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越城,這幾年因為江南第一才子的存在而越發繁華,南來北往、水陸並進的商旅多不勝數。


    也因太平盛世,官吏雖多非清吏,但也有能臣治世,皇帝雖非千古明君,也並未有大過。


    行商的人多,便帶動了幾類行業的發展,比如青樓,又比如鏢局。鳳滿樓這幾年接著春哥之名,越發發展壯大,劉劍斂財之道有多不勝數,隱隱已是聞名江南之樓。


    鏢局,略一提及便有些明了,便是那護鏢走鏢的江湖中人。有鏢頭、鏢師、趟子手、雜役,一家稍有名氣的鏢局上下有三五百人,也算是江湖勢力。


    鏢局的收入雖然不菲,但每人平攤下來的月錢卻也沒有太多。所以,當越城最大的承祥鏢局接到一筆保金五千兩的生意,總鏢頭便帶著七八名‘高手’、十多名趟子手,踏上了前往京師的官道。


    三輛豪華馬車依次而行,周圍十多騎警惕地看著周圍。雇主去京師走的是陸路,出了江淮陰,這一路可都是魚蛇混雜、匪類橫行,江湖門派混淆其中,多有助紂為虐者。


    好在這不是承祥鏢局第一次接鏢去京城,陸路的十八營寨、四十三洞都有些麵熟,打出呈祥鏢局的旗號,再給幾家大寨子送上少許拜山的禮物,倒也不會遇到多少強人留難。


    話雖如此,承祥鏢局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尤其是護鏢護的還是一位世人皆知的大才之人,出了點差池他們可擔待不起。


    三輛馬車中,前後兩輛都是雙馬並駕,寬敞地車身、六七人居坐其中不會有任何擁擠之感。而中間一兩四馬拉動的大馬車,近丈長的車廂、獨特的四輪結構,端的是壯觀異常,堪稱武俠之房車。


    打造如此大的馬車,自然花費了車主不少的錢財和心力,不過為了旅途間能取樂玩耍,花些銀兩卻也無妨。


    這一行人自非其他,正是前往京城的劉劍,以及帶了十多名如花少女。


    咳,帶著些小姑娘出門並非是為了荒銀無度,也隻是因為這次出門帶上了圓圓和隨思,而鳳滿樓的小姑娘這兩年數量又多,平時用不到也都是閑置,這才帶上如此數量的少女,出外服侍。


    隨思這次能出來,還是劉劍花費了不知多少心思和口舌。這位姐姐隻想在自己的小院中整曰撫琴弄歌,順便為劉劍守家看門。但劉劍想讓她出來走走,忘卻那不知為何的煩心事。


    隨思的故事,從未向他提及。


    鳳滿樓有小蚊子打理,又有步潮聲在一旁照應,也不會出什麽差錯。憑自己留下的那副詩詞,也沒多少人敢趁他不在而鬧事。


    隨思的駐容之術當真是神奇異常,如今三十歲的年齡,卻依然是青蔥年華般嬌嫩異常,不見絲毫疲態。


    這應該和她內力精純有直接的關聯,而那套傳授給圓圓的吐納法,也似乎是神奇異常。


    劉劍對這些本是不太介意的,畢竟兩世加起來已活了三十多年頭,青春青澀他固然歡喜;成熟風韻也能自然接受。但這話又不能說與圓圓和隨思聽,她們在乎這般容顏,為的也隻是良人歡心。


    “哥!那山好漂亮,我們上去爬山怎麽樣。”


    舒歌指著遠處的青山大呼小叫,正斜坐著看書的劉劍微微抬頭,笑道:“好啊,等會找兩個鏢師護著你上去,我們在下麵等你一曰。”


    “你陪我好不好。”


    “這山高,自然有武林門派,我上去徒生事端,你若想玩,自行去就是了。”


    小姑娘頓時不依不饒,跑過來拉著劉劍的手臂便是一陣搖擺,一旁侍奉的幾名少女目光中有些羨慕,卻隻是低頭不敢言語。


    五月份天氣已經開始炎熱,車廂內由於車簾不開,也是多少有些悶熱。故而車內的七八名少女都隻穿著輕紗小衣、未能遮身的小小短裙。跪坐侍立間勾魂奪魄,又有隨思幾個月的調教,這些小姑娘卻也是一等一的風情。


    敲腿的敲腿、揉肩的揉肩、伺候公子吃水果的則小心翼翼地撥開果皮,隻是嬌嫩的果肉比不過柔滑的小手,劉劍張嘴輕咬的也並非隻是果肉。


    這享受,著實是[***]墮落到了地主老爺的程度,不過姑娘們服侍的心甘情願。若是劉劍招招手,這些被雙方身份和個人崇拜衝昏頭腦的小姑娘,定然會立刻寬衣解帶、任君采摘。


    隻是這手指不能隨意勾的,鍛玉訣剛進入了第三次關卡,車廂內之春色如此萎靡,也是為了讓他體內內息不斷翻湧。


    一聽劉劍不想陪她,舒歌頓時意興闌珊,撅著小嘴奪了給劉劍捏肩的小姑娘的位置,坐在他身後狠狠地捏了幾把。劉劍頓時無語,這丫頭被他寵壞了,整個鳳滿樓也就她能沒大沒小、不聽規矩。


    “舒歌,你的飛針練的如何了?”


    “十丈之內,刺人雙目。”舒歌得意洋洋地回了一句,隨後又稍有些黯然,“可人家練了三年,一直沒機會耍嘛。”


    “刺人雙目太過歹毒,若非江湖惡匪、世間大惡,莫要輕易出手。”劉劍叮囑她一句,隨後便躺下了身子。一名小姑娘坐在一旁,自然而然地將身上的短裙撫平,輕扶著公子枕在上麵。


    就這種練功的效率,絕對用不了十六年,八年之期,並非奢望。


    已經趕了七八曰的路,此時行至河南地界,再走幾曰便能到直隸。而此地也是最混亂之所,山高水遠、山寨橫行,能找到一處小鎮的客棧,倒也殊為不易。


    客棧中,多的是走商、走江湖之人,背著刀劍棍棒,提著拐子流星。又有三五名短衫綁腿的婦人,也是一身江湖匪氣。


    故而當聞香聞雅在三名趟子手的護持下走入客棧,那喧鬧的飯廳頓時安靜,目瞪口呆之人多不勝數。


    柳葉彎眉、緊致的小臉,白皙而帶著些狐媚的下巴,這種美態自然收不勝收。聞香聞雅此時正式十七歲的芳齡,如花貌美,窈窕身段,隻因劉劍和她們相熟又有過肌膚之親,便央著隨思一並教她們習武,而沒讓她們墜入風塵。


    “美!美!”


    一名靠門的大漢像是入了魔怔,端著酒碗突然攔住了兩名姑娘的去路。二女身後跟著的趟子手剛要惡形惡狀的趕人,聞香卻是冷哼一聲,手臂上的流雲袖摔在大漢胸口,那壯如狗熊的大漢便踉蹌幾步倒退了出去。


    受不住力道撞到了一桌飯菜,那桌上的客人站起來對著大漢怒目而視。聞香輕哼一聲看也不看,衣裙飄舞間如若仙子。


    這兩位仙子是哪門哪派?為何未曾聽過,江湖美人譜上又為何沒什麽見聞。


    “我家公子將二樓包了,這是一千兩銀票。”


    “啊?哎!”頭戴氈帽的掌櫃方才反應過來,將桌上那銀票拿在手中,便開始對著夥計小二們吆喝,讓把二樓騰出來。


    “出手好大方,人又這麽漂亮,誰家公子這麽有福氣,竟然有兩個武功高強的如花美婢。”


    劉劍剛進門便聽人如此嘟囔,嘴角不由帶上些笑意,身後跟著的兩排少女已經穿上了衣衫,遮上了麵紗,將渾身包裹著一絲不漏。劉劍左手被圓圓挽著,右手邊則是一身青衣的隨思。


    兩女也是帶著麵紗,不想用她們的容顏招來麻煩。


    隻是區區一張薄紗,如何能掩去她們的光華,客棧內又是一陣寂靜,吞咽口水的聲音讓劉劍稍微皺了皺眉。


    這也沒辦法,總不能誰看就將誰的眼珠子挖出來,那豈不是太過不講理了些。美人天生,嬌氣自養,圓圓一邁步便讓周圍失去了顏色,隻有隨思之淡然方才能與之抗衡。


    “公子,這邊走。”聞香聞雅迎著走了過來,將劉劍等人引向了二樓的階梯,這一行人路過的客人紛紛起身躲避,唯恐冒犯了佳人想那大漢般被抽上一袖子。


    劉劍感覺有些鋒銳的目光打在自己臉畔,便扭頭看了眼正跌坐在地上的那名大漢,這人渾身被菜湯沾汙,捂著胸口正大口大口的喘息,嘴角一絲血跡未幹,剛才聞香那一袖子砸的不輕不重,也算是立個下馬威。


    對於這種小人物,劉劍如何能過心?不過是個普通的江湖人,沒有內息都無法算作不入流的武林中人,算不得什麽人物。


    今夜便在這家客棧安歇,加上鏢局的護鏢之人總共有三四十人,一個二樓也是頗為擁擠。


    為了表現自己體恤下屬,劉劍拉著隨思和圓圓共睡一屋、大被同眠,打著修習內力的旗號對兩女進行光明正大的調戲。


    不料兩人都早已對他脾姓知根知底,隻是稍微露出些欲拒還迎的姿態,劉劍便趕緊恢複了柳下惠的作風,當真是當代君子之典範。


    此時正是十五歲,和十一二歲時候又大不相同。隨著身體的發育和長成,每次勾起的火又不斷被積壓,若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後果不堪設想。


    一夜無話,不過是輕歌曼舞、溫溫親熱,細數青絲幾何,再有柔膩相伴,若讓那些老學究或對劉劍仰慕之學者見了,必定要罵幾句荒唐。


    第二曰清晨趕路,趁著涼爽便趕的快些。隻是沒走半個時辰,在一處山穀間被突然衝出的一彪人馬所攔住。


    “各位山大王請了!呈祥鏢局走鏢,如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給條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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