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蓮妖月商定完畢,秦小白便下山而去,與紅蓮妖月談判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一聲係統提示,估計黑風山另外四峰已經發兵,要不了多久就兵臨五都峰下了,他得趕緊回去主持大局。


    而人口之事,秦小白與紅蓮妖月已經商議完畢,待此戰結束後,紅蓮妖月便會分批將兩萬人口送入五都峰,他也會根據每次人口多少,將六十萬錢分次送入小都峰。


    至於黑風山其他峰主方麵,秦小白並不擔心,雖然小都峰的職責是為黑風山圈養流民,隻有其餘六座峰主能有權購買,但如果秦小白成功擊退各路來敵,並依附入黑風山,那麽他也就是峰主了,購買流民無任何不妥。


    隻不過其餘峰主都選壯丁購買,他葷素不計照單全收罷了,反正又無規定一次姓最多購買多少流民……


    回到五都峰後,秦小白讓吳霸部撤掉了,通往小都峰道路的防守,隻留下幾人做哨崗,然後讓吳霸跟隨他前往五都第三峰。


    第三峰的位置正好可俯視到另外四條,通向通天峰、龍首峰、朝陽峰、落霞峰的道路,便與秦小白指揮全局。


    此時,張異、張域、秦魏、秦燕四人,率領各自三百餘到五百兵馬,正在這四條通道上,以土木磚石建造臨時防禦工程。


    “大當家,你看我們守得住嗎?”吳霸看著那四處通道,時搭建而起的簡陋防禦工程,咽了口唾沫,向秦小白詢問道。


    “沒問題。”秦小白回答得很堅定,雖然他心中也不確定,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後路了,五都峰是他唯一一份基業,若敗,內有黑風山賊外有小池牛輔,武威郡將再無他容身之地,而他高達一千的罪惡值,將會讓他走不出武威郡。


    吳霸聽後用力點了點頭,他信秦小白的話,或者他潛意識裏願意信秦小白的話,秦小白當著李維、吳霸的麵拒絕通天峰使者後,他們就自動與秦小白拴在了一起,再無投降可能,秦小白勝他們勝,秦小白敗他們死,沒有他選。


    正當二人說話之間,五都峰正北方、西北方、東北方三個方向,黑壓壓一片山賊湧來,馬、成、程、成四杆大旗高掛於山賊群中,竟然是四路大軍聯袂而來。


    四峰大軍其至,合兵之力越萬,造成的視覺壓力巨大,讓人不由得生出放棄抵抗之心。


    而且四峰大軍來到五都峰前後,並沒有急忙開始攻擊,而是保持陣列緩速前進,這樣更加擴大並持續化,其視覺震撼力。


    秦小白見五都峰的四部山賊們,都皆被驚呆在那裏,包括他身邊吳霸本部兩百餘兵馬,不由得暗道一聲曆史名將果無無能之輩,不過他知再如此下去,隻怕未戰而己方軍心先潰。


    於是他身後唯一狀況叫好的一百鎮騎兵,齊聲喊道:“人人皆知黑風山明文規定,不得互相攻伐,如今爾等插手五都峰之事,倚強淩弱是何道理?”


    此話被一百鎮兵連喊數遍,聲音響徹無比,無論己方兩千士卒,或對麵越萬山賊皆能聞此聲。


    己方五部兩千餘山賊,聽聞此聲皆回過神來,繼而從震驚轉為憤怒,是啊,這五都峰是我們五都峰山賊的地盤,憑什麽你們黑風山其他山峰的人來插手我們五都峰的事情。


    黑風山一直處於半分半合的形勢,雖選出馬玩做黑風山首領,但那隻是形式上的,象征黑風山為一體而已,實際上卻是,許多山賊幾乎從未出過自己的山峰,未見過其他山峰的山賊。


    因此極具本土意識,和排外姓,又因秦小白先救胡車兒,又襲小池縣城,再將眾山賊從小山穀中救出,擊破了胡赤兒的小池鎮兵,已經成為五都峰山[***]心所向的大當家。


    且秦小白為胡車兒委以五都峰代當家之任,名正言順,黑風山其餘諸峰山賊以此為借口,來聯軍進攻五都峰,實乃趁火打劫之行為,又是食言而肥,甚至可以上升到背叛的地步。


    當山賊這麽長時間,沒血姓也被磨練出血姓來了,此時經此背叛,頓時血姓全發,士氣暴增,同仇敵愾起來,完全無懼哪怕對方擁有己方五倍以上的兵力。


    而通天峰等四峰的山賊們,在聽五都峰方喊話,見到五都峰山賊們憤慨的表情,頓時皆猶豫了起來,畢竟己方不占理,甚至理虧。


    此番起兵越萬,攻本是同根同脈的黑風山五都峰山賊,卻隻是為了讓那個被流民趕出自己地盤,變為喪家之犬的梁興,繼續當他的大當家,當他的峰主,而他們卻一點利益都得不到。


    最為重要的是,黑風山賊不得互相攻伐,這條是黑風山明文規定,也是他們來投黑風山後,或者被擄來成為黑風山賊,卻能安心的一部分原因。


    隻有一個團結的勢力,才能變得強大,不然的話,此例一開,黑風山眾山賊人人自危,害怕成為下一個五都峰,那還此勢力其能得以長久,恐怕早在內鬥中敗亡了吧。


    黑風山賊中一輛寬闊無比的八馬匹戰車上,數名峰主齊聚。


    “馬首領,如今動搖敵方軍心不成,反己反軍心被動,現在該如何是好?”程銀指向車外眾山賊,向戰車中為首之人道。


    “這……”馬玩顯得有些猶豫,他早已收到賈詡的信件,若真像信上所述,他必然退兵,但現在隻有紅蓮妖月入中立陣營了,還缺華雄入叛亂陣營,因此他還有所猶豫,要不要就此進攻。


    “馬首領,你還在等什麽啊,趕緊進攻啊。”梁興見馬玩麵露猶豫之色,頓時急催道。


    “公英,你如何看?”馬玩厭惡了看了一眼梁興,若不是因為那人的命令,他才懶得管這個被區區流民所俘虜,丟人現眼家夥的死活,而後望向戰車中另一人,黑風山軍師成公英。


    “此時應當急攻,進軍越慢,留給士卒思考時間越多,丟失軍心越多。”成公英直接道。


    馬玩聞之點了點頭,既然軍師成公英都如此說了,於是就下令道:“各領本部軍隊,齊攻五都峰。”


    眾山賊峰主領命,越萬山賊聲勢滔天的向五都峰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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