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九個被罰跑圈的人,氣喘籲籲、愁眉苦臉地跑步,陸排長麵無表情。


    對於部隊的人來說,這樣的體力懲罰可謂是家常便飯,陸排長當新兵的時候,也經常遭到懲罰。


    所以多跑兩圈八百米的這點運動量,在他看來實在是毛毛雨。


    不過其他同學則是不一樣了。他們雖然個個都是年紀輕輕,但畢竟像這樣的運動還是比較少的。


    剛才他們跑了幾圈,幾乎都很累了。看著被罰跑的人,身心俱疲,他們也是心有戚戚焉。


    葉青天和錢良棟所在的兩個寢室的室友,個個慶幸不已。


    他們下定決心,今後這個被子,絕對不能等到早上疊!


    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剛才那九個人的下場。


    趙偉東等九人好不容易跑完了,個個唉聲歎氣地回到了隊列。


    陸排長再次嚴肅地強調了紀律。他警告說,以後要是誰再遲到,將視情況酌情增加懲罰的運動量。


    “等會兒回去,繼續練習一會兒內務,然後就去吃飯!解散!”隨著陸排長一聲口令,同學們個個如釋重負地回到了寢室。


    “孟超,你去看看隔壁那兩個寢室,打聽一下,他們為什麽沒有人罰跑啊?我懷疑他們在作弊!”


    回到寢室,趙偉東邊整理床鋪,邊對同樣被罰跑的室友孟超低聲說道。


    趙偉東是個比較有心計的人,他剛才仔細看了看罰跑圈的人,葉青天和錢良棟的寢室,竟然一個都沒有,他覺得肯定有人疊被子時是在糊弄,要不然實在是太巧合了。


    他和韋蒼山的兩個寢室,都超過一半的人沒有疊好被子,那兩個寢室也實在是運氣太好了吧?


    孟超一聽,也覺得頗有蹊蹺。他是中海省的人,從小受周邊的人耳濡目染,對於做生意很有一套。


    他剛到南都,就覺得趙偉東是個人物,一直在刻意接近,所以對於趙偉東他是言聽計從。


    孟超鬼鬼祟祟地跑到旁邊錢良棟的寢室,偷偷地問錢良棟道:“胖子,你們寢室這麽牛叉,早上一個都沒有被罰的,疊被子這麽難的事情,你們竟然很快就疊好了?”


    錢良棟的老爸也是煤老板,他也精明得很。對於孟超這個趙偉東的跟屁蟲,他一直就沒有好感。


    於是他笑哈哈地說道:“我們的秘訣隻有一個,那就是提前十分鍾起床。不像你們睡到吹起床號。唉,現在困死了。”


    說罷,錢良棟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


    孟超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其他人,錢良棟的室友也跟他保持一致,個個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孟超走了出去,後麵傳來一陣笑聲,他覺得可能有詐,但又不好再回頭。


    走到葉青天寢室的門口,孟超想了想,還是各個擊破的比較好。


    “馮追雲,你出來下,我找你有點事情。”孟超在門口喊道。


    他跟馮追雲都是南方人,平時有點來往,關係還算不錯。


    馮追雲趕緊出來,問道:“孟超,找我什麽事?”


    孟超拉著馮追雲往旁邊走了走,說道:“今天早上我被罰跑了,累死了。你們疊被子怎麽那麽快啊?”


    馮追雲也是個精明人,他笑眯眯地說道:“孟超,你得把你的貨給我一部分,我這邊的貨太少了。”


    孟超臉色一僵,不過他想到趙偉東的囑托,還是咬牙同意了:“好,給你二十個,多了沒有。”


    馮追雲這才得意地笑道:“嗨,我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蓋被子!所以早上都不用疊。”


    孟超如夢初醒,拍了下大腿道:“哎呀,我怎麽沒想到呢。馮追雲,謝謝你啦!”


    “沒關係,趕緊把貨給我。”馮追雲眯著眼睛笑道。


    幾分鍾後,孟超拿著一個塑料袋,交給了馮追雲,不甘地說道:“馮追雲,被你賺了。”


    看著孟超急匆匆地離開,馮追雲搖了搖頭,笑眯眯地回到寢室。


    張浩遠笑道:“老七,孟超那小子找你什麽事情?”


    馮追雲高興地說道:“他被罰跑圈了,來問我怎麽才能把被子疊得又好又快啦!”


    張浩遠忙道:“你怎麽說的?”


    馮追雲笑道:“我就說昨天晚上沒有蓋被子,保持原樣。”


    室友們個個大笑不已。


    張浩遠卻拍了拍大腿道:“老七你太老實了!就不該告訴他們實話,讓他們下次繼續被罰。”


    葉青天也跟張浩遠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他卻沒有表達出來,而是用手指著張浩遠道:“老四,你太狡詐了!”


    老大李飛說道:“話說這個辦法還是我想出來的,錢良棟已經答應請我吃飯了!什麽時候你們也請老大我吃兩頓。”


    張浩遠歎息道:“現在估計大家都知道了,明天早上肯定沒有人再遲到了。”


    馮追雲嘿嘿幹笑道:“我這個情報還是很值錢的。孟超給了我這個,我才告訴他的。”


    說罷,馮追雲拿出一個塑料袋,打了開來,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堆小瓶的風油精。


    張浩遠喜道:“我艸,是風油精,給我一瓶,今天早上我都被蚊子咬死了!”


    馮追雲一把收起了塑料袋,說道:“四哥,這是我拿來掙錢的!這裏麵除了老大可以免費得,其他人可不行啊。”


    李飛眼前一亮道:“不錯。你的情報來源於我的創意。快給我拿個五六瓶。”


    馮追雲為難道:“老大,我這風油精,要兩元錢一瓶的。最多給你兩瓶。”


    張浩遠嚷道:“我艸,你這個南蠻子太精明了,四五毛錢一瓶的風油精,你敢賣兩塊錢?”


    馮追雲嘿嘿笑道:“這就是市場經濟,你不懂的。”


    葉青天看著哭笑不得,他不禁佩服這南方人的市場經營意識,這可是囤積居奇啊。他問道:“老七,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東西值錢的?”


    馮追雲笑道:“上次在寶珠泉我就被蚊子咬過。而且我有個老鄉是物理係的,他在江浦這邊,前兩天參加同鄉聚會,他說江浦校區的蚊子又大又多,我就想批發一部分。去批發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孟超也在買這個,所以剛才就敲詐了他一些。”


    葉青天不禁歎道:“你們南方人實在是天生的商人!佩服啊。”


    經商是一種天賦,能把一些信息轉化為賺錢的方法,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本事的。


    而南廣的人和中海的人,在改革開放之後如魚得水,個個賺得盆滿缽滿,不是沒有原因的。


    其他人也去過寶珠泉,包括葉青天,就沒有想過這個倒賣的方法,可是馮追雲和孟超,就能夠從中看到商機,並立即采取行動,不得不讓人感歎。


    張浩遠卻怒道:“你小子敢賺兄弟們的錢,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馮追雲趕忙陪笑道:“這樣吧,我們寢室的人,誰想要我就給一瓶,老大給兩瓶。”


    張浩遠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給我一個!”


    李飛沉吟道:“老七,多給我幾瓶,我有用。”


    馮追雲忙道:“老大,真的就兩瓶,你也不能讓兄弟賠本不是。你要多了又有什麽用啊?”


    李飛卻期期艾艾地說不出原因來。


    葉青天忽然想起在寶珠泉的那晚上,聽說李飛對穀煙很有好感,估計就是這個了。


    於是葉青天笑道:“老大,我不怕蚊子咬,我那瓶就轉給你了。”


    葉青天倒不是說假話,他有中丹田,確實不怕蚊子咬,而且這裏的蚊子似乎也有靈姓,好像感知到了葉青天的特殊體質,從到江浦這邊之後,葉青天從來沒有被蚊子咬過。


    耿紹祖看了葉青天一眼,心照不宣地說道:“怪了,蚊子也不咬我。我的那瓶也給老大了。”


    葉青天微笑點頭,他後來琢磨了一下,這個耿紹祖除了練功,似乎身上還攜帶著一些危險的東西,不知道是藥物還是武器,反正讓他經常有一種可怕的感覺。


    看來蚊子不咬他,應該也是真的。但應該不是跟自己一樣,擁有一處中丹田,記得師叔祖童破軍說過,當今天下,開發出中丹田的隻有他和葉青天兩個人。


    李飛喜道:“還是老二和老五好。多謝多謝。四瓶應該差不多了。”


    聶海榮道:“我可是怕蚊子咬,必須要一瓶。”


    張浩遠倒是知道李飛的心思,他指著馮追雲道:“老七,你知道老大要這個幹什麽?是要送給他女朋友穀煙的!到時候他們能不能成,很有可能就著落在這風油精身上!你這麽摳門,到時候他們倆成不了你可就成了罪人了!”


    李飛的黑臉略略有些發紅,嘿嘿笑著沒說話。


    馮追雲連忙訕訕地說道:“我哪裏知道這事啊?老大你早說啊,要幾瓶我都給你!”


    李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寢室有七個人,你總共連我的給八瓶就好!”


    眾人見李飛明確表態了,不禁說道:“好,老大加油!”


    張浩遠大叫道:“阿米爾,衝!”


    老八淩雲誌也拿了一瓶風油精,說道:“各位兄長,我都餓死了,去吃飯了!”


    到了食堂,李飛東張西望,終於發現了穀煙,他鼓足勇氣跑上前去,說他有不少風油精,想送給穀煙幾瓶。


    穀煙長相秀美姓格內向,她對於李飛也有印象,在寶珠泉的時候,李飛就好幾次跟她說話。


    現在看到這個黑大個又來搭訕,本來穀煙很是不好意思,不過一聽是可以防治蚊蟲的風油精,登時就兩眼放光,連聲道謝地接了過去。


    這兩天她們女生可是被咬慘了。特別是穀煙,白嫩的臉上還被咬了個包,這讓愛美的她心疼不已。幾個女生去這個校區的小賣部買防蚊的藥物,才發現竟然早就賣斷貨了。


    如今這風油精,可謂是天上掉餡餅,她哪有不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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