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算靈氣濃鬱程度,此地倒也不比洞天福地差上多少。”


    一名身穿白色長袍,道士打扮的青年出現在悔色山上,看著漫山的花海,不自禁發出感歎。


    “可惜,不知道等下發生爭鬥,這裏還能不能存留下來。”青年道士發出一陣感慨,一顆圓溜溜的小鍾飄了起來,懸在頭上,乃是先天靈寶落魄鍾。


    此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首徒廣成子。


    廣成子在三皇五帝時代以後,便很少出來走動,一直在潛心感悟獲得的帝師功德,雖然很早就達到了大羅金仙巔峰境界,但卻一直找不到突破到準聖的契機。


    如今得了元始天尊吩咐,出山應劫,斬殺其他教派弟子。等到量劫消退之後,必能窺得一絲天機,成就準聖之位。


    “來者何人?”


    悔色山中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一位絕美的聖潔女子踏著花海出現,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廣成子。


    “貧道乃闡教廣成子。”見到光目出現,廣成子眼中一亮,這便是自己此次的目標了,隻是如此美麗的可人兒將要被自己斬殺,實在是可惜了……


    “廣成子?”光目皺了皺眉頭,更加警惕了。她早知道自己身在量劫中,免不了一場惡戰,卻不想來的竟然是廣成子,那可是即將證得準聖的強者,就算自己有元屠阿鼻兩劍護身,也難以將他戰勝。


    “正是貧道。”廣成子含笑回答,然後繼續說道:“能在這一片花海當中與仙子相遇,也算是有緣,不知是否願意與貧道共同參悟天道,相互印證?”


    “巫神王佛,我早已拜入佛教,證了佛陀果位,仙子二字當之不起,況且你我之道相差甚遠,如何印證?”光目臉色微微變了變,拒絕了廣成子的邀請。


    廣成子哈哈一笑,“既然可以出家,自然也能還俗,貧道看仙子容貌端莊,福緣不淺,何不與貧道結成伴侶,去那昆侖山雙修?漫漫證道之路,也好有個依托。”


    光目臉色一寒,頓時大怒,冷聲道:“殺劫之下要戰便戰。不過是想找一個動手的借口,何故要說此等輕薄之語,羞辱與我?不但掉了自己身份,還損了闡教名聲,吾不齒也。”


    光目氣的俏臉通紅,胸口劇烈起伏。元屠阿鼻兩劍已經祭起,圍在周身不停地旋轉,似乎隨時準備與廣成子大戰一場。


    被光目如此一罵,廣成子頓時清醒了過來,同時心下大駭,不想自己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已道心失守,竟然還說出了“結成道侶”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修羅族之女,果然都是禍國殃民之輩。


    “妖女,竟然敢對貧道使用媚術,害我丟了麵皮,此番不將你斬殺,難消我心頭之恨。”廣成子惱羞成怒,懸在頭頂的落魂鍾突然被他抓在手上,開始不停地搖動。


    聽了廣成子的話,光目羞憤欲絕,如此不要臉之人還是第一次遇見,明明是自己道心失守,被色欲蒙了心智,還偏偏抵賴說是我動用了媚術,怪不得洪荒修士都對闡教沒好感。


    光目也不多說,玉手一揮,元屠阿鼻兩劍頓時飛了出去,隻聽嘶的一聲,落魄鍾發出的音波攻擊猶如白紙一般,被兩把利劍生生撕裂開來。


    好鋒利的劍!廣成子一驚,不敢再隨意對待,趕忙提起十二分小心,招出了極品先天靈寶混元盒,徑直朝光目打了過去。


    光目見廣成子祭起混元盒,也知道它的厲害,身上法力立馬催動到極致。頓時,天空之中梵音大唱,刺眼的佛光普照大地,飛出的元屠阿鼻兩劍也劇烈顫動起來,無數修羅煞氣湧出,直朝混元盒撞去。


    “哼,旁門左道之術倒能勝我一二,若是法力對拚,純屬自找苦吃。”廣成子不屑地說道,立馬也催動法力,頓時混元盒變大了無數倍,猶如一張巨嘴,要將光目連同元屠阿鼻兩劍一起吞噬。


    光目臉色慘白,唱了一聲巫神王佛,元屠阿鼻兩劍拚命阻擋,終於讓混元盒前進不了分毫。


    可是光目畢竟隻是大羅金仙初期修為,雖然有兩件極品先天靈寶,比廣成子好些,但還是不足於彌補差距。因此,元屠阿鼻兩劍隻堅持了一下,便因法力不濟,敗下陣來。


    “啊,不好!”光目嬌喝一聲,輕踏蓮足,轉身想要躲閃。


    廣成子大笑一聲,“想跑,晚了!”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混元盒將光目整個裝了進去,頓時佛光消散,梵音斷絕,隻留下不停顫動的混元盒懸在半空中,時不時發出兩聲悶哼。似乎是光目在裏麵不停撞擊,想要掙脫出來。


    “妖女,這下知道貧道的厲害了吧。”廣成子托起混元盒,殘忍的一笑,“待我運起法力,將你融成一灘血水,看你還能不能對貧道使用媚術。”


    “無恥妖道,殺我可以,何故羞辱於我,明明是你色欲蒙心,偏說是我動了媚術,好不知羞!”光目被關在混元盒中,聽到了廣成子的話,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忍著混元盒的侵蝕大聲反駁。


    “哼,貧道乃堂堂聖人門下,玄門正宗,又豈會被色欲蒙心,明明就是你用了媚術,休要狡辯。”廣成子一聲冷哼,“如今你被貧道製服,貧道卻沒有行那采陰補陽之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光目已經知道了廣成子的無恥,不再多說,全力對抗起混元盒的腐蝕之力。可是,似乎起不到什麽作用,身體依舊在慢慢消融。


    光目閉上了眼睛,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廣成子哈哈一笑,殺了地藏王,自己便能脫了這場殺劫,在量劫結束之時還能借以突破瓶頸,如何能不開心。


    正欲回玉虛宮複命,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巨響。


    “誰敢殺我孩兒!”


    這一句如同驚雷一般,將廣成子震得元神都快崩散了。


    大駭之下,廣成子趕忙回頭一看,發現是一位神色冷峻的中年,身上穿了一件玄奧的黑色長袍,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不是冥河還能是誰?


    “道友,稽首了。”廣成子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似乎沒把冥河當一回事。雖然冥河也是洪荒大能,但這種一直躲在血海的懦夫,難道還敢向自己堂堂聖人門下弟子出手?


    “爹爹~”被關在混元盒中的光目,察覺到了冥河的氣息,立馬發出一聲虛弱的呼喊。


    這一聲爹爹叫的冥河萬分疼惜,又看了看一臉傲然的廣成子,冥河立馬暴怒了起來。


    “滾你媽的道友!”冥河想也不想,直接一拳甩在了廣成子臉上。


    廣成子頓時倒飛了出去,發出一聲慘叫。


    “你,好膽!”廣成子爬了起來,驚怒交加,死死盯著冥河,顯然不相信這個老家夥敢動手打自己。


    “打你,哼哼,就算我殺了你,我看元始天尊能拿我怎樣。”冥河此時憤怒不已,什麽時候連小輩也敢威脅自己了,多年沒出來走動,看來洪荒修士都把自己的凶名給忘了。


    感覺到冥河渾身散發的凜冽殺氣,廣成子連帶元神都顫栗了起來。這家夥看樣子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這是錯覺嗎?


    “你……你要幹什麽,不怕承受我師尊的憤怒嗎?”廣成子睜大了眼睛,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連說話都不順暢了。


    “他的憤怒又如何?為了修羅一族,我一直敬他畏他,可如今他還是要向我的孩兒下手。現在,我就要讓他好好看看,我冥河也不是好惹的,反正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說完,冥河身上突然爆發出一群血神子,全部朝廣成子衝了過了。隻一秒,廣成子便被血神子啃的慘不忍睹,淒厲的叫聲響徹蒼穹。


    “冥河!你若敢殺我,就算師尊殺不了你,也會讓整個修羅族給我陪葬!”廣成子沒有一點反抗能力,隻能哇哇大叫。


    “哈哈哈,那又如何?”冥河眼睛通紅,狀若瘋狂,“我冥河以殺入道,隱忍數個元會,早已不想再忍。他若屠我修羅,我便屠他弟子,看看是聖人的法力殺的快,還是我億萬血神子殺的快!”


    冥河氣勢直線攀升,似乎明悟了本心,念頭通達之下境界再次提高。雖然依舊沒能成聖,但已經觸摸到了一些門檻,此時聖人之下,他怕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妖帝救我!此時不出現,還待何時?”眼看就要被血神子全部蠶食,廣成子立馬瘋狂地大喊。


    “看你一直沒喊我,我還以為聖人門下弟子根本不需要幫忙。”帝俊微微一笑,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團太陽真火噴出。立馬將廣成子身上的血神子驅趕掉。


    太陽真火本來就是至陰至邪之物的克星,血神子立馬發出尖銳的慘叫聲,慢慢消散。


    隨之,北來被血神子包圍的廣成子顯現了出來,此時他法力枯竭渾身是傷,連帶臉上都被啃掉了不少肉,好不淒慘。


    “帝俊?你還活著!”冥河驚訝地看著麵前的英俊男子,有些不敢相信。


    “輪回千百世,還了所有業力,自然就回來了。”帝俊隨意地說道,輕描淡寫。


    冥河卻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也是一方大能,能觸摸到許多規則。帝俊帶著巨量的業力進入輪回,想要洗清,那將要承受其他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千百世啊,他不但沒有被折磨得神魂具滅,還堅挺地回來了!


    冥河看向帝俊,眼中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敬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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