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在林間,給地麵上鋪上了一層迷人的金粉色,山林之間呈遞給這個世界的都是一片溫暖的色調。


    冷季蒼與冷清秋父女兩人一早便研製解藥去了,此時易未憶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


    易未憶好久沒有活動了,筋骨僵硬讓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成廢人一般了,他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身軀,連續幾天的臥床對於一個渴望高飛的人的確是一種不小的折磨,此時的他就好像一隻掙脫牢籠鳥。


    麵對溫暖的世界,這個季節的骨子裏總有一縷抹不掉的淡淡的傷感,片片飛花砸落在易未憶的懷中,如殘血一般。此時,他想起了江湖爭鬥下的血雨腥風,想起了慘死的師父,人在安逸的時候總是容易觸景傷懷的,這也許就是樂極生悲吧。


    易未憶想起了師父臨終前口授給自己的衡山派武學,還有那一些奇怪的殘招,他揮動著手臂,開始練了起來,臨終前師父傳授的語句在他的耳邊回蕩,他一招一式的練習著,除了部分衡山派功夫之外,有些招式甚至都是自己從未曾見過的,他也感覺很奇怪師父這次傳授給自己的武功與自己以前曰夜練習的完全不同,這與衡山派的武功完全是兩條不同的路徑,他想不明白。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心血凝滯,氣血不暢,他口吐鮮血,竟跌倒在地上,正在這時,冷清秋與冷季蒼趕來了,他們是聽見易未憶痛苦的叫喊聲而趕來的。


    兩人扶易未憶緩緩的站起身來,此時易未憶的身體比較虛弱,他心中有一個疑惑,便開口問道:“我這是怎麽啦,為什麽我提氣運功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力量控製住了我身上的氣流,又好像有一處經脈不通,漲得特別難受。”


    冷季看著眼前氣血盈虧的易未憶,說道:“你現在還不能練功,因為你身受很嚴重的內傷,我們用銀針封住了你體內的奇經八脈,通過這幾天的調理你的傷情有所好轉,你身上被封住的督脈、任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陽蹺脈,這七脈都已經被解去了封堵,唯有衝脈的封堵我們沒有解除,我們不敢輕易解除衝脈的封堵是因為衝脈位置極其特殊,它起於小腹內,下出於會陰部,向上行於脊柱內,其外行者經氣衝與足少陰經交會,沿著腹部兩側,上達咽喉,環繞口唇,它交會腧穴,與會陰、陰交、氣衝、橫骨、大赫、氣穴、四滿、中注、肓俞、商曲、石關、陰都、通穀、幽門十四穴,皆有關聯,一旦受損,輕則,腹部氣逆拘急,重則致人死亡。”


    聽完,冷季蒼的一番話,易未憶也不再言語了,一般的習武之人對身上的經脈分布知之甚少,隻是學過一些簡單的點解穴道的方法易未憶何嚐不是這樣的,然而,他從冷季蒼的語氣之中隱約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姓,悲傷的眼神把他此時的靜默映襯的更加灰暗,冷清秋察覺到了易未憶的沮喪,輕輕的拍了一下易未憶的肩旁,說道:“憶兒,你也不用擔心,等我們解了你體內的毒,再設法替你解除身上衝脈的封堵,這樣你就可以完成林掌門的遺願了,為了你師父的遺命,你一定要好好調養,盡快恢複。”


    聽得冷清秋這麽一說,易未憶身體裏某種成分被激發了,他眼睛裏閃爍明亮的光芒,說道:“嗯,我一定會好好調養的,你們放心吧,冷前輩,冷姑姑,我沒事。”


    在冷季蒼與冷清秋的攙扶之下,易未憶回到房間裏休息去了,冷季蒼與冷清秋又分別研製解藥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冷季蒼終於研製出了屍毒的解藥,他來到了女兒冷清秋的房子中,此時冷清秋正在配藥,冷清秋專注的模樣真的令人心疼,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裳,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一張完美的麵孔,精致的五官,煞是迷人,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事實也必然將是如此。


    冷季蒼走近了冷清秋,而她卻全然不知,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了解藥的研製上,冷季蒼在冷清的身邊站了許久,她這才反應過來,停了下來,轉身叫了一聲“爹”。


    冷季蒼上前替冷清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心疼的說道:“你看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嘛。”


    略帶責備的語氣裏全是深沉綿長的愛意,冷清秋的臉上被幸福的表情占領了,她將一個紫色的瓷瓶遞到冷季蒼的麵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了,爹,你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爹,你看這是我研製的解藥。”


    冷季蒼接過解藥,將鼻子湊近聞了聞,點了點頭,又將冷清秋擁入懷中,說道:“真是解藥,果然不愧是我江湖神醫冷季蒼的女兒,絕頂聰明。”


    “爹,我們快去給憶兒服下解藥吧。”冷清秋歡快說道。


    “嗯,好。”冷季蒼答應了一聲,兩人便一齊快步向易未憶休息的房子的方向走去。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tw觀看小說,跟官網同步更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幻劍奇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張木淩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張木淩寒並收藏幻劍奇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