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暗箭難防,丁原身亡


    聽了丁原義正辭嚴的話語,呂布臉上不由青一陣白一陣起來,一時想不到怎麽回答。


    “如果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義父的話,就倒戈相向,領著盟軍拿下虎牢關,將功贖罪。”丁原喘了幾口粗氣,沉聲道。


    “義父,人各有誌,恕孩兒不孝,奉先不能從命。”呂布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心裏經過短暫的天人交戰後,決絕的道――如果真的倒戈的話,豈不又回到了起點?就算義父能睜隻眼閉隻眼容納自己在身邊,但其他的諸侯呢?想置我於死地的大有人在……到時助他們打下了洛陽,我不是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會除之而後快。


    “你……氣死我也。”丁原怒氣攻心的道。這些年來栽培呂布,他沒少費心思,下功夫,沒想到到頭來養虎遺患。


    “義父,你多保重。”呂布說完,就欲勒轉馬頭。


    “難道你隻為你自己著想,你不為你的妻兒著想了嗎?你投靠了董卓,他們怎麽辦?”丁原知道呂布的脾氣,見他要走,立即說道。


    “錯在我,不在他們,如果將來有誰對他們不利,我呂布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他們。”呂布臨走前望了眼丁原,堅定的道,“如果義父回去,還請代為照顧一番。”駕馬而去。


    如今,他無心再戰,隻得引兵返回。


    “原來你叫呂布?別走啊,我張飛還要跟你鬥一鬥!”張飛看著他騎馬離去,甩起韁繩就要去追。


    “三弟,算了。”一旁的關羽叫住他道,眼睛卻瞟向丁原,弄不懂他們二人是啥關係:即為父子,為何又敵對起來?


    那方的八路諸侯大軍望見呂布引兵退走,連忙揮軍進攻。一追一退之間,呂布的兵馬死傷慘重。


    回到關上,呂布令人閉緊關門,隻守不攻,獨自呆在帳裏喝酒解悶。


    李肅、曹姓、魏續三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也不敢上前去勸,隻好寫書一封,讓人送往洛陽相府。


    關下各路諸侯叫囂半天,關上無人應戰,隻好退後十裏駐紮,一邊令人不停的前去挑戰。


    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孫融、張楊、陶謙、公孫瓚八路諸侯在得知敵方守關大將呂布是丁原義子後,神色當即大變,王匡、張楊、孫融三人當場發飆,同時大怒,指責丁原。


    “我手下大將方悅被呂布斬殺,丁建陽你說怎麽辦?”


    “還有我麾下大將穆順被呂布所殺,丁原你給個交待吧。”


    “我部下武安國被呂布斬斷右腕,從此戰力大失,丁原隻要你能幫他重續手腕,我便不與你為難。”


    ……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呂布竟然闖下這般大禍?”丁原聽後,麵皮抽搐不已,心裏糾結一會,口上說道,“各位,現今我與呂布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與他沒有一點瓜葛。因此,他所犯下的過錯,與我無任何關係,還望各位明鑒。”


    “什麽?這是什麽狗屁理由?你們父子關係維持了那麽久,現在說斷了就斷了,誰信?”王匡大是不滿,“盟主他們不久就到了,屆時當著盟主的麵,如果丁原你不給我一個交待,那我王匡就隻好帶兵返回河內了。因為盟內有人吃裏爬外,串通敵寇,我怕到時一不小心便被人害死了。”


    “王匡,你別血口噴人!”丁原被他說的難堪,火爆脾氣也上來了,手摸腰間佩刀,跨出一步,神色不善的道。


    “我血口噴人?嗬嗬,事實明擺著,大家有目共睹。呂布是你義子,為何你義子跑去幫董卓了?你說這裏麵沒有貓膩誰信?”王匡也跨出一步,盛怒之極的道,“丁原,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如果你義子呂布在此,我還讓你三分。他不在這裏,我是一分也不會讓。”


    眼看雙方要大打出手,其餘諸侯連忙上前勸住,好說歹說才將他倆分開。一麵差人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匯報後方的盟主袁紹,一麵嘉獎關張二人不提。


    卻說袁紹率著其餘諸侯急急趕來――聽了曹艸的報告後,眾人皆是大驚:敵方守關將領竟是盟軍諸侯丁原的義子?那如何是好?


    這時,孫堅已經領著殘兵敗將歸隊,還當麵找到袁術問了個清楚:董卓與我,本無仇隙。今我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決死戰者,上為國家討賊,下為將軍家門之私。而將軍卻聽讒言,不發糧草,致堅敗績,將軍何安?


    袁術聽後,老臉通紅,惶恐無言,左思右想之後,命斬進讒之人,以謝孫堅。


    事已至此,孫堅隻好作罷,不過,雙方嫌隙卻已種下。


    不久,心情極是鬱悶的袁術聽了曹艸所言,暗裏罵道:“丁原老匹夫,若是虎牢關攻不下來,第一責任當在你身上。”想到叔叔袁隗一家老小尚在洛陽城,很可能會出事,他與其兄袁紹心裏便著急萬分。


    此次諸侯聯軍當中,問誰最急著想攻下虎牢關,首推他兄弟二人。


    兩方十九路諸侯大軍會合之後,於中軍帳裏議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的丁原。


    “各位,雖然我與呂布已斷絕了父子關係,但是有我在,想必他也不敢帶兵下關來交戰。我的意思是,有我牽製呂布,呂布便束縛了手腳,各位可以放心攻打虎牢關。”丁原長聲一歎後,說道。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隻怕到時我們去攻打虎牢關,你與呂布便裏應外合,把我們盟軍當傻子打了。”王匡反駁道。


    “你――我丁原隻帶來了區區三千兵馬,你說我會與呂布裏應外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好,我丁原現在就退出盟軍,返回並州。”丁原說著起身便走。


    “哎,建陽兄,此次能否攻下虎牢關,還得你出馬不可。”袁紹忙使人叫住丁原道,“你說的對,有你在,呂布便會束手束腳,形同廢人一個,對盟軍無威脅可言。”


    ……


    當下,眾人商議出了一個辦法:派一支軍隊去攻打虎牢關,丁原隨同,向關上喊話,以感化呂布,讓他下關來降。


    上萬人馬抬著雲梯、推著攻城車浩蕩前進,來到關下,卻被關上如雨箭鏃射住。唯有一旁的丁原同隨行數人無事。


    “奉先,出來答話。”丁原放開嗓子喊道。


    隻是關上無人應聲,唯有回音不斷傳來。


    這般攻城加喊話持續到了天黑,最後無功而返。翌曰天明繼續。


    “呂布,你守關不出,證明你還有羞恥之心。現在我就站在這裏,直到你下關來見我為止。你一曰不來,我一曰不走,你十曰不來,我十曰不走……”丁原背水一戰的道。


    在他身旁數十米開外的盟軍將士又開始攻關,人頭攢動,不可計數。但行不多遠,就被關上箭雨封住了前路,多有死傷。


    丁原見了,花白的眉毛大皺,拍馬前行,視死如歸。關上的弓箭手見了,便不朝這邊放箭。


    隻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前方二十丈處的亂石堆裏突然射出一箭,那箭頭鋒利無比,又快又急,像長了眼睛似的,徑往丁原心窩處鑽去。


    “哧――”的一聲,毫無防備的丁原驟然感到心口一痛,伸手一摸,熱血如火,然後伸著沾滿鮮血的手往前方亂石堆一指,用盡最後力氣道,“那裏有人。”隨後,便栽下了馬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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