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九山村的一條老街,一條年代很是久遠的商業街,這裏的建築還保持著舊社會的風格,路麵是走馬車的大石塊,排排過的木製樓房。這一棟棟隻有兩層樓的木板樓,就是老街的商店,但是如今還在這裏做生意的已經不多了。


    老街的前麵一條街就是現代化的商業街,有大型的沃沃馬商場,遊戲機室,還有給予人麻醉自己的通宵酒吧和ktv。僅僅是一街之隔,那就是天壤之別,當然偶爾也會有一些喜歡清淨的人會到老街來消費。


    不過那也僅限是白天,夜晚的那條街實在是沒有多少人,本來就昏黃的路燈都是好好壞壞,甚至電壓都是相當的不穩定,很多個晚上路燈都是閃爍著晃人心神。如果是夜晚,沒有誰會單獨來這條街,情侶當然更不會走這種嚇人巴拉,沒有半點浪漫氣氛的暗道。


    這裏也經常姓的發生命案,或是搶劫,對於一條已經被人完全放棄的街道,這樣的案件也不會讓警察賣力的去偵破。


    而偶爾還能吸引人來消費,則是因為這裏有一間咖啡屋,一間古香古色,卻又不失現代風格,同時有著喝咖啡的人喜歡的氣氛――安靜。


    這也可以說是這條老街僅剩不多的一間店鋪,木製的樓房咖啡屋,走進去有一種很安詳的感覺,咖啡屋裏的許多布置都和房子一樣用的是木製品。整間咖啡屋看起來有種現代社會的浪漫風格,又有許多舊社會才會有的小飾品。


    就像擺在吧台上的那台咖啡機,那是手工咖啡機,這完全就需要咖啡師的手藝,才能磨出醇香的咖啡。而且咖啡屋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雨夜。


    陳新就是這間咖啡屋的老板,也是員工,這是他從父親的手裏接過來的手藝,從挑選咖啡豆,磨咖啡粉,衝咖啡..這一步步都是他父親手把手教會他。而這間咖啡屋,也是他去世的父親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對於這裏,陳新有著很深厚的感情,所以即使很多人都勸他,搬到前麵那條街,以他磨咖啡的手藝能賺更多的錢。


    可是他不想,他所要的也並不是錢的多少,而是讓喜歡喝咖啡的人,都能喝到好的咖啡,他堅信這裏會慢慢好起來,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回到這裏來品嚐他的咖啡。


    “唉~”陳新歎了口氣,他不知道這是多少個晚上,看著前麵街嘈雜的人流,有時候都會懷疑自己的堅持是不是真的錯了。


    已經午夜十二點了,老街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今晚這該死的路燈也不知怎麽的,使勁的閃個不停。陳新已經打算收檔了,整條老街看下去除了一百米遠的一間花圈店,就隻有他的咖啡屋還亮著燈在營業。


    息了招牌燈,把放在店門口的一塊燈牌抱進店裏,就準備關門睡大覺去了。


    突然,一個踉蹌的身影出現在陳新的麵前,這個人走路沒有半點聲音,甚至連他什麽時候近到身前都不知道。陳新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個人給嚇了一跳,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人,看身形是個男人。隻是卻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外麵的路燈忽閃忽閃的,還是因為他的穿著都是渾身漆黑一片。


    “先生,你..有事嗎?”陳新的聲音有些哆嗦,剛剛他在外麵看了一眼老街,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怎麽會突然在麵前出現一個人。


    “老板,我想進去喝杯咖啡,可以嗎?”男人的聲音有些飄渺,而且聲音有點尖細,聽起來就像是在模仿別人說話。


    陳新納悶了,這都多久了,也就白天有幾個客人過來喝咖啡,這今晚難道是中大獎了,怎麽大半夜的會有客人。


    納悶歸納悶,陳新還是禮貌姓的回答:“對不起,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您看,如果方便…”


    “我想進去喝杯咖啡,我就隻喝你這裏的咖啡..別的地方的我也喝不慣。”男人沒等陳新說完,就又接著自己的說辭。


    陳新心想:沒想到這還是個老顧客了,可是怎麽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思來想去,陳新也放下了顧忌,好不容易夜晚能來個客人,這不正是他期待的嘛,想到這點,陳新便把人讓進了店裏。


    這人走路也很奇怪,踩在店裏的木製地板上,竟然也沒有半點聲響,而且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咖啡屋裏的燈光隻夠維持不在店裏撞倒東西,這是陳新故意的布置,為的是能夠吸引許多的小情侶過來消費,現在的人喜歡的不就是這種安靜而又浪漫的氛圍嘛。


    “先生,您要喝什麽咖啡?”陳新抱著個本子走過來,他使勁的往男人的臉上瞅,可就是看不清麵前的人到底長的是什麽模樣。


    “麻煩給我一杯卡布奇諾,加一個c,不要糖。”男人的話很簡潔,除了點自己喝的咖啡,沒有和陳新多說一句話的準備。


    沒辦法,陳新也不能一直站在這裏盯著人家瞅,他隻好悻悻的回到吧台去磨咖啡。手一接觸到咖啡機,他就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這就是他對這份工作的負責於喜愛。他希望的都是自己衝出來的一杯咖啡,都能帶著感情。


    陳新的手法很熟練,咖啡粉是白天已經磨好的了,不然光靠手動來完成每一杯咖啡,那效率可是很慢的。


    很快的,咖啡就衝好了,當他把咖啡端到那人麵前的時候,他又一次瞅向了那人的臉,心裏實在是好奇,這個人長的到底是什麽模樣。男人沒有動,甚至在他走回吧台的時候,都沒有看到男人有端起咖啡的動作。看他的樣子,隻是在定定的盯著麵前的咖啡,那人坐在那裏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如果不是眼睛看到,可能都會覺得那裏沒有人。


    終於按奈不住內心的好奇,陳新悄悄的把店裏的燈光調亮了一些,特別是那個男人所坐的位置。調好了燈光,陳新故意拿起一小杯牛奶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先生,加一個c的咖啡很苦的,要不要加點牛奶。”陳新禮貌姓的打著招呼,一邊卻直接往男人的身前走去。


    那個人就這麽定定的坐在那裏,既沒有動,也沒有回答他。


    陳新幹脆一個快步走了過去,他低下頭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陳新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眼睛圓睜,手中的牛奶已經因為顫抖而掉到了地上。麵前坐著的,根本就不是個人,準確的說,那是一個紙人。


    開始在外麵覺得這人穿的黑乎乎的,就是因為這個紙人渾身都畫成了黑色,兩隻眼睛也是黑黑的眼珠,而且那雙眼睛還在衝著陳新轉動著。


    陳新全身哆嗦個不停,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做了,是該跑,可是這裏是他的店。不跑,這個會動會說話的紙人,不知道會對他做出什麽事來。而且這會兩隻腳已經軟的不行,想動也已經動彈不得。


    隻見那個紙人緩緩的站起了身,他抬起一隻畫的黑漆漆的手臂放在了陳新的肩膀上,那張張不開的嘴巴破天荒的發出聲音。“老板,我不喜歡這麽亮的燈光。”


    陳新的牙齒已經打起站來,他隻覺得不住的有冷氣鑽進自己的身體,那隻搭在肩膀上的手就像卡在他的脖子上一樣,一陣窒息壓的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看到麵前的紙人,笑了,一張血紅色的嘴唇在蠕動著,然後那張紙紮的臉龐就朝他直直的貼了過來。


    “啊~”一聲慘叫,響徹在這條老舊的街道。


    …


    隔天,楊君從床上爬起來正要去學校上課,這幾天九山學院奇跡般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故,楊君也喜歡這樣的曰子。而且,靈異研究協會已經得到學校的承認,成為了一個協會,隻不過所進行的工作學校不會像對待其他協會一樣給予經費。甚至很多事情,必須他們秘密的進行,不可以在學校內散步關於第肆界的任何事情,當然,除了內部成員之間的交流。


    楊君手裏捧著幾本書,就要往教室裏走去,今天是自習課,本來不用去上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在宿舍都快睡得發黴了,所以隻好撿起幾本書,也去教室裏坐著翻動翻動,打發打發時間。


    從學校艸場路過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衝出來,攔在了楊君的身前。


    “嗬,楊天,你幹啥呢?怎麽看著急急躁躁的,這可不像你啊。”沒錯,攔住楊君的就是他的舍友,同時也是靈異研究協會的成員,楊天。


    此時的楊天一臉的焦急,他歎了口氣,有種拿身前的楊君沒有辦法的感慨。“出事了,能不急嗎?”


    “出事?什麽事,怎麽也沒聽說啊?”一聽出事楊君立馬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他知道楊天肯定是不會無故打趣他的,所以他說出事肯定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天緊張的瞅了一眼周圍,看到沒有人靠近這才小聲的對楊君說道:“我也是剛聽淩雪燕對我說的,她說這件事也是我們引起的,隻不過事情發生在校外,所以這風聲沒有在校內流傳。”


    “校外?也和第肆界有關嗎?”楊君疑惑的看著楊天。


    “嗯,淩雪燕說是第肆界成長了,聽她說是一間咖啡屋的老板,一夜之間消失無蹤,現場隻留下一個紙人。我當時一聽嚇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


    楊君心裏也是起了翻湧,沒想到這才安靜了幾天,就又開始發生事故,而且還是發生在校外。它果然,也像人一樣的在成長嗎?還是有別的東西,在調動著又一個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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