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和冷君池處理完r國的事情,二人決定第二天就回國。


    青山泠告訴禾汀,她和平澤耀川商量了婚禮就定在兩個月後,希望她和冷君池一定要來參加。


    “嗯,我會的。”禾汀對青山泠非常的欣賞,她無論是對待背負的命運還是感情,都有自己非常清晰的想法。


    那天,她也以為青山泠會拒絕平澤耀川的告白,可是她居然答應了,甚至連婚事都是如此的雷厲風行。


    她微微側首看向正在和平澤耀川的告別的冷君池,自己也真是的,為何要糾結,問清楚不就好了。


    “冷君池!”禾汀叫道。


    “怎麽了?”冷君池倒是有些意外,禾汀為什麽這麽大聲。


    “你愛我嗎?”禾汀直截了當的問道。


    冷君池先是愣了愣,可是他立刻明白禾汀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問的,他邪魅一笑,“我愛你。”


    “走吧,回家結婚去。”禾汀甩甩頭轉身朝著入閘口走去,她才懶得去糾結呢。


    冷君池喜出望外,他對平澤耀川和青山泠擺擺手,追了上去。


    他走到禾汀的身邊,一手攬住禾汀的肩頭,笑道,“我沒有想到會是你向我求婚。”


    “你做夢呢,昨天明明是你先求的婚。”禾汀冷聲道。


    “是是,我是我先求的婚,你能答應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冷君池說完,用力的在禾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他真的是愛死了她了。


    這些天的鋪墊和計劃總算是沒有白費,希望禾汀知道真相的時候,不會殺了他才好。


    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禾汀和冷君池總算是回來了。


    他們一下飛機,展堯就派人來接他們,直接將他們帶回了冷家別墅。


    一進門就聽見了容兒和小風嘻嘻鬧鬧的聲音,看來容兒這個孩子王非常適合照顧小孩子。


    “姐姐,冷大哥,你們回來了!”容兒聽見腳步聲立刻從大廳裏探出了頭,看著冷君池非常貼心的接過禾汀手裏的背包,看來二人的感情似乎是回暖了。


    “禾媽媽,冷爸爸。”小風看見他們回來比容兒還高興,他直接撲到禾汀的腿上,興高采烈的看著她。


    禾汀的神色比之從前卻是溫暖了很多,她蹲下身子,用手捏了捏小風的臉頰,“吃得這麽胖。”


    冷君池倒是很高興,“禾媽媽,冷爸爸,你倒是會拍馬屁。”


    小風嘻嘻一笑,“容兒姐姐交給我的。”


    “嗬,別給她臉上貼金什麽姐姐,是阿姨。”禾汀糾正道。


    容兒哭喪著臉,她抱著門框,小手抓撓著牆麵,“我才是十八歲,怎麽不能是姐姐了。”


    禾汀沒有理會容兒,她揉了揉小風的腦袋,“去玩兒吧,有什麽需要就找你容兒阿姨。”


    “知道了,禾媽媽。”小風看來已經完全從失去母親的心理壓力中解脫出來。


    不過禾汀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對展堯交代道,“你讓容兒找個時間帶著小風去私人診所看看,我擔心這孩子心裏會留下陰影。”


    雖然小風是顧洵的兒子,但是她也不想仇恨會延續到下一代。


    冷君池看禾汀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讓禾汀先去休息,她失血過多,好多事情一直沒完沒了的來煩她,都沒有時間好好調理一下。


    禾汀也確實有些困倦,她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冷君池先去陪了禾汀一會兒,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從臥室裏出來來到了書房。


    他將這幾天滯後的工作文件都處理了,就開始對著電腦研究各種雞湯和補藥,準備給禾汀補身子。


    今天看到禾汀對小風的態度,這讓冷君池想到他們婚後,如果有個孩子,或許禾汀也能夠有很大的變化。


    既然要生孩子,就要先把身體養好才行。


    要是一個女兒就更好了,他一定把她們母女天天寵上天,想想都覺得幸福。


    想想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圍著自己叫粑粑,真是太美好了,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幸福的弧度。


    ——


    禾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從床上坐起,低頭就看見自己的手腕的紗布已經被人換過,而且最近手腕也不是很疼了,看樣子傷口愈合的很快。


    禾汀腳上踩著拖鞋,她一起身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什麽時候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還是被換成了睡衣!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冷君池,也怪自己睡得太死了,根本沒有發現。


    她抬起手腕聞了聞,該死的冷君池,自己唯一沒有抵抗力的就是迷藥,他居然敢在藥裏給她下迷藥,他是真的活膩歪了!


    想著,禾汀走出房間,她來到一樓。


    大廳裏容兒正在吃薯片看電視,雷翰則是坐在一旁看著書。


    她微微蹙眉,怎麽不見冷君池和小風?


    這時,她聽見從廚房裏傳來笑聲,她來到門口看見冷君池正在和小風做蛋糕。


    這一幕著實把禾汀給震驚住了。


    她還以為冷君池不會喜歡小風,畢竟小風是他們仇人的兒子,可是卻相處的這麽融洽。


    看著冷君池俊美的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也許將他會是一個慈父吧。


    “你醒了?”冷君池第一個發現悄無聲息站在門口的禾汀。


    “嗯。”禾汀微微頷首,“我餓了。”


    禾汀看完剛才的那一幕,居然忘記了心底的火氣。


    “這就開飯。”冷君池笑容得意,“我親自下廚,做的都是你最愛吃的東西。”


    禾汀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小風看著禾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禾媽媽穿著裙子很好看。”


    禾汀微微一怔,她確實很少穿裙子,而身上的這件睡衣其實也算是家居服,雖然是被一個還沒有眼光的小孩子誇獎,可是禾汀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廢話,我的女人能不漂亮嗎!”冷君池傲嬌的說道。


    小風被冷君池逗得咯咯直笑。


    禾汀卻瞪了冷君池一眼,“別胡說八道!”


    冷君池委屈的看著禾汀,“你不會反悔了吧,你答應要和我結婚的,誰反悔誰是小狗啊。”


    禾汀的額頭再次青筋爆出,這個混蛋!


    冷君池這一句話出口可是驚翻了容兒和小風。


    “姐姐,你妥協啦?”容兒一臉要死的看著禾汀。


    “禾媽媽,你們要結婚啦?”小風欣喜的看著禾汀。


    禾汀瞪了一眼冷君池,再看看這倆人的表情,同一件事,這反映怎麽相差這麽大呢?


    “是啊,禾汀,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快叫冷夫人!”冷君池上千摟著禾汀的腰,一臉幸福的宣告。


    容兒看看冷君池,鼻哼一聲,“如果你敢欺負姐姐,我就和小風一起把你xxoo了。”


    容兒心裏麵很為他們高興,她知道冷君池一定會把禾汀放在手心裏疼,根本不用她操心,隻不過看他們突然要結婚了,心裏有點點激動。


    小風也是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冷君池撇撇嘴,一臉笑意的看著禾汀,“為了我的健康著想,女王陛下,讓我好好愛你吧。”


    禾汀閃開冷君池樓在自己腰間的手,坐在了沙發上,心裏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高興,連一向冰冷的臉,也變得溫暖起來,早知道和他結婚自己會這麽舒心,她應該早就嫁給他,嗬……


    冷君池回到c國,就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一切都是用的最好的,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你說我們婚禮會場該放什麽花?”冷君池拿著一本百花全書走向了禾汀。


    禾汀接過書看了一遍,看著風信子微微一笑,“就是這個吧。”


    冷君池看看風信子,劍眉一挑,“不是應該放玫瑰活著百合嗎?為什麽會喜歡這個?”


    禾汀嘴角一彎道:“那些都太普遍了,我還是覺得風信子比較真誠,深刻。”


    冷君池點點頭,得意一笑,“我的女人品味自然要不同,我這就去辦。”


    禾汀白他一眼,“你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不累啊?”


    “不累,能和你結婚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隻覺得幸福你不覺得累。”冷君池一臉幸福的要死。


    禾汀沒有說話,這句話也是她想說的,冷君池,能得到你的愛,也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


    “以後呢,你的任務就是吃好,睡好,幸福快樂,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吃好睡好,讓你幸福快樂。”冷君池已在禾汀肩膀上說道。


    禾汀微微歎息,“你當我是豬啊。”


    吃好睡好才能幸福快樂,恐怕是豬的理想吧?


    她也不得不抱怨,自從跟冷君池在一起後,她的體重已經遠遠超過正常指標了,在這麽下去,她真得考慮考慮豬的理想了。


    冷峻朝她一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放心吧,就算你真的胖成……豬了,我也一樣愛你。”


    禾汀直接一巴掌過去了。


    ——


    被冷君池保護在溫暖愛意港灣裏的禾汀,最近快發毛了。


    她回醫院上班,醫院的人得知他們快要結婚的事,個個對她畢恭畢敬,端茶倒水。


    她超市買東西,結果偏偏是冷氏旗下的超市,店員全程陪護,最後還硬生生把她送到回別墅。


    她想,去公園轉轉總能一個人靜靜吧?結果公園掃地的老大爺,在一次報道中見過她,一直和她聊到中午,雖然她全程沉默!


    禾汀在想,冷君池是不是也招搖了?


    不過禾汀又想,這感覺其實也真的挺好的……


    一個女人站在公園裏微微傻笑。


    禾汀回到別墅冷君池已經回來了。


    冷君池見禾汀回來微微撇嘴,“你終於回來了。”


    禾汀無語,他才剛剛出去一會行不行?


    冷君池走向禾汀,一路扶著禾汀來到沙發上,動作細微,十足的典範體貼。


    禾汀坐在沙發上黛眉一低,看著腰間的手不悅道:“冷君池,我又沒懷孕!你沒事扶著我幹什麽?”


    “這個叫做提前防禦,萬一你懷孕了不知道怎麽辦?”冷君池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禾汀臉色微微一變,“你覺得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冷君池不懷好意的看著禾汀,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成心的。


    “滾!”禾汀一把推開他,起身坐在了另一邊。


    容兒站在不遠處一直掉了下巴的的看著他們,“冷哥哥,你的意思是你把姐姐搞定了?”


    冷君池肯定的點點頭,“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啊?你們早就開始準備給我生弟弟了?還是說姐姐已經懷孕了?”容兒的一聲驚吼將整個別墅震了三震。


    禾汀“啪。”的一個抱枕飛了出去,一臉警告的看著容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可真是什麽都懂啊。


    容兒一臉委屈的抱著抱枕,摸摸受傷的鼻子,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為了不讓禾汀看著自己生氣,容兒悻悻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鄙視一眼冷君池,沒搞定就沒搞定,裝什麽裝,害得她挨砸。


    冷君池看著禾汀笑的無比燦爛。


    禾汀臉色卻陰的烏雲密布。


    “明天有一個國際名人會議,我們一起去吧。”冷君池開口道。


    “我去幹什麽?”禾汀一臉不解,她好像算不上什麽名人吧?


    “當然要去了,你是冷氏總裁夫人,你說我都有老婆了,在獨自一人前去,多丟臉啊”冷君池有些埋怨的看著禾汀,那樣子要多怨婦就有多怨婦。


    禾汀看著冷君池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在抱怨她?


    “明天幾點?”禾汀無奈的搖搖頭。


    冷君池得意一笑,“八點。”


    “知道了。”禾汀說罷起身離開了。


    冷君池看著禾汀離去的背影,一臉得逞的笑著,那笑容裏充滿的都是幸福。


    ——


    第二日一早,禾汀和冷君池換好衣服,來到了國際名門會議現場。


    冷君池牽著禾汀的手,一路高點的在媒體注射拍攝下走進會場,而禾汀一直跟在冷君池身邊,沒有說話。


    “真希望你能永遠這麽小鳥依人。”冷君池看著禾汀一臉笑意。


    禾汀抬眸看看冷君池,伸手攬住他的胳膊,這一個動作讓記者陷入一陣狂拍,在他們看來這動作更加恩愛,更有看點。


    禾汀一臉笑意的看著媒體,而冷君池神色則有些痛苦,禾汀的一隻手正在不易察覺的抓著他的胳膊用力,“嘴欠!”


    “你看看,人家多幸福。”一個名門女人看著禾汀羨慕道。


    “是啊,老公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還這麽溫柔體貼。”另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吃味說道。


    “哼,看她那樣,也不知道用什麽騷狐狸手段才能讓冷氏總裁看上她。”


    “你說錯了,她沒有什麽騷狐狸手段,冷氏總裁對她也隻是玩玩,過幾天就膩了。”


    一群名門夫人,本該是高高在上的,卻有意無意的目光都被他們二人吸引了過去,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恨。


    禾汀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不過多他而言那些話根本沒什麽作用,他根本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冷君池帶著禾汀走進會場,裏麵已經有了不少人。


    “誒,冷氏總裁來了,我們就趁他還沒有入座,讓他上台。”一個女主持人說道。


    冷君池點點頭,詢問禾汀的意思,禾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二人走上台,坐在了椅子上。


    “冷總,這位想必就是夫人吧?”女主持人看著問道。


    冷君池一臉溫暖幸福的看著禾汀點點頭,“她就是冷氏的總裁夫人。”


    禾汀黛眉一低,隻能隨著點點頭,雖然答應冷君池來參加會議,但是她沒想到一個會議居然還要現場直播,難道是她理解有問題?


    “冷總,你對夫人怎麽評價?”女主持人一看二人這麽配合,也問的大膽了起來。


    “評價這種事,放在心裏就好了,這是專屬於我的秘密。”冷君池朝主持人一挑眉。


    主持人尷尬的點頭笑笑,“那……你有什麽話要對夫人說的嗎?”


    禾汀看看主持人微微皺眉,她一口一個夫人,先不說她和冷君池還沒領證,這一口一個夫人她聽著就是別扭。


    主持人被他們兩個的氣場鎮住了,剛剛冷君池的警告讓她覺得尷尬,而現在禾汀的不悅,更讓她頭冒冷汗,生怕自己再問了什麽不該問的,直接被封殺了。


    冷君池看看禾汀,突然半跪在地上,雙眸認真的看著禾汀道:“禾汀,我冷君池這一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這裏所有人都會為我作證,我拿自己和冷氏作為承諾,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嫁給我吧!”


    禾汀黛眉一低,看著他如星辰耀熠的眸子閃爍著光芒,真摯,嘴角一彎,不由得點點頭,對他百分之百滿滿的愛意,她是無法拒絕的。


    冷君池抱起禾汀,旋轉三圈,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布他的女人就是她。


    一時間禾汀成了備受矚目的人,家家戶戶沒人不知道禾汀是誰,而冷君池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要全世界分享他的快樂。


    冷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大罵了冷君池一頓,意思就是他居然和其他人一樣,是看報道才知道他孫子要結婚的,怎麽說也稍微傷了他老人家的心。


    冷老爺子這件事落後了,立馬就給趕上了,他幫冷君池和禾汀將婚禮定在了下個月,而下個月是禾汀的生日,冷君池覺得定在下個月也好,所以就定在了下個月。


    禾汀本來沒想將這家是告訴禾家,但是禾家傲看到報道知道了禾汀要和冷君池結婚的消息,於是打電話給禾汀,告訴禾汀一定會給禾汀好好置辦婚禮。


    ——


    禾家。


    晚上,禾家傲讓雲秀琴來到他的書房。


    “家傲,你找我來有什麽事?”雲秀琴走進禾家傲的書房,禾家傲正在練書法。


    禾家傲看看雲秀琴,放下毛筆,拿起桌上的一張卡道:“下個月禾汀要結婚了,這裏麵有一千萬,你拿去給她置辦點嫁妝,決不能寒酸了。”


    雲秀琴接過銀行卡,一聽一千萬,有點傻眼了,心裏即使羨慕又是恨的。


    “家傲,你看看雲如和顧洵什麽時候辦婚禮啊?”雲秀琴道。


    禾家傲向來對禾汀都是不冷不熱的,這禾汀要結婚了他都能給一千萬,雲秀琴心想如果禾雲如和顧洵結婚,他是不是會給的更多?


    禾家傲看了一眼雲秀琴,目光有些深沉,“他們的婚禮早該辦了。”


    雲秀琴嘴角一咧道:“是啊,不然我們趕在禾汀前麵吧,畢竟顧洵和雲如在一起的時間那麽長了。”


    禾家傲點點頭,同意了,“我剛給禾汀準備了婚禮,身上沒有太多錢,公司最近又投資了很多項目,資金運轉也不夠,你這個做母親的出一份力吧,就代表我們家了。”


    禾雲如臉色一變,還是點點頭,“那我再看看,有合適的日子,我告訴你。”


    禾家傲點點頭,揮揮手示意雲秀琴出去吧。


    雲秀琴微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心裏卻有些忐忑,他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他知道自己暗中藏了私房錢?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怎麽會知道呢?雲秀琴很不明白。


    雲秀琴看著手裏的一千萬,微微歎息,禾家傲讓她為禾汀置辦嫁妝,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也不敢明擺著違抗禾家傲,也隻能盡心盡力的去辦。


    ——


    旭陽高升,晶燦滿城。


    別墅餐廳內,他們正在吃飯。


    “來,我喂你。”冷君池吹吹手上的勺子,湊向了禾汀的嘴巴。


    禾汀微微皺眉,直接忽略,繼續吃飯。


    “要不要吃個雞蛋?我幫你剝。”冷君池毫不在意的將被忽略勺子裏的湯喝掉,拿起雞蛋幫禾汀剝了起來。


    禾汀眸光變得陰冷。


    容兒和小風一直低著頭吃飯,心裏都在想,他是怎麽無視禾汀要殺人的目光的,每一次他倆一看到她這個目光就害怕得要死。


    “冷哥哥,吃煩是不要搞曖昧行不行?”容兒冒著危險好心的提醒冷君池。


    冷君池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公為老婆服務,很正常,我都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為她服務的。”


    冷君池剝著雞蛋話中有話的朝禾汀挑挑眉。


    容兒趕緊低下頭吃飯了,一臉無奈的瞅瞅冷君池,這人太無恥了,就當她什麽都沒說。


    “來,吃個雞蛋。”冷君池柔情似水的看著禾汀,將剝好的雞蛋遞給了禾汀。


    禾汀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扔下筷子,鳳眸怒視冷君池,“你到底想怎麽樣?”


    “領證!”冷君池朝禾汀挑挑眉。


    “現在就去!”禾汀低吼一聲,她實在受不了他這麽殷勤。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冷君池指指禾汀道。


    “幼稚!”禾汀拿起外套走出了別墅。


    而坑君池跑進房間拿起兩人的戶口本身份證,也跟著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她答應了自己去領證,萬一她在半路反悔,自己多不劃算,所以這件事還是有多快辦多快。


    容兒看著兩人前後出門搖搖頭,姐姐落後了,居然被激將法給擊中了,這下完了。


    而小風看著二人,笑容甜甜的,很快就可以再有個弟弟了。


    冷君池一直微笑著跟在禾汀身後,不知怎麽的,就算是一直跟著她的腳步,他也覺得如此幸福,他發現他中了她的毒,病入膏肓了。


    忽然,禾汀停下腳步,不在走了。


    冷君池的連立馬黑了下來,快速走了幾步追上禾汀,“不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禾汀看看冷君池,點點頭,“我隻是等等你。”


    說罷禾汀起身繼續走,冷君池無奈的白了禾汀一眼,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害得他的心髒現在還起伏不定呢。


    禾汀回眸看看冷君池捂著心髒深呼吸的樣子,嘴角一揚,讓你威脅我,讓你纏著我,讓你激我!


    忽然禾汀又停下了腳步,臉色有點難看。


    冷君池的心髒又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


    禾汀微微皺眉,“肚子疼。”


    “我去附近找個公測,然後我們再去民政局。”冷君池生怕她再生出什麽事端,就這一會兒,他的心髒負荷超過了這二十幾年的。


    “不要,我要回家,這裏的公廁太髒了。”禾汀說著就往回走,眸光卻看著身後的冷君池。


    隻見冷君池一臉的不高興,連走路似乎都沒什麽力氣了,看看手中的戶口本,深深歎了一口氣。


    忽然禾汀又折了回來,有些無奈道:“這一會又不疼了。”


    冷君池看著禾汀,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他居然被這個女人給整得團團轉,隨後他微微歎息,誰讓他就是愛她呢。


    二人走進民政局,冷君池將戶口本身份證交給了民政人員,民政人員卻說沒有禾汀這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再查查。”冷君池劍眉一低,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弄錯,但還是讓民政人員又查了一遍。


    “對不起,查不出來。”工作人員又查了一遍,依舊沒有查到。


    禾汀冷君池相視一眼,都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問題,二人商量後,隻能先把領證延期。


    冷君池和禾汀回到別墅,二人都陷入了沉思,雖然沒和禾汀領上證,冷君池心裏不高興,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比領證更重要,是什麽人在禾汀身份上做了手腳?


    冷君池打電話給展饒,讓展饒盡快查清出這件事,展饒查到說問題是出在m國那邊。


    “你打算怎麽做?”冷君池問道禾汀。


    禾汀嘴角一揚,“和你想的一樣。”


    冷君池風點點頭,“做這件事的人一定知道你是隔離山出來的。”


    禾汀點點頭,若不是知曉自己是隔離山出來的人,沒人會想到在她身份信息上做手腳。


    “現在必須先去一趟m國,看看究竟是誰整出的這件事。”禾汀看看冷君池,這件事說大不大,說笑不小。


    冷君池眸光陰沉的點點頭,“先把婚事緩一下,我們去m國。”


    和禾汀結婚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但是現在禾汀沒了身份,沒了身份就代表他們不能領證,他們不能領證他就不能給禾汀百分之百的安全感,所以他要先找到這個罪魁禍首,將他揉成廢紙!然後在結婚。


    ——


    禾汀和冷君池將c國的事情交代好,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m國。


    冷君池來到m國,經過好幾次打探,終於在一個人身上得到了一些線索,那人讓他們去找一個叫迪倫的女人。


    冷君池四處打聽,終於打聽到迪倫住在一個偏遠郊區外,於是和禾汀趕去了郊區。


    他們來到一處別墅外,這座別墅坐落在一個偏遠的角落,一般很不易被人發現。


    “看來她真的是一個知情人。”冷君池看著那棟偏遠的別墅嘴角一揚。


    禾汀點點頭,希望此行不要讓他們失望。


    他們兩個走進別墅外,按起了門鈴,不一會兒一個金發女人開開了門,那女人正在迪倫。


    迪倫看著門外的冷君池和禾汀,柳眉有些疑惑的挑了起來,“你們是?”


    冷君池朝她點點頭,“你是迪倫嗎?”


    迪倫看著他們,點點頭,眸光有些警惕。


    禾汀看著迪倫,鳳眸一眯,“我們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動了我的身份信息?”


    迪倫眸光一閃,隨後搖搖頭,“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冷君池劍眉一低,難道那人給他們的消息是假的?


    “那你知道這件事嗎”冷君池再次問道。


    迪倫眸光有了一絲異樣,轉眼即逝,隨後點點頭,“有人給你們留了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冷君池發現了迪倫的異樣,開口問道。


    迪倫拿出一直錄音筆交給冷君池,“就是這個。”


    冷君池接過錄音筆,劍眉一挑,“隻是這個?”


    迪倫點點頭。


    冷君池嘴角一揚,看來那個探子是故意放風給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到這裏來,看來這件事應該早就計劃了,耽誤就耽誤在禾汀現在才發現身份信息被人動了手腳。


    冷君池看看禾汀,點開了播放鍵,隨後錄音筆了傳來了一個聲音。


    “想要恢複身份就幫我殺一個人,不然你就永遠都是黑戶。”


    禾汀冷笑,這人還真是隱秘,連錄音都用的變聲器,看來這個人和隔離山也有一些關係,不然怎麽會知道在她身份上動手腳。


    “我會按照他說的做。”禾汀看著迪倫冰冷的說道。


    讓她殺一個人不難,但威脅她殺一個人很難,不過禾汀這一次卻破例答應了,答應他並不是為了恢複身份,她相信自己和冷君池之間不需要被一紙證書所束縛,而是為了查清那個人到底是誰,背後還有什麽陰謀。


    “原來你也在為我們的以後著想,我實在太感動了。”冷君池說著靠在了禾汀肩膀上。


    禾汀一把推開他的腦袋,鳳眸有些寒光,回眸又看向迪倫,“地址呢?”


    迪倫回到房間,拿出一個黑色袋子交給了冷君池,“這裏麵有槍和地址,在回程的路上有一架私人飛機。”


    冷君池接過袋子點點頭,“那就不打擾了。”說罷攔著禾汀的腰離開了。


    禾汀順勢就是一腳,冷君池痛苦的哀嚎出聲,捂著自己的腳丫子,半天走不了路。


    冷君池看禾汀越走越遠,著急的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寶貝,等等我嗎。”


    迪拜看著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嘴角勾勒出一個極淺的弧度。


    “我們現在去幹嗎?”冷君池追上禾汀一瘸一拐的問道。


    禾汀睨視他一眼,“坐飛機,去殺人。”


    冷君池撇撇嘴,“那我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吧。”


    那人既然是主動招惹上他們的,就一定有足夠的時間去等他們,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的。


    禾汀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能好好吃一頓就好好吃一頓吧。”


    冷君池想到的,禾汀也想到了,怕是過了今天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閑情逸致好好吃飯了,索性今天好好吃一頓。


    “去吃閘蟹?”冷君池邊走邊說。


    “不想吃。”禾汀冷淡道。


    “吃火鍋?”冷卻池又道。


    “太辣。”禾汀拒絕。


    “涮羊肉?”


    “太腥。”


    “唰……”一個什麽東西飛到了冷君池腳下。


    冷君池趕緊抬眸看去,隻見一個黑影迅速逃竄了。


    冷君池看看禾汀,撿起了地上的東西。


    “什麽東西?”禾汀看看冷君池手中的白色紙條道。


    冷君池搖搖頭,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時間隻有三天。


    冷君池回眸看看迪倫的別墅,嘴角一揚,隨後看向禾汀,“這下好了,什麽也不用吃了。”


    禾汀白他一眼,“我本來也沒打算吃。”


    “你怎麽越來越口是心非了?明明愛我卻不說,明明想嫁給我,卻硬撐著不嫁,明明想吃,卻天天擺在眼前還違著心說不打算吃!”冷君池如炮轟一般一陣抱怨禾汀。


    禾汀鳳眸一眯,一把手術刀飛出,“嘴欠!”


    冷君池邪魅一笑,將手術刀體貼的為禾汀放回腰間,放時還不忘偷吃一把,禾汀回眸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二人一直走著,忽然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架飛機,他們二話沒說,上了飛機直飛l國。


    ——


    他們來到l國後,冷君池才打開迪倫給他們的黑色包,冷君池看看包裏,除了一張紙兩把手槍再也沒有其他的。


    冷君池拿出那張紙條打開來看,上麵寫著:東林別院。四個字。


    “東林別院在那?”禾汀疑惑的問向冷君池。


    “難得你有什麽不懂的需要問我,可惜的是我沒有表現的機會了。”冷君池攤攤手,東林別院那地方他還真沒聽說過。


    禾汀白他一眼,這家夥就是嘴欠,也奇怪了,他就是不上火,哪天上火看他還敢不敢嘴欠。


    “不如找輛出租車吧。”冷君池正經起來。


    禾汀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他們兩個找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當然知道東林別院,於是拉著他們過去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東林別院。


    隻見這裏是一座樹林,而站在這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裏麵有一處院子。


    冷君池四處撇了撇,看著這院子四周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心中不免疑惑,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危機,隻是一座普通的院子罷了,讓他們殺的人真的在這裏?


    禾汀看著四周也感覺奇怪,他本來以為進去這裏會是危險重重的,可現在看並沒有什麽異常的。


    就在這時院子裏走出來一個人,和聽看看那人,鳳眸一眯,“迪諾?”


    冷君池也看到了迪諾,聽到禾汀叫迪諾的名字,有些不解的看向禾汀,“你認識他嗎?”


    禾汀點點頭,看著迪諾,索性大膽的走進了樹林。


    迪諾發現一動,停下手中的動作,猛的回頭看向冷君池和禾汀,卻在看到禾汀的那一刻怔了。


    “禾汀?”迪諾不肯定地叫了聲。


    禾汀微微一笑點點頭,走到了迪諾身邊。


    而迪諾發現和聽居然這麽輕易的笑了,就知道她現在過得應高很好,再看看禾汀身邊的冷君池,開口道:“好久不見了。”


    “你好,我是她未婚夫。”冷君池看著迪諾,一臉宣告的模樣。


    那雙眸子卻充滿著危險,看來他跟禾汀很熟,禾汀居然還對他笑,這讓她心裏非常不爽。


    禾汀黛眉一低,略顯不悅。


    迪諾聽到他是她未婚夫顯然一愣,隨後注意到冷君池充滿敵意的目光,無奈的搖搖頭,“你們怎麽會來?”


    “有個人威脅我們殺了你。”禾汀開門見山說道。


    迪諾的眼角出現了一絲冷冽,他沒想到來殺他的居然是他們,“進來說吧。”


    禾汀點點頭,扔下冷君池走進了別院。


    三人坐在別院房間裏,神情都有些嚴肅。


    “謝謝你當初救了我。”迪諾看看冷君池,這句話迪諾一直沒來得及說,今天算是還他當年的一個人情。


    冷君池劍眉一挑,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禾汀看看冷君池微微歎息,“他失憶了,隔離山的事情不記得了。”


    迪諾看著冷君池有些驚訝,他的身手家世背景,他都略知一二,怎麽會受傷失去記憶呢?


    “你說謝謝他,是怎麽回事?”禾汀道。


    迪諾低頭一笑,“當年他回隔離山找你,卻發現你已經逃走了,他看見我受傷了,知道我曾經為你擋過子彈,所以就把我救了,帶出了隔離山。”


    禾汀點點頭,嘴角一揚,原來是這樣,迪諾曾經不顧性命救了自己一命,而冷君池也救了他一命,也算是幫自己還了一個人情吧。


    冷君池聽著二人的對話也不插嘴,他大概明白是什麽意思,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自己沒恢複記憶。


    冷君池聽著他們二人談的津津有味,自己卻聽不懂的無聊的要死,索性倚在禾汀肩膀上,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禾汀推了冷君池一下,冷君池一臉不滿的看看禾汀,任性的又把頭擱了上去。


    禾汀微微歎息,有些尷尬的看看迪諾。


    迪諾也隻是一笑,笑容中有些淡淡的苦澀。


    “那個人為什麽要殺你?”禾汀轉移視線的問道,她非常疑惑這一點,迪諾就算逃離隔離山,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沒什麽威脅,那人為什麽費盡心機讓自己殺了迪諾呢?


    迪諾冷笑,“因為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突破隔離山,救出裏麵的人,那人跟隔離山有關係,大概就是怕我萬一真突破了隔離山吧。”


    “這樣做太危險了,隔離山不是那麽好容易突破的。”禾汀微微皺眉,她對隔離山太了解了,那就是一個人間地獄。,知道迪諾重情重義,卻萬萬沒想到他會為了那些人而主動招惹隔離山。


    “我知道,但是這是我對裏麵兄弟們的承諾,我必須做到。”迪諾眸光變得有些深沉。


    禾汀明白他的心情,一個承諾對於活在這裏的人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對於活在隔離山的人來講,那是他們每天活下去的希望,動力,想想當初自己放在冷君池身上的希望,她是深有體會,那種感覺現在還是曆曆在目。


    “你們為什麽會受黑衣人的命令?”迪諾不明白,以冷君池和禾汀的性子,是不會受人威脅的。


    “那人將我的身份信息抹滅了,簡單來說就是我現在是一個黑戶。”禾汀語氣中夾著冷冽。


    迪諾鼻哼一笑,點點頭,“原來你也是被算計了。”


    禾汀看他那笑意似乎有點那個,什麽叫原來你也被算計了?


    冷君池不知何時已經淺淺入睡,直接從禾汀的肩膀滑到了她的雙腿上,禾汀看著熟睡的冷君池,摸摸額頭,也虧他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迪諾看得出禾汀對冷君池的在乎,隔離山的五年,他一直喜歡她,隻是她不知道,或許她也知道,隻是他們都沒挑開,現在他缺席了這麽久,她的心被這個男人打開了。


    禾汀看看腿上的冷君池,臉龐線條變得柔和,“不知道,順其自然的吧。”


    她從來沒要求自己愛上他,也沒要求自己躲著他,隻是一切順其自然發生到了這種地步。


    迪諾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看得出你很在乎他。”


    禾汀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一彎,這個微笑似乎比任何回答都讓人明白。


    “其實有時候聽你和其他男人聊天也很不錯,但有一點,話題必須是我。”冷君池張開雙眸看著禾汀嘴角浮現一絲滿足的笑。


    “滾!”禾汀雙眸一變,一把將他推在了地上。


    迪諾笑笑,他早就醒了,他也早就發現了,隻可惜禾汀沒發現,她好像變得遲鈍了不少。


    “既然你醒了,我有一個計劃想跟你們說說。”迪諾看冷君池坐起來,開口道。


    “你說。”冷君池恢複了常態。


    迪諾將自己的計劃跟冷君池和禾汀說了一遍,他們兩個同時點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嘭……”隨著一聲槍響冷君池帶著禾汀離開了東林別院。


    ——


    就在此時,迪諾的手下聽到槍聲,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別院內。


    冷君池一看神色一變,拉起禾汀大步走了起來,而禾汀看到那群人進去,也加快了腳步離開。


    “迪諾!”帶頭的人走進房間,隻見迪諾胸口鮮血外湧,已經無法救治了。


    那人跑出別院外,看著逃走的禾汀冷君池,雙拳緊握,指著他們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殺了!”


    話音剛落,十幾個人開槍追殺他們,冷君池和禾汀一邊還擊一邊逃走,終於逃出了他們的追捕。


    他們坐上私人飛機,回到了m國去找迪倫,想告訴她,迪諾已經死了,卻發現迪倫家的門開著,敲了兩聲也不見有人出來。


    冷君池朝禾汀點點頭,二人走進了迪倫的家,奇怪的是,屋裏居然沒有一絲動靜,他們一起走進迪倫的房間,卻發現迪倫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走!”冷君池和禾汀一同道,拉起彼此的手就往外走。


    他們同手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待他們走到門口才發現,這裏已經被包圍了,那些人全都拿著機槍,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


    冷君池雙眸鋒利,不由得握緊了禾汀的手,“這一次我們都要沒事。”


    禾汀點點頭。


    突然那群人一陣機關掃射,他們隻能躲進了屋裏,一生生支離破碎的聲音敲打著二人的耳膜,他們心裏都知道這一次活著的幾率很小。


    突然冷君池聽到一聲一響,臉色瞬間一變,立馬抱住了禾汀,大喊:“趴下!”


    隨著他的話剛剛落下,“砰”地一聲,整個別墅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而屋外的那群人在燃燒彈爆炸的那一瞬間,已經全部撤走。


    “沒事吧?”冷君池在自己懷裏吧禾汀的腦袋探出來說道。


    禾汀搖搖頭,她什麽事也沒有,但是他的胳膊卻被燒傷了。


    冷君池看看這火勢越來越大,必須趕緊逃出去,不然隻有死路一條,冷君池脫下外套,“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往哪個出口跑,誰也不能停下!必須自己照顧自己。”


    他指指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的一點光線喊道。


    “好。”禾汀點點頭。


    “一二三。”


    冷君池在喊三的那一瞬間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禾汀頭上,隨後二人一起朝出口跑了過去。


    “哐……”別墅又發出一聲巨響。


    冷君池一直跑在禾汀後麵,為她觀察著四周。


    忽然,禾汀頭頂上的水晶燈正掉下來,眼看就要砸到禾汀了,冷君池一個前撲,將禾汀推到了一旁。


    “嘩……”水晶燈破碎的聲音立馬響起。


    冷君池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隻見鮮血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再到地上。


    禾汀看著冷君池滿臉鮮血,立馬朝他跑了過去,來不及多想,架起他的胳膊道:“走。”


    冷君池顧不了那麽多,跟著禾汀一起向外走,整個別墅馬上就要紅轟塌了,火勢已經蔓延到他們身後,冷君池看看身後的火勢,用盡所有力氣,抱起禾汀,幾個箭步破窗而出。


    在別墅轟塌的那一瞬間,冷君池和禾汀也落在了地上。


    禾汀在冷君池身上爬起來,卻發現冷君池一驚昏迷了,而他的右臉被水晶燈傷到,已經鮮血淋漓。


    “冷君池?”禾汀扶起冷君池搖晃著喊道。


    冷君池卻一動不動沒有反應,禾汀背起冷君池,朝醫院走去。


    禾汀將冷君池送到醫院,醫生說他除了臉部燒傷厲害一點,其他的沒有什麽大問題,禾汀這才放心。


    就在禾汀安置好冷君池,走出醫院時,一個小男孩遞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讓她去城郊的廢棄工廠找他。


    禾汀一猜就是神秘人,現在冷君池手上,問題卻必須解決,禾汀支身冒險前去了化工廠。


    這是一間廢棄多年的化工廠,在一個荒無人煙的街區空曠處。


    禾汀走進化工廠,化工廠內亂七八糟,每一個不下心碰到東西,都會發出讓人發麻的回蕩聲。


    禾汀一步步觀察四周走著,在一個架子上發現了神秘人的身影。


    “讓我來這的就是你?”禾汀看著那人的背影開口道。


    神秘人一笑,轉過頭來,“沒錯。”


    禾汀本想看看神秘人的樣子,卻看到神秘人臉上戴著麵罩。


    禾汀微微皺眉,眸光寒冷,“你費盡心思之我於死地,到底是為了什麽?”


    神秘人沉默一會,終於開口:“禾汀,你不該離開隔離山,因為沒有人能離開隔離山,凡是進入隔離山的人出來隻有死路一條。”


    禾汀看著黑衣人的眼睛,更加肯定自己的師傅被抓進隔離山,就是為了研究步家的病毒。


    “你就是那個幕後主使?那個研究病毒的人?”禾汀看著神秘人雙眸浮現從未有過的陰寒。


    神秘人隻是冷笑一聲,那笑聲回蕩在工廠裏久久不滅。


    “你隻需要知道,活著離開隔離山的人不會存在就行了!”神秘人微微閉上雙眸,似乎有些解放的感覺。


    禾汀趁神秘人不注意,偷偷摸向腰間的手術刀,隻要拿出手術刀,她就有把握一舉將他殺了。


    “別搞那些小動作了,這裏被我埋了炸藥,隻要你敢殺了我,這裏的炸藥救回砰的一聲爆炸,把這裏夷為平地。”神秘人看了一眼下麵的禾汀,似乎有些瘋狂。


    禾汀慢慢將手放了下來,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莫非他想跟自己同歸於盡?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跟你同歸於盡的。”神秘人雙手高舉,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雷翰等人根據手機定位追蹤,終於找到了禾汀在的化工廠的位置,就在他們想要接近化工廠時。


    “嘭……”的一聲,隨著一聲直入雲霄的爆炸聲,整個化工廠濃煙滾滾,火光衝天,因為化工廠裏尋放著一些陳舊燃料,整個化工廠就像火海一般,容不得人靠近半步。


    大火蔓延著化工廠,也燃燒著雷翰他們的心,就這樣的火勢,恐怕連骨頭都能被燃燒殆盡吧?


    雷翰看這烈火熊熊的化工廠,自責的跪倒在地,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都是他的錯,是他來晚了一步,如果他在早來五分鍾。


    不,早來三分鍾,就算早來三分鍾,他也一定能救下她。


    雷翰想到還躺在醫院裏的冷君池,一滴淚水不由得流了出來,他知道禾汀死去的消息能承受得住嗎?


    ——


    醫院裏。


    冷君池已經蘇醒過來了,他除了臉上留下了傷疤,其他地方都是輕微的燒傷,沒什麽大礙。


    雷翰等人來到醫院,站在冷君池病房外不知該怎麽進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他這件事。


    “翰,是你嗎?”冷君池看著門外的一個人影開口道。


    雷翰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病房,“是我。”


    冷君池見雷翰回來,一臉欣喜的看看他身後,卻沒發現禾汀的身影,不由得皺眉,“禾汀呢?”


    雷翰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冷君池劍眉一低,看到雷翰鮮血淋漓的手,再看看她神色痛苦的表情,心裏微微一顫,不由得有些激動,“她呢?”


    雷翰搖搖頭,他不敢看冷君池,隻是低著頭說,“不在了。”


    冷君池一拳打在病床上,雙眸陰冷,“去找!,她一定逃出來了,說不定隻是昏迷在了哪裏。”


    雷翰搖搖頭,神色痛苦,“火勢太大了,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我去找了,前前後後幾裏我都找了,沒有。”


    冷君池搖搖頭,倚在病床上,“我不信,她一定會回來看我的,我在這等她。”


    “警察已經去了現場,很快會有結果的。”雷翰不想看到冷君池這個樣子。


    冷君池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窗外,沒親眼看到禾汀的屍體,沒親眼看到這一切,他誰的話都不會相信。


    第二日,警察一早便來到了冷君池的病房內。


    “我們在現場找到一些皮膚組織,經過dna檢測,確定是禾汀小姐的。”一個警察拿著dna樣本說道。


    冷君池一個健步走下床,拿起dna檢測看了一遍,隨後抓起警察的衣領,雙眸猩紅,“你是不是檢測錯了?是不是錯了?說啊,是不是錯了?”


    “君池,你冷靜點。”雷翰將冷君池拉開。


    冷君池屋裏的倒在地上,倚在牆上,看著手中的皮膚組織檢測,緊緊抱在了懷裏。


    “君池,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雷翰拿著粥走了進來。


    隻見冷君池依舊抱著那檢測報告,坐在地上,倚著牆不肯起來,他的臉上隱隱的胡須長了出來,有些頹廢。


    “咳咳……”冷君池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著,他在火場的時候吸入了粉塵,這才造成了肺部有陰影。


    雷翰放下手裏的碗,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勸道,“君池,你要注意身體。”


    冷君池咳得厲害,像是快要將肺咳出來一樣。


    “冷先生,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先告辭了。”警察也覺得自己留在這裏會被發狂的冷君池吃掉。


    雷翰對著警察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警察如臨大赦,立刻轉身離去,短短幾秒鍾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呀!”就在這時,容兒發出吃驚的聲音,“冷大哥,你怎麽咳血了?”


    容兒和雷翰手忙腳亂的拿來了紙巾,將冷君池手上和唇邊的血跡擦拭幹淨。


    雷翰一臉的沉鬱之色,他擔心這樣下去連冷君池都要掛了。


    而容兒眼眶發紅,她想念禾汀,也擔心冷君池。


    他們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們會有事。


    容兒抹著眼淚,也知道現在的冷君池什麽也聽不見去,一時之間全都束手無策。


    “哈哈……”冷君池發出癲狂的笑聲。


    容兒和雷翰神情微怔,錯愕的看著冷君池。


    “我連禾汀的全屍都沒有保住,嗬嗬,我怎麽會這麽無能,我連心愛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哈哈哈……”冷君池自嘲的笑著,心裏是深深的自責。


    他為什麽那天沒有醒來,為什麽沒有攔住禾汀呢。


    就算是死,他們也可以死在一起,而不是這樣的天人永別,陰陽相隔。


    “冷大哥,你別這樣。”容兒感覺心裏毛毛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看了看雷翰,心裏這才安穩了很多。


    “咳咳……”冷君池再次咳起來,而且這一次他咳了沒幾聲,就直接昏了過去。


    嚇得容兒和雷翰趕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給冷君池再次做了全身檢查,他對雷翰說道,“冷先生之前應該是中過毒,腦神經受損,毒素並沒有清除,所以才會昏迷,你們要有思想準備,這種情況會非常的頻繁的。”


    雷翰倒是聽展堯提起過,禾汀也曾經這麽說過。


    唉,他微微歎息,禾汀才去世,冷君池又是這樣子,真不知道他們二人怎麽會是這樣的命運。


    冷君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的下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麽久。


    他迷迷糊糊的聽見展堯,雷翰還有容兒在討論禾汀葬禮的事情。


    他的眼睛倏然睜開,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想到禾汀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也感受不到她的溫度,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一樣的疼。


    不知不覺,兩橫淚水順著他凜冽的眼眸裏緩緩流下,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底的恨意。


    容兒的意思是給禾汀立一個衣冠塚,這樣大家都有個精神寄托,對冷君池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展堯微微一歎,“我剛剛也聯係了禾家,他們那邊說聽我們這邊的安排,沒有過多的要求。”


    容兒聽後冷哼道,“哼,他們巴不得我姐姐死,現在夢想成真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容兒!”雷翰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讓冷君池聽見。


    容兒噘著嘴,心裏更是恨意衝天。


    展堯微微頷首,“按照容兒的意思來吧,給禾汀立一個衣冠塚,大家的心理都好受一些。”


    “陵墓選在冷家墓地那裏。”冷君池驀地開口,冷家墓地是專屬於冷家的,隻有冷家的人才能葬入其中。


    冷君池這麽做也是給禾汀一個名分。


    展堯和雷翰相視一眼,展堯走到冷君池的床邊,“你好好休息,我來安排。”


    冷君池沒有說話,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喜歡清靜,葬禮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打擾她。”冷君池不想禾汀死後還要看見那些人醜陋的嘴臉。


    展堯知道冷君池指的是禾家的那些人,他點點頭,“我明白。”


    冷君池緩緩閉上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展堯知道他在隱忍著心底的痛苦,沒有表露出來。


    “你們照顧好君池,我先去安排這些事情。”展堯微微歎息道。


    “嗯。”雷翰點點頭,他自然會照顧好冷君池的。


    ——


    禾汀的葬禮是在三日後的一個雨天。


    那天的天氣霧氣蒙蒙,還有瓢潑大雨,給葬禮的舉行帶來了很大的阻礙。


    冷君池的身體尚未恢複,展堯想讓他留在醫院休息,也是為了不讓他看見禾汀的墓碑而傷心難過,可是冷君池卻執意要來。


    “她死我沒有見她最後一麵,她安葬我要親眼看著。”冷君池語氣沉然。


    展堯還想勸阻,雷翰卻對容兒說道,“容兒,去給君池拿一套衣服過來。”


    “嗯。”容兒整天眼眶都是紅紅的,她一轉身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冷君池望著窗外的灰色的天空和狂風暴雨,他的心卻從未有過的冷靜。


    容兒拿來了黑色西裝,雷翰想要幫冷君池穿上,他卻擺擺手,“我自己來。”


    容兒和雷翰他們站在病房的門口等著,他們時而看向裏麵都有些不放心。


    冷君池將黑色的西裝換好,他的臉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之前的傷口還沒有痊愈。


    他看著鏡子裏頹敗的自己,低聲道,“禾汀,原來你不在我是這個樣子啊。”


    穿好了衣服,冷君池將禾汀買給自己的袖扣戴上,這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了。


    展堯開車將他們帶到了墓園,這裏是冷是專有,安葬的也都是冷家的先人。


    禾汀的墓碑是立在了一個空蕩蕩的墓地旁邊,大家都明白那是冷君池自己留的,希望死後能與禾汀安葬在一起。


    冷君池獨自撐著雨傘,他來到禾汀的衣冠塚前,看著尚未釘釘的棺材,對工作人員說道,“打開。”


    沒有人敢違抗冷君池的命令他們立刻將棺蓋打開。


    裏麵靜靜躺著的是禾汀生前穿過的一套衣服,冷君池忍住情緒,他將手裏握緊一顆袖扣,輕輕的放了進去。


    希望這樣可以陪著她,讓她不要太寂寞。


    她說過沒有自己太寂寞了,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陪著她。


    冷君池望著棺材,沉吟道,“禾汀,我會替你報仇的,我發誓我不會讓你太寂寞的,等我。”


    禾汀葬禮舉行的三天後,冷君池獨坐在冷氏集團大廈最高層的辦公室裏。


    細碎的殘陽照耀在他的身上,看不見半分的暖意。


    而的眼神更加的冷漠,神情更加的冷酷,特別是臉頰上那條深深的傷疤,更是觸目驚心,確實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更是平添了一抹雄性魅力。


    展堯也是後背挺拔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他拿著一份文件對冷君池說道,“禾汀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經收回都在這裏了,你簽字吧。”


    他將文件攤開放到冷君池的麵前,等待著他的簽字。


    冷君池微微垂首,他看著文件,沉聲道,“字一會兒再簽,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展堯臉色有些凝重,微微歎道,“你讓我找得那個線人已經死了,找到的時候屍體都已經腐爛了。”


    “哼,看來這些人都是誘餌,是用來引我和禾汀上鉤的。”冷君池銳利的鳳眸裏滿是冷意,他雖然不清楚幕後主使是誰,可是應該是禾雲如有著直接的關係。


    當初將禾汀送入隔離山的正是這個看似軟弱,其實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微微蹙眉,禾汀沒有直截了當的將禾雲如殺死,看來除了她想慢慢折磨禾雲如,相比也是那個女人不簡單。


    “君池,你打算怎麽辦?”展堯其實心裏非常放心不下冷君池,禾汀死後,冷君池雖然頹廢了幾天,可是他很快就站起來,雖然眼底看不見任何的悲傷,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太不對勁了。


    展堯擔心冷君池的沉著冷靜是因為太過悲傷,而無處宣泄自己的怒火和悲痛。


    想想那天他對妮可的冷酷無情,他就有種感覺,冷君池變了。


    他不知道冷君池維持這個樣子能夠多久,但是他知道冷君池一天無法忘記禾汀,他就永遠深深陷入失去禾汀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給我盯著禾雲如這個女人,特別是她接觸過什麽人,而m國那邊也繼續調查,不能放棄任何的線索。”冷君池已經下定決心了,他要完成禾汀未完成的複仇。


    這是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禾汀還在自己身邊,他不想自己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因為每一次的空白,每一次的寂寞,他都會想到禾汀。


    是這些人,硬生生將融入他骨血的女人殺死,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對了,那份填海文件m國已經批示下來了,你的大計劃可以正式啟動了。”雖然這是一個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展堯知道,冷君池根本高興不起來。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冷君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頭依靠著真皮沙發椅,語氣有些疲憊。


    “嗯,好。”展堯也是擔心他,冷君池的身體一直處於高度疲憊中,這幾次受傷他都沒有好好的調整過,這次因為禾汀的事情,他都是徹夜難眠。


    聽和他住在一起的雷翰和容兒說,他每天都望著禾汀送給她的領帶和袖扣發呆,一發呆就是一個晚上,連眼睛都不曾合上。


    真不知道他還能夠堅持多久。


    “堯,有人找君池。”雷翰忽然推開辦公室的門,輕聲說道。


    展堯剛要告訴冷君池,冷君池卻已經睜開了眼睛,“讓他進來。”


    這時,迪諾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穿著褐色的西褲,上身穿著藍色的襯衫,一頭金黃短發,幹淨利落。


    他坐到冷君池的麵前,眼神也是透著一抹悲涼,“沒有想到……禾汀她……”


    冷君池眼神淡無波瀾的看著迪諾,“怎麽樣,查到了什麽?”


    其實當迪諾得知禾汀已經遇害的消息的時候,他是想第一時間趕來的,奈何他炸死,實在是不宜露麵,這才遲了幾天出現。


    “一無所獲。”迪諾無奈的搖搖頭,“對方非常的狡猾,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嗯,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冷君池知道迪諾能夠出來見他一麵已經非常不容易。


    他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若是被神秘人知道他還活著,怕是他也會遭遇和禾汀一樣的下場。


    其實迪諾很想勸勸冷君池,可是他也是曾經體會過愛一個人又失去的感覺,這麽多年來自己都沒有放下過,根本沒有權利去勸人。


    “好,你有什麽情況隨時聯係我,這些日子我都在這邊。”迪諾不能再回l國,現在那邊也都是神秘人一夥兒人。


    也隻有c國安全,這裏是冷君池的天下,他不必擔心會遇上什麽危險。


    冷君池點點頭,“知道。”


    迪諾匆匆離去,冷君池再次陷入沉思,也許自己可以用計將那些神秘人引出來。


    這樣自己就可以查到蛛絲馬跡了。


    ——


    時間匆匆,轉眼就是兩個月。


    冷君池接到了來自r國的平澤耀川寄來的請柬,距離平澤耀川和青山泠的婚期還有三天。


    禾汀活著的時候答應過,回去參加,雖然這次隻有冷君池一人,可是他還是會履行承諾,前去祝福。


    他立刻讓展堯準備了禮物,是一條非常珍貴的鑽石項鏈。


    展堯送來禮物的時候,看見依舊停留在冷君池臉頰上的傷疤,勸道,“做個整容手術把傷疤去了吧。”


    冷君池起身走到酒櫃的旁邊,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必要,不是很帥氣嗎?”


    展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冷君池是為了禾汀才不去除那個傷疤的。


    “對了,平澤耀川的婚禮過後,就是新年了,太平洋上的小島嶼已經填海完成,那座七星級的酒店也建完裏麵的裝修也完成了,是不是應該舉行一個活動,造勢一下?”展堯問道。


    冷君池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他點點頭,“好,你來安排。”


    “嗯,好。”展堯想了想又道,“抱歉還是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冷君池冷冷一笑,“哼,那些人也是怕我查出端倪,這才偃旗息鼓,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他們耗下去!”


    展堯的身子微微一震,冷君池真的是鐵了心要為了禾汀報仇了。


    冷君池在二十歲接管冷氏集團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一個宏偉大誌,那就是將冷氏集團發揚光大,更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自己的世界。


    所以這些年來,他努力的去達成自己的計劃,而如今終於看見雛形了。


    這也是之前為何會有人選擇與冷君池合作,為的都是在這個計劃裏分一杯羹。


    冷君池的大計劃,就是在太平洋上購買一座島嶼,然後填海,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


    所以購買島嶼的錢並不昂貴,真的需要花錢的卻是島嶼延伸和填海造價上。


    冷君池將冷氏集團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入其中,也花了重金擺平了很多阻力,這才有了今日的輝煌。


    他想等到這座島嶼建成後,帶著禾汀去哪裏舉行婚禮的,可是如今卻成了泡影。


    然,這都無法阻止他的野心。


    他就是要稱霸,讓所有人畏懼,更要讓那些傷害禾汀的人,接受他魔鬼般的審判。


    ——


    冷君池乘坐私人專機來到了r國,下了飛機,平澤耀川和青山泠親自在機場出閘口迎接他。


    他們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上次在這裏分別,居然是和禾汀的最後一麵。


    當他們看見冷君池臉上深深的疤痕的時候,兩個人都非常心疼,替他難過。


    “嗨,君池,歡迎你。”青山泠雖然是個非常傳統的r國女孩子,可是對於冷君池就像是哥哥一樣,她上前一步抱住冷君池。


    冷君池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謝謝。”


    平澤耀川看著冷君池臉上的傷疤不知道說些什麽,他拍著冷君池的肩膀,“正好你來,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吧。”


    “怎麽不陪著新娘子嗎?”冷君池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青山泠看著冷君池,他的笑容裏隱藏著傷痛。


    “你陪陪君池吧,我自己也可以的。”青山泠和禾汀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她知道禾汀去世,對冷君池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冷君池這種將悲傷隱藏在心底的男人,需要一個宣泄的窗口。


    “嗯,我會的。”平澤耀川笑著說道。


    平澤耀川將青山泠送回家以後,他就載著君池來到位於銀座的一家酒館。


    他們選了一個非常大的包間,又點了最好的酒水,平澤耀川更是召喚了幾個陪酒女郎。


    這些女人穿著都非常的性感,而且各個都是嬌滴滴的會撒嬌,而且酒量很好。


    平澤耀川並不是想幹什麽,他隻是希望冷君池可以放鬆,可以發泄一下而已。


    冷君池對這些女人並不感興趣,他喝著伏特加,銳利的鳳眸裏暗沉如墨。


    “這位先生,喝悶酒多沒意思啊,不讓我們劃拳吧。”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而且不停拿著自己的胸口蹭著冷君池。


    冷君池目光冷淡,不為所動,他仍舊喝著。


    那個女人倒是越挫越勇,她笑道,“你這麽冷酷,真的很有魅力。”


    冷君池目光微斜,“想死嗎?”


    女人身體微微一顫,冷君池的眼神著實駭人,讓人感覺到恐懼,而且有一股惡寒順著腳底湧上腦袋。


    冷君池很快就將一瓶伏特加喝完,平澤耀川微微蹙眉,再這麽喝下去,他一定會醉的。


    “君池,你……”平澤耀川要阻攔,他真的很擔心,他是想讓冷君池來放鬆的,而不是越喝越苦悶的。


    冷君池微微擺手,“沒關係,我去洗手間。”


    他站起身來,腳下有些不穩的走出了包間。


    包間外也是非常的熱鬧,不時的會有男人和女人相擁著進進出出。


    此時的冷君池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這次康複以後,他就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現了問題。


    毒素未清,怕是他的眼睛已經受到了損傷。


    可是這又有什麽關係,沒了禾汀,他已經什麽都不想看到了,瞎了也就瞎了。


    他不在意。


    他跌跌撞撞的來到洗手間,一開門就看見居然有一對男女在裏麵親熱。


    他熟視無睹直接走到洗手池前,洗了臉。


    那兩人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冷君池看著鏡子裏的二人,他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側頭冷笑道,“看什麽看,難道不是你們該不好意思嗎?”


    男人沒有想到冷君池會如此的囂張,想要過去教訓冷君池。


    那個女人立刻拉住男人,她低聲對男人說道,“他好像是平澤先生的客人,我們惹不起。”


    果不其然,男人一聽到平澤兩個字,氣勢立刻減弱。


    他哼了一聲,帶著女人離開了。


    冷君池轉過頭去,繼續洗臉,他清醒了很多,卻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進來。


    砰地一聲,他感覺腦後遭受到了重擊,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那個進來的男人冷笑著蹲在冷君池的身邊,陰測測的說道,“哈哈,一個億,拿了你的人頭,我就發財了。”


    說著,男人舉起了手裏的匕首就向著冷君池的喉管割去。


    “住手!”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忽然感覺後脖頸一涼,他伸手去摸發現滿手都是鮮血。


    他來不及尖叫,身後的黑影就給他重重的一擊,然後就一命嗚呼了。


    黑影冷冷的看著昏迷在地上的冷君池,用依舊沙啞的聲音沉吟道,“蠢貨!”


    說完,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平澤耀川見冷君池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回來,有些著急。


    他來到外麵尋找,卻發現衛生間的門口圍滿了人。


    他走進一瞧,居然是冷君池出事了,他昏迷在地上,身邊還躺著一個死人。


    “君池!”平澤耀川走了進去將冷君池扶起,發現他呼吸還在心裏這才安了心。


    冷君池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酒館了,看屋子裏的陳設,他應該是回到了平澤耀川的家裏。


    他感覺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來自己真的要快失明了。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所以裝出沒有事情的樣子,起身走出了房間。


    平澤耀川站在屋外喝茶,他穿著深藍色條紋的浴衣,手裏舉著眼袋,聽到拉門的聲音,回過頭去看冷君池。


    “看來你沒事了。”平澤耀川多少放寬了心,他並不知道冷君池有事隱瞞著自己。


    冷君池微微頷首,他坐到平澤耀川的身邊,拿起托盤裏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香茶,輕輕啜飲。


    “打昏我的人呢?”冷君池問道。


    “死了,被人割破了喉管,死的很慘。”平澤耀川吸了一口煙袋說道。


    冷君池淡淡一笑,“嗬,是誰救了我?”


    “不知道。”平澤耀川搖搖頭,“沒有人看見,我看見你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


    冷君池抬頭仰望著深藍色蒼穹裏的月亮,“會不會是她?”


    平澤耀川知道冷君池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奢侈的想法,那就是禾汀沒有死。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君池,我覺得你真的好認清現實,那天警察在案發現場找到了很多人體組織,經過檢驗都是禾汀的,她又怎麽會還活著呢。”平澤耀川非常冷靜的分析道。


    冷君池悲涼一笑,“你這個人,真是夠冷酷,一點希望也不給我。”


    “君池,要希望有什麽用,不過是讓自己更痛苦,順其自然吧。”平澤耀川勸慰道,“愛上她是意外,你就順其自然的去忘掉吧。”


    冷君池笑而不語,臉上有悲哀的神色,從一開始就是他不由自主的愛上禾汀,到最後還是要自己承擔。


    “禾汀知不知道你沒有失憶的事情?”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說到這裏,冷君池低頭一歎,“她應該是有所察覺吧,我沒有和她說起過。”


    “你這個男人也是過分,居然騙她,害得她那麽傷心。”平澤耀川有些看不過去的說道。


    “如果知道最後是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騙她,我隻想讓她可以真實的去感受自己的心情,我不希望她和我結婚,還沒有體會到自己真實的想法,可是我真的後悔了,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想要每一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冷君池的眼睛裏有深深的絕望。


    “算了別想了。”平澤耀川不想讓冷君池再去回憶痛苦,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那個人是誰派來的?”冷君池也不想再去提那個話題。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琴吹總二郎吧。”平澤耀川讓人查探了那個人的身份,再進過分析,唯一符合對冷君池動手的人也就是他了。


    聽說宋雙雙的死給他惹來了很大的麻煩,所以他是懷恨在心。


    “哼,既然找死,我就送他一程!”冷君池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你婚禮過後。”冷君池並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的婚禮沾染上晦氣。


    “到時候我一定奉陪。”反正除掉了琴吹總二郎,他和青山泠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在二人談話的時候,一個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老大,剛剛接到消息,琴吹總二郎在家裏暴斃了。”


    “什麽?!”冷君池和平澤耀川都是一怔,怎麽他們才提起他,人就死了?


    “消息可靠嗎?”平澤耀川確認問道。


    男人點點頭,“消息千真萬確,琴吹家特意打來了電話,還說後天的婚禮琴吹家就不能來參加了。”


    平澤耀川點點頭,“這是自然,行了,你找個人替我去看看吧。”


    “是。”男人點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平澤耀川看向冷君池,“真是太巧了,他居然死了。”


    “不過是暴斃而亡,怕是縱欲過多吧。”冷君池冷嘲道。


    平澤耀川淡淡一笑,也許是吧。


    ——


    第二天,平澤耀川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琴吹家,他回來告訴冷君池,不用懷疑是誰動的手腳,琴吹總二郎是死於心髒病突發,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冷君池但笑無語,他微微沉吟片刻,“你就是看不得我心裏有半分的僥幸。”


    “我隻是希望你能活在現實裏,而不是虛幻裏。”平澤耀川比誰都希望冷君池盡快振作起來,這樣的他一點也不像他。


    “對了,新年你要去島上過?”平澤耀川忽然想到。


    “是的,到時候,你和青山泠都來吧,我請了很多人。”冷君池雙眸清冷,“不過就是一場交際。”


    平澤耀川對冷君池一直都是佩服的,因為冷君池確實是一個霸主,他隻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購買島嶼擴建,打造屬於自己的玩過,這份霸氣和野心,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你好好準備婚禮吧,我出去轉轉。”冷君池並不想把自己悶在房間裏。


    “我找個人陪著你?”平澤耀川擔心的問道。


    “不用了。”冷君池拒接,他拿起一旁的黑色呢子外套,轉身走了出去。


    冬日的東京街頭非常的冷,可是這裏的女孩卻對短裙情有獨鍾。


    冷君池按照之前的記憶,找到了那家曾經和禾汀一起吃過的關東煮的小店。


    老板似乎對冷君池還有些印象,對他笑著點點頭,遞給了他筷子和碟子,還有酒杯。


    冷君池選了幾樣曾經和禾汀一起吃過的,然後就默不作聲,一個人安靜的要命。


    可是他的身邊坐著幾個剛剛下課的女學生,她們看到冷君池線條硬朗帥氣的側臉,不由得都泛起了花癡。


    特別是他的臉頰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讓這些女學生更是迷得七葷八素,都忘記吃東西了。


    冷君池無暇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是否成為風景,他在乎的是曾經和在這裏吃東西的感覺,雖然現在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


    “呀!”一個路過的女學生在經過冷君池身邊的時候,一不小心扭了腳,她身子一歪向著冷君池倒去。


    冷君池雖然後背對著街道,可是聽見女學生的驚呼聲反應還是非常的靈敏,他一把就將女學生給接住了。


    女生抬頭看了一眼冷君池,立刻紅著臉低下了頭,一是因為太糗了,另一個原因是冷君池帥氣逼人,讓女學生的心漏跳了半拍。


    冷君池眼神不耐,他將女學生扶住鬆開,轉過身繼續吃著。


    “謝謝。”女學生道謝的聲音細若蚊蠅,然後就匆匆消失了。


    冷君池在吃完東西付完賬之後,就離開了路邊攤,可是他才走了兩步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被他一直戴在身上的袖扣居然不見了!


    那是禾汀留給自己的信物,而且是唯一的一顆!


    他驀地想起那個突然跌倒倒向自己的女生學,他心中大罵三字經,居然碰上了女飛賊!


    他在附近找了找,除了找到幾個和那個女飛賊穿著差不多的女生學,他一無所獲。


    該死的,他剛剛太大意了,居然都沒有留意對方的臉!


    就這樣,冷君池在寒冬裏,在陌生的東京街頭,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人,差點被警察當成神經病給抓走。


    最後警察聯係了平澤耀川,這才將人領了回去。


    平澤耀川載著冷君池在回家的路上,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麵一言不語的冷君池,他微微一歎,“也許是天意,是老天爺讓你忘了過去,好好開始生活。”


    冷君池依舊不說話,他不要任何的天意,他隻要禾汀。


    “人繼續給我找,我必須找回我的袖扣。”冷君池是絕對不會就此妥協的。


    “嗯,我會派人繼續找的。”平澤耀川也是毫無辦法。


    入夜,冷君池獨坐在房間裏,他開始窗子望著外麵清冷的月,總是幻想著禾汀的臉。


    執念太深,讓他無法放下。


    ——


    第二天就是平澤耀川和青山泠的婚禮。


    展堯等人而是當天才匆匆趕來,眾人陪著冷君池站在院子裏,觀看著婚禮。


    冷君池臉色蒼白,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不知道自己何時就會一點也看不見了。


    看著平澤耀川和青山泠幸福的樣子,他就在想如果禾汀還在,禾汀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很美。


    二人的婚禮進行的非常順利,冷君池等人進行了祝福後,就離去了,他們相約五日後在島上見麵。


    而冷君池和展堯要事先安排一些事情,所以乘坐專機直奔小島,雷翰和容兒去處理冷氏和容氏集團的事情就分開了。


    因為年底,容兒的辦公桌前堆滿了文件,雷翰在忙冷氏那邊的事情,沒有時間幫她,什麽都要自己處理煩死了。


    她一個人留在公司裏加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對麵的商務樓外更是擺著很多新年的東西,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她痛苦的揉著頭發,然後垂頭喪氣的去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


    容兒回來的時候,手裏還端著剛剛衝好的咖啡,可是看見辦公桌前居然有一個紅衣服的女人背對著自己,她嚇得手裏的杯子沒有拿穩,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隻聽見那個女人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麽還是這麽笨,收拾了。”


    “姐姐?!”雖然此人的聲音非常的沙啞,雖然她是長頭發,穿著紅色的呢子外套,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靴,可是容兒還是分辨得出這是禾汀沒有錯。


    “別廢話。”禾汀沒有轉過身子,而是隨後翻看了桌子上的文件。


    容兒哪裏還顧得上地上的碎掉的杯子,她來到禾汀的身邊,將她的身子掰過,看見禾汀的臉以後險些交出了聲音。


    “……姐姐,你的臉……”容兒眼眶立刻泛起了淚水,她終於明白為何禾汀活著也不去見冷君池了。


    禾汀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淡淡一笑,隻聽嘶的一聲,禾汀硬生生的將臉上的假的傷疤撕了下來。


    容兒立刻轉喜為怒,“姐姐,這麽逗我好玩兒嗎?!”


    禾汀將易容的麵具仍在一旁,她笑道,“不好玩兒,但是卻可以隱藏我的身份,我現在不宜露麵,隻能這樣了。”


    “你的嗓子也是裝的嗎?”容兒覺得禾汀的聲音有些難聽。


    禾汀搖搖頭,“嗓子不是,當時爆炸現場有大量的化學粉塵,我嗓子傷了。”


    “嗚嗚……”容兒一把將禾汀抱住,“姐姐,你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呢,你是不知道冷大哥為了你……連命差點都沒有了,而且他隔三差五的就昏迷,擔心死人了。”


    禾汀其實對冷君池的了解比容兒說給她聽的多,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藥瓶,“把這個帶給冷君池,讓他按時付下,可以肅清他身體裏的毒素。”


    容兒抹掉眼淚,“姐姐,你去看看冷大哥嗎?”


    禾汀搖搖頭,“我去看見就等於害了他,那些人知道我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冷君池的,說不定還會殺了他。”


    容兒知道禾汀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吸了吸鼻子,“你就不怕我大嘴巴說出去嗎?”


    禾汀想都沒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威脅道,“你敢說出去,除了封上你的嘴,我再也不會出現。”


    容兒嚇得點點頭,她知道禾汀說到做到,不然也不會失蹤了近兩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知道了,我不敢,姐姐,真的。”容兒嚇得哆哆嗦嗦。


    禾汀收回自己的手術刀,“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容兒喚住禾汀,“姐姐,你一個人在外需要錢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我辦公室裏現在就有現金。”


    禾汀搖搖頭,“我不愁吃不愁穿,你自己留著吧。”


    容兒還想再問,可是禾汀已經邁步走了出去,等到她追出去的時候,禾汀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看了看放在辦公桌上的藥瓶和人皮麵具,提醒著她剛剛並不是幻覺,禾汀真的還活著。


    她真想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給所有人,可是想到禾汀說的話,她就又不敢了。


    心底憋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真的是太難受了!


    ——


    冷君池到達了自己的島嶼,如果說之前還是島嶼的話,現在確確實實是一個王國。


    占地麵積足可以容納一個十萬人,而且周圍每一座島嶼都是相連的,擁有地下隧道,來往非常的方便。


    這麽浩大的工程,想來也隻有冷君池可以辦到了。


    當天晚上他們入住了七星酒店,冷君池回到套房後,他放下手裏的行李袋,感覺眼睛非常的不適。


    他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著沙發走去,他坐下身來,神情疲憊。


    他驀地瞥見茶幾上有什麽閃亮的東西,他一個激靈,因為那赫然是自己丟了的袖扣。


    那上麵藍色的鑽石他認得不會有錯的!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到底是誰?!


    冷君池拿起茶幾上的袖扣看了看,雙眸浮現出一絲疑惑,這顆袖扣不是被那個女賊學生偷走了嗎?為什麽會在這?


    他心中有忽然有一絲什麽想法劃過,扔下外套,起身走出了房間。


    冷君池來到大堂經理服務台道:“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進入302房間?”


    大堂經理搖搖頭,“沒有看到。”


    冷君池鳳眼一眯,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幫我查查看,302房間有點問題。”


    大堂經理認識冷君池,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好的,我幫你問一下三樓的工作人員。”


    冷君池點點頭,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等著消息。


    大堂經理用傳呼機問了所有人,都說沒發現什麽人進入302房間,冷君池知道後點點頭回到了房間。


    冷君池坐在沙發上,看著失而複得的袖扣心裏確實很高興,但是卻不能排除自己的疑惑,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怕落入什麽人的圈套裏。


    ——


    第二日清晨,冷君池和往常一樣在酒店內吃飯。


    “302房間送早餐。”冷君池撥打了餐廳的電話。


    不一會兒酒店餐廳的工作人員就敲門送來了早餐。


    “這是您要的早餐。”工作人言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冷君池看看早餐點點頭,順便看了一眼給他送早餐的工作人員,並沒發現有什麽異常,自從袖扣事件,他事事都變得非常小心。


    冷君池發現早餐內除了味道可口,隱隱約約的還有些中藥成分,不由得劍眉一低,難道是調味用品?


    他也沒多想,便吃了起來。


    直到中午,冷君池在次叫來了午餐。


    而這次給他送餐的工作人員還是早晨那個人,工作人員把飯菜放下準備離開,冷君池卻叫住了工作人員。


    冷君池端起午餐聞了聞,一股中藥的味道隱隱撲鼻而來,不由得眸色一冷,隨後看向工作人員,“你們的飯菜都用中藥材調味的?”


    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隨後笑著搖搖頭,“我們餐廳從來不用那種東西,先生怎麽會這麽問?”


    冷君池見工作人員沒有撒謊,隨後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我最近中藥吃多了。”


    工作人員一笑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冷君池微微頜首。


    冷君池看著桌上的午餐,雙眸鋒利,看來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出於什麽目的。


    “翰,幫我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跟蹤我。”冷君池撥通了雷翰的電話。


    冷君池覺得對方的目標一直都是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好。”電話那頭的雷翰道。


    連續一天都是這樣,酒店餐廳的飯菜裏都是放著中藥成分,冷君池也不揭穿,更不想打草驚蛇,於是每天按時叫來飯菜,卻偷偷倒掉。


    “叮鈴……”冷君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冷君池一看來電顯示是雷翰。


    “有什麽發現?”冷君池接起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的雷翰搖搖頭,“沒發現什麽不對的。”


    冷君池劍眉一皺,掛了電話,雙眸浮現一絲困惑,怎麽會沒有發現呢,這個人難道就這麽無影無蹤的出現了有消失了?


    冷君池不由的看了看那枚袖扣,心理卻總是隱約覺得禾汀沒死,一直都在他身邊。


    ——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新年宴會,這一天所有名門家族都來到了小島會場,包括冷君池的親朋好友也都來了這裏。


    冷君池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裏,拿著酒杯看著窗外,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君池,一個人坐在這幹嘛呢?”向烈跟著展饒雷翰和容兒一起走了過去。


    冷君池冷漠的看看他們,搖搖頭,他的心裏除了想念禾汀還能有什麽心事,他在想,如果禾汀還在,今年的宴會一定會很有意思。


    雷翰看除了冷君池的心事,坐在了他身邊,“君池,沒人阻止你放不下過去,但是別讓擔心你的人擔心成嗎?”


    雷翰看看不遠處的冷老爺子,此時的冷老爺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冷君池。


    冷君池拍拍雷翰的肩膀,“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這些事他都知道,他有權利為禾汀的死而痛苦,一蹶不振,但是卻不能上了他爺爺的心,或者說,他應該給老爺子找一個能代替他的孫子,這樣如果有一天他去找禾汀,他也不至於那麽傷心。


    年會上所有名門家族都在促膝長談,他們有的談論商業,有的談論私事,似乎正是年會才讓他們百忙之中相互見麵。


    就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會場的大門突然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邊敞開的門吸引了過去。


    隻見有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是戚長軒!身邊還跟著一個沒露過麵的女人。


    戚長軒身穿西服,帥氣的走進會場,朝所有人身鞠一躬,“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你們繼續。”


    在場所有人大多數也都認識戚長軒,並沒怎麽在意,隨後各自開始了各自的事。


    冷君池看著戚長軒,鳳眼一眯,戚長軒有多久沒出現了?自從上次打電話給禾汀,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現在突然出現恐怕不單是參加宴會這麽簡單吧?


    忽然他的目光被他身旁的的那個黑衣女人吸引了過去,冷君池看著她,居然有那麽一秒以為她就是禾汀。


    因為他的眼睛越來越模糊,所以他不確定跟那個女人的長相,隻是憑借感覺。


    冷君池端起一杯酒,走向了戚長軒。


    戚長軒和那女人坐在了一個窗口前,不知在談論著什麽。


    冷君池走到一般半,戚長軒就發現了冷君池是朝他們來的,嘴角勾了出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


    “好久不見。”冷君池做到戚長軒和那女人身邊道,雖然他是在跟戚長軒問好,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撇著黑衣女人。


    冷君池在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雙眸稍微有些失望,她不是禾汀,可是為什麽感覺那麽相像?


    戚長軒看看冷君池嘴角一彎,一臉笑意道:“好久不見?我們好像也不算太熟。”


    冷君池回眸看看戚長軒,“不熟,我隻是覺得和她有點熟,不知道怎麽稱呼”冷君池看向那女人。


    戚長軒一笑,“冷總都是這麽勾搭女人的嗎?未免太老套了吧?她叫戚嵐,剛到這裏。”


    冷君池無所謂的點點頭,隨後看向戚嵐,“:你好,我叫冷君池。”


    冷君池朝戚嵐伸出一隻手去。


    戚嵐看也沒看他,冷冷道:“戚嵐。”


    冷君池微微一怔,她說話的語氣,氣質都和禾汀一樣,可是她說話的聲音卻和禾汀有著天壤之別,而且她的樣子也不像禾汀。


    “不知道戚小姐和他是什麽關係?”冷君池看著戚嵐,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隻可惜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冷君池倒是不在乎這個,因為有了軟化禾汀那塊冰的經驗。


    戚嵐淡淡的瞥了冷君池一眼,“我們什麽關係需要像你報備嗎?”


    冷君池嘴角一抽,隨後看著戚嵐,雙眸有些深意。


    “我去趟洗手間。”戚嵐朝戚長軒說了一句,越過冷君池走進了洗手間。


    冷君池看著戚嵐離開的背影,隨後站起身來離開了,他朝戚嵐的方向走了過去。


    禾汀會易容術,不確認戚嵐有沒有易容他的心絕對不會放下,索性跟著他去了洗手間。


    戚嵐走進洗手間,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跟了過來,必有得微微皺眉,這個腳步聲明明是個男人。


    戚嵐停頓了幾秒,隻見冷君池便走了進來。


    戚嵐狐疑的看了冷君池一眼,冷君池卻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總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冷君池一步步走向戚嵐說道。


    戚嵐低頭一笑,“冷總搭訕的的招數還真來老套。”


    冷君池走到戚嵐麵前,嘴角一揚,“其實我一直都沒失憶,一直都是裝的。”


    冷君池說完一瞬不瞬的看著戚嵐,隻見戚嵐一臉疑惑的看著冷君池,“如果冷總精神不太好,我建議你去精神院看看,這裏是女廁,麻煩讓個道。”


    冷君池眉宇之間顯露一絲失望,她怎麽會沒反應呢?他一定要看看這張臉是不是易了容。


    冷君池一把將戚嵐拉到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臉。


    戚嵐驚呼一聲,在冷君池摸上她臉的那一刻,一腳踹向了他的人中,隨後更是一頓暴打,“流氓,色胚!無恥!騙子!”


    居然敢公然在女廁所對她騷擾!


    隨著冷君池的慘叫,戚嵐關上了女廁所的房門,而冷君池勉強的站在女廁所門外,嘴角抽搐,該死!


    “哐……”廁所的門無辜的被踹得發出哀嚎。


    冷君池整理整理衣服和情緒,回到了宴會現場。


    “君池,你去哪了?”展饒一會沒注意,就不見了冷君池的身影,還以為他又出了什麽事。


    “沒事。”冷君池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隻是臉色卻有些陰沉。


    “君池,你該不會是被誰修理了吧?”向烈不經意瞥到了冷君池胯下的水漬,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看冷君池。


    冷君池的臉色瞬間黑了一黑,隨後恢複正常,撇撇向烈,“你話很多。”


    向烈看看展饒和雷翰,他們兩個人同時撇了撇冷君池胯下,很明白是被人踢到了,但是據他們所了解,他不可能能讓女人靠近啊,莫非已經放下禾汀,開始新生活新追逐了?


    冷君池卻沒在意他們的眼光,她的思緒一直被戚嵐占據著,那個和禾汀如此相像的女人,到底是誰?


    隨著宴會進入*,會場的們再次開啟,這一次進來的是妮可和肖恩。


    眾人同樣看看他們,開始了之前的話題,似乎已經習慣了。


    肖恩朝眾人點點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冷君池,嘴角一揚,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冷君池回應的朝肖恩一笑。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肖恩坐到冷君池身旁一臉笑意的道。


    冷君池無所謂的看看他,反正他又不是在等他,就算他不來,他也沒什麽差別。


    “冷哥哥。”妮可看著冷君池粘人的做到了她身邊,二人緊緊相依。


    雖然她被冷君池威脅在出現就殺她,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冷君池對她來說是一個可以讓她付出一切的人。


    冷君池劍眉一低,眸光陰森的看了看肖恩。


    “妮可!,坐到這邊來!”肖恩看到了冷君池雙眸中的殺意,心裏一緊,一把將妮可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他知道,自從禾汀死後冷君池性情大變,整個人變得有些暴躁,狠辣,對付敵人的手段越來越嗜血,如果妮可真的惹惱了他,他會不計一切後果殺了妮可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妮可看了肖恩一眼,又回頭看向冷君池,卻發現冷君池一眼也沒有看她,而是神情冷漠,頓時心裏難過。


    妮可一把甩開肖恩的手,徑直朝會場的舞台上走去。


    “你幹什麽去!”肖恩大喝一聲,怎奈妮可已經走上了台。


    妮可走到話筒旁邊,看看在場的所有人,再看看冷君池嘴角一緊道:“我今天在這裏宣布,我要和冷氏總裁冷君池結婚!”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冷君池頓時成了現場焦點,他們都用一種祝福的眼光看著冷君池,人人都知道禾汀去世的消息,他們以為冷君池已經忘記了過去,重新開始了新生活。


    隻有冷老爺子和他的幾個好朋友一臉要死的看著冷君池,臉上都是滿滿的擔憂,妮可這是在玩火啊。


    而坐在那邊窗口的戚長軒看著冷君池雙眸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戚嵐確是無動於衷的依舊坐在那裏。


    肖恩看看冷君池,隻見他神色冷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妮可說完就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冷君池,希望冷君池能夠給她一個答複,可惜等了很久冷君池也沒說話,妮可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起碼他也沒有反對這件事,說明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由得一臉高興的跳下太台,跑向了冷君池。


    很快年會結束了,冷君池和他的幾個好朋友一起走出了會場,走到半道冷君池回眸看看幾個人道:“我和肖恩有點事情談,你們先離開吧。”


    “冷哥哥,我也要留下。”妮可一臉不滿的看看冷君池,撒嬌道。


    “回去!”不等冷君池說什麽,肖恩怒斥一聲。


    “一起走吧。”雷翰大概能猜出冷君池要和他談什麽,妮可在這隻會礙事。


    妮可一見肖恩真的生氣了,撇撇嘴還是跟著雷翰他們幾個走了,走時還不忘回頭看看冷君池。


    冷君池看著他們幾個都離開了,開口道:“肖恩,我是不會和妮可有什麽的。”


    肖恩點點頭,“我知道了,給你增添困然了。”


    冷君池搖搖頭,“沒有,我們是兄弟。”


    剛才他沒有反駁,是因為會場的人太多了,看在肖恩的份上,他沒有的當場傷了他們的麵子,而是放到現在才說。


    肖恩心裏也明白,禾汀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心裏絕對不會容下第二個人,剛才沒有當場反駁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


    “走吧。”肖恩拍拍冷君池的肩膀道。


    冷君池點點頭,收回了一直放在戚嵐身上的目光。


    肖恩自然注意到了冷君池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隻是疑惑冷君池為什麽會對禾汀以外的女人感興趣。


    ——


    肖恩回到七星酒店,妮可坐在客廳沙發上,已經回去了。


    肖恩走到客廳,俊眸寒冷,“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


    妮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肖恩,“我追求我的幸福怎麽了?”


    肖恩看著妮可,俊眸暗沉道:“什麽叫幸福?你愛他嗎?如果愛你可以為他不顧生死嗎?你可以為他去死嗎,如果他瞎了你還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嗎?”


    妮可突然被肖恩問怔了,一時沒有回答。


    “你還需要考慮才能回答,但是那個女人會直接用行動來回答!”肖恩看著妮可,臉色微微慍怒。


    必須要讓她知道,讓她看清,她對冷君池到底是什麽,是愛,還是虛幻的存在。


    “我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然你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肖恩說罷起身走回房間,留下妮可坐在沙發上。


    “不管是什麽,反正她已經死了!我就是要得到他!”妮可說罷摔門離去。


    ——


    而另一便冷君池回到酒店,發現桌上還送來了晚餐,和前幾天一樣,食物裏還摻有中藥,冷君池將東西倒進了垃圾桶。


    冷君池脫下外套,解開襯衣脖頸上的幾個扣子,倒在沙發上,拿出那顆禾汀送給他的袖扣看了看,深深了歎了一口氣,隨後看著天花板,一滴淚不自覺地滑落。


    “叮鈴。”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冷君池擦幹眼角的淚水,將袖扣放進口袋裏,起身去開門。


    冷君池剛一開門,剛確定是妮可,妮可就將他推進了房間裏,緊接著摟上他的脖頸,就要吻他。


    冷君池一把將妮可推開,雙眸怒火的看著妮可,“滾出去!”


    “我不,我要做你的女人。”妮可無視冷君池的憤怒,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再次走向冷君池。


    冷君池終於怒不可揭,一把扯起妮可的衣服直接將她扔出了門外,而妮可卻死死抓著冷君池不放,雙眸溢出淚水,“為什麽你不要我?”


    冷君池額頭浮現黑線,雙眸如利刃鋒利,“我再說最後一遍,滾!”


    “我不。”妮可站起身來,瘋狂的抱起冷君池在也不鬆手。


    就在這時,戚嵐突然出現在了走廊裏,一步步走進冷君池和妮可。


    冷君池看到戚嵐,雙眸一沉,一把將妮可扔的老遠。


    戚嵐走到冷君池身邊,看著他們都是衣衫淩亂,不禁有些怪異的看看他們兩個,隨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戚長軒的304房間。


    冷君池看著戚嵐進了戚長軒的房間,心裏有些異樣,隨後看向妮可,一把拉起她,走向了肖恩的房間。


    他知道如果放任她在那裏不管,她說不定會在那裏呆一晚上,這樣一來,菲利普家族的臉就丟光了,再者這也是警告肖恩,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別怪他真的不客氣了。


    冷君池帶著妮可來到肖恩房間門口,肖恩本來還擔心妮可做出什麽事,結果卻聽見門鈴響了,還以為是妮可忘記帶鑰匙回來了,趕緊去開門。


    結果打開門一看,卻發現妮可衣衫不整的被冷君池拎著,而冷君池也是如此。


    “我把她交給你了,我們是兄弟,我不想還有下一次。”冷君池將妮可交給肖恩便走了。


    肖恩看著冷君池離去,關上了門,看著妮可衣衫不整,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啪……”肖恩一巴掌打在了妮可臉上,神色嚴厲,“好好想想我為什麽打你!”


    妮可坐在地上,捂著吃痛的臉,痛哭起來,從從小到大,肖恩從沒打過她,隻是寵著她,這一次卻打了她,妮可委屈的痛哭起來。


    ——


    第二日。


    冷君池一早起來,發現肚子有點餓,知道如果在叫餐廳送過來一定還是摻有中藥的,索性穿好衣服自己去了餐廳。


    冷君池走進餐廳,一眼就發現了角落裏那個黑衣女子。


    是戚嵐,雖然她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冷君池不由得朝她走了過去。


    “早上好。”冷君池朝戚嵐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了她身邊。


    戚嵐瞥了一眼冷君池,繼續吃著早餐。


    “你和戚長軒住在一個房間?”冷君池昨天親眼看著禾汀走進了戚長軒的房間,就算是親戚,也不該這麽不衛生吧。


    “與你有關?”戚嵐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冷君池搖搖頭,“我是關心你,兩人一個房間多不衛生。”


    戚嵐鼻哼一笑,諷刺的看了看冷君池,“你敢說你沒和其他人同住一個房間?”


    “住過,不過那是我老婆,他又不是你老公。”冷君池說完這話,饒有深意的看著戚嵐。


    “是嗎?原來昨天我是出現幻覺了,”戚嵐一臉明白地點了點頭。


    冷君池嘴角一抽搐。


    “昨天晚上的事,你別誤會。”冷君池思慮一下,還是覺得應該解釋解釋。


    戚嵐有點疑惑的看向冷君池,嘴角卻帶著一絲冷笑,“跟我有關?我有什麽好誤會的?”


    冷君池確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戚嵐,“我隻是覺得你像我認識的人,所以不想讓你誤會。”


    “那你多想了,一來我不是你認識的人,二來我沒什麽好誤會的。”戚嵐不在看他,繼續吃起早餐。


    “那個人是妻子,她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走了,如果她還活著,我一定拿把手銬把她和我鎖在一起,省得她在丟下我一個人。”冷君池想道禾汀,心不由的抽搐,但是卻一直注意著戚嵐的表情。


    “她好像真的死了,人人誰都知道,你該怎麽辦?”戚嵐好像來了興趣,主動問起了冷君池。


    冷君池眸光一暗,隨後邪魅的看向戚嵐道:“殺光所有傷她害她之人,然後把我自己也殺了。”


    ------題外話------


    三萬字繼續更了,明天估計就不行了,萱萱累趴了,各位女神們要不要表達點啥,嘿嘿,月票神馬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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