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誰最清楚這次東印前來山穀掃蕩的目的,那肯定是這位帶隊的東印皇妃了。好在這家夥還很燒包的用華夏語罵了王浩幾句,這下可算是自找不痛快了,王浩想不審問他就不行。


    “枯木先生,要不你給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我來審問。”王浩問,在他的印象中,以前無論是小說還是各種電影裏,凡是和大自然沾邊的,尤其是這種幹脆就是從大自然演化而來的生命,應該都是愛好和平,心地善良的,應該見不得自己審問犯人時候的手段。


    枯木居然像是看出來了王浩的想法,嗬嗬笑道:“小夥子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本體是個植物,可是這幾千年以來,大自然中的生死存亡的廝殺鬥爭可不比你們人類少哦,什麽樣的血腥爭鬥我都看見過,你就當著我的麵,該怎麽審問就怎麽審問。”


    安妮湊過來小聲道:“枯木先生是恢複係的高手,有他在,萬一那什麽皇妃經不住你折騰,也能保住一條命。”


    既然是這樣,王浩也不客氣了,安排人把那東印皇妃拖進了小屋。


    東印皇妃果然是個狠角色,多年來高高在上的生活大概讓他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進入小屋之後,非但沒有俘虜的自覺,反而冷冰冰的掃視了一圈,高傲的仰著頭,麵具後麵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


    刀光一閃,王浩挑下了他的麵具。


    麵具之後,是一張白淨而細膩的臉蛋,標準的瓜子臉,劍眉星目,臉色微微發白,嘴唇上有一抹青青的胡碴子,果然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美男子,就是有點娘。


    東印皇妃麵具被挑掉之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尖叫起來:“你敢看我的臉,你知道看我的臉是什麽下場嘛!我要把你全家的男人送去當人妖,女人送到礦上,給最低等的礦工奴隸做發泄工具!把你認識的所有人都做成狗糧....”


    “不好意思,我家全家早死絕了!”王浩隨手一揮,虎牙平平的拍在東印皇妃的嘴巴上。啪的一聲脆響,那位皇妃就像忽然被人卡住了脖子,叫罵聲戛然而止變成了嗚嗚的低鳴。


    他捂著嘴就倒了下去,鮮血和碎牙齒從指縫裏不要錢的朝外湧出來。


    枯木先生一揮手,空氣中出現一道綠色的光圈,把東印皇妃籠罩在其中,說來也奇怪,這道光圈劃過他的身體之後,雖然他依舊是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血卻止住了。


    這家夥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準備開罵,王浩看似不經意的抖了抖刀,他立刻就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看著王浩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像一條隨時準備咬人的響尾蛇。


    然後王浩刺瞎了他一隻眼,粘液狀的晶狀體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留在地麵上,像一隻加了血的雞蛋。


    又是一道光芒閃過,東印皇妃終於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發抖了,不敢說話,也不敢看。


    “你還什麽都沒問呢。”枯木道:“他不老實你再動手啊,哪有一開始就打的,我看你不是要審問他,而是要弄死他。”


    “弄死他一下子就夠了,我犯得著費這麽多事?我又不是變態。”王浩無所謂的聳聳肩,既像是在回答枯木,又像是在說給東印皇妃聽:“審問這種事嘛,雙方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誰是審問者,誰是被審問者,這個做人啊,有時候和審問是一個道理,一定要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就很自然的清楚什麽事能幹,什麽事不能幹,什麽事應該好好幹,什麽事想都不要想。”


    他一邊說,一邊用虎牙刀背抽了東印皇妃一下,問道:“你說呢?”


    “是是是!大人您說的很對,您有任何吩咐,我一定如是回答。”東印皇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立刻匍匐在王浩的腳下,簡直謙卑到了泥土之中。


    王浩朝枯木攤開手,做了個果然如此吧的表情,然後厭惡的縮回腳,問:“說說吧,把你們這次進攻山穀的事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你知道多少說多少,要是給我聽出來什麽破綻.....”


    “不會不會,我一定如實說。”


    不等他一句話說話,刀光一閃,兩根手指已經帶著血光衝天飛起。


    東印皇妃這下真的驚呆了,居然連疼都忘記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浩,不知道為什麽他老老實實交代問題也會被砍。


    非但是他,枯木和安妮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王浩聳聳肩:“他還是沒擺正位置,你說我說話說的好好的,他居然敢打斷我,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如果從弗洛伊德心理學來說的話,就說明他潛意識裏還是認為我們是平等的,所以才會在外在行為表現出來,同時也說明他內心對於逃離的渴望遠遠大於對我的恐懼....”


    “得了吧你。”安妮推了王浩一把:“還一套一套的,弗洛伊德都出來了,趕緊問清楚怎麽回事。”


    “yesir!”王浩朝安妮敬了一個標準的搭簷禮,然後才踹了腳下的東印皇妃一腳:“好了,現在輪到你開口了。”


    這名倒黴蛋如今算是領教了什麽叫做恐懼。


    恐懼的意思並不是說對方的實力有多強大,也不一定是有多麽嗜血殘暴,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完全預料不到危險什麽時候會出現,然而任何時候危險卻都在身邊,隨時可能會出現,自己的每一個動作、眼神,甚至心跳都可能讓自己倒大黴,這才是恐懼。


    他甚至已經沒有勇氣在心裏去編製一個謊言了,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整件事說了個一清二楚。


    這件事最早要從幾年前說起,枯木說的不錯,幾年前他擁有智慧的一刹那的確就被人盯上了,而盯上他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印所崇拜的濕婆大神。


    這位大神雖然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出現過,和傳說中佛教道教的那些神仙菩薩好像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是個精神寄托罷了,但是在東印,東印的皇族們卻能真實的感受到這位大神的存在,而且那些僧侶也的確可以通過祈禱來增強自己的崇神係能力。


    對於皇族而言,不僅僅能感受到神的存在,從神處獲取能力,同時也能和神有一些簡單的交流。


    這種交流之所以說是簡單的,一方麵是因為次數很少,據說從進入新時代之後,與濕婆大神的交流不過七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一件對於東印極為重大的事件;另一方麵這種交流是單向了,也就是說隻有濕婆想交流的時候,才會產生交流,所以每次交流,基本都是給東印皇室發布一個任務。


    這種事在東印就叫做神諭。


    “等等。”王浩打斷了他,皺眉道:“我問你,這次和華夏國之間的戰爭,是不是也是你們濕婆大神交代下來的神諭?”


    “是是。”東印皇妃磕頭如搗算:“大神說了,隻要能攻下華夏國,我們的王就會變成真正的皇者,而所有擁有皇室血脈的人,也都將獲得強大的力量,甚至是永生。”


    東印帝國的統治者其實和華夏帝國統治者一樣,隻是王爵。新時代中的王爵並不是誰分封的,而是一種實力的體現,在王的上麵就是皇,可是世界上卻一向隻有王爵,沒有皇,也足以說明了晉升皇級的難度,甚至華夏王曾經當中說過,在當今的世界大環境下,皇是不可能出現的。


    目前東印王卻號稱是東印皇,聽起來威風,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隻不過是個噱頭而已,東印皇的實力也就是一個王爵而已。


    “難怪了。”王浩點點頭,皇爵、永生,這兩個詞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了,新時代的統治者們,甚至包括華夏在內,一旦達到某種極高的層次之後,他們考慮的無非就是個人實力的提升和壽命的延長,而這兩種獲取,是要靠無數底層人命去堆積的。


    想來如果攻下東印帝國,華夏王就能晉級皇爵,幾為大公爵能獲得永生的話,華夏國也會毫不猶豫的進攻東印帝國的。


    “他媽的狗屁戰爭,就沒有什麽正義的。表麵上看著光麵堂皇,什麽保家愛國,都是忽悠老百姓的,骨子裏就是一小部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忽悠老百姓去送死,太髒了。”王浩罵了一句,呸的吐了一口痰,正好吐在東印皇妃的臉上。


    這小夥子嚇得打了個寒戰,也不敢擦,老老實實的陪著笑臉,說:“您說得對,說的太對了!”


    “我說的對不對還輪不到你來評價,繼續說。”王浩瞪了他一眼。


    麵對王浩這種難伺候的主,東印皇妃也是屁門都沒有,隻能老老實實得繼續交代問題。


    這次來山穀,其實就是濕婆大神交代下來的一個神諭,不過神諭的內容倒不是讓他們來山穀掃蕩,而是關注,緊密的關注著山穀的動向,把山穀納入控製之中。


    拍馬屁的人哪都有,上層社會更多更直接,神說讓他們關注,不少人就開始多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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