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自由騎士’塞爾修斯.托爾)、(傑姆斯)、(馮卡.裏諾)、(派克.安格魯斯)、(德洛.斯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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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7章:(黑色禿鷲)


    戰爭過後,整條驛道沉浸在蕭條的氣氛中。野草稀稀地覆著路麵,輕風偶爾吹著落葉飄動,把行人走過的痕跡都掩去了。


    烏鴉停在路麵上啄食,等旅人行進,又騰地飛起,像把生氣從地麵上帶走了似的,隻落下一地蕭瑟。塞爾修斯並沒有入駐【阿哥爾隆堡】,而是一直待在【培剛德村】,照顧著領地的生計。


    由於斯瓦迪亞與羅多克的絕大部分軍隊膠著在【維魯加】一帶,【培剛德村】並沒有遭到過分的劫掠,村民也樂意侍奉勤勞而仁慈的領主。


    塞爾修斯的部隊的補給一直很充裕,與當地人也沒有產生激烈的矛盾――後者在卡拉迪亞大陸上,當貴族指派軍隊占據新領地時非常罕見。


    不過,塞爾修斯期待的商旅一直沒有經過村莊,也沒有使者傳報【德赫瑞姆】或【托斯德爾鎮】的消息,倒是有兩位獨特身份的客人先後造訪了【培剛德村】與它的領主。


    培根伯爵在停戰前,以斯瓦迪亞客人的身份陪同葛瑞福斯國王簽署了協議,作為禮節性的表示,羅多克人用兩匹天鵝絨將他贖了回去。


    但這位伯爵執拗於自己與家族的名譽,堅持有恩必報的習慣,因此在領地上籌集豐富的禮物,打算送給俘虜自己的騎士以作贖金。


    誠實的品格促使這位伯爵承認了自己被俘的事實,他在國王麵前起誓說要付出等於甚至超過自己身價的贖金。


    因此他拜托自己的護旗官――領地上一位德高望重,經曆過各種血腥與野蠻的爭鬥的羅多克貴族――攜帶蓋著家族印章的信函與遠遠超過一位伯爵身價的贖金來【培剛德】拜訪塞爾修斯。(.)


    老護旗官拜訪了塞爾修斯,他呈上培根伯爵的來函後。又以個人的身份讚美了塞爾修斯的事跡――培根伯爵將他從斯瓦迪亞人處打聽的消息詳細地告訴了這位副手。


    跟隨著護旗官的是三輛馬車裏的財富:除去南部山區貴重的特產與裝滿車廂的第納爾,培根伯爵還特地送來了三副精致的鎧具――伯爵在戰場上拋棄了甲胄,因此他將珍藏的板甲贈送給塞爾修斯作為補償。


    兩位羅多克軍士護衛車隊,他們分別是【德瑞格林】的帕拉齊和【杜邁】的格瑞德斯,都參與了【庫爾瑪堡】附近與製裁騎士團的戰鬥,其中帕拉齊與騎士團還有著個人恩怨。


    十餘名侍從跟隨在車隊身後,他們大多穿戴著輕便的棉衣或皮甲。負責保護旗幟與輜重。


    老護旗官向塞爾修斯介紹了兩名跟隨在車隊最後的薩蘭德人:他們在與羅多克交戰時被俘虜,培根伯爵欣賞他們悍不畏死的表現。便留著他們帶回了軍營。


    兩個薩蘭德人會說羅多克的語言(羅多克人與斯瓦迪亞人語言上並無太大差別),他們簡略介紹了自己的來曆,並宣誓向培剛德的年輕領主效忠。


    薩蘭德的甲胄往往不如斯瓦迪亞人沉重,因此防護不了重弩的傷害,也不習慣膠著在一起,麵對麵貼著盾地廝殺,往往尚未近身便被羅多克人用長刀砍翻。


    兩個薩蘭德人依照塞爾修斯的要求去競技場參加馬上的比試。薩蘭德人雖然站在土地上毫不起眼,在馬背上卻似燕子般輕盈,狂熱地衝鋒時猶如沙塵暴般恐怖。


    塞爾修斯把兩名俘虜編進萊提利的隊伍裏。賦予他們巡視和守衛村莊的職責:他和羅多克的伯爵一樣欣賞這兩名薩蘭德人作戰的技巧。


    長時間軍中的履曆更是讓他們富有經驗,隔著甲胄都能嗅出殺戮的味道――這兩名奴隸或許難以抵擋經過嚴格訓練的騎士的攻擊,應對雇用騎兵和一般的兵士卻富有餘力。(.)


    塞爾修斯十分感激培根伯爵的援助,大量的贖金不僅證明了伯爵誠信正直的品格,緩解了塞爾修斯麵對空空如也的倉庫的壓力。


    還在平民中間傳播了自由騎士的威名:不論是農夫還是手工匠人,亦或是稅務官和戰士,談論到領主時。都帶著虔誠而真摯的語氣讚美說:那是我們附近最英勇著名的騎士,願主保佑大人。


    塞爾修斯決意以朋友的身份將羅多克的使者留下來款待他們,他在自己住的宅院附近又覓了處寬敞的院子來招待老護旗官。


    但是另一撥客人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在羅多克車隊抵達【培剛德】的第二天,尚在拂曉時,就能從驛道旁聽到馬蹄踏在地麵的清脆的響聲。


    待晨霧漸漸散去,傑姆斯已經能隱約眺見一個騎者。渾身籠在黑霧裏,隱隱綽綽地,仿佛不是在人間馳騁的使者。


    第二支隊伍同樣由三名騎士與十餘名侍從組成。領頭的兩人隱在黑色的罩袍裏,罩袍兩側各繡了一隻金色的禿鷲,卻不似騎者一般神秘,而伸展著雙翅,仿佛驅散了周邊的黑暗。


    兩位騎者座下的馬匹同樣披掛著黑色的罩袍。把除卻眼睛與嘴鼻的地方都遮去了。塞爾修斯被侍從們圍在中間,隻能感受到騎者腰間騎士劍反射的寒光,與不遠處戰馬沉悶的喘息。


    剩下一名騎士則穿戴著豪華的鏈甲,雙層的鐵環層疊扣在一起,在胸和肩膀處還掛著防護的鋼製板甲;他披著紅色的披風,戴了頂日耳曼戰神盔,神色倨傲地坐在馬上,任憑盔頂的孔雀毛隨風拂動。


    十幾名騎兵停留在原處,右側的騎士躍下馬來,走近塞爾修斯的隊伍。他掀去頭罩,微微鞠了一躬,便介紹起自己與身後的同伴。


    塞爾修斯從而得知,站在他麵前的是馮卡.裏諾與另一位籠在黑色罩袍裏的騎士派克.安格魯斯正在審判騎士團中服役,左側的德洛.斯佩恩則是審判騎士團的客人。據說是一名著名的騎士。


    塞爾修斯幾乎感覺不到馮卡.裏諾騎士彎腰的幅度――對方的眼睛即使在行禮時,也未曾注視過他這位領主,仿佛眼中隻有褐色的土地與遠處木製的房屋。


    因此,他暗自惱怒起來,並沒有回禮,隻是微微一側身,讓身後的騎兵散開。請騎士團的隊伍進了村莊。


    領主在宅院的側屋接見了從【烏克斯豪爾】來訪的客人。騎士團的兩名成員從下馬起就保持著倨傲的神態,在瀏覽了塞爾修斯的住處後更對這位拮據的騎士報以同情與輕蔑的目光。


    雖然這位領主擁有整個【阿哥爾隆堡】和【培剛德】以及德赫瑞姆地區的【托斯德爾鎮】。領土比他們二人的領地加起來還要大得多,但是任何一位在騎士團擔當要職的騎士都不會放任自己的廳堂不用金縷雕刻條紋,不用烏木或大理石搭建台柱。


    他們微微點頭便徑自尋一側的椅子坐下,同時彈了彈披風,仿佛蹭到了汙穢的灰塵似的。


    相比之下,德洛.斯佩恩則盡到了騎士和客人的禮節,他雖然被騎士團沾染了傲慢的習慣,卻仍然沒有放棄身為騎士的操守。


    同時也好奇這位年輕的領主在羅多克所塑下的功績――即使路上兩位騎士不停地向他灌輸塞爾修斯依靠皇家騎士團的胡作非為與【帕拉汶】的貪婪和不公,他仍然保留著自己的懷疑。


    兩位騎士團的騎士保持著與其說肅穆不如說空洞的神情。塞爾修斯則持著主人的身份陪著審判者沉默著。


    德洛.斯佩恩騎士單獨坐在另一側,偶爾咳嗽一聲,瞅著塞爾修斯和兩名騎士一直枯坐著,也陪著他們沉默地平視前方,不作言語――他既是騎士團也是【培剛德】的客人。


    馮卡.裏諾與派克.安格魯斯終於發現氣氛凝固了――主座的領主隻顧著悶著頭,好似平常一般沉思著,隻等一旁的客人自行離去;由此他們開始顧慮這位領主並不似之前所估計的那般軟弱稚嫩。


    另一側的德洛斯佩恩騎士則握著劍柄。一言不發地望著屋頂。他本身隻是前來羅多克的邊境獲取功名,與即將談論的事情沒有關聯,因此不便插嘴。


    馮卡.裏諾騎士整理了會兒思緒,略微撇了撇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掀開披風。露出教會的罩袍,挺直了腰板,對主人祝福道:“願主保佑斯瓦迪亞。”


    塞爾修斯欠身回了禮,他吩咐仆從去準備蜂蜜和禮物,按照對神甫的禮節來招待這三位隸屬於教會和王國的騎士團騎士。


    但是,派克.安格魯斯騎士顯然不願在寒酸的禮物上耽擱,直接向領主道出了來意。他說:“魔鬼總會蠱惑留下的幸存的,怯懦的人們,唆使他們對主不敬,脫離主的懷抱,背棄主的信仰。羅多克的土地上總是滋生著難以數盡的魔鬼,它們潛藏在樹叢裏,匍匐在草堆中,隱伏在空氣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竄進家家戶戶,掠走牛羊和靈魂。”


    馮卡.裏諾騎士則直截了當地說:“因此大團長囑咐我們為信徒帶來救贖,審判那些為非作歹的惡徒。願主保佑,審判騎士團的騎士不應對魔鬼的勢力屈服,我們需要鼓舞人們起來消滅隱藏在人際的異端,但也需要據點以供奉對主的虔誠,保佑我們的勝利與正義。”


    塞爾修斯幾乎漲紅了臉,他先前還準備與審判騎士團的幾位騎士在平和的氣氛中進行交涉,以取得最公平的結果,但現在已然被馮卡.裏諾騎士激烈的言辭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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