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點著汪經理介紹公司業務,汪經理轉臉與陳經理對下眼神,陳經理示意汪經理,錢書記要你講,你就講,我一旁聽著呢!


    “錢書記!”汪經理得到示意,回頭麵對錢大明,頭微微偏向左邊,笑盈盈臉麵神色幼稚,沒有業務經理應有的老練,臉麵粉雕玉琢,攝人心魄,“公司業務主要開展征地、拆遷,合作對象各級政府、有實力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我們的業務就是把政府、房地產開發公司需要征的地、需要拆遷的房屋給征了、拆了,按時把一片什麽也沒有的地皮交給政府、開發商,合作就算完成!”


    “這麽簡單啊?”錢大明覺得太輕鬆了,這事誰都能做,找你拆遷公司幹什麽呀!


    汪經理看懂了錢大明的意思,說:“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隻不過難度轉移到拓展公司來了,政府、房地產開發商就輕鬆了!”


    “你說,政府怎麽個輕鬆法!”錢大明刨根問底,其實他並不是要弄清楚什麽事情,就想著欣賞汪經理容貌、與汪經理說話,辦公室十分枯燥,來了這汪經理,仿佛一下子綠草茵茵、繁花似錦,春風蕩漾起來。


    錢大明發現欣賞汪經理容貌、與汪經理說話是視覺和精神方麵的享受,既然送上門來,不欣賞白不欣賞、不說話白不說話,“禍國殃民”角色不是隨時都有的。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至於與拓展公司合作事宜,空了來吹!


    錢大明就是錢大明。光明鄉一哥,在辦公室泡妞,盡管旁邊的電燈泡亮得很,卻泡得正大光明。


    汪經理仰臉眨眨美麗鳳眼,向左微微斜偏的頭微微斜偏向右邊,看向錢大明:“國家要建設、經濟要發展,離不開征地、拆遷。請問錢書記,當今讓黨委、政府最頭痛、最忌憚、甚至一籌莫展的工作是什麽?”


    錢大明想了想。以前最頭痛的工作是“刮宮引產,催糧收款”,後來最頭痛的工作是“唱歌跳舞,抽煙喝酒”。再後來應該是“打擊恐暴,保持穩定”。


    “打擊恐暴,保持穩定!”錢大明道,給汪經理說話他願意,回答也算及時。


    “錢書記講得對,到底是書記,看到了問題的實質!”汪經理蠶眉舒展,麵色嫵媚,秀發飄散。美眸傳情,笑盈盈道,“征地。拆遷就像是要剝那些人的皮,他們一聽說征地、拆遷,殺人、放火、玩槍、耍刀,跳樓、爆炸,什麽恐暴行為都幹得出來,說穿了就是拚命!國家要建設、經濟要發展。即便有人要拚命,地還得征、房還得拆。於是,替政府分憂解難的征地、拆遷公司應運而生!有了征地、拆遷公司,恐暴分子再也找不到政府鬧事,他們要拚命找公司、要打官司找公司,公司奉陪到底!政府撇在一邊,沒有事,恐暴分子即便鬧出人命,也沒政府的事,因為征地、拆遷的主體不是政府,政府不承擔征地、拆遷過程中出現的任何法律糾紛!”


    “聽你說來說去,我怎麽覺得,政府還沒你們有本事!”錢大明故作不高興,眼睛瞪著汪經理,怒容浮現臉麵。


    見錢大明發怒,汪經理停住話,思維被打斷,一時間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說來也是,政府手裏掌握著公、檢、法、司,還有武警部隊,聽女人口氣,好像還不如他們那個什麽狗屁公司,吹牛也得擇地點,到政府裏吹這些,想遭虐了不是。


    “不是政府沒有我們的本事!”一旁的陳經理見汪經理一時應對不上來,笑著解釋,“是政府給我們所處角度不同,那些人不得不服我們!”


    “哦,”錢大明故作不明白,好奇表情道,“說說看,你們怎麽做那些人才服你們?”


    “嘿嘿,”陳經理頭腦反應到也快,“這是公司操作方法,屬於商業運作秘密,錢書記是黨委書記,管大政方針,公司內部的小事錢書記不會過問!”


    他麻狡猾狡猾的,不願意講,老子還不願意問呢,老子不給你合作,看你在哪兒去運作商業秘密。


    錢大明不理睬陳經理,瞪眼陳經理,心忖,你不是給老子送美人過來亂老子心性嗎?老子就想亂亂心性,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他轉臉看著汪經理,和藹可親表情問:“汪經理,你們替政府征地、拆遷,怎麽收費?”


    “我們隻收工作費!”汪經理回答,回臉看眼陳經理,神色小心翼翼,詢問陳經理話講錯沒有的意思。


    “我知道是工作費,工作費也有個具體數字呀,是不是?”錢大明目光沒有離開汪經理俏臉,見汪經理轉臉看陳經理,麵色很不滿意。


    汪經理其實就是陳經理帶來的花瓶,隻作觀賞、不懂業務,開始還能應付幾句,後來就沒詞了,被錢大明纏著,變在了木偶樣子。


    陳經理才是真正的經理,汪經理是假冒偽劣,錢書記隻認假冒偽劣,陳經理在一旁隻能幹著急。


    錢大明見汪經理小嫩臉兒憋得緋紅,怒道:“什麽公司,收費也沒個標準,滿天要價啊!”


    陳經理在一旁不管錢大明聽不聽,忙說:“公司要大規模征地、拆遷才給政府、開發商合作,這次光明鄉政府大規模征地、拆遷,我們認為符合合作條件,才過來向錢書記匯報!”


    “哦,你們是有選擇性合作啊!”錢大明轉臉陳經理,嘲弄語氣。


    陳經理說:“我們是公司,得講究經濟效益!”


    “看來你說話才算數,講講吧,怎樣收費?”錢大明把話繞回來。


    征地、拆遷公司,搞活經濟社會上什麽稀奇古怪的公司都應運而生,錢大明雖然不與這樣的公司合作,但也想聽聽他們的收費標準。


    陳經理說:“我們與別人合作收費一般是總價的百分之二十!”


    總價的百分之二十!錢大明頭腦打個轉轉,麵現吃驚表情,如果總價一億元,兩千萬給他們,他們是不是太黑了點!


    錢大明心說,這麽高的收費,簡直比搶人還厲害,誰給你拆遷公司合作!


    “光明鄉政府與我們第一次合作,老板講了,可以優惠!”陳總經理笑眯眯道。


    “這樣吧,這事我們研究下,如果需要合作,再通知你們!”錢大明雖然舍不得汪經理離開,但臉上還是露出送客表情。


    陳經理知趣表情站身,笑眯眯道:“錢書記,那我們先走了,有事通知我們,我們願意聽錢書記調遣,為錢書記效力!”


    汪經理也隨著站起身,一隻小玉手遞到錢大明麵前:“錢書記,後會有期!”


    小玉手小得乖,白嫩,潤滑,柔軟,細膩,五個指拇宛若美玉,不握肯定要後悔一輩子,錢大明趕緊屁股離座站起身,大手伸過去。


    也許錢大明的大手伸出來時稍有遲疑,汪經理小玉手就在錢大明大手伸過來時,已經收了回去。


    錢大明大手愣在空中,神情尷尬,心罵道,我日,耍老子啊!想要合作,沒門!


    錢大明想也是想不到啊,汪經理是丟給錢大明一個念想,想要握手,下一回。


    兩人走了,錢大明坐回坐椅,回想剛才的情形,鄉上工作原本順順利利,拆遷公司摻和進來,征地、拆遷的事情說不定就複雜了。


    體製內的人有特殊的敏銳性,錢大明總覺得,楚晉升拓展公司盯上光明鄉不是好事情,說什麽幫助政府排憂解難,最終還不是挖老百姓的肉中飽私囊,吃虧的是老百姓。


    這次征地、拆遷,上麵按照政策統一做了規定,拆遷按照拆遷房屋實際麵積計算,如果不要回遷房,還可以按照市場價給錢,政策夠寬餘的了。


    張書記、白縣長在大會上講了政策,這次征地、拆遷涉及到的鄉鎮比平常間補償費高出差不多一倍,民調顯示老百姓擁護,福祉縣大規模建設時期到來,穩定的政治局麵必須保證,哪個鄉鎮穩定工作做得不到位,出現鬧事、上訪、*,按時完不成征地、拆遷任務,要追究哪個鄉鎮書記、鄉鎮長的責任!


    張書記、白縣長之所以口氣如此強硬,這次征地、拆遷補償費比平常間差不多高出一倍,還一次性到位,老百姓擁護,不應該有釘子戶、上訪戶,更不可能出現群體鬧事件。


    錢大明對征地、拆遷原本不擔心,先前畢竟有庫區補償費、拆遷安置的經驗,這次老百姓兌現的錢,要比庫區多許多,因此不應該有多大的阻力。


    拓展公司來談為政府排憂解難的事情,錢大明心裏反到不踏實,想想應當知道,專事征地、拆遷的公司應運而生,是因為政府在征地、拆遷過程中遇到巨大阻力,許多具體事情政府不便出麵解決,且官司直指政府,極大的影響了政府形象,也影響政府今後開展工作,拆遷公司的出現,政府從當事人變成裁判員,極大的有利用於征地、拆遷工作的進行。


    但是也不得不注意到,有人利用征地、拆遷在裏麵做鬼,這就有些像醫鬧,醫生與患者之間產生的糾紛原本就理不清,再出現醫鬧,事件更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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