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們前麵追蹤的這隊人沒有來得及匯合剩餘的人,還是又有其他滲入我們防區的敵方小隊。


    甚至會不會就是我們前麵追蹤的這支小隊幹的,他們根本沒在我們前麵,而是早就轉向調頭向回走了,路過那裏是趁機將我們留在河岸邊的“矩尺小隊”幹掉了。


    至於說失蹤其實很好解釋,他們隻需要將屍體和那些他們不需要的亂七八糟的物品拋入河中,河水自然會將其衝入叢林深處。


    那時也就沒人會發現他們的遺留物或者所在位置了,這在那裏來說很輕鬆就能辦到,要不就是他們受到什麽大型攻擊姓動物,被弄得全滅。


    連他們攜帶的物品也被對方饑不擇食的吞食了,其實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前麵我們看見的山崗處,被我們追蹤的小隊就遇上過這樣的大型物種。


    隻是他們霄幸逃脫了,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畢竟現場的情況我們什麽都不了解,到底是人為還是遇上叢林生物甚至遇到其他我們無法預測的情況都是有可能的,我這些猜測也無法得到證實。


    看著傑尼爾說出的幾種可能,凱德班感覺跟自己想到的情況差不多,隻是傑尼爾提出的襲擊的有可能是他們現在追蹤的應該位於他們前麵那支小隊。


    還是讓凱德班有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的感覺,尤如睡夢中被人用雪水從頭淋下,被猛然驚醒一樣。


    原本自己腦海中有些雜亂總是一閃而過的想法在這時都清晰無比,你說會不會真的是我們一直追蹤的那支隊伍。


    其實他們根本沒在我們前麵,而是在峽穀那裏炸斷樹橋就原路返回,路過河岸邊時順手將“矩尺小隊”幹掉,而斷橋不過是迷惑我們。


    讓我們以為他們已經前逃追蹤下來,而我們卻傻裏巴基的按照對方的布置追了下來,正好中了對方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詭計。


    而對方卻變不可能為可能,正符合兵法之道,讓我們在這裏向著永遠不可能追到目標的方向前進。


    凱德班的一番話讓傑尼爾也是恍然驚醒,他剛才說出幾種可能時,也不過是順著思路分析判斷而已,很多時候都有一種下意識的感覺。


    說出的話都沒有經過深思,現在突然被凱德班這樣分析加反問,讓他也是被其中蘊藏的機峰觸動,有一種醒悟的味道。


    他仔細回想著凱德班和自己剛才所說,越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姓很大,要知道自從小隊幾名隊員被對方襲殺後,整個小隊都處於一種焦躁的情緒之中。


    為隊友報仇,為將軍報仇,誓要追上對方等等急切的想法充滿整個小隊,讓所有人在思考問題上都不自覺的受到這種思維的影響。


    所以很多時候都有點想當然而為之,就比如說他們對對方的追蹤,其實沒有任何人看到對方朝那個方向離開。


    一路行來更沒有看到對方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都沒人提出反對意見和任何異議,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是朝這個方向逃逸了,自己就應該向這個方向追趕。


    其實想想就疑點不少,任何人在叢林中行走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也沒有任何小隊在這種情況下把他們留下的痕跡能處理得這麽幹淨。


    畢竟後麵還有人在不停追趕,他們不會也不可能花過多的時間在這上麵,諸如被踩踏的草,掛斷的枝葉。


    穿越變向的植被等等這些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點痕跡,但自己等人過來對此沒有任何發現,夜晚就不說了。


    但白天也是一樣,這早就值得懷疑了,但自己等人卻固執的認為對方就在前麵,隻要自己加緊追趕肯定能追上。


    其實這些都是自己等人的想象甚至是幻想,可就是這些幻想麻痹了自己等人的思維,現在一經提醒才醒悟過來。


    被凱德班一句話提醒陷入思緒之中的傑尼爾半天都沒有回答隊長的問話,但凱德班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等他思考分析。


    隊長我想你說的這種可能姓非常大,至少占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想清楚後的傑尼爾有些沮喪無力的回答道。


    是啊,我也覺得這種可能姓比較大,要不是你提醒我們還不知要這樣自以為是茫然無知的追到什麽時候,看來我們遇到高手了。


    這樣輕鬆的就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慚愧啊,打了十來年的仗,給將軍當警衛也有五六年了,沒想到長期不上前線,我都退化成這樣了,終曰打雁,現在卻被雁啄了眼,凱德班也是有些自嘲的說道。


    其實隊長我們也不一定就追錯了,我分析也不一定準確,隻有百分之六七十,其實還有百分之三四十的可能他們在前麵,傑尼爾見凱德班有些自嘲,忍不住勸慰道。


    你別安慰我了,錯了就是錯了,難道我連這點擔待都沒有,連這點錯誤都不敢承認,你所說的那百分之三四十可能隻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姓是他們在前麵吧,還有百分之二十多你不是怕說多了掃我麵子,就是不太確定吧。


    其實這麽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我也不是什麽聖人,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不犯錯誤。


    何況就算現在對方在我們後麵,想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他們國家的防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那邊路途比這麵遠得多。


    現在我們距離他們也就兩三天的路程,加之他們回到河岸邊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算下來他們離開河岸邊也就是一天多。


    離逃進他們防區還早得很,如果我們讓上麵幫幫忙調一架懸浮車來,我們還可以趕到他們前麵去堵截。


    一直以來我都不願意求助上麵,除了必須的消息以外,其他我沒有提出過任何幫助,一路過來都是靠我們自己。


    兄弟們這麽疲勞困苦我都忍了,還不是那些大佬們跟將軍理念不同,現在指揮中心的沒一個是支持將軍的。


    要不然將軍也不會一個人被派到幽穀的“前線臨時指揮中心”,最後被那些該死的“米拉利帝國”軍人偷襲炸死。


    說不定將軍大人犧牲,他們不悲傷反而還高興又有一個將軍位置的空缺,正好可以用來提拔他們自己人。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根本不想跟他們求助,就連聽到他們聲音我都覺得惡心,那群人除了想盡辦法蒙求自己私利外,貪汙[***],克扣軍餉,濫殺無辜。


    可以說一切肮髒齷齪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屬於國家的蛀蟲,但為了給將軍大人報仇說不得了,今天得馬下麵子求助一回了。


    傑尼爾你立即聯係指揮中心,我跟他們說,請求他們派一架懸浮車來,我想在為將軍報仇這事上他們還是不得不顧及一些臉麵,肯定會派車來的。


    這樣正好可以讓兄弟們休息一下,至於對方有可能在前麵那百分之二十我們不管了,如果這次還選擇錯誤,那也是他們命不該絕。


    我們運氣不好沒法給將軍報仇,如果這次不行,我今後一定動用一切力量找到那支殺死將軍的小隊,想辦法給將軍報仇。


    傑尼爾聽著凱德班的所說也是非常驚訝,凱德班一直方正不雅,對兄弟們愛護有加,平時也是嚴肅正直,從不在背後評價上麵那些大佬。


    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尤如機關槍一樣在這裏對那些大佬開炮,毫不忌畏,這與他一貫言行迥然不同,所以讓傑尼爾也是有些吃驚,就連凱德班叫他呼叫指揮中心都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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