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介夫卻根本就沒有要接的意思。


    他身子一轉,一閃身,就挪移出了幾百米的距離,腳步不停,閃念之間,人就已經到了幾裏之外。


    這灘渾水,大爺不趟了!


    鬆本介夫不接,拉塞爾卻不能不接。


    他族中幾乎所有的高層都在這裏,關乎著血脈氣數,更關乎著他的成道之基,一切的謀劃,怎麽可以讓這小小的導彈和子彈打垮呢?


    念頭一動,他的背後,那縷模糊不清的黑影漸漸凝實,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頓時間就降臨在了世間。


    這股力量之強大,直衝霄漢,一瞬間就掃盡了漫天雷雨,瞬間風停雨住,萬米之上的雲層受到無形之力的擠壓,一縷縷金黃的陽光灑落大地,其情其景宛如神跡。


    甚至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下,那一串串的機炮子彈,還有兩發導彈受到威勢一逼,就稻草一樣被橫掃出去數裏,落在荒原貧瘠的土地上徒然得炸出了兩個大坑。


    做了無用功!


    鬆本介夫停住了腳步。


    他的視線再一次聚焦在了拉塞爾身上,這件神器終於現身了!


    這是一隻如玉的大印,四方的印身,一隻人首蛇身的女相盤踞其上,一股可以改天換地,逆轉法則的禁忌氣息,讓他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油然想到了拉塞爾之前的話:你的力量很強大!但,絕對不是無敵的!更不是無隙可尋的!


    這神器卻果然是自己的克星,雖然因為這個拉塞爾實力不足的緣故,難以發揮它億萬分之一的力量,但是自己想要殺他,卻也是千難萬難,怕是拚掉半條命做不做得到都不好說。


    為了這樣一件神器,有點不值!


    它又不是無限空間!


    同等檔次的神器自己已經有了一件,現在隻有無限空間才是自己的追求。


    那才是真正的至高神器,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偉岸力量,隻有它才值得自己拚死一搏。


    忽然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內心深層的想法。


    這個世間,隻能夠有一個主角。


    他鬆本介夫是要站在至高處的男人,現在有人和自己平齊,那便是死不能赦的罪孽!


    若有一天,我站在了至高處,必定掃蕩群雌,使我心中快意。


    若不可得,隻有一死!


    非是絕頂不淩雲!


    這樣想著,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帶著毅然決然的堅定。


    拉塞爾看著鬆本介夫的離去,心中也鬆了口氣。


    他伸出了一隻手,手指對著羊皮卷中衝出的人神契約輕輕一點,口中洪聲高喝道,“以聖印的名義,我拉塞爾,是米州的王,印第安人的神聖!”


    話音一落,一股強大的壓力就被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股壓力,是整座米州的重擔,它的千山萬水,它的山河湖泊,它的萬千生靈,還有那大陸之下掩埋的累累白骨,都鎮壓住了拉塞爾的靈魂,讓拉塞爾像一座馱山的巨人一樣,整個人都不堪重負的被壓彎了腰。


    不知過了多久,這股壓死人的沉重才終於讓他適應了過來,他微微地挺直了腰杆。


    不過,他知道這都隻不過是一種錯覺,事實上這種壓力隻是積澱在他的心中,但是一旦當真的話,整個人被活活壓死也不奇怪。


    沒有那麽強健的身板,就不要有那麽大的胃口,會被撐死的。


    就在拉塞爾心中鬆了一口氣時,他迎來了氣運的反撲。


    他本身的氣運根本不足以成為米州的王,但是因為聖印的力量,他才可以逆天改命,不過依舊要有著考驗。


    這一瞬間,拉塞爾感覺,像是有一條乘著淡紫色神光的惡龍,向自己噴出了一口足以湮滅靈魂的毒炎。


    “你是個劊子手,你的雙手沾滿了我們米州白人的鮮血,你不配成為米州的王!”


    “你是個罪人,你竟然敢染指真神的私藏,你將接受神的審判,你會下地獄的!”


    “你賠我爸爸,你賠我媽媽,你這個殺人狂!”


    “你憑什麽做印第安人的神聖?你給大家帶來了數不盡的腥風血雨,你讓印第安人流幹了血,你就是一個騙子,你應該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拉塞爾不為所動,所有的譴責,所有的怒罵,直如耳畔清風,過耳不聞。


    他恭敬地回身,雙手遙遙地虛捧,一個奇異的文字就從聖印下被吐出,被他輕輕蓋在了神人契約之上,天地為之一震!


    虛空中無數糾結纏繞的法網在一瞬間現出真形,整個米州的山川地脈氣運靈機,就在聖印的一印之下被更改了主人。


    緊接著,一團包含著無數奧妙的靈光,就融入到了拉塞爾的靈魂之中,那是他成就米州支柱的天地敕封,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先天神靈神格的雛形。


    與此同時,米國的象征自由女神像靈光一陣陣黯淡,更有一條猙獰的裂痕,生生地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米州,在這一刻,名義上,已經換了主人。


    這就是成神的根基!


    拉塞爾輕輕吐了口氣,心中的喜悅無人能夠明了,就連臉色都在天地間元氣的回饋之中,迅速的紅潤了起來。


    話說,相對於無限空間的無限榮光,區區一個真神自然算不得什麽,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的話,甚至就是隨手打殺,隨手分封的份兒。


    但是地球的真神,尤其,還是七大洲四大洋,這樣有著實際地盤,從神職檔次來說更是僅次於陸地、海洋的強大神職,這卻是萬金不易的搶手貨。


    別人不知道這地球的底細……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它的重要性,自己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為什麽七大神跡之地,無限空間是當仁不讓的正統,所有的權柄都直接繼承了下來,而自己和那個鬆本介夫,卻都僅僅繼承了一點皮毛,剩下的那四家更是幹脆什麽都沒剩下,就那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記憶之中。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地球。


    自家兩派,未必就比那四家強到哪裏,甚至,還要弱了幾分,能夠有今日的機遇,差別隻在一個小小的地球而已。


    鬆本介夫或許不知道這等秘聞,或許他根本就是胃口太大,想要一步登天,但是無論他怎樣想,終究自己已經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就比他強!


    不過,眼下自己可說已經暴露了,雖然米國的凡人們奈何不得自己,但是米州幾百萬印第安人卻依舊是自己的軟肋,如果不趕快出手一舉定乾坤的話,夜長夢多,說不定就會有什麽不妥。


    想到這裏,拉塞爾又一次開口說道,“以聖印的名義,我的意誌,就是米州的意識!”


    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麽反噬,本身身為名義上的米州之主,拉塞爾就已經有了先天上的大義,再加之現在地球正處於末法時代,整個地球連個上檔次的原住民都沒有,億萬凡人的數量雖多,卻依舊沒人像自己一樣有著先天上的便利,行使主權順順暢暢的,這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就在拉塞爾準備開口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天邊飛來了一整個編隊的噴氣轟炸機!


    轟隆隆的巨響,甚至幾乎響徹天際,遠處的黑點幾乎是以肉眼都看得見的速度在飛速的靠近著。


    拉塞爾冷冷一笑,接著開口說道,“我以米州之王的身份命令,從此之後,米州再沒有超出黑火藥的爆炸物能夠被引爆!”


    這是一條改變物理法則的命令,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聚攏在他身邊的天地元氣作為代價,一下子就減弱了三成不止。


    轟炸機飛速得靠近,遠遠地,一團團航空炸彈就被一一得扔下飛機,幾乎成一筆直的直線,準確的砸在了周遭的地麵。


    尖銳的炮彈呼嘯聲,仿佛帶著死亡的猙獰!


    轟炸機在轟鳴中飛遠,直到他們的身影都幾乎不見,都沒有一顆炸彈能夠炸響,就像是清一色的啞彈一樣。


    奧斯汀將軍目瞪口呆的看著實施的監控錄像,那是以預警機為中轉,在一萬米以上的高空傳回來的信號,若非如此,他幾乎要以為這隻是誰人給自己開的玩笑呢。


    “轟炸機有消息嗎,他們怎麽說的?”


    奧斯汀將軍口幹舌燥的問著,隻覺自己耳中一陣陣的轟鳴,幾乎就要暈倒過去。


    “他們說,這批航空炸彈都是啞彈,沒有一個是合格可以正常爆炸的!”


    “啊,怎麽會這樣?這批炸彈是哪個公司的產品,他們,他們簡直是整個米國的恥辱,他們怎麽敢這麽做的?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敢於在軍工品上動手腳,是一定會讓他們吃不消的!”


    與此同時,在整片米州大陸上,有無數人發現了爆炸物再難以爆炸的事實:兒童玩具,譬如鞭炮之類的除外。


    在礦山,在岩石中埋下的炸藥再也炸不響了,開山采礦的工人們一捆一捆,一批一批的實驗,眼睛中帶著無力的茫然:這是鬧那樣兒啊,怎麽都不響了?


    在商場、銀行,甚至在幼兒園,當無數人抄起槍械,試圖掀起一場血肉的盛宴時,他們無力的發現,咦,尼瑪,槍怎麽響不起來了?


    就在奧斯汀將軍閣下在幾分鍾後得到了爆炸物在整個米州大陸都完全失效這個再也想不到的可能時,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很快,他就接到了除了預警機之外,航空作戰部隊全體失事的可怕消息。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完全傻了,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


    那可是整整一個轟戰機編隊啊!


    就在他幾乎要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時,副手阿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口中氣喘籲籲的說道,“飛機,飛機……”


    奧斯汀騰地一下坐起,滿臉振奮的問道,“飛機沒有失事?”


    “不!”阿瑟垂頭喪氣的說道,“預警機在降落的過程中,也失事了,全軍覆沒!”


    ps:謝謝大家的大力支持,魚人努力寫出更高質量的文,讓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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