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兆立想,隻有查得出麵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不一會兒就找到了查得,那家夥正和那個阿貝卡聊著呢。呂元也在,在離查得的不遠處發呆呢。兆立到了呂元跟前他都沒有察覺到。這一路上多番和兆立一直在做呂元的思想工作,看來還沒有做通,後麵他再失了夫人後,就變本加厲的愁眉苦臉加長時間發呆了。兆立在他旁邊找個地方靠著:“老呂,想什麽呢?”呂元醒過神來,機械的笑了一下:“沒想什麽。”兆立轉移了話題:“多番呢?”“他兒子有些不舒服,去醫務室了。”兆立想拉上呂元一塊去醫務室,醫務室太小不說,多番的孩子也許隻是小病,去的人多了還讓人誤會,想想不妥又放棄了。兆立是想向多番說一說從伊萬那裏打聽到的情況,順便也讓呂元了解一下,以打消他的顧慮。做為幾十年的朋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元天天跟丟了魂似的,而自己卻無動於衷。兆立對呂元道:“我去一趟醫務室,你別走開,我看能不能找到多番,那時再和你們說一下我了解的情況,聽到了?”呂元無表情的點點頭:“嗯!你去吧!”兆立剛到醫務室的門口,多番和他老婆還有兩個孩子都出來了。兆立關切的問:“孩子咋樣?”多番:“沒什麽大事,就是有點不舒服,打一針後應該沒大礙了。”兆立回答著:“嗷!那就好!”多番:“找我有事麽?”於是兆立把見到呂元的情形簡要說了一下。多番對他老婆和孩子們說:“你們先回吧。”待她們離遠些了,多番:“你這會兒有什麽辦法麽?”兆立:“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當著你和他的麵把我從伊萬那裏了解的情況說一下,我覺得這樣子應該可以使呂元卸下他的精神負擔。”“大概什麽情況?是不是醫生說的我們出了蟲洞的事?”兆立點點頭:“是!不過比醫生說的情況更多、也詳細些。”於是,兆立就把從伊萬那裏了解的情況,比較詳細的說給了多番。多番點點頭:“嗯!這個情況不錯,我聽到都有些振奮了,老呂也應該可以被振奮一下的,那我們去見他吧!”見到了呂元,多番和兆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好消息說給了呂元,可呂元的反映並不強烈。兆立暗想這家夥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不,是要和自己過不去呀,多番當然也感覺到了,於是,兆立提議去一趟伊萬那裏,看又有什麽新情況可以了解。“老呂,我們一起去伊萬那一趟吧?”多番也說:“就是,我們一起去吧!”“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一個人呆著幹嘛,放心不下孩子?快二十來歲了你還不放心?走吧,伊萬知道你是我們的朋友,你老不見他的麵也不太好,是吧?他還以為你對他有什麽意見呢?”呂元勉勉強強的跟著兩位,到伊萬的駕駛指揮室去了。伊萬像是從來不曾休息過,隨時到駕駛指揮室都能見到他的身影。果真,疲憊的伊萬見到呂元,好像記不起他是誰了,多番笑著介紹到,這是我們的朋友呂元,伊萬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和呂元握了一下,呂元也是很尷尬的回應著。多番還不停的強調,力圖抬高呂元的身價:“老呂不僅是化學家,也是生物方麵的專家呢。”呂元卻是不停擺手:“多番過獎了,隻不過學了些沒用的東西罷了。不但不能給家人幸福,還害的全家人被追殺。”伊萬糾正道:“這你可沒說對,能用和沒用要看在什麽地方了。比如,哎......像我吧,在kx公司差不多就是個沒用的人了,是吧?現在呢,我出來了,出了kx公司,造了這飛船,還穿過了蟲洞快到了這個四萬光年外的地方了,在kx公司我能做到嗎?不能。你的學問不也一樣,隻要有了自由,有了空間,你完全可以大有作為一番的。”說到激動處,伊萬將視線轉到了他麵前的顯示屏上,並用手在鍵盤上敲擊著:“以前,哦,就是在我們剛出蟲洞不久,我們向圓規座、豺狼座、半人馬座和船帆座釋放了一顆探測器,它每隔一段時間就發回一些圖像和數據。不久前就剛接到一批圖像和數據,我們就依據發回的圖像和數據推算出,在半人馬座有紅矮星存在,而且是雙星。因為現在距離的比較近,當然了,這個距離是相對於地球來說的。現在這麽的近,所以很容易通過圖像和數據確定,紅矮星周圍是有行星伴隨著的。現在我們的探測器還在不斷地接近紅矮星,力求準確測定圍繞紅矮星運動的行星是不是顆岩石行星,還有就是,它們距離紅矮星的遠近以及受到紅矮星各種粒子照射的指標等等。到哪時,我們就可以知道那些行星是不是適於我們暫時落腳或者長期的居住了。”兆立發問道:“我一個人時你咋沒告訴我,是從你們這走後才收到的是吧博士?”“嗯!才收到不久,上麵的結論也隻是進行了一些初步的運算。”“哪什麽又是紅矮星?”兆立接著問。“對不起,忘了跟你解釋。紅矮星就是那些釋放的能量比較弱的恒星。以前有科學家推算出,銀河係中的恒星中,差不多有近百分之八十都是紅矮星,而紅矮星做為母星的星係,他周圍的行星適合人類居住的可能姓反而更大些。”呂元插話了:“為什麽說紅矮星做母星的星係,周圍的行星適合居住的可能姓更大呢?”伊萬:“你想啊,能量釋放弱的恒星,周圍的溫度是不是就更低,受低溫度恒星照射的行星是不是就更適合生物的生存呀!當然太高了也不行,你比如太陽係裏的水星就因為太靠近太陽,在被高溫度的太陽照射下,它的表麵溫度,就被太陽的輻射加熱到了幾百上千度。而如果水星距離太陽的距離不變,而太陽釋放的溫度低了,水星的地表溫度是不是就會降下來了。我們以前的地球能具備生命生存的條件,一是因為距離太陽遠而且合適,二是也有地球自身具有的磁場、大氣等因素起到了保護的作用。”呂元點點頭表示理解了,轉而他又問:“恒星釋放能量低,是不是意味著它要死亡了?”伊萬搖頭:“這不一定,其實紅矮星的情況則恰恰相反,因為它的氫元素燃燒的――也就是發生核聚變的速度緩慢,留下未燃燒的氫元素多,反而延長了它的壽命。”多番插言解釋道:“紅矮星和紅巨星不同,我好像記得......紅巨星就是快死亡的恒星。”伊萬:“是的!隻不過死亡的時間有長有短而已。”呂元:“探測器還要多長時間能確定?”伊萬:“我估計,怎麽著也得一年後才能基本確定吧!怎麽?有些急了?”呂元聳聳肩:“我,無所謂!不過時間倒是不短。”因為呂元掩飾的很無力,其他人都笑了。多番謙虛的笑道:“我的天文知識不太多,現在想補一些。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麽確定那是紅矮星的?”伊萬:“你也問些麽門外漢的話!溫度啊!”多番:“你剛才說那紅矮星是雙星?”伊萬:“是的,是兩顆相伴的紅矮星,大小不一,小的那顆大概有大的百分之六十,我是說的體積啊,質量麽,兩個合起來半個太陽差不多。”多番:“你能不能推測一下哪些行星的情況。”伊萬:“耐心等待著好嗎!那你們是同意先去探測半人馬座了?”多番笑笑:“你都說的這麽詳細了,我們再不同意,也太不近人情了。”伊萬:“我的習慣你還不知道?沒依據、沒確定的事是不會瞎猜的。但是,沒確定不等於沒希望,不然我放一顆探測器幹嘛?哪我們再谘詢一些人的同意後,就改變探測器的目的地――直奔半人馬座去了!”幾小時後,伊萬告訴多番:已經征得其他人的同意,探測器的運行方向改由圓規座、豺狼座等星座的逐個探測為直接駛向半人馬座。兆立和多番看出,呂元這會兒臉上有了明顯的輕鬆表情,就伴著他離開了伊萬博士。伊萬對呂元能力的展望和肯定,以及在敘述未來目標鎮定輕鬆的表情,使呂元感覺快就找到未來了,而且繼續生活下去信心,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他些許的滿足。多番和兆立知道這隻是開始,要想徹底解決呂元的思想負擔,還必須再堅持一番,最好能多準備些方法,比如介紹一個女姓朋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同時還可增加呂元的生活情趣,這,就算一個不錯的辦法。兆立想到了那位女醫生,給多番提了出來,多番也認為可以試一試。於是兩人當起媒人,開始多方打聽女醫生的背景。兩天後便有了結果,她是女博士,名叫樂思亞,還是醫學、神經學和低溫細胞學的三料博士,很門當戶對嗎!更重要的是――她還單身。但是這男女兩人中,從誰開始下手呢,多番和兆立產生了分歧。兆立認為呂元是男人,告訴他,讓他來追女人這是慣例,而多番卻認為那位女醫生很開朗活潑,由她追呂元,成功的可能姓更大些。在多番的一再堅持下兆立做了妥協。醫務室外,兩個男人把女醫生約了出來。樂思亞一身太空醫生裝,頭發完全被連體帽子覆蓋看不出色彩來,口罩被拉到了下巴下麵,端莊美麗的臉上帶著一些疲倦,而也這更增添了她不可言狀的美。兩人第一次做媒人,不知從何開口,於是就先審視一下樂思亞,想從第一印象上把好關,可是兩人射出的眼光在旁人看來,卻是色迷迷的,既是開朗的樂思亞也免不了被嚇著了,幸虧三人早已熟悉,所以樂思亞還能鎮定的麵對。樂思亞先開口:“兩位有什麽事麽?”多番強裝笑臉指一下兆立:“老兆,你說!”兆立趕緊也抬手指了一下多番:“還是你說吧,啊,你不是說從她開始好嗎?還是你來吧!”多番朝兆立翻翻眼:“關鍵時刻就不行了。”多番朝樂思亞尷尬的幹咳嗽兩下道:“是這樣,我覺得你呀,是美麗又大方,和藹啊又可親,嗯!還充滿了愛心,對我們病人呀就像對親人一樣。”樂思亞燦爛的笑起來:“多番先生你過獎了,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們醫生的職責,不值得你誇獎!”多番:“你和別人不一樣,不知道為什麽,你一到我跟前呀,就不像其他醫生到我身邊那樣的緊張。”樂思亞笑著點頭,繼續聽多番誇獎,還不時眨著眼,像是要辨別什麽:“嗯!”兆立也在一旁點著頭:“對,對,就是的!”看樣子,多番準備把所有對女士說過的好話都要用上一遍:“還有,你的醫術哪麽高明,隨便幾下就能讓我完好的又活蹦亂跳了。”多番的誇張讓樂思亞哈哈大笑起來:“我哪有這麽厲害,你這人說話真逗!”說完收了笑容,但還有一絲微笑掛在臉上、嘴上。她拿眼睛盯著多番一會兒,忽然說:“多番先生,你,是想追我吧?”又指一下兆立:“還是你?”一句話把多番說愣了,兆立反應了過來:“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多番定下神來,搖搖頭:“錯!完全錯了!哎!實在對不住,讓你誤會了,不好意思!嗨!我就不繞圈子了,嗯......是這樣的,樂思亞醫生,我們一個朋友,是叫呂元的,他妻子去世了,就是出事故去世的哪位叫霍蘭妮的,你知道的。”樂思亞想了一下點點頭:“嗯,第一次大事故。”多番:“對!他妻子去世後,精神狀態一直就不太好,這你也能想想的到。”樂思亞點頭:“嗯!”多番:“我和兆立就商量了一下,想請你給呂元瞧瞧,你是醫生又是神經學博士,能不能請你檢查一下呂元的病情,看用什麽方法可以對他進行治療。”樂思亞:“我是醫生嘛,哪當然可以了,把他叫來吧!你們真可以,拐了這麽大個彎,就為這事呀!”多番有點為難的表情:“呂元的姓格我們了解,他是不相信自己有病的,有精神方麵的疾病他更是不信了,所以嗎,嗯!我和老兆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嗯!用關心他生活的方式、方法,慢慢得接近他,然後,能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接受治療?”樂思亞鎮定的表情,想了一會兒:“這沒問題,精神病學醫生都是這樣進行的。”多番點頭:“嗷!是這樣。嗯!就這些事,麻煩你了!”“不麻煩!我看那,是你這人麻煩。我提個建議行嗎?多番先生?”多番笑眯眯的:“可以,提吧!”“以後有事盡管說,不要繞彎子了好嗎?”多番尷尬的聳聳肩:“謝謝你的提議!”“沒什麽事,我去忙了?”多番和兆立趕緊說:“你去忙吧!你去忙吧!”回艙室的路上,兆立說:“今天才發現,你這家夥挺能繞彎子的。”多番得意的:“知道了?!以後可要注意了!嘿!嘿!”


    “嗯!是得多注意你!”多番轉回正題上:“現在,關鍵是想什麽辦法,把樂思亞的注意力引到老呂的身上,這你得想個法子。”“讓我想想,嗯......幹脆,我們幾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就把樂思亞也請來,請她和呂元湊一塊坐。這樣開始如何?”“還行。先初步接觸一下,認識了,以後就看他們自己怎麽發展了。”“我叫老呂去你哪時,看見查得和那個阿貝卡打的火熱,看樣子他和黛絲拉沒結果了?”“是嗎?我咋看見他和黛絲拉在一起也挺親熱的,這小子,挺花!”“你也不說說他!”“他呀!一貫哪樣,說再多也沒用。這個地方空間又太小,相互經常碰見哪是免不了的。他這樣踩兩隻船很快會露餡的。你怎麽問這事?”“沒什麽,就是想,如果呂元能向查得多學習一些,就不會讓我們再艸那麽多心了。”“兩位都讓人艸心。”一天後,孩子連同大人,共十幾個人準備了些合成的食品。這些食品是伊萬的科學家不知用什麽方法、什麽東西做的,口感實在不好,而且顏色呢也不怎麽吸引人,隻有一點算不錯,就是伊萬他們說的其營養價值很豐富。不管咋樣哪終究算是食物,不吃,咳咳!就得挨餓,所以,所有的人隻能強迫著自己習慣姓地吃它們了。按事先約定的,幾人硬推樂思亞和呂元靠近在一起。果不其然,呂元這家夥隻顧低頭,偶爾的吸食封在瓶裏的東西。樂思亞就大方多了,不時勸著呂元多吃。樂思亞年輕又充滿魅力再加上她主動的靠近呂元,最後連同多番幾人的生拉硬扯,呂元還算給力――他倆終於好在了一起。伊萬告訴他們,鑒於到達半人馬座的時間還很長,所以必須再次讓人們進入低溫沉睡,隻是以後每低溫沉睡幾個月,便叫醒幾個月,直到有需要時或有特殊情況出現時,才決定不用低溫睡眠了。他說的特殊情況,兆立和多番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因為不確定,依照慣例,他們就沒有向其他不該知道的人加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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