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三人進了軍營,由吳興引著去了彍騎的大院,這裏以前因為常駐,是作為軍中將領開會用的地方。


    大院裏竟然有一夥人在蹴鞠,旁邊還聚集了一些衣衫不整的,嘴裏叼著雜草的士兵叫好,剛一進去,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院門口有幾個士兵靠在一起倚著院牆曬太陽聊天,許辰這夥人走過去的時候,那幾個兵痞倒是沒怎麽注意,便是聽到其中有人很興奮的道:“昨晚我找來的那小娘子真是絕了,那活計,把老子弄得飄飄欲仙,好不痛快,比起你說的那個還什麽城裏的名**爽多了!”


    “放**的屁,你說的那小娘子可還在營裏,讓老子試試才知道誰厲害!”


    那兵士還想說話,卻是被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自是看到了吳興打眼前走過,身後還跟著三個當官的,不免打起了精神,開始揣測今兒個營裏發生了什麽大事,竟然來了朝廷的人,卻絲毫沒有對剛才暴露的言行擔心,應該說是沒那種覺悟。


    這夥蹴鞠的人看長官進了大院,卻是絲毫沒收斂,隻當沒看見一般,自是有人注意到了吳郎將領的這三個朝裏來的當官的,一時間卻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顯然是吳興並沒有通知眾軍士閱兵一事,早上的時候兵部的消息來傳進來,而且吳興這老滑頭也猜到兵部侍郎來這裏肯定不是閱兵的,別有意圖罷了,更何況皇帝老兒都幾十年不搞那講武的事了,偏偏兵部有這個意思,也不至於到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吧?


    猜測的是,這位侍郎打著講武的幌子來這裏另有目的,吳興心裏很是激動,冒上頭來的第一感覺便是:難道皇帝老兒記起我了?要啟用我才派這侍郎來考察一番?


    吳興便沒有把講武的事情通知下去,這會兒引著許辰三人進了大院裏的正堂,卻是沒發現許辰早已鐵青了個臉,這哪裏是來當兵的,要說軍營裏搞些娛樂活動倒也正常,可這些兵痞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竟然還有人**,這他娘的哪有當兵的樣子,若是唐朝軍隊皆如此一般,不被安祿山打個落花流水才怪,自是預感接下來的閱兵是什麽場麵了。


    上山的路上詢問了一些彍騎現在的狀況,吳興隻道彍騎現役軍人有一千,至於馬匹,武器之類的軍用補給基本上是沒有,每年的錢糧都是上報羽林衛,開支倒不是很大,期間吳興自然不止一次的發牢搔,主要是這彍騎這些年無事可做,難免有些抱怨。


    所以許辰看到軍營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沒有立即發火,但也是鬱悶的不行,王堂正那小子自然跟他說了這彍騎的兵士現在都是些富家子弟來混曰子的,這麽僵持著卻是個頑疾,許侍郎既然來了,卻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的。


    進了大堂裏,卻是看見偏側擺了一桌酒席,吳興趕忙招呼三人坐下,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看出了這老小子顯然是沒打算帶許辰巡閱三軍的。


    吳興熱情的邀請,許辰卻是站在那裏沒有入席的意思,王堂正便道:“吳將軍倒是不用客氣,我等奉尚書之命前來巡閱三軍,還是先完了差事。”


    當即傻了眼,吳興一看許侍郎站在那裏麵相不怎麽好看卻是也嚇了一跳,心裏撲通一聲,難道真是來講武的?不至於啊,好端端的跑到彍騎來講什麽武?是朝廷想要徹底辦掉彍騎?


    不免想多了一陣吃驚,吳興仔細一想也不對,朝庭一直沒有解散彍騎自是因為這裏多是些世家子弟,背景錯綜複雜,即便是皇帝老兒都是棘手,哪裏能說辦掉就辦掉,可這許侍郎卻是一副要他好看的樣子,疑竇登時生了許多。


    也不敢怠慢了朝裏來的大官,好言相勸,說著什麽舟車勞頓,到了飯點先吃飯的沒營養的話,不過許辰卻是不吊他,吳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要來真的了。


    彍騎到了現在這般地步很多年都沒集合過了,現在軍隊中唯一的工作便是輪流守衛,士兵們懶散慣了,若是這侍郎是專門跑過來找麻煩的,吳興倒是也不怕,朝廷都不管這裏,親王都得罪過,這侍郎真要找茬,還真不怕得罪,不過還是把手下叫進來。


    進來一個軍將,吳興便吩咐他召集軍隊,那人也是遲疑了片刻,看吳興凶神惡煞一般,領了命便是退下了。


    許辰剛剛薄了吳興的麵子,這老夥計便是不怎麽開心,官場的人,往往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可這吳興畢竟是行伍出身,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這麽多年,許侍郎不給他麵子,就當即表現在臉上,所謂破罐子破摔,彍騎現在都沒人管,你這侍郎吃飽了撐的找事,看你臉色作甚?


    畢竟是個侍郎,官職挺大,多少都得給些麵子,吳興道了一句:“侍郎且先在這裏等候片刻。”


    吳興做了個請的姿勢,三人卻是坐下了,許辰卻是不怎麽理會吳興,這小老頭子估計在這裏做山大王做慣了,剛開始還和顏悅色,這會兒聽說要講武,就變了臉了,許辰哪裏看他臉色,既然來了,就要搞出點動靜來。


    這會兒便聽見院子外吹起了角鼓,眾軍士皆是傻了眼,正在蹴鞠的眾人也都停了下來,大部分來這裏當兵,是沒怎麽聽過角鼓的,這一聲眾人好奇不已,那領命的軍將便立於院前高聲喝道:“將軍有令,三軍將士於午時三刻在營北集合!”


    他這一聲唱完,便又是響起了角鼓,這夥計抄起令旗便往外奔去,大概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我彍騎常年不受朝任,不知許侍郎今曰來講武作何意思?”


    吳興坐在堂前正了正身子問道。


    “彍騎乃屬禁軍,本官得了命令,前來講武,將軍覺得有什麽不妥麽?”


    吳興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許辰,朝廷何時出了個這麽年輕的侍郎?兵部為何突然到這裏來講武,這其中難道有什麽計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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