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載著宋微剛剛通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就聽到宋微喊道。


    “停車!停車!”


    “幹嘛!”


    “我想吃那個。”宋微笑嘻嘻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宋微手指著右手邊車窗玻璃外街道上的店鋪。


    肯德基,我心說什麽垃圾食品,隻有年輕無知的人才愛吃。


    “你快停車啊!我肚子餓了。”宋微看我沒有停車的意思便撅著嘴說道。


    “吃什麽肯德基啊!隊裏又不是沒有餐廳,我要回隊裏吃午飯。”


    “我不要回警隊吃飯,那裏的飯太難吃了,你快點給我停車,帶我去吃肯德基。”宋微緊皺著小眉頭說道。


    “停什麽停啊!老大!這裏是市中心,路邊根本就沒有停車位。”


    “誒!前麵不是有個商場嘛!你可以把車停在那裏啊。”宋微表情嬉笑的說道。


    在往前走幾十米是一座百貨公司,那裏有一個大型停車場。


    本來中午要回警隊,下午還有很多事要辦,宋微一直在旁邊唧唧歪歪個不停,我無奈隻好把車子開到了百貨公司後麵的停車場裏,下了車又陪這死丫頭宋微往回走了一裏地,就為吃一肯德基。


    一進肯德基的店門,宋微拉起了我就往點單台方向走。


    “幹嘛啊你!別動手動腳的。”


    “你陪我去點單嘛!”宋微說道。


    “我才不吃垃圾食品呢,你自己去點吧。”


    “天佑哥哥!我今天沒帶錢包。”宋微低著頭嗲聲嗲氣的說道。


    我艸,鬧了半天是讓我陪她來埋單的。


    “你這麽大一人了,出門不帶錢出來?好意思嘛?”


    “今天早晨接到報案我急急忙忙就出警了,包包鎖在置物櫃裏忘記拿了。”宋微委屈的說道。


    我趁機調笑了她兩句便陪她去了點單台點了一大堆東西,找了一個靠窗口的卡座走了下來,看她左手拿著可樂右手握著新奧爾良烤翅在我麵前津津有味的啃著,我看著他這副吃相我都飽了,剛吃完一個雞翅接著又拿起一個雞腿堡來大口吃了起來,我真心的佩服宋微的胃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居然能吃這麽多垃圾食品,而且還不長胖,真是沒天理啊!竟給糟蹋國家糧食。


    坐在宋微對麵的我用吸管攪拌著塑料杯裏的雪頂,腦海裏思索著這起案件。


    如果按照林國棟所說的情況,林彩雲昨晚是自己回來的,那就暫時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一個身心健康的年輕女人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自殺呢?隊裏的夥計去到死者住的房間,發現房間裏窗戶是敞開著的,屋內沒有任何搏鬥痕跡,死者的手機裏也沒有任何陌生古怪的簡訊和電話,一時半會也摸不著頭緒,下午要先去一趟林彩雲的公司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吃了大半個小時,宋微終於把她點的那些垃圾食品吃完了,兩人又步行走了一裏地來到百貨公司提車回了警隊。


    到了隊裏先跟梁隊匯報了上午的工作,基本上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然後去了法醫部,楚亞楠說明天上午才能出結果,我整理了一下手頭的事情,下午四點半去了林彩雲的公司,宋微便去找了林彩雲生前的幾個好友和同學。


    下午五點鍾我來到了林彩雲上班的公司,位於河東區的臨海市海灣貿易公司,這公司的地理位置不錯,雖然偏僻了點但是離海近,公司後邊就是環海公路,從這裏到沙灘隻要步行十分鍾。


    我進到公司前廳掏出來證件後,禮儀小姐把我帶到了樓層經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上的一位高大健壯的青年男士為我鎮茶倒水,我說明天了來由,兩人開始交談了起來。


    據林彩雲的上司描述,林彩雲雖然參加工作不久,在業務上和人際關係方麵處理的都很不錯,工作態度認真,沒有聽說在單位和他人有過節,這位上司對於林彩雲其他的方麵知之甚少,工作以外的事情就不太了解了。


    我走出了經理辦公室來到林彩雲的辦公科室向他身邊的同事詢問了些死者的生前的事情,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林彩雲周圍的同事都很惋惜這件事,說著些有的沒的。


    六點鍾左右,我剛走出了海灣貿易公司,褲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一看,是宋微打來的。


    “喂!有什麽新情況嗎?”


    “喂!我下午約了林彩雲生前的兩個閨蜜,他們說林彩雲心理一直都很健康,絕對不會做出自殺跳樓這種事情。”


    “死者沒有男朋友吧?”


    “他的兩個閨蜜說他在上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一畢業,兩人就各奔東西了,後來一直都沒有聯係。”宋微說道。


    “哦!這樣啊!我知道。”


    “喂!你現在在哪啊!”宋微說道。


    “你管我在哪啊!”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你這個混蛋。”在我掛斷電話之前宋微罵了一句,可惜我沒聽到。


    查了一天都沒有查出一絲有價值的東西,我還是不肯罷休準備親自去一趟死者家看看死者墜樓時房間裏的情況,在這之前我先去了一趟人民醫院,心裏還是不太放心死者的父母,看林彩雲的母親病情有沒有好轉。


    我提著水果和一些罐頭來到醫院病房門口,看到了單間病房裏的病床上躺著林彩雲的母親,林國棟正坐在床邊給他老伴兒擦臉,林國棟一看到我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小同誌!事情查出來了嗎?”林國棟顫抖著身子說道。


    我急忙走上前去握住林國棟的手。


    “叔叔!您別太激動,我們正在盡力的調查,您放心。”


    林國棟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哽咽著說不出任何話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彩雲母親,緊閉著雙眼安靜的睡著,我心裏放鬆了許多。


    患者由於受到了較大的刺激,導致心髒供血不足心髒供血功能下降,缺血、缺氧、缺能量,最終會影響心髒的收縮功能。會出現左室功能衰竭。嚴重時就會出現非常危險的心源姓休克,林彩雲母親的症狀就是心源姓休克。


    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後,神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現在需要休息調養。


    “叔叔!阿姨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你也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哎!我身體沒什麽事!彩雲已經死了,要是我老伴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麽活啊!”林國棟滿麵愁容的說道。


    “不會的!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


    陪著林國棟說了一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便說出了想再去死者的房間看看,林國棟二話沒說把鑰匙遞給了我,我出門後直奔了上水花園。


    到了上水花園已經八點多了,我下車走向了第十棟住宅樓。


    乘電梯上了二十六層來到林國棟的家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我摸索著都進客廳在牆壁上找尋著開關,從昏暗的視線裏看到了客廳牆壁上一個白色正方形的開關板,我剛要伸手過去按動開關,突然,褲兜裏的電話這時清脆刺耳的響了起來。


    我艸!這麽冷不丁的一陣鈴聲把我嚇了一跳,平時也沒感覺自己電話的鈴聲這麽刺耳啊!可能是在安靜的室內鈴聲才會顯得過於刺耳吧。


    我拿起電話一看,又是宋微這家夥,一天天有事沒事老給我打什麽電話啊!


    “喂!”說著我按動了開關,頭頂上的歐式吊燈瞬間亮了起來。


    “你在哪裏呢!怎麽還不回隊裏來?”宋微以少有的溫柔口氣說道。


    “我在記院裏打槍呢,忙的很,沒空搭理你。”不等他說二話我就按斷了電話。


    尼瑪!這孩子吃飽撐的淨說些不疼不癢的廢話。


    我大致看了一下林國棟家裏的布置,家裏布置的很溫馨,裝修業很上檔次,茶幾電視櫃都是純實木的,六十多寸的電視鑲嵌在牆裏顯得很時尚,走進林彩雲的房間,我開始細細觀察了起來。


    林彩雲的房間是套房臥室,臥室裏配有洗手間,朝南的位置是一個長寬兩米左右的飄台,飄台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海綿墊子,飄台窗戶外沒有裝防盜窗,二十六的樓層一般也沒人裝防盜窗,屋裏的衣櫃袖珍冰箱電腦桌咖啡機協調的擺設在合適的位置上,死者對房間讀力姓的要求還是挺高的,我環視了一周後來到了飄台,看到了飄台的海綿墊子上有幾根扭曲了的長長的頭發,之前外圍的夥計們都勘察了房間,怎麽還會遺落下來這些頭發呢?會不會是死者的,我把這些頭發拿了起來裝進了隨身攜帶的薄膜袋子裏。


    最後勘察著地板窗戶衛生間,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痕跡,我拉開了飄台的窗戶朝外看著,一輪圓圓的月亮掛在天邊,微涼的風吹著臉頰無比的舒服,住在高層就是爽。


    我扒著窗戶朝下邊看了一看,一陣眩暈襲進大腦,這麽高的高度起碼有六七十米,人如果從這個高度摔下去非死不可,看了一眼我立刻把頭伸了回來,有恐高症的我還真有些受不,看著樓下昏暗暗的花園裏空無一人,對麵樓窗戶裏三三兩兩的亮光,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如果我是死者本人,我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跳樓呢?我開始身臨其境的想象著。


    推了半天也沒推出一丁點合理的想法。


    我的目光停在了正對麵亮著燈的樓層窗戶裏。


    我來到了對麵樓的二十六層詢問了幾家居民,居民們都說昨晚沒看到什麽人跳樓,也沒聽到什麽其他的聲音。


    確實,誰大半夜閑著沒事在飄台上觀察別家的窗戶呢?


    誒!對啊!是不是死者在窗口看夜景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這種可能姓也不是很大,透過窗紗就可以看夜景,幹嘛開著窗戶呢?如果沒有他人推搡死者的話,隻要是人都會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何況死者不是精神疾病患者。


    目前案件沒有一點進展,初步的情況都沒有摸清,隻好等明天的屍檢報告了,我想隻有死者本人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死人怎麽能開口說話,我抽著煙胡思亂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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