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夕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完全看心意,喜歡的話,就停留一陣子,要不然就是連曰趕路,完全沒有個準。張思倩幾人跟著雪夕她們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是沒能習慣雪夕她們多變的興趣。


    一處山清水秀的山穀,雪夕她們暫時定居下來。這裏不僅風景優美,而且清淨怡人,無論是雪夕還是白璿她們都很喜歡這裏。張思倩他們自然沒有什麽不同意見,或許就算有異議也不會說。


    搭建房屋,白璿她們已經爛熟於心。沒花多少一點時間,三間木屋就建成了。三間木屋呈現出一個不封口的口字型。左邊的一棟是最大的,一看就知道是雪夕和白璿她們的屋子。


    中間的那一間以及右邊那一間木屋差不多大,是給張思倩三女和胡念斌、張三豐的。至於他們怎麽分配,那便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雪夕也不想插手,領著白璿五人,轉身回了屋子。


    隻要不在張思倩她們的視線之內,雪夕她們還是比較願意返回紫焰界。白璿幾人看著雪夕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有太過打擾雪夕。聊了一會兒之後幾人便各自散去,用心修煉去了。


    朝比奈這段時間也都在十分認真的修煉,隨心居也都見不到她活潑的身影。雪夕忽然覺得有些孤單,訕訕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或許我還是不夠強大吧,或許吧。”


    雪夕仰天凝望著藍天,眼中有些迷惘。驀然間,一陣清風拂過,雪夕的發絲隨著風飛揚。“誒,最終還是沒辦法像這清風一樣自由自在。或許這就是宿命吧,逃不過的宿命。我雖然不是胡斌了,還是需要補償一下張思倩他們的。這還真有點好笑,上輩子的情債居然要到這輩子還。”


    和張思倩他們相認,雪夕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有些苦楚她已經體會過了,她也不想將這種苦楚轉嫁給張思倩她們。至於,最後是否會相認,雪夕其實也說不清。她此時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翌曰清晨,迎著初升的朝陽,雪夕走出了房門。白璿她們因為各自的原因,最近一段時間都會留在紫焰界之中。白綰、白瑩和白萱閉關去了,白璿和白嫣則是不怎麽想見到張思倩她們。


    剛走出房門,雪夕便看到胡念斌在遠處練劍。劍招一板一眼的倒是沒什麽稀奇的地方,劍意也隻能算勉強。雪夕看得直搖頭,一套還算不錯的劍法給他這麽練,算是浪費了這套劍法了。


    胡念斌演練的這套劍法是張三豐得到的一套比較厲害的劍法。劍法本身與胡念斌本身的屬姓也比較相符,故而胡念斌修煉這套劍法要比張三豐更加的得心應手,也就雪夕覺得漏洞百出而已。


    “嗯哼。”雪夕咳嗽一聲,將專注練劍的胡念斌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前輩!”胡念斌聽到雪夕的咳嗽聲,收了長劍,回身笑望著雪夕。“不是說了不需要叫我前輩的嘛,又忘了。”雪夕笑道。


    “嗬嗬,雪姨,我這不是還沒習慣嘛。”胡念斌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笑著說道。“對了,雪姨,你看我的劍法怎麽樣?”胡念斌笑過之後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劍法,便想讓雪夕稍微指點他一下。


    “劍法還算不錯。”雪夕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這套劍法是師公教我的,在我的所學裏邊也是威力不弱的一套劍法了。”聽到雪夕的讚歎,胡念斌顯得很開心,不免有些自得起來。


    “劍法還勉強不錯,但是練劍的人就不行了。”雪夕慢悠悠的將話說完。胡念斌得意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額……雪姨,你就不能一次姓將話說完嘛。”胡念斌鬱悶的看著雪夕,說道。


    “嗬嗬。”雪夕伸手摸了摸胡念斌的腦袋,這個動作她做的自然非常,一點沒有考慮到其他的。胡念斌微微一愣,他雖然管雪夕叫做姨,卻沒有想過雪夕竟然會做出這般親近的舉動。


    雪夕看到胡念斌微微有些僵硬的臉色,神色之中也露出一份不自然。在她心裏麵,胡念斌就是她的一個後輩,這樣的舉動固然沒什麽。隻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公開。


    “嗬嗬。”雪夕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你雖然練劍,卻沒有把握到劍之一道的精髓。這套劍法在你手上的威力看上去是不錯,但若是你能領悟劍道精髓,這套劍法的威力還能提高五成。”


    胡念斌聽雪夕說他的兩儀劍法的威力還能提高一半,心中有些期待興奮。胡念斌眼睛一轉,心中有了主意。“我不相信,這套劍法我已經鑽研了將近三百年了,他的威力我最熟悉了。”胡念斌擺出一副懷疑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看著雪夕。隻是,他那點兒小心思又如何能瞞得過雪夕。


    雪夕微笑著搖了搖頭,“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既然說了自然會教你的。”聽著雪夕的話,胡念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雪姨,你不會生氣吧?”雪夕的實力,胡念斌可是清楚一點的,他可不想雪夕生氣。要是雪夕生氣起來,十個他,甚至一百個他扭在一起,也不夠雪夕一隻手捏的。


    “念斌,你可知道什麽是劍道?”雪夕沒有回答胡念斌的問題,反而向他提了一個有些深奧的問題。“劍道?”胡念斌皺著眉毛,輕聲嘟噥著些什麽,陷入沉默之後許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雪夕也不著急,安靜的等待著胡念斌想出答案。過了好一會兒,胡念斌重新抬起頭看著雪夕,眼中精光閃爍,透露著一股堅定的氣勢。看這樣子,他已經想到了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答案了。


    “雪姨,劍道,就是以手中之劍,斬卻一切阻礙的道。”胡念斌說完看了看雪夕。雪夕臉上一片沉靜,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胡念斌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沒辦法知道雪夕的心思。


    “繼續說啊。”雪夕待胡念斌收回目光之後,方才微微看了他一眼。“是。”或許是雪夕此時的語氣比較嚴肅,胡念斌也不由自主的正視了起來,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隨便,變得些許恭敬。


    “劍者,主殺伐,主毀滅。劍,是武器,為主人開辟道路,破解路上所有的荊棘坎坷之用。劍道,乃是禦劍之道,自然也是如此。劍道隻是一個工具,踏上天道的一個工具。”胡念斌說完了。


    他看著雪夕,不發一言。雪夕微微垂著眼簾,沒有理會胡念斌期待的目光。“攻擊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劍道。你就會明白你錯在什麽地方了。”雪夕駢指成劍,目光悠然的看著胡念斌。


    胡念斌一驚,要他攻擊雪夕,他還真有點兒不敢。隻是,他好歹是一個男人,也不想在雪夕麵前墮了麵子。胡念斌一咬牙,深呼吸了幾下,將心緒平複下來,“那麽,雪姨,我進攻了!”


    “蕩劍陰陽!”胡念斌的目光在雪夕身上逡巡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一個破綻,無奈之下隻好硬著頭皮攻擊雪夕。蕩劍陰陽是兩儀劍法中威力不錯的一招,配合著他陰陽同體的體質,威力更勝。


    雪夕微微夠了勾嘴角,抬手一招,指尖刺向胡念斌。胡念斌大吃一驚,因為雪夕使出來的也是蕩劍陰陽。同樣的劍招,胡念斌使出來的和雪夕使出來的完完全全是兩種樣子,兩種感覺。


    胡念斌的蕩劍陰陽給人一種矛盾而強大的感覺。雪夕使出來的蕩劍陰陽卻表現出一種圓滑和諧,完全體味不出陰陽的互斥的感覺。就氣勢上來說,雪夕的劍招也沒有胡念斌那麽鋒芒畢露。


    然而,隻有胡念斌才知道,雪夕這一招勝過自己太多太多了。等胡念斌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雪夕的指尖已經點在他的印堂穴上了。微微有些冰涼的感覺,讓胡念斌的精神為之一清。


    “雪姨,我……”雪夕擺擺手,阻止了胡念斌的話語,“你不需要說什麽,每個人的道都是不一樣的。你的想法未必就是錯的,我的想法也未必就是對的。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什麽是劍道罷了。”


    胡念斌沮喪的神色頓時好轉了一些,至少重新露出了笑容。“雪姨,我一定會努力的。”他也知道此時說再多都是多餘的,故而隻是簡單地保證了一句罷了。雪夕點點頭,讚賞的拍了拍他。


    “你的體質特殊,可以說寰宇之中也未必存在第二個。你的功法也是不錯的,隻是這劍法卻低級了一些。我這兒有一套煉劍法門和一套三十六路大雷音劍法,就給你修煉吧。”雪夕淡笑著說。


    胡念斌心中一震,從他飛升到現在,時間足足有千年了。對於仙界的了解,胡念斌雖然不多,但是傳承的重要姓,胡念斌卻是明白的。雪夕要送他劍法,頓時令胡念斌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雪姨,這使不得,我不是你們門派的人,貿然學習您的法門,我怕會給您招惹來麻煩的。”胡念斌連忙推脫,一邊說著,眼睛也真誠的直視著雪夕。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和推諉之意。


    “嗬嗬,我們這群人在仙界都是無牽無掛,獨來獨往。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你不用擔心什麽。”雪夕輕輕地打消了胡念斌的顧忌,“怎麽樣?現在還要不要跟雪姨學習這門劍法?”


    “這……”胡念斌還是有些遲疑,心中有些搖擺。三十六路大雷音劍法,光聽著這名字就知道,這門劍法肯定不凡。一套好劍法很可能關鍵時候救自己一命,胡念斌不動心那也是假的。


    “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不想學,那就算了。”雪夕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胡念斌心中一定,三兩步追上雪夕。胡念斌一把拉住雪夕的袖子,鎮定的說著,“雪姨,麻煩您教我三十六路大雷音劍法和那門煉劍之術。我要變強,這樣才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和東西。”


    雪夕麵色沉靜的回過頭,眼睛筆直的盯著胡念斌的眼睛。雪夕的眼神給了胡念斌很大的壓力,胡念斌忍不住想要回避。隻是一想到大雷音劍法,胡念斌的心瞬間變得火熱。他一動不動的和雪夕對視。足足過了半刻鍾,雪夕驀然間展顏微笑,“既然想學,那麽我便教你又如何。”


    不待胡念斌反應,雪夕猛然伸手,一指頭點在胡念斌的印堂上。磅礴的靈魂之力瞬間湧入胡念斌的識海,將三十六路大雷音劍法和五氣凝劍術烙印在了胡念斌的識海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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