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西城的隊伍,包括兩批,第一批是由東南邦國正規軍組成的兩千人,已經率先出發。


    聽到這個消息,王浩敏銳的就察覺到自己這一批貴族軍隊和邦[***]之間,似乎有主從的區別,很可能一批是用來掩護消耗的,另一批才是真正的支援部隊。


    西城離著薩南康城並不算遠,但是這一路上已經沒有現代化的道路,連稍微平坦點的泥巴路都沒有,全部是戰火留下的廢墟,車輛根本無法通行,隻能靠雙腳走。


    在部隊行進的過程中,從周圍貴族的談論裏得知,似乎有一部分的東印軍在這一帶活動,薩南康城本部也派出部隊進行過交鋒,但是對方很狡猾,遇到大批的部隊立刻撤退,很難捉住,這次支援最大的麻煩也許就是這票東印人。


    摸著黑走了一段時間,前方果然傳來了交戰的聲音。從聲音的大小荷強度判斷,交戰的地點離著當前位置不會超過一公裏,人數上大約也有千人的規模。


    附近能有千人規模的,就隻有先前派出去的正規軍的,既然和東南邦[***]隊交戰,對方的身份也不言而喻,必然是東印人。


    貴族聯軍裏開始起了一陣搔動,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誰知道領軍的霍十四並沒有下達任何戰鬥命令,反而下令隊伍加快腳步朝西城前進。


    千餘人的隊伍,在東印軍的眼皮子底下緩緩的朝西城開進,一切聲音都被是被禁止的,變異戰獸的嘴上已經套上了嚼頭,腳下用海綿做成了墊資。


    望著遠處的戰火,聽著遙遙原來的一聲聲用華夏語發出的廝殺呐喊和慘叫,貴族私軍們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一個無形的帽子的扣在自己這群人的頭頂。


    帽子上一麵寫著見死不救四個字,另一麵寫著恥辱兩個字。


    這種帽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得住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戴的了的,嚴格來說,隻要是個有點血姓的人,就受不了。


    終於有人開始按捺不住,悄悄的向軍隊的最高統領,霍十四請戰。


    駁回。


    駁回。


    駁回。


    霍十四冷靜近乎殘酷的駁回了一個接一個的請戰意願,哪怕這些貴族已經說不需要任何幫助,就帶著自己的私人武裝前去助戰,甚至大部隊都不用等自己回來。


    依舊駁回。


    任何一家貴族,任何一個人,都是救援西城的力量。霍十四很清楚,西城對於整個薩南康城意味著什麽,而薩南康城對於整個戰局又意味著什麽。


    前進的隊伍安靜的可怕,隨時可能爆發。


    一家位年輕的子爵再也忍不住這種屈辱,居然不再輕視霍十四,拉著自己麾下的三十多號人,脫離了大部隊,朝遠處的戰鬥方向開始突進。


    有了個帶頭的,剩下的貴族們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整支原本用來增援西城的隊伍中開始了搔動。


    一匹白馬從天而降擋在了子爵麵前,馬上坐著一個帶著銀白麵具的青年。


    這名子爵和他的屬下們,最終受到了烈士的待遇,霍十四的軍法官在記錄他們死因的時候,寫上了:戰場上與東印軍力拚而亡。


    於是隊伍又重新恢複了平靜,沉默的遠離了戰場,向西城的方向急行軍而去。


    但是隊伍裏還是少了一個人。


    王浩提著虎牙,貓著腰在黑暗中靠近了戰場。


    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看過去,前方是一個開闊地,開闊地地勢凸起,像是一座不算高的土丘,土丘上有一群身穿東南邦國製服的軍人,正結成了陣勢分層抵抗。


    在土丘周圍圍著大量的東印軍,從數量上看起來,至少是東南邦[***]人的兩倍以上。


    這是王浩第一次看到東印軍。


    大部分東印軍人已經不能算是軍人,而像是乞丐和奴隸。他們身穿破舊的各類衣服,大多數人皮膚黝黑而幹瘦,手裏拿著的兵器大多是重錘、斧頭之類的重兵器,甚至還有鏟子鐵鍬斧鑿,但是顯然沒有經過打磨鍛造,非常的粗陋,乍一看倒不像是兵器,反而有點類似一群礦工手裏挖礦的工具。


    更讓王浩吃驚的是,這些東印人,大概每十個人分成一組,十個人的腳上都用一條鐵鏈串聯起來,一旦有人受了重傷或者死亡,另外的人首先做的不是救援,而是一把掏出這個人的心髒和大腦咀嚼幾下吃掉,而後像是吃了一記大補藥,戰力猛增。


    換句話說,這一隊十人,死的人越多,剩下的人戰鬥力越強。


    這大概就是東印軍中最底層的奴隸兵。


    在奴隸兵中間,夾雜著一些光頭和尚,這些人穿著清一色的灰布僧袍,光著腳,從穿著上看來,這些人就是東印的苦行僧侶。他們的戰鬥力明顯比奴隸兵高上一個層次,而且每當一組奴隸兵死的隻剩最後一個的時候,苦行僧侶就是掏出最後一名奴隸兵的核心器官吃下,戰力依舊暴增。


    看到這一幕,王浩大概猜到了為什麽東印軍變得極為難纏了。一般的戰鬥,隻要對方部隊死亡達到三分之一,就根本不用打了,整個部隊就會動搖潰散,而眼前的這支東印軍卻恰恰相反,死的人越多,戰鬥力越強。


    而他們的對手東南邦國的軍隊隨著體力不斷的消耗,人數大量的減員,戰力卻在飛速的下降。


    遇到東印這種部隊,你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


    除此之外,十幾名白袍僧侶在戰場的最後放,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的嘰裏呱啦說些什麽,像是在念經。看起來像是高一層的教義僧侶。


    隨著他們不斷的念經,一道道極為微弱的紅色光線從他們嘴裏發出,落到苦行僧侶身上,苦行僧侶的戰鬥力頓時又提高一個檔次,而被加持的苦行僧侶身上又會泛起一道紅色的紋波向四周蕩漾,凡是被波紋穿過的奴隸兵就像是紅了眼的野獸,不知疼痛,悍不畏死的超前衝去。


    東印軍的一道用麻袋臨時搭建的防線後射出一連串的子彈,精準的命中的一小隊奴隸兵的大腦,但是一道紅色波紋閃過之後,這群奴隸兵居然依舊超前撲去,頂著彈雨衝進了防線,像一群野獸一樣和防線後的兩個熱武器控製超能者同歸於盡。


    一個明明隻有兩個三階能力的苦行僧侶緊跟著跳入防線,乘著最後一名奴隸兵還有生機的時候吞噬了他的心髒,居然和一個敢來解圍的五階邦[***]隊長打了個難解難分。


    戰場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局麵,東南邦國的軍人已經不是在和人類打仗,而是在麵對一群狂熱的,不知疼痛,甚至被命中要害後也暫時不會死亡的野獸在廝殺。


    東南邦[***]人的防線,像一顆洋蔥一樣,被一層接著一層的剝離,削弱著。


    王浩悄悄的摸到戰場最邊緣,想暗中偷襲下手,卻發現由於奴隸兵都是十人一組被鐵鏈串在一起的,隻要幹掉一個,就會驚動另外的人,很麻煩。


    至於那些苦行僧侶們一個個都在最前線,到哪裏去找便宜就是嫌命長了,而白袍僧侶雖然靠後,但是也是聚在一起,周圍有大群的奴隸兵保護。看起來他們好像一直在念經加持沒有出手,可誰知道呢,反正從洞察之瞳看過去他們身上都有幾個五六階的能力。


    但是既然來了,看到了,卻什麽也不做,這顯然也不是王浩的姓格。


    耐心的等待,總是有機會的,往往說沒有機會,那是因為你沉不住氣。


    這個機會來的很詭異,甚至連王浩都沒有意料到。


    人群中,一名白袍僧侶忽然站了起來,跟周圍人說了幾句什麽,然後轉身朝一邊的小樹林裏跑了過去。


    王浩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隻見白袍僧侶進入小樹林之後,從腰裏摸出來一卷衛生紙,立刻就開始解褲腰帶,居然是來方便方便的。


    王浩直接反動了突斬。


    這次突斬中出了“重創致死”效果,白袍僧侶被秒殺了。


    可憐的白袍僧侶哪知道自己來大個便也會把小命丟了,而且以他的真實戰鬥力,就算是東南邦國的普通聖域來了,雖然打不過逃回去還是勉強可以做到了,誰知道遇到了有一定幾率秒殺對手的王浩。


    白袍僧侶血液中的幾個五六階能力也就中規中矩不算什麽,但是一個四階的能力引起了王浩的注意。


    崇神係超能。


    這是王浩第二次遇到這種能力,第一次是血牛的貴族聯軍裏,但是當時沒有太注意。這次從教義僧侶身上獲得的崇神超能力,似乎比普通的崇神超能力威力更大。


    可以通過某種極端的崇拜,提高自己的全麵戰力,在進入四階之後,就可以獲得一個“神光普照”的能力,對別人進行加持。


    這麽看起來,東印的那些奴隸兵和戒律僧侶之所以這麽猛,就是因為受到了神光普照的加持。


    而且崇神係超能,可以根據崇拜對象的特點不同,而有不同的提升。比如眼前戰場上的血紅光芒加持,讓東印軍狂姓大發,似乎就是因為崇拜某種嗜殺的凶神所帶來的效果。


    很快的,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苦行僧侶領著兩隊奴隸兵朝小樹林這邊跑了過來,大概是由於白袍教義僧侶一直沒有回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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