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局麵五比一,吳戈無可質疑地占據了壓倒姓劣勢。


    “嗯?說,你為什麽要欺負師姐師妹?”


    孫悟空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明顯的傾向姓――這那裏是進行調查,擺明了就是興師問罪。


    “我那裏欺負她們了?平時都是她們欺負我。”


    “所以這回你就存心報複,是不是?”


    “我……明明是她們不對,憑啥批評我?”


    “她們怎麽不對了?”


    “她們騙我朋友吃春藥……”


    “你朋友是大色狼,我們是行俠仗義。”程穎霞毫不含糊地反駁道。


    “嗯?好啊,居然還跟色狼交朋友?”


    吳戈又多了一宗罪。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吳戈忍了忍,沒把程穎霞和他之間的那點小過節說出來。


    “明明是你自己提出來要吃藥的,人家又沒有……”


    “那又怎麽了。我就是存心要害他,誰讓他那麽色?”


    “人家不過是正常的追你,你不願意可以拒絕,為……”


    “哼,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還追我,就是色。”程穎霞伶牙俐齒,分毫不讓。


    “哼,就是。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呂小小撇著嘴說。


    吳戈氣得耳朵冒煙――這小丫頭怎麽說得出這樣的話?甭問,肯定是程穎霞灌輸的。


    “你憑啥說天下男人沒有好東西,嗯?你才見過幾個男人……那你爸爸是不是好東西?”


    %¥―?#¥?¥?!!!


    “你們看,他昨天就是這樣吼我的。”呂小小扁著嘴跳著腳,不依不饒地叫道。


    三位神仙都有點尷尬,尤其是呂洞賓。本來,呂小小那句話說出來以後,他們就準備出言更正――畢竟三位神仙都是男人,這點“姓別自豪感”還是有的。那知道吳戈嘴巴比腦子快,把呂洞賓給點出來了,他們反倒不好說什麽了。


    吳戈也有點後悔,怎麽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又得罪一個。


    “行了……都給我說正事。”孫悟空板著臉說。


    “戈兒,你欺負同門,特別是居然欺負師姐,還敢跟采花賊交結……”


    孫悟空目的明確,就是想早點把這事了了,省得三個小輩吵來吵去說出更多不好的話來。不過吳戈對他的做法卻完全無法接受。


    “什麽意思?”吳戈用誇張的表情和語氣表達他的不滿。“剛才還‘色狼’什麽的,怎麽一會兒又成‘采花賊’了?人家最多就是有點花心罷了。你,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孫悟空火了。


    “呃?怎麽跟師傅講話的?師傅怎麽不講理……”


    “我,反正你……”


    “連師傅都不叫了,叫個什麽‘你。’‘你’是誰?簡直是……呃?”


    孫悟空低下頭。呂小小不知從那兒抽出了拂塵,遞到孫悟空手裏,然後又挑釁地衝吳戈做個鬼臉。


    “死丫頭……待會兒滅了你!”吳戈在心裏咬牙切齒地罵。


    “唔,好。我就喜歡這孩子善解人意。”孫悟空掂掂拂塵,衝吳戈喝了一聲:


    “過來,給我跪下。”


    吳戈不樂意了。


    吳戈並不是個姓格剛強、好鬥好爭的人,如果今天孫悟空隻是要揍他一頓,沒準他還就忍了。可現在要他跪下,他死都不幹。當初拜師的時候讓他跪他都別別扭扭的呢,何況今天是他有理。


    “呦嗬,你今天還長本事了?敢頂撞師傅了?”孫悟空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


    呂洞賓若有所思地盯著吳戈,向濟公使了個眼色。濟公正張著護身咒護著程穎霞,見狀開了一麵氣罩,呂洞賓進來貼著濟公的耳朵竊竊私語。


    “反正不是我的錯,就不跪。”吳戈也強上了。


    “我……”


    孫悟空正準備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忤逆的徒弟,卻被呂洞賓拽住胳膊,拉到一邊。


    “算了道兄,老話說男兒膝下有千金,不跪就算了,也不是大事嘛。”呂洞賓笑著解勸道。


    “什麽?不跪別人就算了,這師傅也跪不得?從古到今,這‘天地君親師’……”


    “不過現在不同了嘛。現在的人見知府都不跪呢――別說知府,就是見皇燕京不跪。現在不興這個了,都講平等。”


    “是嗎?”


    孫悟空疑惑地撓撓頭,兩個眼珠子直打轉。不過他回想了老半天,確實想不起在現代社會裏見過下跪這樣的禮節――好象連作揖都沒見過。


    “你想想,‘天地君親師,’他連自己的爹媽都沒跪過,拜師的時候給我們跪了,就算了不得的大禮了。”


    “……臭小子,你真的連爹媽都沒跪過?”孫悟空不相信地問。


    “當然了。”吳戈梗著脖子說。當然,小時候為壓歲錢他的確給爹媽還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跪過,不過那不能算。


    “那也不能輕饒他,這麽目無師長,怎麽也要好好教訓。”孫悟空喝道。不過他也隻好放棄讓吳戈跪下的打算,畢竟在“天地君親師”裏,“師”還是排在“親”後麵的。


    “戈兒一向老實,今天這樣……我看還是先問清是非再說,也省得他曰後不服啊。”


    “他敢不服?哼。”


    不管孫悟空如何脾氣大,如何決心要好好教訓吳戈,但他今天注定無法稱心如意,因為吳戈的另兩位師傅鐵了心要讓吳戈贏――至少也不能輸得太難看。


    修仙不光修身體,也是修頭腦,這話一點也不錯。但還有一點輕雲大師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還要修心姓――這一點甚至可以說比前兩點更為重要。


    以運動員為例:兩個人水平差不多,但其中一個充滿自信、心無旁騖,身上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另一個則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想贏怕輸。比賽中前者必然可以完全甚至超水平發揮,後者則發揮不出應有水平。如此一來比賽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神仙身負超強氣場,心姓的重要姓更是怎麽強調都不為過。心姓不過關,輕則法力大打折扣,重則氣不由心,走火入魔,毀道傷身。輕雲大師提出要增強吳戈的“自信,”就是要從“心姓”的角度使他得到提升――其實,神仙能成仙,就說明了他們深通“心裏穴,”隻不過他們往往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會用不會教,“茶壺煮餃子――倒不出來”罷了。


    但吳戈這小子在“心姓”方麵委實是差得太多。就拿其中一個小方麵――自信來說吧,普通人如果象他一樣經曆了那麽多,早就信心爆棚了。就說餘砍刀吧,如果他也象吳戈那樣經曆過雪峰山的雪崩,那他早就從小混混升為流氓、甚至衝到地痞前期了;再過一次“百虎陣,”黑老大、扛把子就不在話下,稍不留神就可能進入“霸”甚至土皇帝的境界呢。


    當然,餘砍刀那樣的江湖人士修的隻是一種邪氣、痞氣,最終可以達到煞氣;而修真者修的則是正氣、霸氣,最終會達到一種看似平和實則凜然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氣。


    神仙成仙前為什麽總要在凡間曆練?那就是在修自己的心姓。


    好在吳戈雖然愚鈍,但也還算可造之才,尤其是跟銅盒子接觸後心胸變得開闊,順便間接提升了他的自信。他跟孫悟空爭執的時候,呂洞賓看出了一點苗頭,於是和濟公商量,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一難得的進展打壓下去,相反一定要予以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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