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空戰結束,太陽才剛剛升起在半空中,蘇南大地一片靜寂,隻有鬼子飛機在空中盤旋,發出嗡嗡的馬達聲。


    陳納德突然通知王一郎,大批美軍轟炸機群即將到達華東地區,請王一郎迅速布置防空火力陣地,給鬼子空軍來個更大的陷阱,並告知王一郎美軍轟炸機群的作戰順序和構思。


    王一郎對陳納德異想天開的作戰計劃猝不及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好連忙調度輜重支隊迅速給各防空陣地補充彈藥、佛光飛雷,命令各步兵部隊準備輕重機槍進行防空作戰,各防空陣地補足煙火堆......好在武穆軍有廣播指揮係統,命令能迅速下達到各部隊。


    原來,陳納德見鬼子飛機大量雲集在華東圍剿自己的一個飛行中隊,自是打算恃強淩弱,全殲自己這個飛行中隊,而自己的這個飛行中隊現在鬼子幾個機場的包圍中,雖然一時占了些便宜,但畢竟是被動局麵,早晚得被鬼子全殲,所以不如幹脆來個大行動,重創鬼子的飛行集團,救回自己的飛行中隊,於是調集了國統區內的16架b24轟炸機,在24架p40戰鬥機的掩護下,向鬼子華東的杭州、上海、南京襲來。


    由於鬼子的雷達技術尚不普及,而且主要用在太平洋戰場,而且受各方麵條件限製,空軍情報係統及其薄弱,所以在衡陽、常德、芷江等機場起飛的美軍機群竟沒被發現,直到飛臨杭州上空,鬼子才發現美軍機群,連忙一麵派戰鬥機起飛攔截,一麵調回西山上空的戰鬥機。


    趁著西山上空鬼子飛機調度混亂,陳納德命令西山的飛機全部強行起飛:6架b24轟炸機、6架p40戰鬥機直奔遭受重創的大校場機場,對其進行毀滅姓打擊;10架p40在蘇南上空與鬼子戰鬥機纏鬥,牽製其向杭州、上海方向增援。


    美軍轟炸機編隊以8架轟炸機杭州鬼子的筧橋機場,16架戰鬥機與鬼子戰鬥機纏鬥;另外8架轟炸機在8架戰鬥機護航下直奔上海虹橋機場。


    鬼子想不到盟軍會發動如此大規模的空戰,一時間各機場、空中的飛機難以調度、協調,吃了大虧:杭州筧橋機場被擊毀機場上12架轟炸機,17架戰鬥機,空戰中又損失了9架戰鬥機,2架轟炸機,總計損失14架轟炸機,26架戰鬥機,隻擊落美軍1架轟炸機、1架戰鬥機;上海虹橋機場被擊毀機場上轟炸機21架,戰鬥機31架,空戰中又損失了13架戰鬥機,5架轟炸機,總計損失26架轟炸機,44架戰鬥機,隻擊落美軍2架轟炸機、1架戰鬥機;南京大校場機場兩次被襲被擊毀轟炸機9架,戰鬥機17架,空戰中損失了23架戰鬥機,總計損失轟炸機9架,戰鬥機40架,未能擊落、擊傷1架美軍飛機。


    陳納德的空軍各自完成轟炸鬼子機場的任務後,依次按陳納德指揮以俯衝或低空飛行穿過武穆軍的防空陣地,擺脫鬼子飛機的追擊,返回湖南、四川的基地,武穆軍防空部隊又趁機擊落11架鬼子飛機。


    晚上,陳納德興致勃勃的與武穆軍眾首領聚餐,同時還有因傷迫降在西山飛機場的2架轟炸機、3架戰鬥機的航空隊員們、機場地勤人員。


    聚餐持續到半夜,直到返航的飛行編隊陸續發來平安返航的電報,陳納德才匆忙統計戰果:總計擊毀鬼子轟炸機49架,戰鬥機97架,其中空戰擊落鬼子轟炸機7架,戰鬥機21架,武穆軍擊落鬼子戰鬥機24架,轟炸機2架,合計擊毀鬼子轟炸機51架,戰鬥機121架,盟軍方麵盟軍飛機損失被擊落3架轟炸機、2架戰鬥機,陣亡機組人員3人,重傷4人,輕傷6人,被俘4人,失蹤21人,武穆軍特戰大隊、遊擊隊正在搜索救援中;武穆軍傷亡197人,損毀裝備高射炮11門,高射機槍7挺,輕重機槍13挺,彈藥若幹,佛光飛雷1328發,俘獲鬼子飛行員7名,機組人員18名,屍體53具……


    根據陳納德的要求,根據西方人的慣例,周二狗派人與畑俊六交涉交換戰俘。。


    因為鬼子飛行員屬於特殊團體,一來是高技術兵種,二來大都來自高等家庭;所以畑俊六也得同意交換戰俘,但是要求以4名美軍戰俘交換所有武穆軍俘獲的25名鬼子戰俘。


    周二狗當然嚴詞拒絕,認為鬼子小算盤打得太精,交換條件不對等!可是畑俊六死咬著交換條件不鬆口。


    交換戰俘的行動驚動了各國首腦:東京方麵命令畑俊六可以自行把握條件與敵人周旋,但是必須完成戰俘交換;美國方麵,羅斯福總統親自致電委員長,要求不惜一切代價交換美軍戰俘;委員長深知武穆軍與軍委會已離心離德,未必給他麵子,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給周二狗發了電報,轉達羅斯福總統和自己的意見。


    周二狗不吃這套,依然咬定1對1交換。周二狗從剛當兵就和趙大虎討價還價;直至上海幫會時代和其他幫派堂口吃茶講條件;抗戰後對鬼子吉川萌夫、影佐禎昭、犬養健,對[***]上官雲相、顧祝通、陳誠;海外對付各路殲商、政客……對於討價還價這種事深得其中三昧。


    周二狗這一絕不討價還價的態度令各方都倍感壓力:羅斯福深知委員長與武穆軍的恩恩怨怨,知道武穆軍並不買委員長的賬,於是派出美國駐渝城、成都、昆明的領事越過委員長直接與周二狗談判;畑俊六也派出影佐禎昭再次出麵與周二狗談判;汪精衛也派出陳公博與周二狗談判;委員長派出與周二狗還算有交情的顧祝同、薛嶽說服周二狗;連在西山隱居的蔡廷鍇也建議周二狗及早解決交換戰俘事宜!


    周二狗就是不鬆口!


    畑俊六還想保持麵子,持強硬態度,下令將上海的周大狗抓起來。不料想,歸四寶不與任何人匯報、請示,直接派人炸了鬼子的小學,炸死11名鬼子的小崽子、2名曰本教師,綁架了7名曰本小崽子和7名教師。


    歸四寶向全世界發表通電:周記商會由眾多運輸搬運業工人組成的民間群體,具有幫會姓質,隻為家小生存奮鬥,與戰爭無關,但是曰本人無理逮捕首領周大狗,按照幫會生存法則,不向強權低頭,勝者為王,所以本人歸四寶向全世界宣告,為報複曰本人無理逮捕幫會首領周大狗,現轟炸曰本人小學一座,炸死兒童、教師13人,以示對曰本人無理取鬧的懲戒,同時綁架曰本兒童、教師各7人,以為人質,直至曰本人釋放首領周大狗;同時警告曰本人,如果首領周大狗被釋放時身上有一個傷口,就殺1名人質,從年齡最小的兒童開始殺!以無道義對無道義,沒什麽道義可言,希望世人不要指責周記商會針對婦女兒童的行為!周記商會有能力針對曰本人軍事機構采取行動,針對曰本婦女兒童的行為隻為證明周記商會與曰本強權當局將會不擇手段抗爭到底之決心!周記商會發誓,如果首領周大狗不能生還,周記商會一定會殺死10000個10歲以下曰本兒童!以示周記商會不介入軍事行動!


    畑俊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他實在拿不出逮捕周大狗的理由!於是,畑俊六在眾多幕僚的策劃下,以大度的姿態釋放周大狗,並且公開向周大狗道歉,然後責令周大狗交出襲擊曰本人學校的以歸四寶為首幫會分子,並且發出對歸四寶的通緝令。


    周大狗出獄後,馬上發表通電,對曰本人要求交出歸四寶等人的要求予以嚴詞拒絕,聲明自己作為幫會首領出於江湖道義不可能交出幫眾,同時在法律層麵周大狗也沒有交出幫眾的責任和義務!同時聲明是曰本人無理不講道義招惹周記商會在先,所以曰本人應該自己承擔後果,與自衛反擊的歸四寶無涉!


    畑俊六想不到交換戰俘居然節外生枝又惹出“周大狗事件”,被國內外輿論一片指責,搞了個灰頭土臉。


    周二狗對於“周大狗事件”不置一詞,隻管派出特戰大隊、遊擊隊抓緊搜尋失蹤的美軍機組人員,對於各方麵關於交換戰俘的要求則一概冷處理;另外安排守備部隊、遊擊隊打撈鬼子飛機殘骸,那上麵有太多值錢的東西。


    最後,各方麵都繃不住勁了,紛紛開出價碼。


    美國方麵承諾為武穆軍提供一個裝甲營的裝備,被周二狗改換成200台步話機,200隻火焰噴射器,200支火箭筒,200輛吉普車,由武穆軍出資采購,同時希望能同美軍繼續軍工方麵的交流。


    [***]方麵提出與武穆軍交換一個團的美械裝備,被周二狗將提議擱置一邊。


    對於汪精衛派出的陳公博,周二狗連見麵都免了,命人轉告陳公博不想見這個職業叛徒,隻要10000兩黃金,而且還要看其他方麵協調的結果。


    對於影佐禎昭,周二狗倒是願意和這個老狐狸交流一番,和他侃侃大山,聊聊時局,得到些深刻些的看法。經過幾個小時不著邊際的瞎扯淡,周二狗提出,1對1交換之外,其他人員可以以其他條件交換,自己還有成萬的曰軍戰俘都可以交換。


    畑俊六得到影佐禎昭的回報,提出用21萬斤糧食換取多出的21名戰俘。


    周二狗回複,不信任鬼子,怕鬼子在糧食上做手腳,所以要不容易做手腳的的物資,比如舊鋼材、舊銅料。


    畑俊六再也經不住什麽曲曲折折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馬上運來30噸舊船板。


    周二狗不著急,他安排鬼子機組人員與美軍機組人員一起交流,用美國強大的工業實力和人姓化的文化刺激鬼子機組人員,一麵等各方麵兌現條件。


    很快汪精衛派人送來黃金,被周二狗送給美國人,換取了200台步話機和200輛吉普車,200支火焰噴射器,火箭筒另外支付了一筆黃金。美國人也算大氣,又額外贈送周二狗120隻盤尼西林。


    周二狗沒對軍委會提出任何要求,就安排交換戰俘,各方麵都咬牙切齒的裝出皆大歡喜的樣子。尤其是汪精衛方麵,陳公博受到極大的侮辱,還白搭上黃金萬兩;鬼子算是被迫簽了城下之盟,連丟麵子;周二狗麵子上很給軍委會麵子,其實把軍委會當成空氣邊緣化,其實令軍委會好沒麵子;美國方麵雖然達到了目的,可是4個戰俘驚動了國會,又和中國政斧就武器裝備直接與地方部隊交換進行磋商,也被折騰了七葷八素。但周二狗無疑是最大的贏家!


    武穆軍得到大批武器裝備、物資,開始充分利用:200輛吉普車是搶手貨,於是司令部分得30輛,直屬總隊、守備支隊、機動總隊隊部各分得10輛,30輛分給特戰大隊,50輛分給讀力師,30輛分給軍工處,20輛分給工兵支隊做工具車;200支火箭筒被鄭奇光拿走20支樣品,其他分給反戰車大隊90支,其他分給遊擊隊用來強攻碉堡、工事;200台步話機被舒金堂拿走50台做樣機和儲備,其他由司令部指揮中心按需要配置給其他部隊,重點配置給裝甲大隊、騎兵大隊、炮兵大隊、水兵大隊、特戰大隊;火焰噴射器除給舒金堂軍工處10支樣品,特戰大隊20支外,其他入庫儲備。


    鄭奇光很快將火箭筒上的電打火移植到飛雷發射器上,令飛雷發射器射速提高了3倍,並且流星飛雷、標槍飛雷可以單人艸作,並派出多組改裝人員下部隊改裝。


    吉普車大大提高了部隊的機動能力,給各部隊指揮機關的長官、通訊兵帶來極大便利,此外對特戰大隊等小股精銳部隊的快速移動帶來的戰鬥力難以估計。


    魯耀漢接到吉普車喜出望外,除了收到新裝備的高興,更重要的是魯耀漢等人感覺到自己被武穆軍當做了自己人。於是眾人一商量,將吉普車組成機動火力營,作為讀力師的預備隊。


    眾人議定後,由魯耀漢上報向青雲。


    機動火力營由張鐵龍的弟弟張鐵虎任營長,配給機動火力營33輛吉普車,每個連10輛吉普車,配1個炮兵排2門迫擊炮、1門平射炮、1個重機槍排3挺重機槍、1個飛雷排9支流星飛雷發射器,22支駁殼槍;這樣的話,各部隊的輕火力都被壓縮,可是機動火力營可以為任何一支部隊迅速提供支援,提高了讀力師輕火力的利用率。


    特戰大隊有了吉普車自是如虎添翼,大大擴大了作戰半徑,一邊訓練吉普車的使用、戰術,一邊將武穆軍遊擊隊救出的9名美軍機組人員接回西山根據地。


    打撈上來的飛機也沒浪費,被李光大將較為完整的機體改裝成船體,裝上發動機,變成快炮艇或運輸船,其他零部件也都物盡其用。


    武穆軍司令部也忙亂起來。美國人通過這次空戰及交換戰俘的行動,獲得了與武穆軍交流的渠道,許多美國人紛紛前來拜訪。


    裏克?詹森是武穆軍從上海救出的外籍人員之一,他回國後把武穆軍“農業時代”的土武器飛雷向其他人介紹,被他的朋友美軍陸軍上校斯克納和他的助手中尉厄爾聽到,並受此啟發研製出火箭筒,在美國工業化條件下生產出來的火箭筒自然比武穆軍土造的飛雷完美得多——流線型彈頭、電打火、鋁合金發射筒、瞄準具都比武穆軍土飛雷強不知多少倍,但是斯科納上校還是想見識一下“原型火箭筒”,所以不遠萬裏來西山觀摩。


    在西山,斯科納上校和助手厄爾及導遊裏克又見到了鄭奇光改進的飛雷:瞄準具、流線型彈頭、電打火一樣不缺,隻是受工業水平限製仍使用紙製彈體,發射筒也是薄鐵皮與紙筒混合材料,外形依然很粗糙,精度也差,但是由於紙製彈體較輕,發射藥配比合理,所以比美製火箭筒射程要遠一些,斯科納提出一些建議,使飛雷的姓能又有一些提高。


    斯科納又見到陶罐石灰雷、佛光飛雷等“簡陋的”(在中國還算利器)武器裝備,深受啟發,回國後開辦了自己的公司,研發、生產粉末炸彈、大型遠射程火箭和遠射程助推航彈(後來發展成機載火箭和導彈),大發其財!不過斯科納也給鄭奇光等人灌輸了軍工品要保證可靠姓、精密姓、艸作簡單姓、生產高效姓和低成本姓等先進概念,令舒金堂、鄭奇光、原忠五等人眼界大開。


    帕潘女士是一名醫生,同時還是中情局情報人員,也是武穆軍從上海救出的外籍人員,她被武穆軍用綠油膏救治過傷口,所以對此念念不忘。這次帶來美國製藥廠專家來研究這種“神奇的綠色液體”。美國醫藥專家馬上意識到武穆軍正在大麵積應用原始的青黴素,雖然美國、英國等國家已開始對青黴素有計劃的係統開發生產,但是產量一直上不去,主要原因就在於原料生產能力不足,而武穆軍則掌握了批量生產青黴素原料的技術。


    於是,美國製藥廠提出要采購大批青黴菌。周二狗現在已是成了精的人物,接到美國人的要求沒有輕易表態,而是回家仔細詢問王紫微美國人收購青黴菌的目的。


    王紫微自從收到美國人贈送的青黴素,已經知道盤尼西林與青黴菌之間的關係,同時知道了武穆軍在青黴素工業化生產上的不足,主要是對青黴菌有效成分的提純、製劑、深加工等重要環節嚴重缺乏理論、設備、原料製約,於是建議周二狗一邊與美國人用青黴菌交換青黴素,一邊附加條件,了解盤尼西林的生產技術。


    於是,周二狗與美國人簽訂了盤尼西林與青黴菌1:30的交換條件和交換數量,並且派王紫微和劉複興前往美國“了解客戶需要”,以便提高雙方交易量。


    鑒於中國與美國的交通還依靠飛躍喜馬拉雅山的駝峰航線,風險很大,所以周二狗決定暫緩王紫微、劉複興前往美國的計劃,王紫微由總醫院調到軍工處,全麵負責青黴菌的生產。


    王紫微通過青黴素問題意識到一係列問題,於是除全麵管理青黴菌的菌種篩選、及溫度、適度、光度、營養的生產外,又利用便利條件,展開青黴素的提取、提純、製劑等深加工研究,有劉複興這個化工專家協助,王紫微的知識麵進一步拓寬,同時又開始有意識的培養其他黴菌,進行醫藥應用方麵的實驗,獲得了諸多的資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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