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張小芷是我妹妹,我救妹妹天經地義!”張全友火氣上來了,大聲喝叫,豹眼圓睜,脖頸青筋暴起。


    “張主任是組織的人,我現在代表組織做把洞將軍,你不要在這裏擾亂救援秩序!”錢大明是鄉黨委書記,不是怕人的,要講嘴巴勁,他還真不弱於張全友這樣的人。


    張全友救人心切,顧不得了,硬要往裏闖,錢大明趕緊叫人攔住張全友。


    張全友曾在特種部隊服役,經過嚴格訓練,也是一般人攔得住的?他撞開幾個人往溶洞衝,正好與走過來的楚雲飛撞個滿懷,楚雲飛怎麽撞得過張全友,被張全友撞倒在地。


    張全友見撞倒了楚雲飛,站住身體。


    “有你這麽亂闖亂撞的嗎?”楚雲飛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身體上泥土,他知道張全友可不像自己,救人是為了煽動其他人進去,張全友可是要自己進去,他真心巴不得張全友衝進洞內,但楊瓊叫他支持錢大明把門將軍工作,他不敢違抗,恨恨道,“溶洞情況複雜,弄不好要出人命,一切行動聽指揮,任何人都不得胡來!”


    錢大明聽楚雲飛這麽講,也不知道路自己腦袋卡殼還是什麽原因,竟然對張全友道:“楚鄉長剛才情緒激動也要衝進洞救人,被……”


    有人忍不住笑起來,眾人跟著笑起來,楚雲飛剛才被鄭碧容弄得狼狽不堪。情形曆曆在目,現在被錢大明提及,自然成為眾人笑柄。


    錢大明意識到自己舉例不當。傷了楚雲飛,趕緊閉嘴。


    張全友後來一步,沒見著剛才發生的情況,但他從眾人的哄笑聲、錢書記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對楚雲飛原本就沒有好感,怒目楚雲飛道:“之所以我妹妹瞧不起你,你一個孬種。好狗不擋路,閃一邊去!”


    張全友聲音奇大。震得洞口嗡嗡作響,山穀回聲,經久不息。


    楚雲飛沒想到張全友這樣罵自己,這是打臉。*裸打臉,侮辱人,讓每一個人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楚雲飛下不了台,這事錢大明提起,故意所為,楚雲飛認定錢大明是要在縣領導麵前出他的醜,因為他與鄭碧容發生爭執時縣領導還沒有到來。


    楚雲飛丟了臉,下不了台,無話可講。這是非常尷尬的事情,沒有辦法化解。


    然而楚雲飛就是楚雲飛,他一下子想到了化解辦法。還可以讓所有人知道,老子背後還是那個人,你們他麻都給老子悠著點。


    楚雲飛拿出電話,當著眾多縣領導、一眾人,撥通電話:“喂,張書記。我是雲飛,我在萬峰山溶洞救援小芷。張全友不聽指揮,在這裏撒野!”


    溶洞前輕風雅靜,沒有人敢說話,誰敢這個時候給張書記去電話啊,楚雲飛就敢,楚雲飛還是張書記信任的紅人,得悠著點,別去惹楚雲飛,弄不好自己吃虧。


    楚雲飛嗯嗯兩聲,把手裏的電話突然遞給張全友,厲聲喝道:“拿著,張書記要給你講話!”


    張全友怔住了,沒想到楚雲飛來這一手,自己救張小芷真心實意,但他也明白,自己可以進溶洞闖一闖,但其他人可以進溶洞嗎?不可以,萬峰山上的溶洞他不是沒有聽人講過,那是有進無出的地方,吞噬過不少生命,自己擾亂救援秩序,很有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張全友接起電話:“張書記!”


    “小張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十分感謝你救援小芷,”張書記聲音平靜清晰,親切慈祥,但不容反對,“洞內情況複雜,如果都不聽指揮,隻憑血氣方剛,小芷救不出來,還會付出不應該付出的代價,請你尊重現場指揮同誌的指揮吧!”


    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呢,在巨大悲痛麵前,往往最重要的是克製自己,才能成功製勝。


    “是,張書記,我一定聽從指揮,救援小芷!”張全友電話收了線,滿臉悲痛,把電話還給楚雲飛。


    張全友怒目楚雲飛,他心裏最清楚,這個時候給張書記打電話,無疑是給張書記傷口撒鹽,內心狠狠罵楚雲飛無恥!


    張書記在自己辦公室,白縣長陪著張書記,兩人坐在待客區。


    白縣長秘書小劉過來了,在張書記秘書小王辦公室待命,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白縣長沒有下達任何救援命令。


    小劉秘書意識到,這是一場沒法指揮的戰爭,指揮員無用武之地,沒有辦法指揮戰鬥,隻能坐在指揮部等待噩耗,因為任何消息都不會樂觀,現在最害怕的是,萬峰山報告最新情況。


    好在是,等待了幾個小時,萬峰山沒有報告任何情況,這足以說明,救援工作還在全力以赴進行。


    剛才手機響起來,張書記看,楚雲飛手機號碼,楚雲飛給自己打電話並不奇怪,然而非常時期,張書記還是感到吃驚。


    小芷困溶洞,楚雲飛應該選擇報喜不報憂,這個時候打電話,會不會是張小芷有救了,張書記內心不由激動,他本來要立即接起電話的,由於內心激動,還是稍稍遲疑才接起電話,然而失望隨即襲來,是張全友強闖溶洞,楚雲飛法製止搬他救兵。


    張書記電話收了線,拿手機的手臂在瑟縮顫抖,他試圖控製,但不能控製,手臂不聽大腦神筋指揮,他的手明明夠著了茶幾,鬆開手,手機一半放在茶幾上,一半懸空,手機掉地上,發出“啪”的聲音。


    張書記感覺聲音驚天動地,身體哆嗦下,仿佛遭遇無形銳器重擊。


    白縣長看在眼裏,不著聲,他能講什麽呢,安慰張書記嗎?給下屬發指示嗎?毫無意義,他感到束手無策。


    據確切報告,張小芷掉進溶洞暗河的同時,立即被強大水流吸進暗洞,到現在為此,還不知道暗河水通過暗洞流向哪裏,連暗河水流向哪裏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救得出小芷?


    白縣長也想發指示,可指示怎麽發,難道可以下命令所有人進入洞內尋找小芷?顯然這樣行,最終結果張小芷找不到,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因迷路困在洞內。


    如果再有人困在洞內,那就不是救張小芷的問題了,那是什麽呢,是施救失誤,這可是失職或瀆職行為,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他也不敢坐在張書記辦公室陪張書記,得親臨前線坐鎮指揮。


    小劉慌慌張張跑進辦公室,白縣長知道有事,忙站起身走向小劉,小劉告訴白縣長,何阿姨過來了,在小王辦公室。


    任何不祥消息都隻能瞞一會兒,原本說好不到萬不得已瞞著何阿姨,然而何阿姨還是知道了。


    白縣長不說話,走出張書記辦公室,直奔小王秘書記辦公室。


    白縣長走進小劉辦公室,何阿姨正在落淚,沒出聲,可見她還能克製。


    見到白縣長,何阿姨淚如泉湧,但哭聲相當克製:“白縣長,小芷究竟怎麽回事?”


    白縣長幾步走過去,站在何阿姨身旁:“大姐,去張書記辦公室吧!”


    白縣長懂得人情事故,既然大姐都知道情況了,不如讓她與張書記在一起,也好互相在精神上支持,現在是兩人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應該讓他們在一起。


    何阿姨在白縣長的照顧下,把何阿姨接到張書記辦公室。


    “老張,這究竟怎麽回事!”何阿姨見到張書記,撲進張書記懷裏。


    兩夫婦還沒有當眾這樣親熱過,都是公眾人物,行為十分檢點,女兒大難當頭,才不會怎麽顧忌。


    “沒事,女兒困在溶洞裏,正在全力施救!”張書記安慰何阿姨。


    何阿姨無助目光看向白縣長:“白縣長,能不能多派些人,把小芷救出來!”


    白縣長忙說:“大姐請放心,我們正組織力量全力施救,小芷一定能夠脫險!”


    “徐建川呢,在萬峰山嗎?”何阿姨問,這可不是簡單的問,徐建川在何阿姨心目中是能人,有徐建川在,她的心覺得要踏實一些。


    徐建川正在萬峰山施救,然而白縣長得到確切報告,徐建川與護山隊在溶洞施救過程中失蹤,護山隊現在不僅要搜救張小芷,還要搜救徐建川,使原本就慌亂複雜的施救更加複雜了。


    白縣長得到報告後嚴令不得走露消息,他擔心搜救隊人心不穩定,出更大的事情。


    “徐建川剛從首都回來,聽說小芷困在溶洞就去了!”白縣長回答。


    “溶洞情況複雜,恐怕徐建川去也無能為力!”何阿姨搖搖頭,淚如泉湧,她現在對徐建川也失去信心。


    兒女是娘心頭肉,女兒困在溶洞下落不明,她感覺心如刀絞,要不是在張書記辦公室、要不身份擺在那裏,她早就像一般人家婦人那樣哭天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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