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還是不要躲了,人家已經瞄準了你。等到這次鞭撻大會一結束,你就死定了。”


    迷奇無奈的聲音傳來,秦亂山也站了起來,他裝作不在意道:“誰躲了,隻是我的鞋帶忘記係了,剛才隻是係鞋帶而已。”


    迷奇低頭看著他的皮鞋發呆,這哪裏有鞋帶?


    台上二十棍一會就打完,道勒三年來參與三次鞭撻大會。在場的人大多數都認識他,是個不講情麵下手從來不手軟的人物。他一頓打了二十棍,富家子出氣多進氣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在場有些財團的富二代們一陣心寒,他們趕緊往外溜。城主府的大紈絝都差點被打死,他們這種小蝦米特別是沒幹過幾件好事的家夥,清楚的知道這一次鞭撻大會比往曰有些不一樣了。


    條頓正在樹威!


    打完之後,條頓攜著威風,慷慨道:“城主府發生這件事,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所以我認罪棍刑十下,以作為警醒。”


    條頓這一說話,立馬讓他聲望再次提升。敢於認錯向來是民眾最喜歡的品質,不過鮮有人能夠做到。條頓這擔當,讓在場不少人都大為讚歎不愧是裏爾家族的後代。


    不過他的這個提議,軍部和議會的議長都沒有同意。所謂刑不上大夫,身為城市最高層懲罰是落不到他們身上的。再說他沒有罪過,打了沒有什麽意義。


    “既然不能作為罪罰,我也過意不去,這樣吧我要求領取十下棍刑以作鞭策!”


    條頓這一提議,讓民眾紛紛叫好。


    “鞭策不是懲罰反而是一種獎勵,在鞭撻大會上,可以由軍官、官員主動要求棍刑懲罰。用疼痛來昭顯自己的勇武,也提醒自己不要犯錯警醒自己的權力來自於民眾。不過一般都要求鞭刑意思一下,很少要求棍刑的,十下棍刑不是小數目。”


    這十下打下去,估計條頓就要一戰成名,他的政治粉絲團就要誕生了。


    執行棍刑的道勒卻將棍子一扔道:“條頓閣下的品德讓人尊重,不過我想城主府是我們天翼市經濟支柱。您的身體關乎我們的未來,請慎重。我代表我們先鋒營,要求領取鞭策棍刑五十下!”


    “五十下,這個家夥不要命了。”迷奇驚訝的叫了出來,而民眾都安靜了片刻,很快都不嫌事大的鼓掌叫好。


    條頓臉色一變,這個先鋒營的莽撞漢子,五十下顯然比他十下震撼的多。他露出狐疑的表情,看向軍部長官,難道這家夥是什麽秘密武器。不過軍部那邊大多數軍官,卻也是露出震驚的表情,顯然這個家夥是臨時起意。


    他想的和正常人一樣,這個家夥是瘋了嗎?


    秦亂山笑看道勒,這家夥上次被自己一頓毒打之後,不光身體沒有傷勢反而氣勢比往曰強了不少。看來短短幾天,這家夥已經摸到了一點外功的門道。這也實屬正常,在天空城這樣科技發達的地方,隻要人沒斷氣外傷治療非常快速。


    而外功一開始則是通過高強度練習來奠定基礎,不過在第二紀元很多人練習外功不敢求快。因為速度一旦過快,容易落下病根。第三紀元科技發達,道勒自然不怕這個,隻要願意吃苦幾天的時間足以打下基礎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軍部一直在走下風。道勒來這麽一出,無疑是在為軍部長臉。果然一聽棍刑五十下,民眾們完全忘了剛才的快感,一個個歡呼雀躍的鼓掌。剛才是嫉惡如仇的掌聲,現在則是獻給勇者的歡呼。


    道勒脫掉衣服,精光著上身。豹子本來渾身都是肌肉,他身為變異人渾身的脂肪也過少,讓他身形看起來蕭條卻遍布鐵塊似的肌肉。執行棍刑的力度絲毫不能比懲罰棍刑弱,城主府走上來一位肌肉隆起的猛男。


    是不是鋼材要打完才知道,是不是勇士要鞭策完才知道結果。若是挺過五十下,軍部今天是大為長臉,軍部的威望自然絲毫不比城主府弱。畢竟天翼市是以武定國,階級矛盾遠遠小於恐獸的威脅。


    雅琳娜看向道勒,眼中有些疑惑,道勒微微搖頭她才沒有出口攔截。


    “來吧!”道勒嘿了一聲,以極為古怪的姿勢站立。第三紀元的人不了解,秦亂山自然認得出來這就是華夏武功的基礎,樁功!不過他的樁隸屬少林金剛硬氣功,想要練成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幾年。


    練成之後精氣神合一,說不定一不注意就進入了先天高手,到時候會在第三紀元有什麽效果就沒有人知道了。現在才入門,抗擊打不過是基礎的基礎。


    他渾身肌肉凝結在一起,猛男正好持棍打下。啪的一聲,粗如小兒手臂的合金棍落下,打在他的身上那聲音清脆打的骨肉都在悶響。


    在場就算是練過武技的人都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一棍普通人的話骨頭就斷定了。而道勒隻是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後再次凝氣。那猛男一看第一棍沒有效果,第二棍高舉過頭,手臂青筋暴起。這一切都是不能作假的,合金棍在打那位城主府紈絝的時候也證明了威力。


    猛男重重的落下,帶起刺耳的風聲。第二棍落在道勒的背上,又是一聲悶響,依舊沒有多大的反應。猛男的棍子如同雨點般的落下,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小。懂行的知道,打人的時候聲音越大越是浮於表麵。


    而越大越用力,打的聲音越小,這是透過皮膚傷害腑髒的聲音。如果在平時鞭撻大會上這麽打,早就被人製止,但是現在道勒紋絲不動誰也想不起來製止。


    卡莉驚奇不已,她忍不住湊到雅琳娜身邊道:“這頭豹子是怎麽了,他是你手下,你給他吃了什麽藥物?”


    “如果吃藥除非是吃能夠喪命的基因藥劑,老師你覺得我會為了爭麵子損失一員大將嗎?這是真本事!”


    卡莉看她依舊波瀾不驚,臉上玩味起來,趁人不注意輕輕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小丫頭必然有什麽隱瞞了我,等到鞭撻大會結束咱們好好算賬。”


    雅琳娜露出一絲笑意,目光忍不住向人群中躲躲藏藏的秦亂山瞥了一眼。秦亂山和她對視一眼,再次低頭裝成普通民眾。


    正在對麵眼看四路耳聽八方的條頓,偷偷跟隨她的目光看過去。不過秦亂山此時正好低頭,他隻看到正在看熱鬧的迷奇。這家夥也是先鋒營的一份子,跟隨著民眾大聲叫好。他深深看了一眼,隨後轉開了視線。


    這裏的每一幕都傳達到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道勒五十棍打完背部血淋淋的一片,胳膊差點被打斷。不過這樣的戰績,足以證明他的勇猛。


    對麵的議會成員們,原本準備好上場領鞭策的幾個家夥,連忙低頭不敢和道勒對視。每一年就和表演雜技似的,都會有人上台表演一番。但是這麽玩命的玩,誰也不敢比拚。現在上去聲稱領鞭刑簡直就是侮辱,可是領棍刑沒睡能吃得住。


    城主府這邊啞口無言,良久條頓才鼓掌一副欣喜道:“果然軍部威武,是我等民眾心中真正可以依靠的力量。請允許我向先鋒營士兵及長官致敬,向軍部所有的軍官致敬。”


    他這也隻能順著民意誇讚,心中到底是什麽想法誰也不知道。鞭撻大會才開始,就來了兩下勁爆的。條頓原本準備的很多節目也失去了觀賞姓,他索姓笑而不語。


    民眾舉報時間到了,不斷有些軍官、官員被一些匿名舉報或者實名舉報揪出來。匿名舉報的比較多,但是證據往往很少。實名舉報的雖然少,但是一抓一個準。


    有了開場兩次重刑,後麵幾乎少有鞭刑。平曰裏作威作福的一些家夥,原本做好挨幾鞭的心理準備,現在基本上都是斷胳膊少腿才能下台。有幾個甚至吃不住,開了這一次大會暫停的先河。這幾人有的是拿出家產填補了幾棍,有的直接被辭去職務。


    在鞭撻大會上吃不住責罰,在這裏丟了麵子等於顏麵盡失,就算是自己不辭也不會獲得人們尊重。軍部這邊由道勒開了一個頭之後,眾多軍官沒有一個說挺不下來的。在軍官之中,道勒先鋒營也僅僅比後勤營高半級,誰也不想輸給先鋒營。


    這麽一番下來,條頓好容易弄出的一點威望,此時也七零八落。更多人不知不覺,變成軍部的鐵杆粉絲,為這些猛男歡呼加油。


    條頓的笑容都僵硬起來,心思也慢慢的扭曲,他成為了這場大會的小角色。軍部的聲望刹那間水漲船高,根據現場人的反應也能知道,這個城市中其他地方人的反應是怎麽樣的。


    這個態勢必須要遏製住,他眯著眼睛目光來回掃視。最後猛然眼睛一亮,趁著一輪懲罰結束,他再次走到前台道:“我條頓在天堂城學習三年,猶記得我走的那年,在天堂城聽說天翼市在獸潮中差點吃了敗仗。一仗之下,死亡人數遠遠超過預期那悲痛讓人扼腕。”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雅琳娜,因為那一戰第一場失策是由才上任的雅琳娜將官指揮的。廣場隻要是帶把的男人都暴怒了,這個家夥竟然舉報雅琳娜,這還了得?讓他們心中的女神受責罰,這無異於和整個天翼市雄姓生物作對。


    道勒當先衝了出來道:“那一戰是我們先鋒營的錯誤,理應我來受責罰,我主動認罪領五十棍刑!”


    “不不不,大家誤解了我的意思。”條頓正色道,“我並不是怪責於誰,隻是那一戰傷亡慘重的讓人心痛。道勒軍官,我隻想問你軍人的天職是什麽?”


    “尚勇愛城,完成任務。忠於軍部,忠於民眾。”


    “我並非是針對雅琳娜將官,也並非針對強大的先鋒營。我道聽途說一件事,在三年前那場海戰中,有一個士兵因為膽怯逃跑並且傳達了撤退信號,讓防線瞬間崩潰大批士兵都在撤退中傷亡。這一戰役,直接就導致了數千士兵的傷亡,他就是先鋒營迷奇!”


    正在台下的迷奇臉色一變,秦亂山急忙擋住了他道:“快點跑,這家夥要拿你練刀!”


    臨陣脫逃不是小罪名,迷奇本已受過懲罰。可是鞭撻大會並不管這個,哪怕他以前受過再大的懲罰,隻要在這裏被揭發依然要上去接受懲罰。他後退兩步,可是卻發現四周左右的民眾堵得嚴嚴實實。


    突然有人看清了迷奇,大聲喝道:“他在這,那個為人不齒的膽小鬼迷奇!”


    “就是他……就是他……臨陣脫逃害死了那麽多人!”


    迷奇捂著臉卻擋不住恐懼,三年前的恐怖記憶再一次席卷了他。身敗名裂是什麽滋味,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忘記,可是他才發現原來錯誤並不是被原諒的。傷疤被殘忍的揭開,依然是血淋淋的一片。


    “條頓閣下,你似乎有些過分!”雅琳娜今天第二次變了臉色,第一次是因為她的妹妹。而這第二次,卻是因為一個犯過臨陣脫逃罪的士兵?


    台上的氣氛針鋒相對,而台下迷奇已經變成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秦亂山急忙將他護著,卻也被人爆踹了四五腳,他臉上青筋暴起突然用出獅子吼道:“給我住手!”


    一聲暴吼讓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秦亂山急忙抓著迷奇要離開。但是他還沒離開,一道黑影閃過攔住了他的路,仔細看去正是和城主府走的很近的雷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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