑟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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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4章:(守護騎士)


    塞爾修斯吩咐在莊園裏擺設酒宴――聽聞在宅院裏休養的貴族老爺不僅正式擁有了這裏的產業,還繼承了整個【阿哥爾隆堡】後,村民們在院子門口送了品種豐富的蔬菜與一些新鮮的豬肉。


    自由騎士親自替神甫尋了些蜂蜜,又開了兩桶葡萄酒,讓傑姆斯散了些第納爾給村民們――他既承蒙了許久村民們的照顧,又不願增加這些飽受戰爭的災難蹂躪的,與家鄉夥伴別無二致的人們。


    凱馮.諾斯特神甫本來對塞爾修斯提前行使領主的權力感到驚訝。


    他知道被山脈圍繞的【阿哥爾隆堡】是羅多克公國在維魯加地區最大的領地之一,擁有這塊土地的領主很快就會像王國裏其它的伯爵那樣富裕和高貴,也擁有相當的例如授勳自己的騎士的權力。


    但是當【阿哥爾隆堡】的領主與受封的騎士均是皇家騎士團的一員時,按照騎士團的紀律,領土的分配也需要尊重騎士團裏高級騎士們的意見。


    況且他認為塞爾修斯尚未對整個領地巡視一遍,根本找不出合適的地方分封自己的隨從――或許廢棄的莊園還掌握在羅多克人手裏。


    不過身為皇家騎士團副團長的布萊蒙王子很快同意並讚許了塞爾修斯的做法,他說:“我在諾瑪和阿哥爾隆堡與他並肩作戰過,我的部下,騎士團侍從萊提利也曾在這裏與他合作。願主保佑,他在王國的舉止和名聲已經可以媲美一名真正的斯瓦迪亞騎士了。如果這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意願,他又願意虔誠地親吻家族與王國的徽冠,我很樂意見證他的主人行使他的權力,祝願一位正直的騎士履行他的誓言。”


    “願主保佑。以忠誠與榮耀為名,為王國增添一名善戰的騎士會得到祝福與回報。”神甫指出。“可是陛下與騎士團沒有賦予我們見證騎士團內分封騎士的權力。”


    “一切榮耀歸於主,我雖然有協助與見證授予白鬥篷的權力,卻不願意在帕拉汶以外這麽做:皇家騎士團一直守護著王座與王國,無意插手他處的事務。凱馮.諾斯特神甫,按照培剛德人的請求,我們見證的是守護家族與王國的世俗騎士的受封儀式。騎士團的戒律並不能阻礙這自古相承的權利。不過我也樂意派遣我的侍從官駐守這裏,與塞爾修斯騎士一起處理騎士團在羅多克的土地,輔佐國王收複失地的事務。”


    於是神甫欣然同意了布萊蒙王子的建議――他本來就決定施恩於那名年輕的騎士――轉向塞爾修斯詢問起具體事宜來。


    塞爾修斯立刻吩咐傑姆斯去取證明的文件,他在哈瑟倫與兩位客人麵前直接許諾將本地的莊園封給這位效忠自己的騎士,打消了客人最後的疑慮。


    不過諾德人拒絕了神甫在宴會前舉行儀式的提議,他朝布萊蒙王子與凱馮.諾斯特神甫鞠了一躬。又在他的主人身前單膝下跪。


    諾德人懇求說:“海神在上,我已經將生命與榮譽托付給了阿哥爾隆堡的主人,成為守護領地與王國的騎士將成為我畢生的榮幸。但我也恪守著身為貴族時所立的誓言,我願意輔佐大人完成您的誓言,更願意向那位經曆悲慘卻心地善良的女士效忠。”


    萊莉雅在傍晚應邀赴宴,她身著一套淡藍色衣裙,柔發順著披在肩上。塞爾修斯伴在萊莉雅的身側。引著她進了屋子,又向兩位客人隆重介紹了這位性格堅韌而善良,卻背負著艱辛命運的女士。


    凱馮.諾斯特神甫對這位女士已早有耳聞。他親自禱告了一遍,替她請了福,又伸出手指,允許萊莉雅親吻教會的戒指;當聽說萊莉雅經常在德赫瑞姆的教會幫忙時,又讚美了這位女士的品德的虔誠。


    塞爾修斯替萊莉雅感到高興,覺得王國與教會已經接納了這位女士:所有人同情她的命運。仰慕她的美貌與品德,卻不會詬病她的家族,嘲諷她的遭遇了。


    塞爾修斯盡著最大努力招待了客人,他吩咐傑姆斯站在神甫身後,替他斟著蜂蜜,端著蔬菜與水果;布萊蒙王子與諾德人坐在另一側。


    哈瑟倫在神甫的主持下先向萊莉雅簡單地效忠,完整的儀式還要等到第二天的騎士受封儀式上。


    塞爾修斯自己則恪守著騎士對效忠的女士的禮節。雖然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主座,卻微微側在萊莉雅身後,替她斟著葡萄酒,輕聲講著冒險經曆中的一些故事與笑話。


    布萊蒙王子在宴會開始後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由於來時身著軍裝。因此參加宴會時他也裹在一身輕皮甲裏:但現在原本輕便的甲胄變得十分沉重,壓得手指也抬不起來;臉頰印著充滿緊張與熱情的紅色,禁錮著嘴角吐不出音符。


    從看見萊莉雅的第一眼起,這位王子便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清澈的溪水所洗滌,不負有鮮血的壓抑與誓言的沉重,忘記了宮廷裏貴族間仆從中的糾纏,忘記了羅多克人忿恨的眼神。


    布萊蒙感到十分的詫異――傳言中悲哀,痛苦,絕望的情緒好似沒有糾纏在這位女士身邊,相反他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堅韌與善良,看出她心中真正的笑意。


    他期盼著,期盼著,甚至渴望觸摸這位拉法齊家族的女士與帕拉汶宮廷或其他地方領主見到的女士完全不同的靈魂。


    他衷心讚美著這位女士的美貌,敬佩她的品格,同情她的遭遇,甚至對那些強盜也痛恨起來。直到諾德人用肘撞了撞他,他才舉起酒杯向主人致敬,按照騎士的禮節與萊莉雅低聲攀談起來。


    在凱馮.諾斯特神甫的主持與見證下。塞爾修斯在第二天以領主的身份授予諾德人騎士的腰帶,將塔瑪茨羅亞(人們所處莊園的斯瓦迪亞名)作為封地賜封給他。


    布萊蒙王子替諾德人摘去白披風,又贈了柄雕刻著條形花紋的長劍――這是他在諾瑪的戰利品。


    塞爾修斯則在諾德人跪地宣誓後將他扶起來,緊緊地抱住了他,低聲祝福道:“願主保佑,帶著我的徽章與祝福上戰場去吧,讓庫吉特人的鮮血與土地證明你身為騎士的名聲與忠誠。不要讓你的熱血灑在冰冷的刀鋒與廣闊草原上。”


    哈瑟倫沉默著拍了拍塞爾修斯的脊背,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跨上戰馬,拔出長劍敲了敲鼻尖,然後握著劍柄捶胸三下,發出悶悶的響聲,隨著王子與神甫的隊伍離開了莊園。


    王子也輕敲了護鼻甲。祝福塞爾修斯早日康複;最後真摯地躬下身去,親吻了萊莉雅的衣角,祝福說:“願主保佑,您是王國最寶貴的客人。我以騎士的氣節立誓,不會讓您再受到半點傷害。”


    塞爾修斯將一行人送至莊園門口,久久望著獅子旗感慨萬千:當初聽說王國在【凱爾瑞丹堡】集結軍隊時,他為以武力訴求正義的行徑感到驕傲與狂熱。並在那夜覲見斯瓦迪亞國王並宣誓效忠。


    然而在經曆或聽聞了【諾瑪】的大火,【阿哥爾隆堡】的箭雨與【哈爾瑪】的屠殺之後,他終於為王國的戰爭的前景感到憂慮起來。


    作為一名宣誓效忠斯瓦迪亞王國的禦賜騎士,他讚許著騎士們為君主與王國獻出忠誠,為榮譽與主所作的犧牲;但他同樣痛惜普通士兵的損失。


    他如同擔心著托斯德爾鎮的收成,平民的生活,擔憂起整個王國無法在自己的土地上得到足夠的補給,與庫吉特開戰所缺失的物資。同時戰士們擔負著與諾德人開戰的風險。


    等他站在烈日底下感到有些眩暈的時候,萊莉雅扶著他回了屋子。


    萊莉雅幫他的未婚夫卸了臂鎧與鏈甲,又替他斟了杯葡萄酒;待他整杯喝下,又擰濕了布匹,替他拭去額頭的虛汗。


    塞爾修斯一直手足無措,呆愣地聽從著萊莉雅的擺布,直到他的未婚妻扶他在木床上坐下。才驚慌地站起來。他用雙手在褲腿上揩了會兒,又背到身後去,低著頭,麵紅耳赤地不知道想些什麽。


    等萊莉雅輕聲笑起來。年輕的騎士才像是醒悟了似的,解下騎士劍單膝跪地,仰起頭鼓足了勇氣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女士麵前保持我的誠實,雖然憂慮著王國在羅多克與庫吉特的得失,我卻更加擔心著與諾德人的安危;不得不說我也許偏離了騎士的忠誠與大義,而貪戀於滿足或奢望。我總催促著自己思考著王國的命運,它與我所敬仰與忠誠的國王與主的信仰息息相關:在托斯德爾鎮時我因為出征而激動,在阿哥爾隆堡與諾瑪我也無愧於自己的決心,可是現在我隻擔心著領地上的收成,僅僅掛念著身邊人的安危。”


    塞爾修斯的語氣逐漸變得悲傷,畢竟最近心智的轉變和在王國危急時身體的狀況使他頗為受挫,但萊莉雅的微笑卻能讓他忘卻世間任何的不幸或阻礙。


    他躊躇了會兒,將騎士劍雙手托起,送到萊莉雅身前,紅著臉說:“雖說我最近的掛念和軟弱或許有悖騎士的大義,我卻仍然真誠地感激你的恩情。願主保佑,在阿哥爾隆堡我就發誓成為守護你的騎士,不僅是為一個誓言,而是為你的榮譽與我的信念而戰鬥。諾德人依照主的旨意向我效忠,也選擇你為他的女主人――在我看來,容我妄自猜測一會兒,或許是依照命運的安排――讓我對你和你父親對我的恩情更加感動與不知所措起來。願主保佑,我願意奉上這柄佩劍作為禮物。或許拙劣的言辭不能表述我滿徹胸腔的感激與情義,卻不希望你因此陷入任何有可能兩難或者困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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