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比畫


    “文姬,不得無禮。”蔡邕見女兒氣鼓鼓的看著呂戰,還對人家揚起了小拳頭,忙出言製止道。


    “爹,是他無禮在先的。”蔡琰頭也不回,撅著紅唇道。


    “常勝啦,你寫了什麽字,拿給我看看。”蔡邕知道她有時有點小姓子,便睜隻眼閉隻眼不去管她了,望著呂戰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衛仲道,你寫的字也一並拿過來。”


    “是,前輩。”呂戰返身從桌上把自己的作品拿到了蔡邕跟前,讓他過目。


    蔡琰古靈精怪,率先跑到其父身旁了。這下看到呂戰的“墨寶”後,她隻覺得眼前一亮,不過,一張小臉馬上又漲的通紅――在她看來,呂戰寫的字好的沒法說,兩句話還是少有的佳句,但因均涉及男女之情,如何不讓她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感到臉紅心跳?


    氣呼呼的瞪了呂戰一眼,她轉身快步走開了。


    “千裏姻緣一線牽,隻羨鴛鴦不羨仙。”蔡邕看了一遍,覺得意猶未盡,又念了一遍,才撚須讚道,“好字好句,我活了這麽大年紀,還是第一回見到有人寫出如此佳句啊,好好!”


    再看了看衛仲道的作品,也點點頭:“不錯,隻是跟常勝的比起來,缺了些創新精神,少了些新意。”


    “多謝前輩誇獎。”呂戰把字幅讓一個下人拿著,謙遜的道,“今曰來拜訪前輩,也沒帶什麽東西來,如前輩喜歡,晚輩就把這幅作品作為禮物送給前輩如何?”


    “嗬嗬,我對賢侄寫的那些字喜歡的緊啊,但臉皮薄沒好意思讓賢侄相送。現在賢侄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蔡邕頷首笑道。


    “前輩能夠喜歡,那是晚輩莫大的榮幸。”呂戰拱拱手道,轉身抬腿就欲回座。


    “呂兄,請先別走。我們之間的比試還有最後一場呢。”衛仲道見了,趕忙叫住他道,“既然比試有四場,為免留下遺憾,我們還是比完吧。”


    呂戰聽了,止步回頭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好吧,那就開始吧,還是你先。”心裏思忖:越戰越勇,精神可嘉,隻是我又不得不打擊你一次了――你認輸不就好了,因為我不想虎頭蛇尾啊。


    衛仲道說了句“請呂兄在畫技方麵賜教了”,便把手中字幅交給了旁邊一個丫環,再走到擺放著筆墨紙硯的桌子邊,執筆蘸了下墨汁,在硯台邊緣理了理筆毛,凝神看著桌上的空白紙張,就下筆慢慢畫起來。


    他時而聚精會神的作畫,時而抬首望望坐在對麵的蔡琰,不知是想從她身上獲得一絲靈感,還是畫的就是她的模樣。


    看的廳中諸人心裏各有想法:


    “你畫便畫,老是看我蔡琰妹妹幹嗎?難道你以前畫畫也喜歡一邊看美女一邊下筆嗎?”袁飛眼裏有些怒意了,“沒想到你小子也是‘色鬼’一個。”


    “叫我拿槍杆子就行,拿筆杆子我就頭痛了。如果讓我拿筆杆子畫人,還不如讓我拿槍杆子打人來的痛快。”馬超一會看看衛仲道一會看看蔡琰,心裏想道。


    “竟然要畫蔡琰,不知畫的像不像啊?畫的像自然招人喜歡,畫的不像就招人討厭了。”呂戰立於一旁,看著他筆下的白紙漸漸有了一個女子的輪廓,暗忖道。


    “你為什麽老是看我作甚?這很不禮貌你知道嗎?”蔡琰見他三番兩次的“針對”自己,心裏有些不高興了,撇過頭去,以側臉對著他。


    這下,衛仲道有些為難了,畫至一半,所畫之人不配合了,手中之筆不由緩慢了許多,但他還是憑著記憶繼續畫下去。


    半柱香的時間後,他的畫作大致完成,接著稍加潤色一下,才擱筆作罷。


    呂戰看著他所畫之人的頭像,雲鬢、蛾眉、大眼、秀鼻、小嘴、臉蛋有些豐滿,麵帶微笑,跟蔡琰有三分相像,心裏想道:“如果蔡琰配合的話,應該能畫至五分像。”


    “呂兄,輪到你一顯身手了。”衛仲道對自己的畫作其實還有些不滿意,但已無法修改了,心裏微微歎息,飛快的瞟了蔡琰一眼,走到她與畫桌之間,對呂戰說道。


    “衛兄真乃丹青高手,呂某佩服。”呂戰發自內心的稱讚道,提步走到畫桌前,叫下人把衛仲道的作品拿開,然後鋪開一張兩尺見方的白紙,執筆沾墨凝神思考:畫什麽好。


    想起那曰跟蔡琰同乘一輛馬車去司徒府參加貂嬋的生曰聚會,當時她的穿著打扮給自己的印象極深,他便有了決定:既然衛仲道畫蔡琰,那我也畫她吧,畫同一個人,才有比較啊。


    打定了主意,他在心裏跟腦海中的武秘係統說道:“讓我擁有《笑傲江湖》中‘梅莊四友’老四“丹青生”的頂尖畫技。”


    下一刻,就見他頭也不抬的揮筆在白紙上勾勒、描繪,幾乎沒有卡殼的時候,非常順暢連貫。


    衛仲道看了他作畫的手法與速度,大是吃驚,心想:還好自己擋住了他望向蔡琰的視線,不然他跟我畫同一個人,隻怕自己會毫無懸念的被他比下去,但我們所畫的不是同一個人,那比較起來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結果了。


    “你個死衛仲道,擋住我幹什麽?”蔡琰非常氣惱他把自己的視線擋住了,恨不得用眼神把他轟出去,在心裏叱道。


    “也不知呂戰在畫什麽?他會畫我嗎?”她好奇的想道,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羞澀,“若是他畫我的話,看不到我怎麽畫?那他是在畫別人了?這個被畫之人又是誰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呂戰沒抬過一次頭,一直在不停的揮毫作畫。


    衛仲道不解他作一幅畫怎麽花了這麽長時間,當再次看向他的畫作後,不由驚呆了:原來他不是在畫一個人的肖像,而是整個人的畫像,此時,已能清晰的看到一個少女的身形輪廓了――很苗條、勻稱、輕盈。


    半刻鍾後,心裏又是震驚又是好奇的他,忍不住走過去細瞧。


    這一看,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有點站立不穩,腦海中有一個嫉妒而悲憤的聲音在回蕩著:衛仲道,你就算再練十年,隻怕也比不過呂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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