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幫從陰曹地府裏來的不速之客在我家窗口詭異的消失之後,潘安狠狠的喘了一口大氣,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我便撒丫子衝向了洗手間。


    這幫怪物把整個客廳裏搞的跟個冰窖似的,害得我肚子陣陣劇痛,要不是剛才由於驚慌過度,我早就跑進洗手間了。


    一陣狂撇後,肚子裏明顯舒服多了,我來到客廳後,便看到了癱坐在沙發上潘安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潘安!這幫家夥們真的是陰曹地府裏的鬼差!”我表情苦楚的問道。


    正在發愣的潘安突然聽到我的聲音後,猛地一下子回過了神,支支吾吾的說道。“應!應該是吧!”


    什麽叫應該是吧!之前就聽到潘安對那個男鬼說什麽什麽地府啊!黑吧無常啊!之類的話,聽上去感覺他對這檔子事情了如指掌是的。再看看他今天晚上見到這幫家夥的舉止表情,居然跟我這麽一個凡人見了鬼時的狀態差不多,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潘安根本就沒跟那幫鬼差們打過交道。


    “你沒跟他們打過交道嗎?”我疑惑了半天便開口問道。


    “我!我他娘的也是頭一次碰上這事!媽的!辦個小鬼兒怎麽惹來這麽多事啊!”隻見坐在沙發上的潘安點起了一根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鬧了半天潘安這小子也是頭一次碰上他們,聽他那晚說話那麽輕鬆的樣子,我還以為這小子有多了不起呢,合著原來竟是在吹牛逼啊!


    “我真弄不明白!他們怎麽就知道那個男鬼的靈魂碎片在咱們這裏呢?”我不禁的疑惑著。


    “我也正琢磨呢!之前我就懷疑那男鬼,都死了兩個多月了,居然還在陽間作惡,按說一般四十九天後就該投胎轉世啊!原來是這男鬼偷跑出來的!地府那兩個黑白無常真不是吃幹飯的。”潘安若有所思的說到。


    “之前你不是一句一個地府!一句一個黑白無常的嘛!還以為你跟他們多熟呢!”我趁機調侃了潘安一句。


    “哥啊!拉倒吧!我一平民小百姓吃飽了撐的跟那幫家夥熟絡?我活膩了吧!”潘安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哎!我也是在我小的時候聽我外公給我講的!所以多多少少也知道那麽一星半點的。”潘安簡單的跟我聊起了這檔子事兒。


    陰曹地府是指人死後所在的地方,是掌管萬物生靈生命的地方,凡天地萬物,死後其靈魂都得被黑白二常拘到陰界,其在陽間的一切善惡都要在此了結,正所謂是活人在陽間,死人在陰間,陽間一個世界,陰間一個世界。


    中國人把人類生存的空間分為天(陽)、地(陰);人分男(陽)、女(陰);時分白(陽)、晝(陰);天分曰(陽)、月(陰);在中國有三界之說,就是天上、人間、地獄;認為人是有靈魂的,每個人有三魂七魄,人在死後首先要到陰曹地府去報到,在那裏接受陰間的大法官-----閻羅王的審判,根據每個人在陽間的表現作出判決,好人會得道成仙到天上去過神仙生活,長生不老;不好不壞的人就要投胎轉世再做人;壞人惡人就要打入陰曹地府中的十八層地獄中相應的層數中接受不同的懲罰。


    陰曹地府裏有十殿閻王掌管大局,閻羅王排第四--司掌大海之底,東北方沃焦石下的叫喚大地獄,閻羅王被認為是地獄的主宰,掌管地獄輪回。手下還有首席判官崔府君、鍾馗、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孟婆神等。


    人死後,首先被黑白無常把魂魄帶到陰曹地府裏,然後經由判官審判,閻羅王定案,可以投胎的要走黃泉路,到了奈何橋有一個土台叫望鄉台,望鄉台邊有個老婦人在賣孟婆湯,忘川河邊有一塊石頭叫三生石,孟婆湯讓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記載著你的前世今生,然後就會被領去投胎。不喝孟婆湯,便要跳入忘川河,要等上千年才能投胎。不能投胎的鬼魂便要根據相應情節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裏的某一層裏,永世不得超生,受盡無限輪回之苦。


    白無常和黑無常人們並稱無常二爺,是專門捉拿惡鬼的神。黑無常列入十大陰帥之列。而白無常則笑顏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黑無常一臉凶相,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為什麽要分為黑白無常呢?黑、白無常並不是因為膚色或衣著顏色的不同,而稱之的,兩者隻是一種陰陽屬姓的表示,“黑”與“白”代表的是一陰一陽,也就是說,黑無常代表的是陰姓體,白無常代表的是陽姓體。這也是同太極圖中陰陽魚的黑白(以黑代表陰,白代表陽,)顏色的對比畫法相符合。可見“無常”說也是離不開太極圖的。為什麽人死後必須要有黑白吳超同時來接引呢?如男姓的陰魂由白無常吸引,黑無常顯然是無用武之地的,白無常獨自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為何還要二人同時來去呢?前文隻講了魂與無常之間的作用關係,卻沒有講魄。眾所周知,魂飛魄散則為人死,魂要飛,魄要散,實際上是在講魂與魄都離開了人體。魂要飛就是被無常吸引,捕捉。而魄要散,就是“魄”不再聚集於體內,被外力抽走、吸走,而解散了“魄”之形體。而散魄,還得靠無常才行。其原理仍是同姓相斥,異姓相吸。陽魄(正電荷)遇到黑無常(負電荷)則會相吸,“魄”被從人體中吸走、抽走,終至魄散人亡。同理,陰魄則要遇白無常才能散魄。也就是說:


    對於男姓來說,白無常吸其陰魂,黑無常散其陽魄;對於女姓來說,黑無常吸其陽魂,白無常散其陰魄。所以必須要黑白無常同時來接引才行。


    傳說中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範無救,就是犯法的人無救。


    牛頭馬麵則是黑白無常的手下,兩人專門負責把地府的手鬼門關,在地獄裏時而也幹些接待、抓鬼、巡邏、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潘安簡單的跟我講了講陰曹地府裏的那些事兒,我便大概的了解了一些,當然,潘安講的沒有上述的這麽仔細。


    “哥啊!咱倆商量個事兒唄!”聊完了陰曹地府裏的那些事情後,潘安突然一臉殷勤的給我點了一根煙。看著潘安一臉嬉笑的樣子,我便覺得從他嘴裏說出的準沒好事。


    “你先借我點兒錢唄!就五百!”潘安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借!”


    “我有急用啊!我明兒得伺候那幫屬兔羔子們的鬼差啊!”聽到潘安說出這番話,我便想起了之前潘安答應給那幫家夥送什麽銀子之類的話,我變問了個究竟。聽潘安所說,原來他是要去壽衣店買些紙錢冥幣之類的燒給那幫鬼差,如果明天十二點之前那幫家夥沒收到銀子,怕以後會惹麻煩。


    我一想也是,人,說到就得做到,不然就等於沒誠信了,何況這他娘的還是跟陰曹地府裏的鬼差打交到。我聽潘安這麽一說,也不好決絕什麽,便走到了鞋櫃處,拉開了背包拉鏈從裏掏出了錢包。我剛從錢包裏抽出了五張老人頭準備遞給潘安的時候,突然,我想起了之前幫潘安墊付的瓢客罰款。之前潘安以瓢記被警隊拘留罰款,當時這小子全身上下就隻有三千五,當我知道他的情況後,我便發了發善心幫他先墊付了,沒想到這之後,他居然一次都沒跟我提過錢的事兒,今天居然又恬不知恥的張口管我借錢。你起碼得把我之前借你的錢先換了再說啊!講話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潘安看著我手裏拿著五張紅票子站在茶幾旁邊發著愣,表情略帶疑惑的說到。“哥!你想什麽呢?”


    “你之前欠我的一千五打算什麽時候還!”我手裏拿著票子一臉嚴肅的問道。


    隻見潘安表情立刻變得惆悵起來了,潘安伸手揉搓著臉頰,磕磕巴巴的說道。“哦!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等,等過一陣子我掙錢了保準的一塊兒還給你成吧!”


    看著潘安這幅德行,我便無奈的把錢放到了茶幾上。“成吧!回頭記得還我啊!”


    “得嘞!您就放心吧!”說著潘安把茶幾上的錢裝進了兜裏。“哥啊!你怎麽還記得那檔子事呢!”潘安隨後說道。


    廢話!聽他這意思是說我應該把之前的一千五忘了才對。


    “那點兒小錢對於你這種高薪族也算錢啊!”潘安嬉笑著說道。


    聽潘安這意思是說我之前借給他的錢根本不算錢,我次奧!我怎麽越來越不能聽他說話了!感覺他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一千五確實不多,但也是自己辛苦掙來的!誰兜裏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真他媽不是你的錢你不心疼。


    “甭跟我扯沒用的!你這幾天有沒有出去找你爸!”我突然想起了潘安來臨海找他爸的事情。


    潘安聽我突然這麽一問,便一下平靜了許多。“沒有”


    “是沒有出去找!還是沒有找到呢?”


    “這麽大一城市!找一個人有那麽容易嗎!何況我才來了八九天。”潘安抱怨的說道。


    “回頭我在單位給你找人問問!你也去個個轄區的派出所打聽打聽,那裏有戶籍室,你問問他們,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成!你也多幫我艸點心啊!哥!”潘安說道。


    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後,感到困倦的我便招呼了潘安一聲,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一閉眼,腦海裏突然又浮現出了之前那幾個長相可怕的地府鬼差,想起那黑白無常嘴巴外耷拉著血紅血紅的長舌頭,想起牛頭馬麵那詭異的獸頭人身,想起那冰冷刺骨的感覺,我全身便不由的一陣哆嗦,瞬間又長滿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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