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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去吧,這事不要聲張。”楊玄溫和的笑了笑,讓閻江取來一錠五十兩的銀錠交給了那前來傳話的親兵,僅靠強硬的手段是很難讓一個人心服口服的,適當的給些好處才能讓人誠心實意的為你做事。


    裴鉶那親兵離開之後,楊玄迅速的換上了一身尋常士卒所穿的常服,而後從床沿暗格之中拿出元屠劍交給了閻江,再讓其穿上自己的衣服,二人之前早有商議,此時根本沒有絲毫慌亂,一陣筋骨扭曲絞纏,閻江容貌大為改變,竟然和楊玄有幾分神似,隻是身高略遜絲毫,但是坐在椅子上也很難看出破綻。


    “今夜你與楊鋒幾人在院中擺酒,大可暢飲,也不用顧忌劉全,讓他知道我不曾離開營部便可。”


    楊玄仔細交代一翻,而後臉上容貌也發生了改變,竟然變成了一副截然不同的麵孔,連身材都矮上了幾分,若有人仔細一看就會覺得眼熟,正是鷹眼衛那個年老的軍需官,這些天經常來營部給楊玄匯報糧草用度以及夥食安排。變幻成這般模樣之後,楊玄走到鏡子前審視一番,覺得看不出端倪後這才放心下來。


    “大人放心吧。”閻江站起身笑眯眯的說道,而後做了一個楊玄經常驟然轉身的動作,惟妙惟肖。


    伺候了楊玄幾個月世間,而他本身亦是擅長易容模仿,這點事情對他而言自然不在話下。尤其是最近突破化氣境。先天十二大纏絲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易容完全不需要借助外物,破綻更是難尋。


    “好,那我且去了。”楊玄笑了笑,從桌上拿起一個冊子抱在胳膊肘裏,又簽了一紙外出的公文,蓋上自己的大印之後這便推門而出,大搖大擺的經過前院,從劉全親兵的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一路也不聲張,以去塗陽縣後勤索要糧草為由。加之有公文在手,輕而易舉的便出了營地。


    此時天色已經一片漆黑,遠處山巒如若黑色的浪濤,起起伏伏讓人心悸。


    林德騎著一匹矯健的棗紅戰馬。一路上受了無數次盤問這才出得營地。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對付那些高官他能敞開天窗說亮話,但是對付這些關卡上的哨兵卻是沒轍,隻能磨嘴皮子,而且自個出營也沒有一個說得通的理由,隻能huā錢打點,這般一耽擱,出得營門大道的時候,天上都能看見星星了。


    往身後望了望,確定沒什麽人跟著。林德才緩緩出了一口氣,縱然他武道已經達到化氣境巔峰。可也架不住一群小鬼如此折騰,連過十幾道關卡,被各種刁難,心頭一片憤懣,又逢天氣炎熱,身上已經流了不少汗水,他將頭上的平頂軍盔摘了下來,掛在馬鞍後麵,順手又拍了拍那個厚牛皮紮成箱子。


    剛一回頭。忽然瞧見遠處山頭之上站著一個人影,在這夜色之中猶如石像一般,不遠一分不近一分。


    似乎這人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此情此景之下,天地之間再無三者。那個人影輪廓就好像一個擋住去路的頑石,縱然沒有任何動作。亦然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敵意,林德心頭一陣悸動,也算是藝高人膽大,雖然知道對方針對自己一定是有備而來,可此時依舊沒有任何畏懼之情,目光緊縮遠處景像頓時清清楚楚。


    百步開外的夜幕之下,一個穿著尋常士卒常服的半百老者悄然而立,手肘之中托著幾本賬冊,林德眉目微微一皺,此人他卻是見過,先前出營過關卡的時候,這老頭比他晚來一步,卻提前通過了檢查,讓他心頭好生鬱悶了一番。仔細一想這老家夥上報編製的時候似乎提到過鷹眼衛,不過他也沒甚在意。


    因為從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血濃度看,也不過是個煉體境的普通武者而已。


    然而此時,這個不曾讓他放在心上的普通武者卻將他半路攔住,他卻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


    此處離第三軍營門已有二十裏地遠,這老者也就比自己先走一步,可此時卻趕在這裏將自立攔住,也就是說他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狂奔了二十裏,還不帶喘氣的,僅此一點就讓林德也不敢小覷。


    “你是何人,為何阻我去路?”林德策馬在原地打著轉,縱然知道其中可能有詐,但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圖,心頭對這攔路者的來曆身份也有一絲揣測,既然報過鷹眼衛的名號,那就必然與楊玄脫不了關係,想來應該是他手下的力量,不過此子在楊家不受待見,他卻是清清楚楚,也不怕這來者是楊家族中長老。


    山丘之上那人並未回答,隻是將手裏的空白賬冊隨手拋掉,而後一步步走了過來。


    腳步聲倒是輕柔,隻是每走一步身上便傳來一陣筋骨交錯的鳴響,幾步之間竟然從一個身形佝僂的半百老者變化成了一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雖然不算雄壯,但是突兀之間發生的轉變仍然構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讓人覺得好似怪物一般,便是林德臉色也微微變了變,可此次有要務在身,卻也沒有退避的理由。


    “我是楊玄。”那年輕人走到三丈之外,這才停下來,直接開門見山毫不含糊的自我介紹道。


    “哦?”林德心頭的悚然隨著這一聲而變成了驚訝,顯然這個名字不足以給他太多衝擊力,將沾在臉上汗液中的鬢發撩了撩,眼神突然之間變得淩厲起來:“楊公子半夜攔我去路可有事請?”


    “想不到啊想不到,為了林燕這個不成器的子弟,竟然連林家長老都驚動了,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是林家哪一支?”楊玄仔細打量著馬背上的老者,也是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念頭卻是在分析形式,一時之間得出了許多有用的信息,看林家對軍中子弟的重視程度,絕不僅僅是單純磨練,更多的卻是在抓權。


    “老夫姓名你不必知道!”林德冷言相對。


    “我跟林家世子有舊,今夜雖說是來殺你的,但出於這層關係,我好歹也得知道我殺的是誰,倒時候方便給您立個碑。”楊玄垂手而立,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殺意毫不掩飾,絕不像開玩笑。


    “你是來殺我的?”林德聞言先是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雖然幫著林燕出謀劃策對抗楊玄,甚至不乏一些手段都是在置其於死地,但從沒想過直接用武力斬殺對手,牽扯實在太大,不易收場,也實在太過單純。但他卻忘了一句話,最單純最簡單的辦法往往最直接有效,他此時算是想到了。


    林德心頭殺意漸漸流露,楊玄要殺他,同樣也是提醒了他,為什麽自己不能殺了此子,一了百了。


    此時此地,殺人滅口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也省了那份厚禮。


    “勇氣可嘉啊。”聽的這話,林德不怒反笑,他對楊玄的了解可謂達到了知根知底的地步,不僅僅局限於這幾天的調查,而是從楊玄應邀前往荒園狩獵的時候,林家上下就有人開始留意起他了,畢竟能跟世子搭上關係,而且又是楊家中人,想低調也低調不了,雖然後來與世子間不歡而散,但他的相關情況已經被林家大多數人所熟知,搖頭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天資出眾,十九歲突破化氣境,而後半年之內連連更是突飛猛進,進入化氣境第三層,這半年來的突破速度遠遠快過前麵十幾年,我不知道你有了什麽奇遇,但是卻不該這麽狂妄,或許再過幾年你說殺我,我信,但是現在說這話,我卻覺得你是徒增笑料。”


    “好笑嗎?”楊玄反問了一句,黑暗的瞳孔中乍現一抹微光。


    話音剛落,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陡然從他邁出去的那隻腳下蔓延開去,脆弱而幹燥的結土層在楊玄腳掌沉重的碾壓下,陡然間裂開無數溝壑,雖不似劉全施展武技感覺那般明顯強烈,但產生的裂縫也足以將戰馬的四蹄陷進去,否則讓他趁機拉開距離,依仗戰馬的速度與力量,解決起來倒真有些麻煩。


    巨大的動蕩使得林德臉色突然一變,雖然小覷楊玄的實力,但他突然使這伎倆,卻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本無意以老欺弱,既然小輩如此無禮,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林德一聲怒斥,伸手在馬背上一摁,便聽的哢嚓一陣碎裂聲響起,那強健的戰馬陡然間四肢斷裂,白森森的骨頭從皮肉中穿出。


    血腥味頓時彌漫了這個繁星密布的寧靜之夜,戰馬痛苦的嘶鳴,伴隨這身軀砸地的巨響。


    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之下,林德陡然間飛騰而起,整個人當即擺脫了楊玄攻擊所能企及的範圍,〖體〗內濃烈的精氣自周身每一個毛孔中噴湧而出,如霧如煙,所過之處都好像有無數利刃絞殺,連空氣都碎做無物,隻聽得一陣陣呼呼的甕聲,卻不是風聲,而是山穀曠野那種空蕩蕩的哀鳴,讓人覺得有渾身發寒。


    “化氣境巔峰!”楊玄見此情景毫無畏懼,嘴角之上反而流露出了一絲意外的驚喜,心頭一片炙熱,原本打算以神魂法術直接碾壓,以求速戰速決,可此時卻換了種心思,想通過此人來磨練自己的武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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