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在上任河西之前,在兵部就已經掌握了很多將領的資料,畢竟田榮老頭提醒了他,也不敢懈怠,而據許辰了解,品階高一些的武散官身後的背景錯綜複雜程度十分駭人,而哥舒翰真正的親信並不多。


    河西藩鎮的水很深實際上早就成了朝廷裏眾人皆知的“秘密”,早在皇甫維明任河西節度使時,河西已經變成了一池渾水,之後皇甫維明被李林甫設計陷害到王忠嗣落馬,風氣早就不正,現在楊國忠上台,拉攏了哥舒翰,培植進來的勢力卻也不少,.推薦過來的人。


    藩鎮錯綜複雜的勢力範圍,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朝廷**的影響,天寶年後政治腐朽程度已經腐蝕到了骨髓,一個李林甫一個楊國忠早就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權利的分配成了滿足自己私欲的手段,開元一來建立的開明氣象摧枯拉朽般蕩然無存,國家機器都運轉不了了,藩鎮**程度的加深就不用多說了。


    不過河西雖然充斥著各方麵的利益關係,但至少在明麵上,哥舒翰還是把河西治理的井井有條,這也正和這這個國家一樣,表麵上一切都是美好的,後來的戰爭導火索直接把一切矛盾推向了頂峰。


    現在許辰擔心的是,他很難分清哪些人是楊國忠的親信,哪些人是楊家暗中勢力的博弈,而且許辰也不確定軍中的奸細是不是楊國忠的人,許辰可是知道楊國忠的厲害,他丫的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為了達到他的目的,犧牲幾萬人的軍隊不在話下,未知因素太多,這便是許辰頭疼的地方所在。


    田榮的意思是楊家的暗中勢力想要通過這次遠征把哥舒翰拉下馬,而楊國忠的小九九也很可能會借助這次機會讓許辰身敗名裂。不在對他日後的地位構成威脅,如果房毅推斷的那樣,軍隊裏果然有奸細,而且這個奸細的勢力還不小,這不得不讓許辰聯想到這兩股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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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毅一驚一乍的嚇了一大跳,這種信口開河,天方夜譚的假設的確太嚇人,的確過於扯淡了一些,而許駙馬口中所說,軍營裏的勢力網及其混亂。即便是已經統轄了幾隻軍隊的駙馬,對於整個大軍都沒有絕對的行使權,又聯想到了平盧軍裏一夜之間由上而下換了一大批將領,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不對勁。


    震驚過後房毅才回過神來,這突然從峽穀越過來的一萬騎兵確實過於蹊蹺,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軍營中一定有權勢不小的內奸,而且顯然內奸定然會被暴露出來,而配合今夜突厥的夜襲,這個人很可能會叛變。。。。


    房毅在許辰略微的提醒之後。便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仔細一想,的確大有可能,臉色蒼白的看了許辰一眼。許辰卻是麵帶微笑道:“怎麽,將軍怕了麽?”


    這時又來了一個鋒候探報,許辰便讓這兵士把前方戰事大聲通報:一萬突厥鐵騎暫時被大鬥軍擋住,後方增援部隊即將奔赴戰場。


    現在的場景是前方程守禮打的火熱。增援部隊也不斷的往峽穀那邊輸送,如此陣仗麵前,許辰卻是與房毅竟然淡定的討論誰是臥底!


    許辰聽了這個戰報。便是鬆了一口氣,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模樣,房毅似乎還沉浸在推理案情的刺激當中,待那鋒候退了之後,便湊到許辰跟前,有些激動的道:“果真如先前猜測,突厥大部隊隻是佯攻吸引我軍的大部,其真正利用的是草原上的近千突厥散兵和營中的奸,他們的目標肯定在糧草!”


    先前說過一萬遍,遠征軍唯一的厲害便是糧草,輜重可以不帶,武器可以扔掉,唯獨糧草這維係生命的東西應當時刻準備著,既然是遠征軍,裝備兵力自然不會太差,而想要維持戰鬥力的真正資本便是軍糧,倘使軍糧被突厥人偷襲,五萬大軍無糧可吃,定然軍心大亂,即便不亂,也不用提什麽戰鬥力了。


    房毅那架勢,簡直是一副提刀就砍的模樣,許辰趕忙拉住他,道:“嘿嘿,你這三千人馬不是用來保護糧草的,是用來保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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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從夜空中鳥瞰伊科諾峽穀外圍的壯麗場景,依然是攢動的火把,馬上衝鋒的士兵是不帶火把的,一來影響戰鬥力,二來是打著火把很容易成為敵人的靶子,於是對砍的騎兵們完全是憑著感覺。


    黑暗中的交戰大致如此,發動夜襲的確很有風險性,古往今來夜戰的規模並不多也沒有幾次大戰事,主要是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隻要不是逼急了眼,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下雨天黑刮風神馬的,都不宜出行。


    程守禮也感覺到了這隻騎兵有些不對勁,按常理說,一萬輕騎夜襲奔馳,大鬥軍人數相對較少,是很難擋得住衝擊,隻能節節退守等待增援,而這突厥騎兵顯然沒有硬功的意思,幾次集中兵力打過來,都是被大鬥軍輕易的破解,眼下戰局竟是有些僵持。


    起初程守禮也以為上次讓那五千突厥兵全軍覆滅,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讓這一萬之眾的騎兵生了膽怯,不過程守禮畢竟是哥舒翰手下的猛將,打了這麽多仗,經過與敵人的幾回合後,明顯察覺了對方並沒有強攻的意思,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從突厥突然在峽穀口冒出來就相當不合理,而突厥打的就是個措手不及,眼下拖住,等著後續部隊前來增援,突厥人明顯是沒有勝算的。


    程守禮很快便也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突厥人是為了吸引唐軍主力,可他們的意圖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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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阿史那挈坐在營帳裏,表情有些陰婺,沉思了片刻,輕輕眯了一下眼睛,絡腮胡子裏的麵皮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神裏明顯是一種喜悅,一種熱切的期盼,一種對掌控陰謀的自信,計劃在進行中,他所等著的,正是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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