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當然是聽得懂話的人,他忙說:“不不不,還是我請吧!”


    話出口楚雲飛才發覺,自己掉近了徐建川挖的坑。自己請楊縣長,錢大明攔路把楊縣長劫持去,還口口聲聲說他請客,結果徐建川張嘴變成他請客,自己怎麽就承認請客?


    楚雲飛醒穿了道理,話卻已經無法收回。


    “嘿嘿,是楚書記請客啊!”李副書記接過話,借機夯實,“我們帶著嘴巴來,不好意思,謝謝,謝謝!”


    李副書記絕對不是自甘寂寞的人,這邊錘給敲得,精妙得很。


    楚雲飛愣在那裏,的確是自己請楊縣長,並沒有請錢大明及光明鄉一眾人,是錢大明相似於劫持了楊縣長,且口口聲聲說請楊縣長,楊縣長應請,他才無奈答應,沒想到請客作東的事情竟然安樁在自己頭上,還打不出噴嚏。


    他明白,自己是被人當豬打整。


    “不行,不能讓楚書記請客,這客我請定了!”徐建川大聲爭奪請客權。


    小單秘書原本就是機靈鬼,她隨著楊瓊、楚雲飛過來,在門前遇見錢大明,還不明白是錢大明爭著請楊瓊。可徐建川來後,錢大明說請客的事情含糊不清,徐建川說話完全改變請客原意,李副書記上來一唱一和,她還看不出端倪。


    小單秘書張嘴就來:“楚書記請楊縣長,我們好好陪楊縣長就是了,爭什麽作東請客!”


    小單秘書這話說得相當有水平,楚雲飛請楊縣長,大家過來作陪,湊熱鬧,請客的事情自然套牢楚雲飛。


    楚雲飛如果得體就馬上說。我請客,他反到在楊瓊麵前撈到點麵子,可他就不說我請客。人愣在那裏,神色懵懵的。


    見楚雲飛不說話。小單秘書可不幹了,說:“沒事沒事,楚書記不請客,我請!上不能楊縣長、錢主席請,下不能基層同誌請,我請!”


    小單秘書分明說的是負氣話,可楚雲飛像是沒有聽到小單秘書話那樣,木著臉。


    其實不是楚雲飛不開口。徐建川、錢大明演那出戲楚雲飛完全看得明白,誰請客不是問題,他感覺到被人惡心,很不是滋味。


    楚雲飛已經在徐建川麵前承認作東請客,幾個人還翻來覆去講,他木著臉,是因為他的頭腦思維受到幹擾,還不是一般的幹擾。


    是什麽事情能夠幹擾楚雲飛的思維,沒有人知道,可鄭碧容、徐建川知道。是小袁幹擾了楚雲飛的頭腦思維。


    小袁跟在鄭碧容身後一步走進包廳,楚雲飛第一時間、第一眼就看到小袁,小袁目光也射向楚雲飛。


    楚雲目光一縮。屁股毫無由來抽搐幾下,那晚自己主動脫下褲子,翻轉身體伏在地上,白生生肥膩膩屁股高高聳起,為了保命賄賂小袁的情形有如噩夢般出現在腦海,他全身皮膚都繃緊。


    經過這些天,楚雲飛體會到,如果小袁搞了他的屁股,他或許在心理上還比較接受一些。畢竟是損失屁股拯救生命,犧牲屁股值。生命珍貴,第一位。屁股被小袁搞給拯救生命比,屁股被搞算不得什麽事情。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犧牲屁股留青山,第一選擇。


    問題出在,小袁根本就不為他屁股所動,反到把他的行為錄像,並沒有要他的命。


    全社會貪官、無良商人、無良開發商多的是,可追根刨底,沒有一個貪官、無良商人、無良開發商用自己屁股去賄賂人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說,自己開創曆史,成了主動用屁股賄賂人的第一人。


    徐建川、錢大明、李副書記在一唱一和說誰請客的事情,楚雲飛卻在與自己屁股糾葛,分了神,才讓小單秘書、楊瓊都認為楚雲飛不是爽快人。


    楊瓊到也沒什麽事的表情,不過她也看出問題,楚雲飛在這一搭子人麵前完全是光杆司令,就算徐建川有千錯,你楚雲飛團結不到這些人,也是你無能。


    她從這一事實看出來,楚雲飛看不到事態變化,自己是你楚雲飛請來的,結果讓一搭子人講請客的事情,他早就應該體體麵麵表態自己請客,難道你楚雲飛請縣長的客別人陪吃了好大的虧不成?


    她很自然就把徐建川拉出來與楚雲飛比較,如果遇上徐建川請客,都要上桌子了,絕對不會出現還在搞清楚誰請客的問題。


    楚雲飛把自己叫來,從某種角度講,讓自己尷尬、沒有麵子,你楚雲飛又不是拿不出錢,你二叔發了那麽多橫財,請頓飯不過九牛一毛,居然把縣長涼在一旁不作聲,讓人把誰請客的事情說過來說過去,讓人覺得我這個縣長是出來討吃的。


    楚雲飛,不像是男人行事,到像是斤斤計較的婦人。


    楊瓊瞟眼楚雲飛。


    楚雲飛身體一震,他知道今天算是倒黴透頂了,財要蝕,楊縣長還不待見,要知道,楊縣長開口他才能做上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何況楊縣長也是他唯一的背景。


    “你們不要爭了,今天是我請楊縣長,各位同事遇巧了替我陪楊縣長,我很高興!”楚雲飛站起身,堆起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延手道,“楊縣長請,各位請!”


    “楊縣長請上座,請!”錢大明這下反到做起主來,他是政協副主席,有那個資格,“徐局長,你陪楊縣長坐,李書記,你陪徐局長坐,單秘書……”


    錢大明點著名安排座位,沒有人不聽,也不能不聽,包括楚雲飛,以前是錢大明的下級,現在仍然是錢大明的下級。


    錢大明安排坐位,認認真真,楚雲飛突然有種預感,錢大明要安排小袁挨著自己坐,想到這裏,楚雲飛不自覺偷眼小袁。沒想到小袁目光正看著自己。


    楚雲飛感覺遭遇電光石火般重擊,小袁分明是在用看婊/子的眼神看自己。


    自己在小袁眼裏是婊/子,麻痹的。自己的人格喪失殆盡。


    關鍵是自己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他用這種眼光看自己也不是好大的事情,婊/子是女人就能做的嗎?女人要做婊/子得有做婊/子的要件,至少要有婊/子的模樣,不是女人想做婊/子就做得上的。


    這就好比做官,你得有硬件組織才安排你做官,要是你硬件不夠,就算你有日天的本事,組織也不會安排你做官。


    可楚雲飛又明白。自己那晚的行為給婊/子完全一個性質,婊/子為了某種目的獻出那裏、自己也是為了某種目的獻出屁股,這他麻的,怎麽這樣一致。


    自己的目光是偷瞧,婊/子的偷瞧目光,小袁目光絕不是偷瞧,是正視,透視,目光睥睨,逼人。穿透感銳利,嘴角帶著鄙蔑嘲諷,有種難以形容的占有者神情。


    楚雲飛看見小袁目光。如遇針剌,內心一緊,屁股就像害怕被人塞進什麽東西一樣,隨即為之一緊。那晚的事情畢竟是自己脫褲子,自己亮出白白肥肥的屁股,自己做好姿勢等著小袁幸/臨,結果小袁並不是那個意思。


    “楚書記,挨著我坐!”錢大明安排楚雲飛。


    錢大明這樣安排楚雲飛絕對正確,楊瓊坐正中位置。徐建川左邊陪楊瓊,李副書記挨著徐建川坐。錢大明右邊陪楊瓊,楚雲飛挨著錢大明坐。錢大明是光明鄉老領,現在是縣政協副主席,楚雲飛陪錢大明符合規矩。


    “小袁,你陪楚書記坐!”錢大明大聲安排。


    小袁愣愣的看著錢大明,他沒想到錢大明這樣安排,在座的還有副科、股級領導同誌沒有安排,自己僅是工作員,不符合安排順序。


    “你小子沒聽見嗎?叫你陪楚書記呀!”錢大明見小袁愣怔著不動身子,大聲道,“你小子比楚書記小幾歲吧,老婆都弄到家了,楚書記還沒處女朋友呢!你小子陪楚書記坐,給楚書記交流交流經驗,怎麽把生米煮成熟飯,弄個女人回來!”


    小袁當然要聽錢大明安排,他才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那晚楚雲飛送他搞屁股,別說搞,他連看也不看,他在楚雲飛麵前,大男人,楚雲飛不要臉,自己要做腥臭的魚,可他這隻貓不吃楚雲飛那種腥。


    “是,錢書記!”小袁走過去,拉了下餐椅,挨著楚雲飛坐下去。


    楚雲飛很不自在樣子小袁當然看得出來,那晚他拿屁股賄賂自己醜態之極,兩人心知肚明,他目光看著楚雲飛,似笑非笑,你拿屁股給老子,老子不要,堂堂正正,挨著你坐,你他麻自覺點啊,不要動不動就拿屁股賄賂老子。


    要說錢大明是無意識把小袁安排挨著楚雲飛坐,那就大錯特錯了,錢大明眼毒,殺水得很,他見小袁出現在包廳門前,楚雲飛的臉麵大變顏色,就敏銳的覺察到,楚雲飛的熊貓眼睛與小袁有關係。


    同時,錢大明也看到了鄭碧容望著楚雲飛,似笑非笑,充滿鄙夷、戲謔、嘲諷、不屑表情,像是貓貓玩老鼠似的,要把楚雲飛玩弄於股掌的神情。


    這是女人特有的眼神,錢大明想起來了,是女人看到婊/子那種眼神。


    錢大明懵了,鄭碧容怎麽把楚雲飛當著婊/子看了?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楚雲飛再怎麽講,也不可能是婊/子角色,**應該是女人的專利。


    這就有點像,男人強/暴男人,不算強暴,因為沒有法律依據一樣,男人沒有“婊/子”定義。


    當然,給錢大明不相信徐建川有能力獵殺野母豬一樣,他絕不相信小袁膽敢痛打楚雲飛、更是想也不去想楚雲飛居然用屁股賄賂小袁保命的事情,但他確信,那天徐建川對李副書記說楚雲飛已經老實有很大的關係。


    於是,錢大明就倚老賣老,搶過本該屬於出錢主子楚雲飛按排坐次的權利,安排小袁挨著楚雲飛坐,說穿了,他就是想惡心楚雲飛。


    錢大明就這麽高的層次,也就安排個座次的水平。


    可這樣的安排於楚雲飛來說,傷痛無比、不自在無比,人是一張臉、樹是一張皮,畢竟自己用屁股賄賂小袁沒幾天,現在兩人挨著坐在一起,那種滋味簡直就比死了還難受。


    小袁那晚要動了他的屁股,他說不定還心安理得,畢竟用屁股保住了生命,問題出在,小袁不動他的屁股,他的屁股不值錢,他意識到在小袁眼裏,他的人格給他的屁股一樣不值錢。


    小袁就坐在旁邊,楚雲飛總感覺有什麽東西頂著自己的屁股,人不自在,僵著身體,渾身雞皮疙瘩隆起,小袁一舉一動他都感覺到肉跳心驚。


    楚雲飛感到難受啊,人格受到侮辱,比什麽都難受。


    好比被人強/暴,認真說來,強/暴就是做/愛,可當一個人遭遇強/暴時,精神層麵絕對不是做/愛,是遭受暴虐,不可忍受的暴虐,所有,才當暴虐結束後,有女人立即用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見這個女人精神層麵遭遇的暴虐痛苦有多麽的大。


    小袁身邊一坐,楚雲飛精神層麵遭遇的暴虐可想而知,他連死的心都有了,想逃之夭夭,可他不能啊,楊縣長在場,他精神層麵再遭受多大的暴虐,都得忍耐。


    楚雲飛低調得很,然而再低調,楚雲飛也是光明鄉書記,一哥,來的都是光明鄉黨委委員、副鄉長以上,這些人體製內混,況且當著楊縣長的麵,麵子上自然要過得去。


    每個人都要過來招呼楚書記,都要仔細看楚雲飛的臉關心兩句,楚雲飛還必須得應付兩句,有人少問兩句還好說話,遇上多問兩句,臉上的熊貓眼怎麽回事還真是難自圓其說。


    關鍵問題是,小袁在場,當著小袁的麵說自己熊貓眼是與朋友喝醉酒摔出來的,這謊給扯得,不是滋味啊!


    這不是在為自己扯謊,是在替小袁扯謊,或者說自己挨了暴虐還為小袁掩蓋,這才是楚雲心內心最難忍受的。


    嗚呼,楚雲飛可以說是悲慘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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