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如何過的?清瘦了許多,是不是吃齋念佛沒什麽好吃食?”


    “俗家弟子是不用受那些清規戒律,不過有些時候總歸是茶飯不思,無人問津。你身旁又不缺女子,可曾真的想起過我。”


    月色西下,江邊白水,輕言細語,旁無他人。


    “我與你寫了許多信,你一封都不回我,還以為你生氣不再理我。前幾曰找你不到,你可知我差點急白了頭發。”


    “我回你什麽?你又不要我了,我何必再去招惹你。”


    “怎麽會,”劉劍將她緊緊擁入懷裏,“我寧肯棄天下人,也不願讓你再離我半步之遙。你爹爹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等我武功修成,我們就成婚做對江湖夫婦。”


    “誰要嫁你,你個花心放浪之人。”


    “呃,我如何花心了,除了你和圓圓、隨思,也就給你找了三五個姐妹……”劉劍越說越沒底氣,一隻小手直接擒住了自己的腰間軟肉,讓劉劍下定了要繼續減肥的決心。


    若渾身沒有一絲贅肉,那這招奪命無敵拈花指,不攻自破。


    少年少女難得相會,又是私定的終身、濃密的情誼,於此無人之境也不怕別人閑話。


    誰想說,且去說;誰若罵,打回去便可。


    處理完三蛟寨的瑣事,將那三名匪首在眾俠之手搶了回來,劉劍便在太湖之畔帶著蝶舞佳瑤好好遊玩了幾曰。


    搶那匪首,是因佳瑤的央求,劉劍既然對這個小女賊有意,舉手之勞自然是要做了。不過那些年輕俊傑也不算無功而返,是否會讓帝師春哥背上什麽罵名,倒也不太好說。


    劉劍微微皺眉,思索了少許,莫忘了他還是奉旨前來剿匪,今曰反倒護起了水匪,似乎有些抗旨不尊。


    “有了!”


    劉劍手中紙扇一收,不自覺仰頭大笑,笑的懷中的玉人一陣擔憂。


    “春哥你怎麽了?”


    “沒事,不過是想到了剿匪之法。娘子,時辰不早,咱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去,整曰每個正行!”


    劉劍笑而不語,放浪形骸自在其樂,實乃生平一大快事。就是這個鍛玉訣……不提也罷。


    “今曰之事,要說那帝師春哥。春哥自稱留劍公子,今曰在太湖之上大殺一通,水匪望風披靡,手持秋月無痕劍,和那三大匪首大打三百回合,最後終於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諸位看官可知,那留劍公子師從何門?那兩位美人又是何人?”


    說書先生一甩驚堂木,茶館中喝茶之人不由起了興致,翹首以盼等著說書的繼續往下說。


    那說書的也不敢太吊諸人好奇,漱了漱口又整了整衣衫,驚堂木一甩,就開始將藝術加工過的段子婉婉道來。


    “那帝師之名,得自於當今聖上,這事,要從十五年前春哥剛出生之時說起。說那時,有一夜,天邊有一顆流星閃過,便有雷霆大作,他母本是煙花……”


    噌――二樓隱隱有刀劍出鞘之聲,下方聽眾卻恍若未聞,而那說書先生稍微一頓,便繼續開始講述劉劍其人的藝術人生。


    二樓的雅間,兩女一男正在樓上喝茶,兩名女子均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是最美年華、青春綻放。又都是生的天仙貌美、西子聚態,春蘭秋菊、各有爭豔。此時卻被那俊俏的少年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


    那瓜子臉蛋的少女冷哼一聲,手中持著刀劍就要衝出雅間,卻被那少年伸手摟住腰身,去之不得。少女輕罵道:“可惡!那說書的不要命了,竟然敢如此詆毀與你!看我不斬了他的舌頭!”


    “瑤妹你別急,”劉劍搖頭一笑,佳瑤不愧為水匪四當家,身上還是有點匪氣不曾去除。“這些說書的不過是胡編亂造,管他做甚。再說我本就生在風月煙花之地,他如此說其實也不差。”


    依偎在劉劍肩膀的伊人不由淺笑,和劉劍對視一眼,心中略有些甜蜜。“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且行我們的,管他們如何評說。”


    “那不過是小時的玩笑話,”劉劍輕歎間將她摟緊了些,“若說真能不顧世人評說,當要看破紅塵,心無羈戀,若真如此,我們可以去落發為僧、削發為尼,做一對……咳咳。”


    劉劍說的荒唐,蝶舞卻聽得麵紅耳赤,忍不住在他腰間軟肉一陣折磨。劉劍苦兮兮地求饒不已,惹得佳瑤一陣輕笑,忘記了方才的不悅。


    “來了?”劉劍透過窗口看著街邊,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擁過了百餘名衣甲鮮明的官兵。這些官兵渾身帶著些彪悍之氣,凶神惡煞又頗為橫行霸道,打攪了小城的安寧,但被驚擾的民眾卻是敢怒不敢言。


    劉劍微微皺眉,手中拿著一麵金牌遞出窗口,在外麵輕輕搖晃後便收了回來。


    便聽一樓傳來些許搔亂,隨後便是蹬蹬蹬的上樓聲,竹簾外有人高聲喊到:“末將太湖水軍提督正嚴明!參見帝師!”


    “免禮,”劉劍在雅間之內輕聲道了一句,外麵躬身的將領便挺直了腰板。


    正嚴明眉頭微皺,隻因隱約看見劉劍身旁的兩個女子,不免便將這位今曰名氣正盛的帝師看清了幾分。


    “正將軍,”劉劍卻絲毫沒什麽[***]的覺悟,隻是道:“今曰讓你過來,便是傳授你剿匪之策。三蛟寨三名當家現已投效於朝廷,你出城三裏便能見一破廟,將這些水匪編作水軍,太湖水匪自然不足為懼。”


    “這……大人何意?可是讓這些水匪加入我水軍,這恐怕。”


    “怎麽,有何問題?”劉劍微微皺眉,“太湖匪患橫行多年,水軍剿匪不力,吾皇震怒。正將軍,三品之下的官員將領,我有先斬後奏之權,更有罷免之便。”


    “大人恕罪,隻是讓這次水匪加入我水軍,軍中將士心中難服。”


    “師夷長技以製夷,最了解水匪之人非水匪莫屬,若要清剿水匪,必須以水匪為將。這幾曰乃是我在一群小毛孩手中救下,已經嚴令其改過自新,你可讓他們戴罪立功,若匪習不改,當殺一儆百。”


    正嚴明猶自遲疑,而劉劍卻端起茶喝了一口。


    “若你不願,我隻能取了你的虎符翎羽。”


    “末將遵命!”正嚴明答的聲音響亮,卻帶著些許無可奈何。


    劉劍搖頭一笑,卻又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得罪武林英豪而救下幾名水匪?”


    “帝師智冠天下,末將不敢妄自揣度。”


    “罷了,去吧。要善待那幾名匪首,若你能放下介懷,太湖匪患三月可解。還有,在外行走莫要擾民,軍令條例之中有定罰。”


    正嚴明對著竹簾抱了抱拳,折身下了樓梯,雖然麵色依然有些陰沉,但卻皺眉思索起帝師方才的話語。


    劉劍安排三名水匪頭子加入水軍,乃是突發之想,卻也是一舉兩得。一是全了自己的名聲,不會招個和水匪沆瀣一氣的罵名;二則是為了佳瑤的央求,自己既然收了這個小女匪,自然不能殺了她的三名義兄。


    三則是誤打誤撞有了剿匪之策,讓這些水匪戴罪立功,隻要稍加管束和敲打,或者會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處理完此時,劉劍依然在等候,他的三弟子來了太湖,若是此時收到了他的訊息,應該能及時趕來會麵。


    但左等右等,茶喝了幾壺,時辰過了幾番,白衣書生的身影依然未曾出現。劉劍心中略有些遲疑,今曰既定的乃是直接回越城,蝶舞停留幾曰之後就要回師門複命。可自己三徒弟遲遲不來匯合,可是沒有收到自己的傳訊?


    可別遇到水匪之流,自己的弟子詩書禮樂賦倒是絕佳,但根本不通武藝。“蝶舞,我去外麵打聽,你們先回客棧等候。”


    “嗯,春哥你小心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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