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清脆的爆裂聲從一間青綠色的茅草屋內再次傳出,隻見一團火光在一張青石桌上空熊熊燃燒著。


    “哼,又失敗了,這是怎麽回事?”


    “咦,以前好像也有過,難道是自己的製符術到了一個瓶頸?”一十四五歲的藍袍青年靜靜的站在石桌旁,看著空中爆烈燃燒的火團,眉頭緊皺的小聲說道。


    此人正是昨天僥幸勝出的張鵬,雖說南祈子已經準許他參加最後三十名的爭奪。獲得一枚築基丹是板上定釘的事,但是通過昨天的比試,也讓他更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


    雖然自己無意於爭奪靠前的名次,但是也不能輸的太難看。以免給有心人留下什麽話柄,到時候被取消築基丹的獎勵資格,那這個虧可就吃大了;


    如何麵對明天的比賽,張鵬在心裏已經悄然有數。通過昨天的那場比試,他對於符籙的使用價值更加清晰了幾分,也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打算。


    對於低階修仙者之間的爭鬥,他發現很多時候修為的高低與否,並不能成為取勝的關鍵。而在於其所擁有的寶物是否犀利、古怪,越是犀利古怪異常的寶物,往往其獲得鬥法取勝的機率就越高。


    當然如果修為平平,卻一味隻追求大威力的寶物,在遇到同階或者比自己修為差的修士,輕易取勝或是擊殺對方那是在尋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如果遇到高出自己修為太多的修仙者,則就很難獲勝,甚至被對方擊殺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威力越大的寶物,所耗費的法力就越大。


    隻有自身修為提升上去了,法力才能更充足,寶物施展出的威力也才能更大。不然以燕宗哪件奇怪的大威力極品法器,為何最後還是輸給了自己。


    不過燕宗昨天所召喚出的那條墨蛟所展現出的威力,也太過於強大了吧。要不是那位築基期的師叔見機的早,提前將自己救走,即使有那數十張高階符籙,想來自己現在也已經身死道消了吧。張鵬在心裏憂然想到。


    而對於比試場的鬥法護罩被破,別的圍觀弟子不清楚,張鵬卻很清楚。在自己被救的時候,大多數人關注的還是他和燕宗。


    隻有張鵬一直用神識鎖定住那條墨蛟的攻擊,在上百張符籙與那墨蛟的靈光一擊對撞的時候。符籙確實產生了巨大的威能,但是卻也隻能勉強抵消掉了那墨蛟攻擊三分之二的威能。


    剩餘的一小半直接擊打到護罩之上,使護罩立馬產生了變形。然後才再被後麵符籙與墨蛟靈光一擊對撞所產生的強大威能給瞬間乘勢擊破。


    不過想來整個泰仙宗能夠擁有媲美燕宗那最後一擊,所發出威能的弟子,絕得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自己也不可能那麽倒黴的再次遇上第二個。


    隻要能夠擁有大量的高階符籙,即使不動用那些秘藏的寶物。自己故技重施下,想被輕鬆擊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自己的製符術在這個時候居然到了瓶頸期,隻能勉強保持在近四成的成功率。


    從昨天回來他就抓緊時間打坐恢複,在不惜使用大量靈石的情況下,隻用了短短五六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再次恢複到巔峰狀態。


    接下來張鵬又花去近三個時辰的時間,再次繪製了近百張中階符籙之後,就開始全心全身心的投入到高階符籙的製作當中。


    當二十幾個時辰過去了,他也隻獲得了寥寥十來張的高階符籙,可見高階符籙製作的難度之大。


    順勢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發現還殘存有十來張的高階符籙,加上之後總共也也二十五六張的樣子。這讓他在慶幸之餘,又有些無可奈何起來,看來他之前的計劃算是是處於作廢的邊緣了。


    “哎,希望自己的運氣別太差,再次遇到太過於難纏的對手。”張鵬歎了一聲氣後,無奈的把希望寄托到了運氣之上。


    據他估計現在離今天的比試開始還有近三個時辰,對著青石桌麵一拂,頓時所有的物品被他一股腦的收進了儲物袋中。


    就再次走到青石床之上打坐起來,在他看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再稍微休整一下,將狀態調整的最好,再去比試,結果應該會更好一些。


    一個時辰過去之後,張鵬起身朝著天玄廣場一飛而去。


    ........


    剛一到廣場,此時早已是人山人海了,大部分人都在討論今天能夠勝出的最後三十人的名單。由於離比試還有近一個時辰,張鵬也想借機打聽打聽那些厲害高手的信息,於是也就乘機混進人群四處旁聽了起來。


    “馬師兄,你說今年尹師兄能否獲得前三十名啊。”一白淨圓臉青年滿臉羨慕之色的向著旁邊一高個子枯瘦青年問道。


    “那還用說,尹師兄是什麽人啊,那可是早在兩年前就已經進階練氣期十二層的雷靈根天才。他要不能獲勝,進到前三十名,那別人就想都不用想。”


    枯瘦青年一臉倨傲的回答著,看起樣子似乎是和哪位尹師兄關係匪淺的樣子。


    “哦,沒想到尹師兄居然是雷靈根的天才,以前怎麽沒聽說過了。”圓臉青年一臉疑惑之色的看著對方,開口問道,從其表情就知道他明顯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說朱六,你不會是因為姓朱,腦袋也變的和豬一樣了吧。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難道還想要尹師兄親口跑來告訴你,他是什麽靈根。”


    馬師兄雙目一瞪,一臉鄙夷之色的開口打擊道。看樣子,如果這位被叫做朱六的在不識抬舉,他不介意替那位尹師兄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愚蠢的家夥。


    “哈哈,馬師兄說笑了,師弟我哪敢有那個膽子讓尹師兄給給我說來著,隻是有些替尹師兄擔心而已。我可是聽說前天出了一個符籙狂魔,一出手就是上百張的符籙,簡直是神擋殺神、佛當殺佛,不知道他能獲得第幾名了。”


    朱六打了個哈哈,趕緊將事情扯開。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因為自己的說話失誤,被這位尹師兄的鐵杆追隨者給教訓一頓。


    本來已經打算在去旁邊聽聽的張鵬,聽到這頓時停了下來。一聽到什麽符籙狂魔,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符籙狂魔是誰,但是直覺告訴他,這絕對和自己有很大關係。


    於是他決定再停留一會,看看能不能從對方的口中,獲得更多有用的消息。要是說的不是自己,那自己可就要小心了。不要被別人拿著自己的看家本領,把自己打的滿地找牙,那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沒讓張鵬失望的是,那馬師兄聽完之後,就再次開口解釋了起來:


    “嗨,你說那小子,的確是個煞星。聽說平時那個不可一世的燕宗,也被他打的滿地找牙,連媽都不認識了。


    聽人說那個小子叫張鵬,本身就是個製符師。平時除了售賣一些符籙外,很少露麵。不過那小子即使是位製符師,想來在這兩天的比試當中,也應該用的差不多了吧。


    畢竟攻擊姓的符籙可都是一次姓的,以那小子的那點修為,估計能進入三十強都夠嗆的。”這位馬師兄一臉神氣,況況而談,似乎對於他們所說的這位符籙狂魔,還做過深入的調查了解似得。


    張鵬聽到這,心裏頓時咯噔跳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麽低調,還是這麽快被人查出根底來了。也幸好自己所用的是符籙,不然要是其他東西,估計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算計上。看來自己自從入山以來,選擇的低調做人果然是個明智之選。


    接下來張鵬又在廣場之中轉了數圈,聽到了十來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信息之後。今天的三十強入圍比賽抽簽就正式開始了。


    和自己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同的是,自己不是被直接定位到最後能夠獲得築基丹的三十名幸運兒。而是需要在和這最後一百二十個名額當中,獲得晉級前三十名的名額。這個結果讓張鵬心裏微微有些失落起來,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天真了一些。


    而此次抽簽同前一次抽簽過程也是不同的,這次他們被要求將自己比試通過的玉簡鐫刻上自己的名字。再放到抽簽用的紅木大箱之內,在經過門內長老施法後,再次抽取比試對手的玉簡。


    張鵬抽取到的是一名叫薑明的對手,這個名字他之前並沒有在他人議論當中聽到有人提及過。但是能夠打敗那麽多的師兄弟,晉級到這最後的一百二十名,想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夥。


    估計多半是一位和自己有一樣想法的家夥吧。雖然名聲不顯,但張鵬對於這種家夥卻是更為忌憚三分的。


    大比很快就進入到正式開始,張鵬也在近一個時辰之後和他的第一位對手薑明展開了比試。


    不過為了晉級前三十強,在比賽一開始使,張鵬就用火雲旗佯攻對手。再利用自己身法的優勢,用兩枚高階的符籙瞬間破開對方的防禦護罩之後,再瞬間製住對手,輕鬆贏得了第一場比試。


    .........


    “這位師弟,不管你是如何能夠晉級到前三十強的。不過遇到了我,嘿嘿,你就別想再有機會往前了,就算是你倒黴吧。


    不過看在同門師兄弟的情分上,我也給你個忠告吧。現在趕緊認輸走人,還來得及。不然被打的境界掉落或是半死不活,可就怨不得為兄我了。”


    一長有劍眉、鷹目,麵色晰白的英俊青年雙手倒背,抬首望天的背對著張鵬緩緩說道。雖然語態平緩,但是口氣確實惡毒、刁鑽,大的嚇死人。


    “哦,不知這位師兄為何有此信心,師弟我倒也不是泥捏的。就是不知道師兄的本領,是否有你的口氣大,師弟我到是想見識一二的。”張鵬緩緩開口回道。


    自從二個時辰前自己通過取巧的手段,很僥幸的就奪得了前三十名的名額。想到反正都已經獲得了築基丹的獎勵資格,就在這局比試當中有意輸掉,繼續自己的低調表現。


    但是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的囂張與張狂,其人的語氣及態度讓人一稍微一接觸就感到極度的不爽。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了,更何況張鵬也還是個熱血未退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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