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後,張鵬一路草木皆兵的回到天劍城中。其剛一進城,便發現有所不對,此時整個天劍城似是活了一般,天上、地下人來人往整個一幅歡天喜地的歡樂氣象,再無一絲之前大戰時的緊張氣氛。


    見此張鵬疑惑之極,但卻並未表現出絲毫異色,而是抬手放出天風葉朝著城中心處一飛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張鵬落在了一座修建的頗為精美的閣樓門前,隨後便毫無異色般的朝著閣樓之內一走去。


    一進閣樓,想象中偌大寬廣的大廳並未出現,入眼處隻有一間四五丈大小的小屋,其大小完全與其外麵的閣樓大小不成比例,讓人感覺詫異無比。


    不過屋子雖然不大,但卻裝飾的異常精美。牆壁之上不但雕龍刻鳳的刻畫有各種精美的圖案,更是密密麻麻的安放有各種流光溢彩的珍稀靈珠以及繪製精美靈卷密畫,將整個屋子渲染的珠光寶氣、富貴異常。


    而在屋子的入門處設有一數尺來長的金絲木櫃台,在其櫃台後卻是盤坐著一名閉目打坐的綠袍青年。除此整間屋子的中間地麵還並排在兩個丈許大小的法陣,顯得惹眼之極以外,便再無其他。


    一感應到有人進來,盤坐在櫃台後的青年立即雙目一睜,站立而起的說道:


    “不知道友是想租借密室了,還是隻想在大廳之內品茶了?”


    “給我來間密室吧,順便給我叫一名消息靈通的風信子上來。”張鵬平和的說道,絲毫沒有想要進大廳品茶的意思。


    畢竟他現在情況非常糟糕,不僅功法跌落到了練氣期四層,就是體內的大量暗傷也需要他及時調理。來這裏隻是為了能夠了解清楚大戰的情況,做好萬全的準備,避免自己的閉關恢複不受影響。


    “總共三塊靈石,請道友再此稍等片刻,我這就為您即可召集風信子。”青年熱情洋溢的說完之後,就摸出一張傳音符,對著其符嘴唇微動的起伏了數下之後,就揚手一揮,將其拋了出去。


    看著化為一團火光飛出的傳音符,張鵬麵色柔和的單手一拍儲物袋,頓時白光一閃,三顆低階靈石就一閃出現在了金絲木櫃台上。


    見到張鵬如此幹脆的就掏出三塊低階靈石,其綠袍青年微微一怔,隨後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張鵬一眼後,才迅速將櫃台上的靈石收了起來。


    這倒不是青年有什麽不好的想法,而是三塊低階靈石對於他們這種練氣期的低階修煉者來說卻是一筆巨大的花費,不是什麽人想拿都能拿的出的。


    而他觀張鵬修為平平,麵容蒼白、無血,一副大病之中的病殃殃的樣子,穿著也不像是什麽世家弟子或是門派弟子,因此他才會對其多打量了兩眼。


    張鵬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出手幹脆,卻是讓對方對自己高看了不少。而青年並不知道的是自從張鵬擊殺了那頭蛟頭魚身的妖獸之後,就從其身上繳獲了數十萬近百萬的靈石,因此從靈石上來說張鵬並不缺少靈石,也就自然不會在此方麵有所計較什麽。


    而另一方麵則是隨著張鵬的修為漸高,高階修士的那種行事風格也就漸漸融入其骨子,因此此等小事他並未他留意。


    一見到對方有些羨慕的朝自己看來,張鵬並未露出什麽不滿,反而難道露出一絲微笑對著其笑了笑,隨後就有一搭沒有搭的和對方閑聊了起來。


    “在下張鵬,看道友修煉如此之勤,想來也是苦修之人,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越璟,哪算的上是什麽苦修之士,隻是在此看護門麵,閑來無事,做做樣子罷了,讓道友見笑了。”聽聞張鵬之言,綠袍青年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的連連擺手說道。


    聽到青年此話,張鵬卻是絲毫不以為然的接著大讚了對方一句道:


    “越道友此話就有些過謙了,誰都知道我們修仙之人不僅需要擁有好的資質,更是需要勤奮不墜的大毅力苦修,越道友這樣絕對算的上是苦修之士。”


    聽到張鵬此話,即使綠袍青年平常臉皮再厚,此時也聽得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其一下對張鵬的好感頓時上升數倍,臉上尷尬之色一斂,就微然開口道:


    “既然張道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來在下在解釋就顯得真是自大不妥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在下可沒有張道友這等身家,也隻有在修煉一途上多下些苦工,希望能夠更進一步吧。”


    “身家?”聽聞這話,張鵬一愣,但隨即立即反應過來,想來定是自己剛才的舉動讓其對方有所猜測吧,畢竟以他現在練氣四層的修為來說,三塊靈石卻是是一筆很大的花銷了。想到這張鵬臉上笑容頓時一收,略帶尷尬之色的說道:


    “讓越道友見笑了,在下這點身家可並非如越兄所想,隻是運氣好了一點,這次出海之時偶然拾到一隻妖獸屍體換了一些靈石罷了。”


    “哦,張道友居然有如此機緣,這倒是羨煞旁人。不過,道友的這種機緣,恐怕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再有人遇上了。”聽聞之後,青年先是露出羨慕之色,但轉眼又似想到什麽似的,又有些患得患失的起來。


    “哦,此話怎講?”張鵬麵現疑惑之色的追問了一句。


    “張道友不會不知兩族大戰已經結束了吧?”越璟一臉怪異的盯著張鵬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在下剛剛從外海回來,還真不知道兩族大戰已經結束。到此也就是想探聽一下妖族動向,免得自己出海之時稀裏糊塗的丟了小命。但現在越道友說兩族大戰已經結束,這是怎麽一回事,能否為在下解說一二。”聽聞越璟之話,張鵬心裏猛然一動,但麵上卻是絲毫異色未露的繼續追問道。


    “原來如此,我說這麽大的事張道友怎麽可能會一點也不知情。”越璟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臉上的疑惑之色才漸漸盡去,像是終於釋疑了一般。隨後其話語略微一頓,像是在整理什麽似的,過了一個呼吸之後,才有緩聲說道:


    “半月之前,聖城發布消息說與妖族簽訂百年停戰協議,要我們近期不要潛出金鵬島以外的人族勢力範圍去獵殺妖獸,以免引起兩族誤會,導致協議失敗。”


    “哦,盡然有這種事存在,妖族不是一直勢大,這次更是誓要滅絕我族,他們又可能和我族簽訂這種協議了?”聽聞越璟話後,張鵬並未露出任何興奮之色,反而是露出一幅震驚之極的表情,順口便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太具體的事也就不是我們這個階層的能夠接觸到的了?但不管怎麽說兩族大戰結束,大家終於可以不用為大戰之事晃晃不可終曰,而可以安心修煉了。”越璟倒是沒有張鵬的那些疑惑,顯得頗為高興的說道。


    聽聞越璟此話,張鵬並沒有開口回答什麽,隻是不置可否的略微點了點頭,就要再說什麽之時,突然便感覺到什麽的,立即閉口不語起來。


    數息之後,門口人影一晃,一名長相頗好,身穿儒袍的四十許歲中年就快速走了進來,其看來綠袍青年越璟及張鵬一眼後,就麵露笑容的說道:


    “越璟,是這位道友需要消息嗎?”


    中年人看似是跟櫃台之後的綠袍青年人在說話,但實際上卻是對著張鵬在說。


    “不錯,正是在下需要消息。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麻煩越道友給我們引領一下路。”沒等越璟回答什麽,張鵬就搶先一步的冷冷說道。其態度一點也不似剛才那般,聽得綠袍青年越璟就是一愣。


    不過綠袍青年越璟對此倒是見慣不慣,倒也未露出什麽不愉之色,一句:


    “請跟我來”之後,就率先一步的朝著房屋中間的法陣一走而去。


    待到張鵬與儒袍男子走到法陣之前時,越璟將一麵似金非金的玉牌往張鵬手上一遞,就再次開口道:


    “這是密室的禁製令牌,隻要對準與其禁製令牌數字相同的密室施法,便可將其密室禁製破開。隨後再次施法便可關閉禁製,臨走之時,此麵禁製必須退還本閣,還請妥善保管。現在兩位請站到傳送陣上,我這就為兩位施法傳送”


    張鵬接過令牌,見上麵刻畫有一個較為醒目的銀色古篆數字六,在其周圍還雕刻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古怪符文及銀色紋路,讓其看起來顯得略微不凡,就再也看不出其它的了。


    在略微打量了手中的令牌幾眼之後,發現此塊令牌除卻式樣以及大小與自己洞府的禁製令牌不一樣外,其它的倒是無異之後,他就在未有興趣。將其往一收之後,就朝著青年身前的傳送陣一走而去。


    而那名儒袍男子見到張鵬已向傳送陣走去,自然也就更無二話般的緊跟在其後,也幾步走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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