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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你不想答應?”


    “對不起,我已經在外麵遊蕩了兩年,已經不再習慣城堡裏的生活了。.</a>”


    庫勞郊外羅拉德波耶的莊園外,洛娜和老人騎著馬正往回走,此時已是傍晚,太陽還在天邊現出一抹晚霞,在維基亞的雪原上顯得格外可人。


    “唉既然你這麽說,我們亦不強求,”聽到女孩拒絕了他的提議,羅拉德表示遺憾,“目前我們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斯瓦迪亞對我們大軍壓境,東麵的庫吉特人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現在我還要忙於我侄子的事”


    “貴族譜係上總會有那麽幾個問題後代,”洛娜不以為然地說,“白化、畸形、智障這種事情我見得很多。”


    老人聽了這話抬頭白了她一眼:“哈瑞斯的病不是天生的。”


    “”


    “那年他才剛滿八歲的時候,當時他們還一家人住在德瑞瑪歌堡,就在那孩子的生日宴會上,出了一樁意外。”


    “意外?”


    “斯瓦迪亞的刺客”


    “!!!”


    羅拉德波耶低著頭,表情上看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當時維基亞很多貴族都來了,就在那個大廳裏,所有人熱情的碰杯、交談,你知道的,--貴族之間的宴會是一種社交的形式,大家都很熱衷這個於是沒有人發現一個衣著華麗的陌生人混進來”


    “”


    “當時我站在哈維爾的右側,正和我的兄弟說話。同時逗著我的侄子玩,忽然間我發現了一點光亮”


    “匕首的反光也就是說那人失敗了。”洛娜鐵青著臉冷冷的說。


    “但是我沒來得及阻止他,哈維爾被刺了左肩胛骨的位置。當時是宴會,在場的貴族沒有一個人攜帶武器多虧了當時還身手矯健的伏爾德拉特,才將那個人製住,雖然他到死也沒說一個字,但我們從他身上搜出了“s”的掛件,這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s””


    “是的,“secret”。隸屬於斯瓦迪亞王國“守密人”的高階刺客,你應該清楚我記得每一屆“守密人”都會將過去行動的檔案移交給他的繼承人,我說的沒錯。對吧,賽格蕾特天生的暗殺之女。”


    夜裏,洛娜和羅德拉波耶談完事情之後回到了旅館,見到她平安歸來。法提斯等人都很高興。雅米拉更是想要今晚和她睡同一張床,聽女孩自己講一講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回來之後洛娜變得一言不發,大家隻能呆望著,看著她一個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


    “到底出了什麽事?”


    “是不是維基亞的貴族們為難她了”


    “不可能那些個貴族老爺我都認識,不會是那樣的人”


    七嘴八舌的猜想,到頭來什麽也沒能猜到。洛娜連晚餐都沒有出來吃,雅米拉本想端一點上去,但法提斯覺得洛娜可能是有自己的心事。便讓她不要多做打擾


    房間的壁爐生著火,臨街的窗外滿是夜市的攤鋪和遊人。整個庫勞城一片燈火通明,洛娜隻穿著一件襯衫,望著這整個卡拉迪亞少有的繁華夜景出神。


    “加入維基亞王國,你將有向哈勞斯複仇的機會”


    “我說的沒錯,對吧,賽格蕾特天生的暗殺之女”


    她用手摁著前額,似乎是在阻止某種頭痛好幾分鍾之後,她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走到床邊的桌前,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狠狠的灌了一口,整個人便無力的躺倒在床上,兩眼失神地望著木製的天花板


    “嗬嗬哈勞斯和他的守秘人見鬼去吧”


    城堡方向傳來一個狂野的嚎叫,夾雜著其他人的哭喊聲貌似睡了一整天的哈瑞斯此刻終於醒過來了,現在他就是一頭殘暴的野獸,隻有鮮血和被折磨者的哀鳴能夠使他停下來。洛娜從未想過這竟是多年前的一場暗殺給一個年紀尚幼的孩子帶來的陰影,更沒想過這個陰影還出自自己的家族之手,難道現在該輪到她自己去還這樣的一筆債嗎。少女不敢再往下細想


    “奇怪了城堡那邊是出什麽事了?”


    附近的居民頭一次聽到這樣淒厲的叫聲,紛紛向那邊張望。


    “唉我聽說羅德拉老爺帶了他的侄子一起住”


    “對啊對啊我還聽說他的侄子是個狼人”


    “真是可怕呀,住在城裏也不安全了”


    街上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流言,羅德拉波耶的管家望著眼前的亂狀,束手無策。


    “約翰已經被打得站不起來了,大人”


    “在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活活打死的。”


    麵對仆人們的哀求,管家杜舒克又是一聲長歎:“我也沒辦法,老爺去了日瓦丁辦事,他臨走前交代了要好好控製住哈瑞斯少爺,總不能讓少爺自己撞牆吧。”


    “房間的門已經塌了我們好幾個人都摁不住他”一個男仆滿臉是血的跑了過來,“茅爾他們好不容易把他推進一個房間,我們正死死抵著”


    杜舒克先生拿手絹擦了把臉上的汗:“這也不是辦法要是老爺回來,看到他還像頭野獸可就不妙了”


    城堡內部。幾個男女仆眾死死抵著一間房門,雖然裏麵早已沒有在踹門了,但他們仍舊不敢放鬆分毫。一旦裏麵的人猛地將房門踢開,那他們中間很可能有人會被活活打死。


    “你們幾個讓開”


    仆人們聽到聲音,艱難的回過頭來,認出那是昨晚到過這裏的女客,將哈瑞斯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在她說話之前,竟沒有人發覺她究竟是從哪裏進來的,城堡裏麵的密道。這些做仆人的自然不可能知曉。


    “讓開,放我進去。”


    “可是少爺他已經”


    一聽到女孩說要進去,仆人們連聲勸阻。


    “這個我知道。”洛娜麵色平靜,對著仆人們說,“明天早上他會好起來,但是你們要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不要告訴其他人關於我來過的事”


    聽了這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都回去睡覺吧,第二天準備好他的早餐就行了。”


    仆人們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離開了走道,下樓去了仆役住的房間,少女慢慢打開了房間,看到整個屋裏一片狼籍。所有能摔碎的全部磕在地上,無一完整。這是一件空餘不用的客房。洛娜看到哈瑞斯此時此刻正蹲在靠牆的書架前,沒有上衣,光著腳,被地上的瓷片劃得鮮血直流也渾然不覺,用牙很命撕咬那些架上的羊皮書,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他猛地一回頭,血紅的眼裏映出女孩慘白的麵孔


    羅薩平原由原屬羅多克王國,現為斯瓦迪亞王國占領的阿美拉堡控製的狹長地帶,直接薩蘭德蘇丹國首都沙瑞茲,從這一頭甚至可以看到遠方金黃的沙漠。


    紅底直立的黑獅,在卡拉迪亞,這麵旗幟無人不知,位於大陸中央的王國不但避免了為五國瓜分的命運,反而鋒芒畢露的征服了更多土地。哈勞斯,當身披華麗板甲的騎士出現在將士們的麵前時,全軍上下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國王萬歲!!”


    “國王萬歲!!”


    然而,無論對方氣勢如虹也好,他們的對手亦是身經百戰的鐵軍,覆麵的鏈甲下,黑色的眼眸沒有絲毫動搖的神色,如果要問他們是否會因斯瓦迪亞騎士威震八方的名聲而恐懼,那麽緊握薩蘭德鋼劍的手指已經給出了答案。


    兩大信仰,各自最大的宗祖國的正麵對抗此刻終於拉開了序幕。哈基姆蘇丹在陣中望著無時無刻不在渴望麵對的對手,手下精銳馬穆魯克騎兵戰意高昂,亦在隨時等待君主下令衝鋒的那一刻


    疼痛壓抑著思想,與其說她不能反抗,倒不如說她不願這麽做,躺倒在布滿碎渣的地上,洛娜冷冷的望著半瘋癲的哈瑞斯波耶,看著他走近,看著他卡著自己的脖子,然後被發力扔出去,撞到四麵牆壁的其中一塊。


    洛娜.蒙特隆或者是洛娜.賽格蕾特在十數年的人生中經曆數不清的疼痛,她能使用各種武器,施展所有已知的殺人技巧,布置陷阱,識別毒物,“守密人”,直屬斯瓦迪亞王室家族的黑影,數百年來效忠著古卡拉德帝國的暴君,優秀的殺手和間諜到現在出現了唯一的叛逆,當它放下對於殺人的愛好,期望為過去犯下的一切贖罪的時候,就已注定是一場悲劇。


    血從她的肩頭流出來,瘋了的人用牙齒撕咬著,用手扯碎女孩身上的衣服使這頭野獸感到興奮,於是他將她扔上了柔軟的大床,舌頭舐舔著每一寸白皙滑嫩的肌膚直到兩人的身體之間沒有任何阻隔,一陣難言的痛苦襲上全身時,洛娜才發現自己臉部下方的床單早已被淚水打濕


    “我們的騎士在內線遭到蘇丹親兵的頑強抵抗,突破被化解了”


    “薩蘭德騎兵擊潰了我們的右翼”


    “國王,中路的敵軍步兵開始崩潰了”


    各種戰報傳來,整場戰鬥在膠著的狀態中進行,哈勞斯最精銳的騎士團在與馬穆魯克的正麵較量中損失過半,右翼已失,中央方向的重裝部隊處在薩蘭德人的箭矢和竹矛的威脅下,現在如果正麵強攻,或許可以拚得個兩敗俱傷,但是哈勞斯決定放棄這個計劃,命令手下大軍悉數撤離,退往阿美拉堡修整。


    “哈基姆蘇丹果然是不一般呢,比起維基亞和羅多克的兩個廢柴強到不知哪裏。”


    “如果那個人在的話,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結果了。”副帥格雷恩沃德伯爵看著一臉遺憾的王說道。


    “是啊,少了這樣一把利刃終究是不太習慣”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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