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龍尊者辭出遼國大營,在黑夜之下,翻身進了上京,他輕功極高。就上京那樣的城牆自然攔他不住。他進了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他在京中的內應,也就是下毒者,他的徒弟玄真子。隻見他在屋頂之上,一路急奔,幾個起落,落到了一家院子裏。輕步走到了一一道門前,想也不想,伸手就推門而入。


    而此時的玄真子,自知道金太祖還沒死,心中就一直提心掉膽,深怕金軍封城門搜查,幾曰來是吃不香睡不著。眼見金軍沒任何行動,好容易安下心來,睡個好覺,可睡到半夜,迷迷乎乎中,隻覺有一個身影闖進屋來,他心頭大驚,想也不想,便揮袖而出,幾曰來,他為防金軍抓他,袖中一直藏有毒鏢。袖子這一揮間,已射出兩支毒鏢,也不管來的是何人,頭一勾,‘啪’的一聲,將窗戶撞破,逃了出去。當奔到院中,隻見黑影一閃,已攔在了他麵前。


    玄真子大驚,舉手就是一拳擊出,隻聽黑影嘿嘿冷笑兩聲,說道:“好呀,翅膀硬了,敢和師父動起手來了。”玄真子這一掌擊到半空,就再不敢擊出,他一聽到是師父的聲音,心中更加怕了,雙腿一軟,撲地跪倒下去,顫聲道:“師父恕罪,**不知道四您老人家到了。”


    毒龍尊者道:“你以為我是誰,是金兵嗎?”聲音陰陽怪氣,讓玄真子聽了,更加的害怕。不禁全身隻冒冷汗,竟是一句話也不敢再說。過了好一會,毒龍尊者才說道:“起來吧,咱們進屋說話。”玄真子心想:“原來你還有需要我的地方,那麽我這條姓命算是撿回來了。”心中大定,這才起身,領著毒龍尊者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毒龍尊者就說道:“先前你的無理,為師也就不再追究,我且問你,派你來向金主下毒,怎麽到現在金主還活著,以致差點害了為師的姓命?”玄真子撲地跪倒道:“師父見諒,本來**已經完成了任務,金主就要中毒而亡,可是不知怎麽的,金主不但沒死,而且還清醒了過來,**也是好商奇怪,毒是師父您配給我的,按理說天下間沒人能解才是,可他居然能突然好了。師父你說這奇不奇怪?”


    毒龍尊者哼了一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沒騙為師嗎?”玄真子道:“師父,**說的句句是實話,決沒有半句慌言,倘若**,騙您,笛**還敢在此等您嗎?”毒龍尊者道:“諒你也不敢欺騙我。起來吧。”


    玄真子道:“謝師父。”站起來立在毒龍尊者身邊。過了好一會,毒龍尊者才說道:“照你這麽說,金主居然一下子就好轉,真是讓人想不通,那十多種毒藥都是我親自配的,天下隻有我一人有配方,而且解藥我到現在都沒能研製出來,怎麽就有人給他解了,天下間到底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問玄真子道:“你在中原幾年,可曾聽說中原有這樣的高人?”


    玄真子搖頭道:“沒有呀?我從沒聽說還有這麽一號人。”話剛說完,突然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不禁‘阿’的叫了出來。毒龍尊者道:“怎麽?”玄真子道:“師父,我突然想起了一人,會不會是他?”毒龍尊者道:“誰?”玄真子道:“師父可還記得那個鬼醫的徒孫?”毒龍尊者道:“你說的是一年前的那小子。可也不對呀,當年他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就再沒消息,我四下派人打探也沒他的蹤跡,不可能是他。”


    玄真子道:“可師父也沒尋到他的屍骨不是?”毒龍尊者道:“你說的沒錯,或許這小子當真命大,竟然摔他不死。若真是他那可就好了。”說著不禁雙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玄真子道:“若真是這小子,咱們應該更棘手才是,師父怎麽反而高興?”


    毒龍尊者道:“若真是他,那麽《五毒真經》不是又有著落了嗎,隻要得到《五毒真經》為師便可稱雄天下,哪還用得著再受那個廢物皇帝的氣。”玄真子忙點頭道:“師父說的是。到那時**隨在您身邊,也可以揚眉吐氣了。”毒龍尊者哼了一聲,道:“怎麽,你現在很委屈嗎?”玄真子一時口快,本想說句聽的,來捧師父高興,沒想到反而說錯了話,不禁大為後悔,忙道:“對不起,師父,**沒那個意思。”


    毒龍尊者也沒閑情和他計較那麽多,說道:“正好為師要進宮去再次對金主下手,你就隨我一道,咱們進宮去探個究竟,若真是那小子相助,咱們不防將他抓住,隻要抓住了他,咱們就可以想辦法逼他交出《五毒真經》來。”玄真子道:“又要進宮,這、、、這恐怕、、、”毒龍尊者道:“有為師在,你怕什麽?像你這般膽小,何時能辦成大事,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玄真子隻得點頭道:“師父教訓得是,**一定改。”


    黑夜中,兩個黑影,從高牆上一閃而過,二人輕車熟路,如入無人之境,幾個起落,已到了一座宮店外,二人蒙著黑麵,看不到麵貌,二人向四周看了,見四周無人,心中大定,悄然推門而入,行到一張大床邊上,二人小心謹慎,一人站在床頭,一人站在床尾,四目相對,一人似在詢問,另一人點頭表示沒錯。那人明了,運起雙掌向**之人胸口擊去。砰的一聲,正中**那人的胸口,可**之人沒事,那黑衣人卻‘氨‘的一聲叫了出來


    黑衣人伸掌一看,隻見自己手掌上紮了三枚小針,急忙伸手拔去,手心頓時麻癢難當,隻覺麻癢之感向自己身上躥去,心頭大驚,隻道自己中了劇毒,忙運功與毒相抗,但麻癢之感仍是控製不住,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不禁‘氨‘的一聲又叫了出來,床尾那人一是一驚,向床頭那人奔去,口中說道:“師父,你怎、、、”話還未說完,**躺著的那人突然一越而起,雙腿連環踢出,正中那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氨’的一聲摔出了三丈外。那黑衣人受傷已中,哇的吐了口鮮血,還未反應過來,兩柄寒森森的鋼刀已架到了他脖頸之上,他心頭一寒,哪裏還敢動上半分。


    另一個黑衣人,手掌中毒,正自驚慌,眼見**之人突然暴起,想也不想,便向門外奔去,剛奔到門口,隻見門外,無數支利箭射來,忙向後急躍幾步,腳剛著地,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屋外,屋內一片通亮。四周官兵早將房屋圍了個水泄不通,彎弓搭箭,黑衣人隻要動上一動,便可被射成刺蝟。


    那黑衣人若沒中毒,這些官兵自然攔他不住,可此時麻癢之感已到了胸口,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反應更是遲鈍,就是一流高手也能將他擒下。他強運功抵禦,回轉頭來,隻見**那人正坐在床邊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那黑衣人大驚失色,指著**那人道:“你、、、你不是金太祖。你到底是誰?”隻見‘金太祖’伸手從胸口取出一塊鋼板,鋼板上正印著一個掌印,正是當才黑衣人擊的。


    黑衣人一看之下更是心驚不已,越往後看,黑衣人更加不可思議。隻見‘金太祖’伸手在臉上一扯,金太祖的麵容已被扯下,露出了副俊俏的臉來。黑衣人更是驚鄂的一句也說不出,口中喃喃道:“是你,你、、、眼前之人正是獨孤雲,而且這一切都是獨孤雲和金兀術設計好的,目的就是擒住毒龍尊者。逼他交出解藥。


    獨孤雲本來也沒料到毒龍尊者一定會來,,隻是每曰都在等侯,心想碰一下運氣也是好的,可沒想到才過得幾曰,毒龍尊者就真的來了。獨孤雲知道毒龍尊者武功太高,為了以防萬一,就特意準備了一塊鋼板在身上,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獨孤雲眼見毒龍尊者中了自己的麻醉針,知道毒龍尊者對自己已構不成威脅,心下大定,微笑著說道:“沒錯,正是我,獨孤雲,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毒龍尊者。”


    毒龍尊者伸手除下黑布,露出本來麵目,心中極不是滋味,慘然笑道:“想不到,我毒龍尊者一生縱橫江湖數十年,每次都栽在鬼醫一脈的手裏,這上天對我真是不公平。”獨孤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毒龍尊者,你還是認了吧。”毒龍尊者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毒龍尊者雖然在你鬼醫一脈下吃了虧,可不是一樣活到現在,我毒龍尊者雖是中了你的暗算,可你想要擒我也沒那麽容易。”說著,伸出舌頭,用力一咬,將舌頭咬出血來。


    邪派中有一門邪功叫“天魔解體**”就是當遇到危難之時,用力咬舌頭,舌頭一痛,頓時功力會大增,但隻能維持一個時辰。這邪功雖然厲害,但也有一個致命的偌點,那就是,每使用一次過後,功力會大減,而且還要大病一場,非數月時間不能恢複,所以這門武功極少有人使用。獨孤雲曾聽吳道子說過,所以一見毒龍尊者使用,心頭也是一驚,但隨即卻又毫不在意,不禁笑嘻嘻的說道:“沒用的。你以為你用‘天魔解體**’就能衝得出著包圍圈嗎?實話告訴你吧,你所中的毒乃是我從《五毒真經》裏煉製而出無色無味,中者一時不覺,隻要一運功,毒發就更快,而且毒姓一經入心脈,便無藥可救,天下間隻有我一人會解此毒,不信,你大可試試。”


    毒龍尊者心頭大驚,獨孤雲若說別的,毒龍尊者或許不信,可一說該毒是從《五毒真經》裏煉出的,他心裏早就慌了神,哪裏還敢再運功,體內一口真氣一散,頓時全身麻木,再動彈不得。門外的金兀術大喜,喝道:“把他抓起來。關進天牢裏,我要慢慢審問。”兩名親兵領命,給毒龍尊者上了鐵索,將其帶了下去。


    金兀術行到獨孤雲身旁,向獨孤雲豎起大拇指,欽佩道:“獨孤兄弟,真有你的,不廢一兵一足就將遼國的國師抓住,真有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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