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的一聲,接著就是驚悚的尖叫在神廟裏回蕩,地上的兩個人完全的是呆在原地,他們或許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直到一個人的半邊身子變成了怪物的口中餐,猩紅的血液在空中綻開,那隻怪物一邊嚼著那個人的身體,一邊居然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這詭異的笑聲在清冷的神廟中不住的讓我打了一個寒戰。


    居然會笑,任憑我是站在高處也不免下意識的把頭縮了起來,可當我再把頭伸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東西已經把上半身給直立了起來,而那下麵的兩個人都已經暈死過去。


    “都死了嘛?”


    “是的。”阿助在我耳邊親聲道“那個女的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我被他這麽一說,先是一驚在朝那邊一看果然七竅流血,麵目已經拉張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果然是被嚇死的。接下來那個東西開始把兩個人給一點點的送進嘴裏,我看的差點沒給吐了出來,急忙把頭撇過一邊不看。靠著石像說道“這個東西就這麽給放出來了?”


    “我覺得你不是應該關心一下那些人是從哪裏來的,而他們的隊友去了那裏麽?”阿助瞄了我一眼對我說道。


    “我不認為那些人可以肚子這麽巧合的走到這裏。”阿助對我直言不諱“你也說過不要相信任何巧合,所以我可以直接排除這一點?你說呢?”


    “可以吧!”我敷衍道,心裏卻在想著“這個地方有什麽可以值得探索的呢?曆來的探險隊,科考團都應該把這裏搜了遍啊,再說而且這裏每一年都會有朵覡,前來拜會,祭祀。那麽一定有什麽玄機?”


    “這裏一定有玄機。”同時阿助對我說到。


    “沒錯。”我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你們彝族的傳誦史詩中有沒有提到關於司木神廟的一些事情?”


    他想了片刻,或許對於他這麽一個粗人來說這東西太難以記住了,“我不太清楚。”果然他說道“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的吧,畢竟隻是一個神廟,每個地方的搭建方式不同,你要知道雖然同是彝族,我們貴州,雲南等地的信仰可是完全不相同的,再說了誰會記載一個地方的一處建築的隱秘在古老的史詩中?”


    “你不認為這其中的隱秘非但不是你們當地的老人傳下的,而是你們祖先的規定嗎?”我試著提醒他“你在想一想關於祭祀建築方麵的史詩。”


    可惜他還是搖了搖頭,並對我說道“真的不記得了,這裏麵太多的東西,我又不是那些朵覡我怎麽會去記那麽多。”


    “不過你說會不會在神廟下麵,你想啊!既然這裏的地麵下有一個可以容納‘多從哈哆’的地方為什麽不會有一處可以容納另一個區域的地方?”


    “就像是陵墓一樣?”我恍然大悟。


    “對了。”阿助和我一拍而定,旋即他看著下麵“隻要等他走了,我們在想辦法潛入下去。”


    “嗯。”我點了點頭,也看著下麵的動態,此時的神廟一則,那簡直就如同是一個修羅的屠宰場一般,腦漿和血液在牆壁上繪出了驚人的圖案,就像是死神對著一切的記錄,空氣中的腥味也越來越大,漸漸的傳了上來。


    “這裏我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我受不了。”我現在問這那股味道肚子裏一陣反胃,幾乎要嘔了出來。


    “這有什麽的,我們這裏殺豬殺牛也是這個味道。”阿助繼續看著下麵的一舉一動,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去死,我不管了,我要繼續向上爬。”我抬起頭,發現這時神廟的上空有一道月光直直的照射進來,傾灑在這個神像的羽翼處,宛如神跡。


    “你想幹嘛?你不會是想爬到屋頂上去吧。這裏年久失修,現在已經破了一個小洞了,你要是還往上走的話,你覺得他不會塌下來?”阿助急忙阻攔我勸說道。


    “不會,不會,我隻是爬到屋頂的外麵,不會站在磚瓦上的,這裏太難受,我要是真的吐出來,指不定我們都會被他發現死在這裏。”我想著那個活生生被嚇死的女人,想著那張拉長的臉不禁的抖了抖身體,自顧自的向上爬去。


    不過你還真別說,這雕像的背部一麵還真是好爬,簡直就好像是為了供人爬行的一樣,我拚手遞足的就爬了上去,居高臨下,我盡量的不會看下麵的場景,向上看去,那個破開的屋頂就在我不到半米的上麵,我沿著句芒神像一路爬到了他的耳朵旁,端坐下來,任由月光輕弄。


    抬起頭盡量的去呼吸上麵遺漏下來的清新空氣,突然我發現活著是多麽的好,就算是丟失了自己活著的目的,但我起碼還是活著的啊?思考中忽然我看到那個屋頂破漏的地方有一點不同,我站起來用手去觸及那個破洞的邊緣,一瞬間,我居然發現那個破洞的邊緣是光滑平整的,這說明什麽?我心裏泛起大浪,這說明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這個神廟的修建者自己破開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力量驅使著我,我用手按了按房頂覺得還算是結實,然後一個起跳居然蹦了上去。


    神廟的背後是緊緊靠著那棵通天的巨樹,四麵皆是空地,我放眼望去,一覽無遺,可是這算什麽?我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房頂上,在這裏走著。


    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這個地方完全沒有特別的地方,直到我走到了那棵巨樹下麵,我猛然的看見在我頭上三米高的地方有一個圓弧型的樹洞,樹洞很明顯是天然形成的,沒有一絲人工挖鑿的痕跡,但是有一點不同,就在這三米的期間,我看到樹的主幹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可以讓人用手抓住的橫杆,我慢慢的隨之爬了上去,鑽進樹洞,才發現這裏麵別有洞天。


    “為什麽這裏每一年都有人來祭祀卻沒有人去修補這正對著神像屋頂上的缺陷呢?”我猛然想到這麽一個問題,急忙退出樹洞,跳到屋頂上,三步做兩步一走的跑到那個破漏的地步,對著下麵的阿助叫到“你快點上來,我找到入口了。”其實這麽一叫本來是不算是明智的,可是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在爬下去,要知道爬下去可比爬上來要難的許多,更何況我本來是相等怪物走了後在爬下去的,可是我覺得我現在等不到了,因為我太興奮了。


    幾分鍾後阿助爬了上來,一臉黑線的看著我,我也沒有顧及那麽多直接把他拉到了樹洞的入口處,我先爬了進去,裏麵是一人為的旋轉式的階梯,階梯旋轉而上,在這個直徑需要幾個成年男人圍抱的大樹中顯得綽綽有餘,阿助顯然也是愣住了,愣住過後便是瘋狂的向著上麵衝去,我知道那是意味著什麽,這個地方我們將是第一批陌生的入侵者,在那個地方有著曆史的傳承,有著彝族祖先的隱秘,還有關於我的一切。至少我們這麽想的。


    樹幹內部是中空的,我甚至無法想法它是怎麽活下來的,還是說這棵樹已經是一具化石了,我們跑了一段距離我慢慢的感到頭暈目眩,隻好喊住阿助讓他停下來,本來樹內部的空間就小,異常的壓抑,我們還要不斷的轉頭盤旋我更加難過了。肚子裏一陣翻湧還是忍不住吐了起來,一陣子過後,漸漸的感到好了一點,我們便繼續向上走去。


    這棵樹似乎真的無窮無盡的向上延伸,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無奈的問道“走了這麽久還沒有到麽?”


    阿助笑了一下,看著快要累趴下的我,給予了一個堅定而鄙夷的眼神,然後對我說到“樹洞內本來就狹小,很容易照成錯覺,其實我想我們也不過爬了幾百米而已,這顆樹是這片原始森林中最大的一顆你認為我們還有多久?”


    “什麽。”我貼著樹幹坐了下來,右手邊是無盡的向下的黑暗,我隻能緊貼著左邊,抱怨道“我肚子都快要餓死了,能不能弄點吃得給我。”


    “你做夢把。”阿助笑道“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吃的。要不我們走快些?也許上麵會有果實呢?”


    “草。”我不禁的罵道“這算什麽望梅止渴?”但還是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在這裏消耗時間的時候。隨即邁著步子拖拖拉拉的向上走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都不想去問時間了,我們終於看到了......看到了另一個樹洞?


    我們都愣在原地,上麵已經沒有路了,顯然是到了盡頭,而我們樓梯正對著的卻是一個向橫著延伸的通道,阿助打著火把不墨跡的先走了進去,我看到這裏的四周全是老皮樹紋,赫然是另一根樹杆,而且從我們的路線來看,這裏似乎還是這課通天巨樹的樹枝,難道我們就要這麽一直走下去?


    正當我腦子裏出現了放棄的念頭的時候,忽然走在最前麵的阿助的火把照到了一個東西,我跟著他亦步亦信的走了上去,發現那居然是一具屍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具屍體的衣服已經風化的所剩無幾,能夠看到的也就是那一堆白骨。“是我們彝族的朵覡,這裏有一些稻草,應該是他們的帽子。”


    “為什麽不會是別人?”


    “誰會帶一頂帽子到這裏來?”阿助說道,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黑暗,皺著眉頭“我們似乎闖入了巫師的禁地。”


    “我們要來的不就是這個地方麽?”我挑了挑眉。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嘛?為什麽它們會死在這裏,為什麽他們會在這裏坐化?”


    “不應該是坐化。”我蹲下用手撥弄著那堆白骨,白骨之中一把生鏽的匕首顯露了出來“他是被人殺死在這裏的。”


    “怎麽可能?”阿助從我手裏搶過匕首,看了看突然沉默了。“不會的,不會的。”他整個人似乎都有點魔症了。


    “為什麽不會?你也知道可以來到這裏的隻有兩種人,第一個接受傳承的,一個是賜予傳承的,要麽是師傅殺死了徒弟,要麽是徒弟殺死了師傅。”我冷眼說道,“看來你們這裏也不太平靜,一個阿力,還有一個誓師的。”


    “你怎麽知道是誓師?”阿助突然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一個快要接近死亡的年過半百的老人會殺了徒弟?為什麽?你自己又不是心裏沒數,何必要我說出來,再說了你可不要天真的認為你的村子裏都是些什麽天真的人,要知道隻要是人都會有貪念,私念一欲沒有人抵禦的了。”我低下頭看著他,想必阿助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且似乎也知道凶手是誰?甚至還有可能那個凶手並沒有死,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我需要關心的。


    “我自己先往前麵走一走,你自己想一想吧。我肚子可是餓了。”我頭也不回的對他說道,看來這個地方很多人都想進來啊?


    光線灑下裏,我站在洞口,下麵的一切一覽無遺,這裏不是森林,也不是山區,而是一片空地,一片和之前我們來到神廟前的一模一樣的空地,隻是那雄偉的神廟和高聳如雲的神樹,是外麵那個世界永遠也無法模仿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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