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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眼衛駐紮的這片山坳裏有一片水潭以及小片的胡楊林,甚至能發現些野物活動的痕跡,自然也不是窮山惡水,更不似陽關附近有古城牆〖鎮〗壓,天地元氣尚算濃厚,但比起那枚雙竅靈石,卻不可同日而語,若將其比作涓涓細流的話,那這些遊離的天地元氣卻隻能當作一層朦朧的水霧,但聊勝於無。


    楊玄對此尚算滿意,無驕無躁。


    不過聊聊幾息間,營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受了門前侍衛一番盤問,楊玄便示意放其進來。


    來者是一個麵目生疏的小卒,鷹眼衛千餘人,楊玄對其也隻有淡淡一層映像,那人進來之後便俯身行了大禮,態度恭敬無比,也有些急躁,趕忙說道:“大人,標下有急事稟報。”


    “說吧。”楊玄從床榻上起身,衣服尚未脫去,顯然早有準備。


    “劉全大人方才出重金收買人心,準備糾集人馬進攻大人營房,欲害大人性命!”那士卒急道。


    楊玄聽聞此言卻也未曾動容,略微沉默片刻,而後問道:“劉全開出了什麽條件?”


    “每人三百兩銀子。”那士卒時如是說道。


    “三百兩,這劉全還真是財大氣粗。”楊玄搖頭笑道,而後抹黑將桌角上的蠟燭點燃,這才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看了那士卒一眼,開玩笑似的問道:“怎麽,你難道對此還看不上眼?”


    那士卒被嚇得不輕。額上冷汗直流。說道:“不是看不上眼,而是標下明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無大人一番苦心,我鷹眼衛豈有今日景象,為了眼前之利就斷長遠之計,實在愚蠢不堪,而且大人對體恤士卒、公正廉潔,為了區區三百兩就反戈想報,傳出去我等也要遭人唾罵。良心難安。”


    這士卒一番話倒是發自內心,沒有半點虛假。


    楊玄隨意一笑,便又問道:“那有多少人可曾聽從了劉全的命令?”


    “除了他手下那三四名親兵,餘下那些人都是迫於形式不得不的聽隨調動。但都沒有收那些銀子,倒時候更不會對大人動手。”那士卒匆忙解釋著,而後求情道:“還望大人不要追究他們責任。”


    劉全如今還任著鷹眼衛校尉一職,如果擺出強硬的態度推行命令,手下這些士卒還有真有些兩難。


    對於這點,楊玄早有想到,自然不會怪罪。


    “我分得清是非,你且下去,將我命令暗自傳達眾人,校尉劉全私通蠻人、意圖不軌。眾士卒萬不能受其蠱惑,一切聽我命令行事。”楊玄將命令吩咐下去,而後叫來兩個親兵隨著那士卒往人馬活動處去了。


    如今正值深夜,兩三個人穿行營間,自然很難被人發現。


    此時鷹眼衛中有四行人馬已經被調動起來,隻是在營區裏晃蕩,遲遲不能收攏,本來到了如此時候,劉全的命令是一個人也指揮的,但是這四行的百夫長都被劉全使詐騙進了營中。加以控製,手下那些士卒也就受其挾製,不得不的聽命行事,卻也知道這命令有詐,因此磨磨蹭蹭。再等待準確消息。


    遠處山坡之上,種德堂的幾座帳篷便搭建在胡楊林間。因此能夠俯瞰山坳中的動靜。


    楊旭武道、醫理方麵雖然算是天才,行軍作戰方麵卻是一竅不通,看著鷹眼衛營地裏人頭攢動,還以為劉全將人馬調動起來了,黑壓壓的一片,估計得有個七八百人吧,這要是圍攻楊玄,那他便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難活命了,他心頭暗暗恨道:“休怪我害你性命,你不死,我怎麽能夠心安呢!”


    而此時劉全在營帳之中,劉全臉都快綠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


    他絕沒想到,短短半個月之中,在士卒心裏,楊玄的影響力就達到了如此根深蒂固的地步,一人三百兩的酬勞竟然也難以撼動。他可不是楊旭,站在營門口一看,外麵亂糟糟的一團,有些人集合而來,甚至連刀都沒帶,便知道這些人是在糊弄了事,他完全想不通,楊玄給他手下這些人關了什麽**湯。


    “早知先前就不該答應這納蘭柏英!害我性命啊!”劉全看著桌子上那聳起的一堆沉銀,足足有六百兩之巨,足以見得那納蘭柏英有多蠢,自己早該想到這點,跟他謀什麽事啊!


    按他的算法,自己鷹眼衛一共有兩千人,每人三百兩,六十萬兩的酬勞自然沒錯。


    可他不知道這二千人有一半都是空額嗎?而且自己就能將所有人都調動起來嗎?


    “此子看似聰明,其實也就是紙上談兵而已,根本不懂行事,誤我啊!”劉全此時叫苦不迭,也是被楊玄欺壓夠了,否則哪會鬼迷心竅,讓這納蘭柏英給煽動了,沒有萬全的準備,行這篡權奪位之事簡直就是自掘墳墓,他如今倒是想卷著這筆巨款逃了,就算改頭換麵混做一蠻人,永不入關也行。


    可如今營房四周四行人馬調動,將自己去路堵死,他是插翅也難飛了。


    “如今隻有破釜沉舟一條路了!”劉全心頭狠狠一陣抽搐,嘴角那道疤痕逾漸殘忍,而後將目光一轉,落到了營帳角落之中那四個百夫長身上,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楊玄如今合兵前進,必然是有死無生,我此舉也是挽救鷹眼衛於危難之中,你等怎麽就這麽執迷不悟,隻要鏟除了他,我給你們一人提上一職。”


    “一人提上一職,校尉大人可真是豪爽,不過站著說話不腰疼嗎?”一人在旁取笑道,楊玄重新提拔的這些軍官都是為人正直之輩,以前自然不受劉全待見,此時諷刺起來可謂毫不留情。


    這四人都是百夫長,再往上提就是千夫長了,這鷹眼衛一共就兩個縱,變也變不出四個千夫長來。


    劉全受這般一陣調侃,也是怒極,狠狠一拍桌子說道:“你等當真執迷不悟,可看見這桌子上這些白huāhuā的東西了,隻要你們出麵調兵,事成之後,我賞你們一人一萬兩。”


    “大人先前還說此舉是為了救鷹眼衛於危難之中,我看不過是收了別人好處而已,卻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勸校尉大人還是早些回頭,將我等放了吧,與監軍大人好好解釋一番,大家如今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何必自己折騰自己。”其中一人冷冰冰的說著,雖然被幾把刀抵著,心頭卻是絲毫不懼。


    這四名百夫長雖說都是化氣境的武者,但是卻比不得劉全幾人,若要刀兵相見,必然會慘遭橫禍。


    而且先前被騙進來,也不知道這營帳之中熏了什麽香,以至於如今身體酸軟,實力大跌,更非對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全怒斥一聲,捉刀就往上走,把刀一橫直指那人眉心,威脅道:“我身為鷹眼衛校尉,你等自當聽我命令行事,卻抗命不從,理當斬首!”


    正在那一刀欲要斬下去的時候,突然營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


    “校尉劉全私通蠻族,意圖不軌,諸軍切勿受他迷惑,一切聽監軍大人命令行事!”


    聽的這聲大吼,劉全額上頓時冷汗淋漓,隻是一瞬間便從中感受到了那濃重的殺意,楊玄這是要置他於死地啊,一時間嚇得魂不附體,營外大軍有條不紊的撤去,聲音逾漸小了,他自知不妙,將桌上的沉銀往懷裏一踹,提刀便欲往外跑,剛一動身,那營外腳步聲整齊劃一的響起,嚴肅而沉悶。


    而後聽的長槍往地上一放的落地聲,營帳被撩開。


    楊玄手按長劍大步而入,神色冷冰如鐵,進門也無任何寒暄之詞,大聲說道:“鷹眼衛校尉劉全私通蠻族,意圖不軌,人贓並獲,證據確鑿,左右給我拿下!”


    “誰敢!”劉全麵色驚駭,將刀一橫。


    然而此時鷹眼衛全軍都在楊玄掌握之中,他這威脅之辭簡直如隔靴搔癢,何況左右之人又是近侍第二伍的人馬,一行人提槍便湧進營帳之內。劉全自知今日再無退路,幹脆放手一拚,一咬牙,先天精氣便自身上凶猛的爆發出來,衝的整個營帳都轟轟作響,仿佛填入了風箱中一般,將那幾人盡數逼退。


    “還敢抗命,殺無赦!”楊玄怒斥一聲,長劍豁然出鞘。


    隻聽得唰的一聲長嘯,元屠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數丈長的劍氣,空氣震蕩,呼聲如雷。


    劉全身上精氣還未蕩開,頓時身首分離,血灑一片,濃烈的寒意伴隨著如潮水蔓延的血腥氣,轉瞬便充斥了整個營帳,莫說那劉全那三個親兵,就是楊玄身板這些侍衛,心頭也是一片悚然。


    前前後後不過眨眼間,眾人本以為這劉全困獸之鬥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製住,未料楊玄隻是一劍,就讓他身首異處,當場斃命,猶如碾死一個螞蟻一般。楊玄如今通了兩條經脈,又仗著神兵之利,殺死一個化氣三重境的劉全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必須要殺的名正言順,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所剩的那三個親兵見此狀,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雙手將刀舉上頭頂,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隻顧求饒,根本沒有任何僥幸的心理。


    楊玄收劍入鞘,不動聲色的收取了劉全的靈魂,而後吩咐左右將這三人暫時羈押了起來,錄了劉全與蠻族暗通款曲、欲要叛變的罪名,劉全已死,三人隻求活命,哪敢不從,半刻鍾功夫,便將劉全罪證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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