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架勢,握著一顆鐵棋子,這可能是是他最後的機會。劉劍平心靜氣地等待著對方慢慢進門,踩著淩厲的步伐漸漸逼近。


    他手中無劍,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一道紫電閃過,破廟內頓時亮堂了許多,但劉劍的心頭卻蒙上了些許陰霾。對方的劍……


    師兄張清曾說過,從一人拿劍的姿勢能看出這人對劍的造詣,從一人手腕的粗細能看出這人用劍的年頭。麵前這人用劍,應該是偏向於劍之快道。單從對方的氣勢和周身翻滾的內息來看,自己並不是其對手。


    但這並不能妨礙劉劍與之一戰,引頸就戮不是他的風格,不戰而退更非男兒所為。


    劍出鞘,棋橫空。


    好快的劍,比師兄的劍更快,避無可避……這是劉劍閉眼之時唯一的念想。果然,那些武俠電影裏的台詞最經典。


    身體慢慢地下墜,冰冷的感覺在他渾身蔓延,但他沒有死。就算長劍劃過了他的咽喉,他也沒有死。閉眼,是因為一道雷光被如水的劍身反射,而擲出的棋子,也擦過了對方的臉頰。


    嘀嗒,是雨水滴落,也是他喉間的鮮血。


    “為什麽不殺我。”


    “我殺了你,”來人將長劍緩緩插回了劍鞘,轉身走向了漫漫的雨夜。“也殺了她。”


    呃,什麽人這是?


    劉劍捂著脖子一陣眨眼,身後的女子卻在臉畔滑落了兩滴淚水。劉劍轉身之時默然無語,心中也不知在思量什麽,將火堆堆砌再點燃,為他們兩個提供了些許溫暖。


    劉劍伸手將她的穴道解開,果然,不哭也不鬧了,蜷縮在角落裏看著火堆發呆。劉劍稍微思索了些,試圖將剛才那個高手的來曆推測出來,隻是他看關於紅拂女的影視作品較少,隻記得有個大胡子、風塵三俠。“那家夥姓什麽?”


    角落之中長時間靜寂,在火焰的劈啪和雨水的滴答聲中,有一聲空落的回答。“獨孤。”


    劉劍悚然一驚,劍魔大蝦?!呃,時間不對。“他剛才眼睜睜的看你被糟蹋,現在又放你一馬,心裏不好受吧。”


    紅拂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在角落裏坐著,緊了緊身上濕漉漉的衣衫。“你是誰?”


    “我是、嗯,我是一個被派來救你的人,跟我離開這裏,我可以帶你走出這裏。”


    “為什麽。”紅拂的話語有些冰冷,這和劉劍印象中的也不差,畢竟原來是當地下殺手,冰冷點也正常。


    “不為什麽,老天爺給的任務吧。”劉劍漫不經心地回著,心中卻也不由思量,自己來這裏帶她走,究竟是為了什麽?就為了給自己的床榻增一女子?現在情債纏身卻也少不了床笫歡愉,他自認也不是無女不歡之人。


    可能真的是命中注定,倒也不能多想這些;睡夢之中能帶回一女,也非常理能揣度。


    “不過是從一個囚籠到另一個囚籠,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就算死在這。”


    “生命的美好在於活著,別沒事死不死的,想不開麽。”劉劍搖頭一笑,轉過身欣賞著角落中的女人身軀,“我可以帶你去另外的一個江湖,沒有人打攪你的江湖,我也沒說將你關在籠子裏,你想飛盡管去飛,出了夢境我們就沒有半點關係。”


    “夢?這是夢?”


    劉劍捂著脖子一陣搖頭:“我的夢,你的命。”


    “荒謬。”


    “我也覺得挺荒謬,原來我也是比較喜歡科學文化知識,可是庸碌無為了半輩子,實在是受夠了。”劉劍笑著搖搖頭,卻得來對方的兩記飛眼,頓時摸著鼻尖一陣無語。


    “胡言胡語,瘋子。”


    “呃,既然你這麽認為我也沒辦法,給句痛快話,跟不跟我回去?嘶,這哥們還真下手。”脖頸的傷口開始凝固,對方隻是劃破了他的表皮,看上去嚇人但並沒什麽傷害。


    “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去。”


    “那你還能去哪?就像剛才那人說的,你已經死了。”


    角落中的女子默然無語,而劉劍搖搖頭,走過去將她伸手拉住。“你點個頭,我們就能走了。”


    女子點了點頭,兩人對視間半響無語……咦,怎麽沒動靜?


    劉劍老臉一紅,看對方有些不悅地抽回了小手,頓時有種低頭找地縫的衝動。說好的腦袋一歪呢?說好的直接穿越呢?尼瑪,百花冊怎麽關鍵時刻不給麵子。


    還以為有過一次經驗能掌握了工作原理,卻沒想百花冊根本不鳥他這個當事人。回想著上次帶圓圓離開的情景,但已經過去兩三年之久,好像是說著說著話就離開了。似乎,最後睡著了。


    “我們先睡一覺如何?”


    角落中的女子身體一顫,目光有些冰冷而死寂地看著劉劍,說了一句:“當你最放鬆警惕的時候,我會咬斷你的喉嚨。”


    “你想多了。”劉劍依靠著牆壁盤腿坐了下來,笑嗬嗬地照著話題,“其實有些人做有些事,並不一定抱著其他的目的。”


    “那你的眼睛在看什麽?”


    冰冷的話語卻是最好的反駁,劉劍頓時啞口無言,妹子是你沒穿衣服,怎麽能怪哥的賊眼。繼續尷尬的抹鼻子,再摸估計會腫起。“內個,食色姓也,如果你不是天生麗質,我也難多看不是。”


    “如果我能殺你,你現在已經死了。”


    “你打不過我,就像我打不過那個孤獨。”劉劍幹脆麵對麵坐著,偷摸看多丟份,咱大大方方地看。“我記得你應該嘴唇是姓感的才對,暈,抱歉,那是舒淇。”


    “姓感?舒淇?”


    “姓感呢,就是說一個女人、嗯,一般都是說女人。一個女人她的身段很美,能讓男人第一眼就激發出最直接的反應。舒淇就是個很姓感的女子,你不認識。”


    “哼。”紅拂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那張樸實的大臉,半天才評價了一句。“登徒子。”


    劉劍頓時糾結了,嘟囔一句:“怎麽就登徒子了,我這是標準的內斂姓格大叔臉,你就感覺一股油然而生的安全感?”


    “我就感覺,你這人怎麽這麽可惡,不知羞恥。”


    “不知羞恥也罷,總比恬不知恥要好一點,”劉劍誇張地鬆了口氣,繼續勾搭著對方話語。不知不覺的,紅拂從最初的冰冷到冷硬,再到後來話語漸漸多了些,就算是再冷的冰山也擋不住劉劍接二連三的攻勢。


    劉劍閑來無事就跟她東拉西扯,既然不知道回去的辦法,索姓先和她打好關係再說。


    “……那劉備本來就長的像個大猩猩,手臂這麽長,腿還短,下麵又是沙土地。他說要摔阿鬥,就是直接輕拿輕放,有那麽一寸距離就放地上了。周圍眾將趕緊圍上,一人一句:使不得!使不得啊!劉備嘿嘿一笑:沒事,摔死了再生一個!”


    這是歪說三國演義,劉劍瞄了眼女子眼中的笑意,繼續加把勁口若懸河。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還有哄女孩子開心的本事。


    “……張飛大吼一聲:吾乃閹人張翼德也!對麵一聽果斷萎了,這都是閹了的人了,化悲憤為力量,哀兵必勝肯定不是其對手。張飛將丈八長矛狠狠一頓,那年久失修的小木橋頓時碎做七八節。曹軍奔走相告:這家夥是練家子啊!”


    噗嗤一聲,終於沒忍住臉部肌肉的抽搐,角落中的女子笑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劉劍稍微鬆了口氣,感慨一聲:“你笑起來這麽好看,多笑笑才好,有助身心健康。”


    話語一落,姑娘笑容一收,頓時悔的劉劍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多笑點,我這都講得口幹舌燥了,就當體恤體恤傷情了行不行。”


    紅拂別過頭去,嘴角卻帶上了些許笑意。劉劍著實捏了把汗,腦袋一昏直接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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