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榕軍的遭遇不說還罷,一說起來當真讓人鞠一把辛酸淚。


    麵對同樣的一個機遇,有些人抓住了它,說不定從此就能青雲直上,竄到做夢都想不到的高位。


    可要是機會近在眼前,眼睜睜卻又放跑了,那真是一輩子都要追悔莫及的事啊。


    卻說那****來到平原之後幾番勸說,終究還是沒能將妹妹勸醒,百般無奈之下,隻好重返香港。


    當時他以為自己妹子終究有一天要後悔的,不過年輕人遭點磨難也是好的,沒想到最後真正後悔的卻是他自己。


    沒過多久,從平原市漸漸傳來無限空間的風聲,周榕軍起初略有心動,但他此時待要重來平原市,竟已是悔之晚矣……以平原市此時的房價和入住標準,身為一個積蓄微薄的小警察,好吧,他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警察頭子。可饒是如此,他也根本就沒有機會入住。


    至於說他小妹在平原混得挺不錯,且不說周榕軍其實並不大相信,其實就算是真的,他也覺無顏麵對自己的老妹。


    挺大個老爺們,臨到遭難了,想起來去占自己妹妹的光,還要不要臉了?


    無奈之下,他也隻好歎了口氣,繼續操持自己的老本行。


    不想天有不測風雲,他想好好的平靜生活,生活卻偏要玩弄他,硬是不給他機會。


    香港是個貿易大都市,本地市場狹小,全靠國際市場撐著,08年以來全球風波不斷,全球貿易大幅萎縮,這座城市也顯出了幾絲暮氣,發展前景十分的讓人堪憂,市麵上一片冷清。


    本來,周榕軍前途不錯,香港又是大都市,他的後院倒還安安穩穩的,沒想到風波襲來,周榕軍也遭了殃,先是警署裁員,雖然沒裁到他身上,但是為了接濟幾個下了崗的老手下,他的手頭也是頗不寬裕。


    周榕軍的老婆卻不是個能耐得住清貧的,幾番爭吵之下,兩人嫌隙越來越大,到後來他老婆一不做二不休,卷了他的浮財跟小白臉跑了,跑到了據說環境還算不錯的內地,這下把個周榕軍給打擊得夠嗆。


    一番挫折磨難之下,反倒讓周榕軍看透了這世道的真相,種種跡象表明,這往後的世界,就是契約者的世界,他周榕軍已經晚了一步,卻是說什麽也不能再晚第二步了。


    所以打包收拾了東西,周榕軍就帶著幾個下崗的老夥計一路車船顛簸,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到了平原市。


    要知道那時候正是病蟲肆虐的高峰期,幾個大老爺們帶著些許錢財上路,有時候甚至根本就找不到車,那路上的辛苦就不多說了,幾度險死還生啊!


    到了平原市也不算完,幾人身上的錢早就花的光光的,在這個消費極大的城市隻能暫以外來務工人員的身份存身,幹些亂七八糟的工匠活,一天到晚累得要死要活的。


    總算是一段時間之後,周榕軍幸運的成為了一個契約者,參加了官方的隊伍,老兄弟幾個的日子才算是好過了點。


    就這麽辛苦積累慘淡經營,現在周榕軍總算是混的不錯,在平原市站穩了腳跟,更是進一步來到團隊副本中磨合闖蕩,想要獲得進一步的發展空間。


    不想這次又遭了這麽件事兒,團隊裏本就不寬綽的財政又要眼睜睜被消耗一部分了。


    周榕軍心裏那個不甘心啊,這個團隊花了他多少心血,讓他吃了多少苦?


    吃了這麽大個虧,他心裏都在滴血!


    好容易碰到一位高人,他真心舍不得不去觀望一二,要是能搭上個什麽關係,以後兄弟們的日子也好過點不是?


    他雖是個好麵子的人,但是孤身在外當家做主的打拚,一點一滴的磨難,早就讓他把一張老臉磨得到處是繭子,哪裏會放不下這麽一點麵子?


    從樹上下來,他順著兵蟲一路狂奔出的痕跡就跟了上去。


    越是順著痕跡找過去,他心中越是裝滿了吃驚。


    這位疑似修煉了葵花寶典的高手,其身手當真是強到了可怕的境界。


    從這樹林中的痕跡來看,那隻兵蟲分明沒有跑出多遠就被輟上,在那一點兩者交了一次手,就那麽一下,那老大一隻兵蟲就受了不小的傷,甚至連分寸都徹底地失去,就顧著埋頭發足狂奔,逃得跟一隻傷家之犬一般倉皇狼狽。


    周榕軍在那交戰的地方發現了一絲微不足道的鮮血,那鮮血明顯跟蟲身上其他部位的血液有著一些不同,他略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那應該是被一針刺瞎了一隻眼,以至於在後麵的奔逃過程中,它的逃跑路線都略帶著一絲弧度。


    盡管一路緊追不舍,周榕軍的速度還是和兩者差的老遠,他心中有著一些焦急,這要是自己趕到時,人家高人已經搜刮完戰利品飄然而去了,那可就糟了。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又追了沒多遠,遠遠地,他就聽到了那隻兵蟲憤怒兼且驚懼交加的嘶吼,從那聲音來看,分明並沒有什麽元氣虧損的樣子,中氣頗足,但是那嘶吼之中卻分明又帶著近乎於窮途末路的悲涼,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連忙上前,撥開了遮掩戰局的最後一叢雜草,頓時就將一切盡收眼底。


    隻見那隻兵蟲全身看不到什麽傷口,在一片樹木倒翻的場地上團團亂轉,雖然十多條蟲腿玩了命的倒騰,但是令人好笑的是,它身體一側的腿部分明並不靈便,身子隻是在徒勞的劃著圈子。


    那位白衣人整個人虛虛得站在兵蟲碩大的頭顱之上,一隻腳緩緩的抬起,又狠狠地落下,那一落足間,速度快得周榕軍根本就看不清楚,仿佛一抬足,腳就又落了下來。


    就在那足尖一落之下,兵蟲頓時就發出了痛不欲生的嘶鳴。


    周榕軍更是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鈍響。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倒抽一口涼氣。


    他毫不懷疑,這一腳如果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算最輕,自己的胸骨也要被完全踩碎,前胸和後背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成為不可分割的一層肉醬。


    實在是太暴力了!


    嗑嚓嚓……


    他仿佛聽到了兵蟲堅韌的甲殼也發出了不堪忍受的呻吟,細小的裂紋像冰裂一般在甲殼上蔓延著。


    白衣人聽到聲音,朝著周榕軍的方向蹙眉看了一眼,那雙如墨一般深邃的鳳眼,劍一般飛揚驕傲的眉毛,一瞬間竟給了周榕軍一種難以置信的殺傷,讓他整個人都窒息了。


    “她好像林青霞啊,這股霸氣、英氣……這要真是一位女子該多好?可惜,可惜!”


    “哎,她就是女的又能如何,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我的條件,這樣的天之驕女,我連見上一眼真麵目都沒有機會!”


    這一瞬間,他竟然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悵惘失落之情。


    白衣人卻不知道他的心中有著這樣複雜的思緒,雖然扭頭看著,腳底下卻是沒有絲毫放鬆。


    像這些外星蟲族,生命力不要太頑強了,甲殼厚重到爆不說,殼子底下的肌肉也是堅實無比,不要看她一腳之下足有萬斤巨力,就是鋼鐵之軀也能踩成鐵餅,這惱人的蟲子卻是傷而不死。


    按說她的繡花針那是犀利無比,如果殺人的話,一根針下去,就可以洞穿顱骨,殺人於無形之中。


    但是這蟲子卻是皮糙肉硬,就算射幾十根針進到它的大腦中,它也可以垂死掙紮好久,有些命大的家夥,甚至完全可以硬挺下來,養好了傷又是活蹦亂跳的一隻。


    所以她現在殺蟲子,常常都要把蟲子的腦漿跺得一片稀爛才最是簡單。


    她的足跟抵在甲殼之上,就像在碾一隻臭蟲一樣輕輕地研磨著,澎湃的真氣從足心湧出,一撥一撥得鑽透進甲殼之下,須臾就將這隻大蟲子的大腦震成了一片稀爛的黏液。


    兵蟲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叫聲,軀體瘋狂地搖擺顫抖,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從一些連通大腦的細孔之中點點滴滴得滲出了絲絲腦漿粘液。


    叮咚!


    一些戰利品被爆落在地麵上。


    “哎?”


    李長生忽得驚疑得叫了出聲,從爆落物中撿起了一張紙條。


    她展開一看,竟是此前從未曾見過的一種東西。


    “十兩黃金兌換券!”


    屬性:可憑此以資源點兌換黃金十兩。黃金,一種貴重物品,延展性極佳,可作為科技材料,可用以提煉精金,五行金氣之精等等,實物,可帶入現實空間。


    居然可以帶到現實空間之中,莫非空間居然又發生了什麽變化不成?


    作為空間中的老人,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空間也是一步步的擴展著涉足範疇的,到現在為止,已經足足提升了兩次,每一次對空間和現實來說,都是一場影響深遠的革命。


    “大俠,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一下尊姓大名?”


    就在她蹙眉思索之中,周榕軍已是走了出來,抱拳躬身問道。


    唰……


    李長生一躍而起,鴻飛冥冥,隻留一縷餘音飄蕩,“算是搶了你的怪,剩下東西都歸你了,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賊眉鼠眼的!”


    周榕軍心生悵然,把爆落的東西統統撿了個幹淨,又摸到那隻兵蟲的身上查看傷口,赫然看到它那一排無法自如行動的長足,竟是被細針刺傷關節的緣故。


    “這種手法和力道,當真是恐怖!不過,應該還沒到B級!”


    這樣想著,周榕軍下了線,徑自撥打了妹妹的電話,“瑾慧啊,你不是老跟我吹牛,說自己在無限空間裏人脈最熟了嗎,跟你打聽個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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