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王佛敖甲辭別父母已是數天之後,隻是他一點也不擔心,東海之中到處都是父王的眼線,不論是那小魚小蝦,還是那貝殼珊瑚,隻要赤尻馬猴還在東海,敖甲就不怕找不到他。


    按東海龍王給的位置,敖甲一下就找到了那個巨大的貝殼,不禁微微一笑,這無支祁倒是會躲,連氣息都隱藏的這麽好,隻是偏偏來到了東海,也算他造化,合該入了我巫神教。


    這時,貝殼緩緩張了開來,一隻水猿從中遊了出來,臉色平靜,站在敖甲麵前,認真打量起來。


    “你就一點也不緊張?”敖甲好奇地問道。


    “剛開始元神悸動我以為是警示危險,等到你出現在貝殼邊上我才知道,原來是一場機遇。”無支祁淡然道。


    “哦,你是我見過最從容的一個妖怪,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我此來的目的?”敖甲繼續問道。


    無支祁看了看身後的貝殼,緩緩說道:“我一生尋找避死延生之法,數年前突然靈竅開合,這才來到了淮水作亂,隻是這樣,最後也不過是被終身鎮壓,雖然再無劫難加成,但卻失了自由。如今見到你,我終於找到了更好的方法。”


    敖甲雖然聽不懂他前麵的話,但卻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禁笑著:“這麽說你是願意皈依我巫神教,成那佛門護法?”


    無支祁點了點頭,不過又迷茫的起來,“在加入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何為佛?”


    敖甲眉頭一皺,不過還是回道:“巫神王佛是佛,阿彌陀佛是佛,準提佛母是佛,我是佛,你也是佛。”


    無支祁搖了搖頭,“你說的都不過是修佛之人罷了。”


    “那你覺得什麽是佛?”


    “佛本是道。”無支祁淡淡地說道。


    敖甲皺了皺眉頭。


    “道也是佛。”無支祁繼續說道。


    “我有些懂你的意思了。”敖甲沉思了起來。


    “道是道,不是道祖,佛是佛,不是佛祖。”無支祁再次說道,頓時金光閃爍,身上氣勢翻滾,卻是突破了多年的瓶頸,達到了大羅金仙境界。


    敖甲頓時驚訝了起來,此人悟性不是一般的高,怪不得師尊會這麽重視他。


    這時,邊上突然金光一閃,一個相貌飄逸的青年僧人出現在兩人身邊,正是那巫神王佛燭九陰,頓時手上召出一套皮鎧,乃是帝江特意煉製。鎧甲古樸,通體暗黃,上麵黑斑點點,如豹皮一般。下一刻已飛到了無支祁身上。


    無支祁見了,向燭九陰一禮,立馬將皮鎧換上,頓時穿著光鮮了起來,狂野之氣盡顯,配上那穩重的神情,很有一番氣勢。


    無支祁看了看周身,很是滿意,向燭九陰作了佛禮,淡淡地說道:“謝佛祖相賜。”


    燭九陰滿意地點了點頭,“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巫神教第一護法,鬥戰悟佛。”


    再說人族之中,洪水泛濫,地上的人們生活的極為艱難,帝堯苦思冥想,不得治水方法,遂召大臣一起商議。其中幾個重量級大臣,名曰五嶽,一起推薦鯀治理洪水,鯀亦是黃帝之後,隻是堯很少聽說其功績,不禁有些懷疑他的能力。


    五嶽執意推薦鯀,堯無奈,隻好同意讓其一試,隻是放下狠話,若未成功,必將其殺死以謝天下。


    鯀初出茅廬,自信滿溢,不禁說道:“洪水泛濫,為人族大患,我必將其治理得當,若不成功,甘願受處。”


    堯見此,不再多說,命令鯀全權負責治水之事,可謂是給了他最大的權限。


    鯀領命,立即帶領人族開始治理泛濫的洪水。鯀采取“水來土擋”的策略治水,到處挖山挑土,將洪水堵住,不讓其流入人族棲息之地,可是洪水之威何其強大,一直被堵住無法流通,總有決堤的時候,每當鯀帶領人族堵住了這條河流的水,去治理另外一條河流時,前麵治理好的河流又再次崩潰,如此九年,治理水患依舊毫無成績。


    鯀煩惱,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闡教廣成子出現,對鯀說道:“我知洪荒有一土,名九天息壤,隻要一粒,便可化為大山,若有一小捧,立馬能將洪水完全堵住。”


    鯀聽後大喜,趕忙詢問九天息壤所在。


    廣成子說道:“九天息壤乃先天而成,當年女媧娘娘便是以此造人,想必她也未有剩餘,你可去西牛賀洲的五莊觀一趟,尋鎮元大仙,應該能得到一些。”


    鯀一聽,大急,“西牛賀州何其之遠,我也隻在古籍中聽說過,要我如何去尋?”


    廣成子一聽,說道:“這好辦,我便帶你去一趟。”


    鯀有廣成子相送,不幾日便來到了五莊觀,鎮元子知道此事,想來也是一番功德,便賜下一小捧九天息壤,助其治水。鯀大喜,再由廣成子相送,回了東勝神州,立馬召集人族,再次開始了治水。


    九天息壤化為一座座大山,將許多河流堵住,一時間洪水止住,人族棲息之地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安寧,堯大喜,立馬為鯀擺宴慶祝,同時天下歡呼,歌頌鯀的功績。


    可是好景不長,九天息壤所化大山雖將洪水堵住,但水越積越多,總有衝垮大山的一天,不出幾個月,山體崩塌,洪水再次肆虐人族,而且這一次洪水更猛更急,人族因此遭了大難,至少三成族人死於水患之中,堯知曉後,立馬下令處置鯀,此乃鯀之過,治水不成反為大害。


    鯀看著死傷無數的人族,心中也是懺悔,不久,就被帝堯處死,屍體拋在羽山之上,如此三年,屍體竟然沒有一點腐爛。


    這日,突然有一紅衣少女出現在羽山之上,見鯀的屍體,不禁搖頭說道:“可憐可憐,治水一生卻遭拋屍荒野。”


    少女十六七歲模樣,身旁懸著三盞靈燈,看樣子很是不凡。隻見少女玉手一揮,頓時鯀的屍體開出一條裂縫,一個嬰兒從其肚中而出。


    “果然有嬰兒,真是大造化!”少女驚歎,立馬變出一塊紅布,將嬰兒包裹好。這嬰兒倒也有些靈性,不哭不鬧,隻是一雙眼睛到處打量,顯然對這個世界很是好奇。


    “是不是覺得這裏很光亮,不似你父親肚中一般漆黑漆黑的。”少女對嬰兒說道,見其可愛,很是歡喜。


    這時,鯀的屍體突然一陣悸動,頓時化成一隻黃熊,往深山中而去。


    “你也是有功之人,不當落得如此下場,還是隨本菩薩回去,做那尊者羅漢。”少女說道,頓時玉手一揮,將黃熊收入袖中。


    又看了看懷中嬰兒,笑著說道:“從現在起本菩薩就是你師父了,你可得好好學本事,以後替人族治理水患。”


    卻說帝堯,處死鯀後沒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感覺自己越發老邁,再也無力管理人族,不禁召集群臣,商議退位讓賢之事。


    有人舉薦,黃帝的八世孫有虞氏可為繼位人選,此人以孝行而聞名,能對虐待、迫害他的父母堅守孝道,早在青年時代即為人稱揚。


    堯也聽說過此人,知其家庭貧寒,身世不幸,但卻有出凡的品德,於是也有傳位於他之意,並將兩個女兒嫁給他,以考察他的品行和能力。


    有虞氏史稱虞舜,不但使堯之二女與全家和睦相處,而且在各方麵都表現出卓越的才幹和高尚的人格力量,“舜耕曆山,曆山之人皆讓畔;漁雷澤,雷澤上人皆讓居”,隻要是他勞作的地方,便興起禮讓的風尚;“陶河濱,河濱器皆不苦窳”,製作陶器,也能帶動周圍的人認真從事,精益求精,杜絕粗製濫造的現象。他到了哪裏,人們都願意追隨,因而“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堯得知情況後很是高興,不久就舉行繼位大典,將人皇之位傳於他,自己則如先帝一般,被接去火雲洞靜修。


    舜繼位之後,亦是有一係列的重大政治改革,將人族治理的井井有條。


    再說當年渡海王菩薩精衛,從鯀之屍體中取出一男嬰,如今也已長大成人,名曰禹,禹從師尊精衛口中了解到,自己乃治水罪人鯀之後,不禁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水患治理好,完成父親心願。


    禹從十幾歲開始便整理古籍,尋找往年治水方法,再加以總結歸納,創出一條有效的治理方法。


    精衛知道此事後很是欣喜,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不禁向禹辭行,回了幽冥界二十四諸天。同時帶去了還有那化成黃熊的鯀。


    燭九陰知精衛回來,見其照顧禹多年成熟了不少,很是高興,又見那呆頭呆腦的黃熊,不禁微微歎息。


    “你雖治水未能成功,但也不當受此劫難,如今被精衛帶回也是與我巫神教有緣,何不放下執念皈依我佛?”燭九陰那磁性的聲音響起,黃熊聽後,眼睛開始清明起來,終於恢複了神識,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禁跪拜說道:“謝佛祖點醒了我,隻是洪水不退,我心中執念難消,難以皈依佛門。”


    燭九陰微笑道:“不急,二十年後你子大禹自會將水患治理好,到時,你再入我巫神教,做那飛熊羅漢。”


    黃熊聽後,點頭同意,同時對於大禹治水,心中充滿了無限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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