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入口裝有機關,獨孤雲一觸碰到機關,利箭就從兩邊射出。山洞兩邊相距甚近,利箭射出,威力極大極少有人能避得開。獨孤雲經過前兩次,早就有了防備。眼見利箭射出,獨孤雲身子向後滑開。一丈開外,隻聽得叮叮數響,利箭相互碰撞,落了一地。等洞內在無聲響,獨孤雲這才走了進去。


    在後麵的路,獨孤雲學了個乖,取了地上的利箭帶在身上,以利箭作為引路石,沒走一步之前,先以利箭擲出,確定安全之後,才前行。如此,雖然速度是慢了許多,但是行了一會,還是走了出去,到了另一出口。另一個出口卻是個懸崖。但懸崖上拉了一條鐵鏈,獨孤雲借著鐵鏈滑到了崖度底,而崖底下卻又是一個山洞,而這個山洞卻是向下。獨孤雲心想:“慕容山莊將禁地設在這,又如此巧妙的設計兩個山洞,想必山洞內必定有天大的秘密,我進去還是不進去。若是進去了,發現了什麽自己不該知道的,這如何是好?若是不進去,慕容莊主又到哪裏去尋,他神經受創,若不及時救治,後果不堪設想。正想著,洞內突然有人聲。獨孤雲心一橫,不及多想,躍下洞。可剛要落地,突然一股勁風襲來。獨孤雲身在半空,忙運功相抗。但這股勁風力道實在太強,他隻覺胸口快透不過氣,忙以乾坤大挪移之法,將勁風轉回去,可剛轉了一半,又一道勁風襲來,這次卻是比剛才還要強大一倍,獨孤雲隻覺身子失去了重力,向外飛出,撞到崖壁上。後背一一陣劇痛,便暈了過去。


    這時洞中躍上兩人,一個是慕容克邪。另一個是個白發老者,白發披散。看不出年紀,也看不到長相。白發老者,舉掌就要向獨孤雲頭上擊落。慕容克邪忙攔住,道:“叔叔手下留情。”白發老者道:“怎麽你認識他?他是什麽人,小小年紀竟也會我慕容家的‘鬥轉心移’?”慕容克邪道:“什麽?你說剛才他使的是‘鬥轉心移’?這、、、、這、、、怎麽可能?這門絕學不是隻有叔叔你一人會使嗎?這小子是從哪裏學來的?”


    白發老者道:“我還想問你,你既然認識他,那他會使我的絕學。那你是不是也會,這事你得說清楚?”說著冷哼一聲,想是動了怒?慕容克邪忙道:“叔叔息怒,侄兒也是剛認識他不久。我知道他會醫術,我那可憐的玉兒練功走火入魔,需要人救治,所以才千辛萬苦把他給弄到了山莊來。至於他會‘鬥轉心移’這事我可從來不知道。”


    白發老者道:“當真,你沒騙我?”慕容克邪道:“決不敢騙叔叔半句。我說的都是實話。”白發老者道:“那他怎麽又到這裏來了,還闖了進來。這裏不是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讓進嗎?山莊的人是幹什麽吃的?”慕容克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得讓他醒來才知道?”


    白發老者道:“不用了,他既然闖了進來,就決沒有讓他活著出去的道理。”說著就要一掌結果了獨孤雲。慕容克邪忙道:“叔叔。且慢,留他一條性命。”白發老者道:“怎麽,他闖了禁地,知道那麽多秘密,還要放他走?”


    慕容克邪道:“叔叔,別誤會,我隻是暫時留他一命,他是決不能活著出慕容山莊的。”白發老者道:“恩,你又再打什麽算盤?說來聽聽。”慕容克邪看了看獨孤雲,猶豫道:“他、、、、”白發老者道:“這個你放心,他中了我一掌,就算不死,也沒那麽快清醒。”


    慕容克邪才放心道:“叔叔,你的複國大業,隻怕還得著落在這小子身上。”白發老者怒道:“胡說八道。老夫為了複國,耗盡畢身精力,最後還是一無所成。這小子,能有多大本事,還能翻了天?”慕容克邪道:“他的能力是有限,可他的價值卻不容小視。”白發老者突然來了興致,道:“你說來聽聽,這小子什麽身份?”


    慕容克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小子極有可能是獨孤家的後人?”白發老者道“獨孤家?不是早就滅亡了嗎?他就算是獨孤家的後人,那又能怎樣?”慕容克邪道:“叔叔有所不知,獨孤鋒死了,可他獨孤家的舊部卻還在,這些年年來,處處與我四大家族為敵,可是讓我四大家族頭疼之極,尤其近兩年,他們的發展勢更是不小,一半的明教都是他們的勢力。”


    白發老者道:“哦,還真看不出來,你想怎麽利用這小子?”慕容克邪道:“這小子如果真他獨孤家的後人,正好用他將獨孤家的舊部引來,隻要這小子在我們手上,就不怕他們不乖乖聽話,到時叔叔一發號號令,再次讓他們舉義旗造反,天下還不是叔叔的嗎?”


    白發老者道:“這恐怕沒那麽容易吧,明教組織嚴明,可不是那麽好控製的,再說他們才剛剛造反失敗,還敢再造嗎?”慕容克邪道:“叔叔這,你就不知道了,明教本來就是以朝廷為敵的,他們上任教主方臘就是被朝廷殺害的,若是打著為方臘報仇的旗號,還怕他們不聽令?”白發老者道:“你計劃是很好,可是若明教的人不管這小子的死活,那又該如何,豈不竹藍打水?”


    慕容克邪道:“叔叔放心,若是這一計不成我還有另一計。”白發老者道:“還有一計?”慕容克邪點頭道:“對,如果明教製不住,我還可以將他用在四大家族結盟之上,當年四大家族聯手滅了獨孤家,可這些年卻一點好處也沒落下,四大家族互相爭鬥,勾心鬥角,最近歐陽家又在搞什麽結盟,說什麽選個盟主,說白了,還不是他想當什麽四大家族的盟主。別的三家豈會任由他歐陽家擺布。到時隻要將這小子送去,我慕容家的名聲大噪,將盟主之位搶過來還不易如反掌。有了其他三家,咱們要造反。趙佶那老小子的皇位還是他的嗎?”


    白發老者道:“照你說的,這小子的確是個寶貝。也罷,就讓他多活些時日。”慕容克邪大喜道:“多謝叔叔。侄兒在此提前恭喜叔叔。”白發老者道:“你別恭喜我,還是恭喜你自己吧。叔叔年紀大了,又無子女,若真的複國成功,這天下還不都是你的。但願你早日將計劃實施。”


    慕容克邪道:“這個叔叔放心,我早讓人將消息放出去了,相信很快就要湊效,到時我慕容山莊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還請叔叔施以援手。”白發老者道:“這個自然。慕容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原來白發老者正是數年前與丐幫幫主喬峰齊名的姑蘇南慕容慕容複。慕容複當年複國失敗。敗在喬峰三兄弟的手上。神經受到重創發了瘋。段譽看在妻子王語嫣的份上將他帶回了大理。慕容複殺害了鎮南王段正淳及幾個妻子。段譽不計較,可大理國上下卻將他恨之入骨。一日乘著段譽到天山約見二哥虛竹子之機,數百人衝進了慕容複的住所,欲殺了他。為鎮南王報仇。慕容複在生死之際,精神一下恢複了一半,殺了幾人,逃出了大理皇宮。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容身之所。走投無路。他隻得到了山東。當時山東有他慕容家的一支義軍,這支義軍就是慕容克邪。他們本是慕容家族的後人,為了複國,掩人耳目,分成了兩家。一家是財團。而另一家入了武林。


    慕容複找到了慕容克邪。按輩分,慕容克邪比慕容複小一輩,就順理成章的稱慕容複為叔叔。慕容複為了躲避大理國的複仇,隻得藏身於慕容克邪家。慕容複受了重創,本該安享晚年,他還是賊心不死,還在想著複國。逼著慕容克邪將整個家族遷到了蘇州。慕容克邪到了蘇州,建起了慕容山莊。又將後山設為慕容家的禁地。不許任何人出入,用來安置慕容複。這一晃十幾年過去。慕容家在蘇州卻是混得不如意,處處受獨孤家的排擠。慕容複心有不甘,便親自去行刺獨孤家的主人獨孤鋒,在嶽陽樓上大打出手,他萬沒想到獨孤鋒的武功竟與他不相上下。兩人打著,打著,卻又殺出了昆侖老怪物天機子。天機子的武功比他高出許多。他無奈之下隻得回到慕容山莊。正犯愁之際,沒想到歐陽家找上了門來。兩家一談之下,便結盟,於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將獨孤家給滅了。獨孤家滅了之後,本以為就可以迅速的發展勢力,可沒想到卻又殺出了歐陽家。慕容複再想對付歐陽家卻沒那麽容易了,每次就快得手之際,卻都殺出另一方勢力阻撓。直到現在,他也弄不清楚到底幫助歐陽家的是誰。數年過去,他還是一無所成,頭發也愁白了。


    獨孤雲醒來,卻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隻覺胸口還在隱隱作疼。慕容克邪就在他床邊守著。見他醒來,忙問道:“少俠。你醒啦。”獨孤雲道:“我怎麽回到這了,我記得我在禁地被襲擊、、、、、”慕容克邪道:“那是老夫。老夫精神失常,正在洞中練功,險些走火入魔,幸得少俠趕去,讓老夫頓時冷靜下來,這才不至走火入魔。”


    獨孤雲道:“這麽說莊主已經好了。”慕容克邪道:“好是好了,可這心裏還是難受。你呢,受了老夫一掌,沒事吧?”獨孤雲運了一下氣,發現除了胸口有些不暢之外,並沒其他傷。說道:“沒事,有勞莊主操心了。莊主,令千金的事,恕在下無能為力,這婚事,莊主還是算了吧,在下受之不起。”


    慕容克邪道:“少俠說哪裏的話,這事老夫早就說過了,老夫說出的話決無反悔之理。再說你闖入我慕容山莊的禁地,若與我慕容家一點幹係沒有,就這樣讓你離開,江湖中會怎樣看,就是我慕容山莊上下也會心有不平,人人都進去了。我慕容家的禁地還叫禁地嗎?慕容家的家規豈不成了一張白紙。”


    獨孤雲道:“可是、、、、”話還沒說完,慕容克邪搶著道:“沒有可是。這樣的話,老夫不想下次再聽到,少俠,你好自為之。老夫這就去請先生尋個良晨把你和仙兒的婚事給辦了。省得你多心。你好好休養,告辭。”說著便轉身出了房門。獨孤雲忙道:“莊主等等。”慕容克邪回過頭來道:“還有什麽事?”


    獨孤雲道:“莊主,令千金的病雖然在下無法醫治,但延續她多一些時日的壽命還是可以的,請容許在下經常去看看。”慕容克邪道:“可以。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蘭花和春丫頭就是。”說著,關上房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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