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院壩燃起幾堆火,歌舞隊表演兩個小時,接著放電影,當烤野豬肉香味彌漫院壩時,一眾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醉倒在火堆旁的不下數十人。


    院壩裏熱鬧場麵一直持續到淩晨六點,迎親隊伍出發迎親。


    徐建川、林鈴沒有融入熱鬧場景,比起看歌舞表演、看電影、吃烤野豬肉、大碗喝酒,兩人更喜歡縱情二人世界。


    臘月三十,徐建川、林鈴就這樣送舊迎新,且第一次在電視屏幕前缺席央視春節聯歡晚會。


    淩晨六點正,徐建川、林鈴跳下床,去到院壩,加入小袁的迎親隊伍。


    小袁說了,這一帶迎接新娘比較特別,但沒有講具體怎麽特別,徐建川、林鈴好奇,隨著小袁迎親隊伍去。


    一匹高大威武的棗紅大馬站在院壩,頭紮一朵大紅花,威風凜凜十分喜興。


    小袁頭戴紮著小紅花的大禮帽,身穿大儒衫,肩膀上斜過大紅飄帶,胸前戴著大紅花,站在棗紅大馬旁洋洋得意。


    徐建川、林鈴身份特殊,小袁也不好安排,見兩人來到院壩,知道兩人要隨著接親隊伍去,說:“徐局長、嫂子,你們休息啊,怎麽起來了!”


    徐建川笑道:“去給你接親啊!”


    小袁嘿嘿笑笑,神情靦腆:“徐局長、嫂子要去,你們的車就委屈跟在我馬兒後麵!”


    “行!”徐建川應聲,與林鈴跑去鑽進悍馬車,駛去排在鄉村公路上,等著迎親隊伍啟程。


    林鈴開車,小姐妹們圍過來,沒有人提出要上悍馬車。悍馬車太強悍,她們知道自己上不起,在車下看著林鈴。一臉羨慕表情。


    悍馬車後麵泊著一串差不多二十輛小車,還有兩輛中巴車。中巴車後麵是兩輛大卡車,迎親隊伍還是蠻排場的。


    冬季六點天還沒有亮,空氣潮濕,夜風撲麵,寒氣逼人。


    夜空星光璀璨,晨霧薄紗般山麓繚繞,遠山近嶺有如濃墨重彩畫卷,給人有種身臨畫卷中的感覺。


    在小袁主婚司儀朗朗聲中。迎親隊伍出發了。


    小袁騎在棗紅大馬上,馬前一個馬僮牽著馬,再看小袁一身打扮,小袁便不像是新郎倌了,到有些像古代財主家的兒子。


    迎親隊伍出發,林鈴啟動悍馬車跟上,行駛一陣才發現,棗紅大馬並不是昂起馬頭,揚起馬尾巴,甩開四蹄。“的的的的”在山區鄉村公路上飛奔而去,而是牽馬的馬僮走多快,棗紅大馬才能走多快。


    這個速度。似若烏龜爬行,怎麽會是這樣子,悍馬在棗紅大馬後麵給憋得,直想躥到前麵去,吼叫一聲亂跑一氣,申訴自己的屈憋。


    可人家是迎親,有規矩,悍馬了不起又能怎麽樣呢,不能超過棗紅大馬。新郎倌騎在棗紅大馬上,給一個區域的書記那樣。官職頂天,高於一切。不可以逾越。


    悍馬何等的強悍,耀武揚威,可以跑出風卷殘雲、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可現在屈居第二,作蝸牛狀,引擎轟鳴聲委屈得像是在哭鼻子。


    林鈴轉頭看徐建川,不滿表情:“這就是你要我看的婚禮場麵?”


    徐建川也覺得這種場麵太那個了,然而小袁迎親,他也不好評論,說:“小袁講了,小許家要按照當地習俗迎親,應該有看點,還得有耐著性子!”


    林鈴一臉苦不堪言樣子:“我這可是悍馬噯,難受死了!”


    徐建川嘿嘿笑笑:“悍馬又能怎麽樣呢,人家風俗習慣,我也沒有辦法!”


    “你開!”林鈴小脾氣上來了,把手柄推上空擋,拉起手刹,推開車門,下車。


    徐建川笑笑,怎麽說呢,開悍馬車與人同行,肯定比受罪還受罪,但有什麽辦法呢!


    徐建川推開車門跳下車。


    小袁回頭見兩人下車換位,望著兩人笑笑,很不好意思表情。


    一行迎親隊伍就這麽磨蹭著走,走到星稀天明,一走就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才來到小許家門前。


    悍馬,學蝸牛爬行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像百米賽世界冠軍,要他蹲下雙腿比賽,那種辛苦、那種勞累、那種屈憋,不是想象那麽簡單。


    徐建川駕駛悍馬車有如蝸牛爬行,昨晚一夜耕耘,老是瞌睡,哈欠不停,眼睛幾度流出淚水。


    鄉村公路狹窄,悍馬車似若蝸牛爬行,反到是幾次曆險,一次竟然掉進公路排水溝裏。


    好在悍馬車馬力強勁,性能優越,掉進排水溝怎麽著,它正在屈憋,正好顯示下自己解氣。


    悍馬一聲怒吼,衝上公路,屈憋了這麽一路,終於爆發脾氣,多少也顯示了下耀武揚威氣質。


    徐建川、林鈴跳下車檢查,悍馬毫發無損。


    迎親隊伍行走差不多兩個小時,兩個小時是什麽概念,三百五十公裏的高速列車,跑了六百多公裏,可以橫穿三、四個省;大型飛機更是由東到西,穿越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土地,長江、黃河、長城、草原、沙漠、世界屋脊看個遍。


    林鈴坐在副駕座,比受罪還受罪。


    徐建川一夜折騰,林鈴一樣得不到休息,悍馬蝸牛般爬行,林鈴在車上打瞌睡。


    悍馬幾次曆險徐建川緊急刹車,林鈴驚醒,望著徐建川瞪眼眼。可瞪眼睛也是白瞪,這樣慢的速度,不出車禍才怪!況且還是疲勞駕駛,若是自己駕車,還不知道悍馬跑出公路多遠呢!


    悍馬給人一樣憋著氣,蝸行差不多兩個小時,來到小許家。


    小袁騎在棗紅大馬上站在小許家院門前,悍馬車停在棗紅馬後麵,差不多二十輛小車、兩輛中巴車、兩輛大卡車依次擺在公路上,擺了足足一裏地,看上去好大的氣派。


    天空清朗,晨霧絲絲縷縷,仿佛白綢纏繞山間,青山綠水,潔淨明麗。


    太陽還沒有從東嶺升起,雄雞還在唱鳴,此起彼伏,炊煙嫋嫋,迎空而去,消散在清新的早晨。


    狗們遠遠近近吠叫聲成一片,像是在對一眾車隊闖進領地抗議,更像是在向許家報警,仔細聽來,狗們“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仿佛在呼喊“鬼子進村,堅壁清野!”


    說來也是,衝進村一個車隊的鬼子,要搶花姑娘、要搶東西!


    小許家不開門,拒迎親隊伍於門外,實施堅壁清野。


    小袁騎著棗紅大馬站在門前,不下馬,不出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站著,仿佛迎接新娘子與他沒有關係。


    小袁的主婚司儀走上前,拿過一掛炮仗,掛在小許家院門前,點燃,劈哩啪啦起響起來。


    聲音清脆響亮,傳得很遠,回蕩遠山近嶺,經久不息。


    炮仗響過後,小袁主婚司儀朗聲道:“許家人聽著,袁家人瞧上了許家姑娘,今天好日子,袁家人過來迎親,同不同意,請開門講一句!”


    林鈴愣了下,轉臉徐建川:“事前兩家沒有講好啊?”


    “我也不知道!”徐建川笑笑,示意林鈴,別問,自己看去。


    小許家房門開了,走出個四十來歲婦人,用手撫摸下梳得溜光的頭發,模樣喜興,可很快就板著臉,高聲道:“這麽早,誰在許家門前鬧嚷嚷!”


    小袁家主婚司儀道:“袁家迎親,請開院門!”


    婦人走出房門,邊向院壩門走邊說道:“許家姑娘是那麽好迎的嗎?說迎就迎,許家還有話問呢?”


    小袁家主婚司儀道:“有話請問,袁家必答!”


    院門開了,婦人從門內伸出頭看眼外麵,大聲道:“來這麽多車,來這麽多人,看你們架勢,今天未必要搶人!”


    小袁家主婚人道:“許家姑娘長得美麗,性情溫馴,做事勤快,品行賢惠,袁家來這麽多人,是要把許家姑娘迎回去!”


    婦人一眼就看到了悍馬車,眼神有點愣怔,故作不高興樣子道:“陣仗不小呢,還開來輛坦克車!”


    小袁主婚司儀說:“知道就好,袁家迎許家姑娘,誌在必得!”


    婦人白眼一翻,大聲道:“那也不一定,許家姑娘也不是你袁家想迎就能迎走的!”


    小袁主婚司儀說:“許家有問請問,袁家有問必答!”


    婦人問:“許家姑娘去袁家,什麽地位?”


    小袁主婚人說:“袁家新郎是長子,許家姑娘是長媳!”


    婦人問:“長媳有哪些權利?”


    小袁主婚司儀道:“協助婆婆,處理家政,管教弟妹,迎賓待客,勤儉持家,相夫教子,發揚光大袁家祖宗傳下的美德!”


    婦人說:“我不問這些,我要問,許家姑娘過去後,袁家由誰當家?”


    小袁主婚司儀說:“袁家男主外、女主內,由婆婆當家,許家姑娘過去後,先熟悉家政,有了當家的德行,婆婆交出當家權利!”


    林鈴聽了兩人對話,轉臉問徐建川:“你不是說小許是教師嗎,怎麽要回家做當家媳婦了?”


    徐建川說:“這一帶迎親就這麽你問我答,相似於結婚儀式,至於要不要做當家媳婦,是另外一回事!”


    林鈴感到十分奇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迎娶也是你情我願,他們到還好,迎親還有講條件,若是條件講不好,是不是可以不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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