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聽見關於小年的事情一陣頭疼,仔細想想這個小年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為那個事情看起來不過是小女孩的粉紅色的美夢罷了,兩個姐妹感情不錯,在一起的時候年詩音一定是跟自己的妹妹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個小年一定有著相同的想法。一樣的大家小姐,同樣教習針線,小年的手藝就是比不上自己的姐姐能夠差到哪裏?非要拿著姐姐的東西送給自己的夢中情人?!還有等著事情作出來的時候,為什麽不說?等著年詩音病的要死要活的時候為什麽不說?


    都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善良天真的小年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姐姐一病嗚呼?非要在那個汪景祁麵前上演英雄救美人的佳話?明知道年家女孩子進宮候選,一飛衝天的希望全都在自己身上嗎,小年還要站出來?不就是吃準了這個時候年遐齡已經沒有後路了,隻能硬著頭皮把小年送進宮。可能是小年真的對自己的才貌沒信心,在汪景祁麵前留下好印象。要是舒雲沒記錯的話,這個汪景祁就是年羹堯後來的心腹師爺,很多事情都是靠著這個師爺完成的,就連西北戰場上也是靠著這個師爺,那樣快的獲得勝利的。看來小年的眼光不差,一個要靠著自己哥哥的人物,以後真的和他結成夫妻,還會對自己不好?


    舒雲忽然一陣冷汗,自己能夠知道小年的事情,四阿哥和康熙能不知道?要是他們明白小年的樣子,還有吧年詩意指給四阿哥當側福晉?要是四阿哥和康熙不知道,小年真的進府了,自己怎麽辦?那個年詩意不是自己失意,是叫別人失意的東西。


    正想的入神,忽然身後床沉了一下,接著四阿哥的聲音傳來:“弘暉的事情安排的都是怎麽樣了?那個女孩子今天額娘見過了,很是誇獎一番的。你該放心了。是個懂事的孩子,李榮寶家的家教還是好的,額娘說既有滿洲姑娘的爽快和精幹,還會詩詞什麽的,是個才女。”


    四阿哥給德妃請安的時候,正巧李榮寶的女兒德妃眼前說話,聽見四阿哥來了,那個女孩子就從後麵走了,畢竟現在還是秀女的名頭,不管怎麽說都沒有叫四阿哥見麵的道理。四阿哥聽著德妃滿意的話,想這個女孩子一定不錯,回來的時候跟著舒雲說起來很有點得意的樣子。


    舒雲知道那個女孩子不錯,但是小年糕好像被康熙也給內定給了四阿哥了,康熙那個時候可能沒有想到年家會出這樣的事情,要是康熙隻是看上了年羹堯和年家的兩個男丁不錯,依舊把小年糕送來,自己跟著四阿哥要說關於年詩意的事情嗎?現在貿然說了,四阿哥會想什麽?自己嫉妒了,竟然叫人偷偷地查自己小老婆的身世,還抓著把柄一樣的在自己麵前說壞話,舒雲一向賢惠的形象不就是一夜之間崩塌了?


    或者四阿哥氣急敗壞的,跟著康熙力爭不要這樣的腦殘,擔心自己被扣上有顏色的帽子,康熙哪裏能不知道這話從哪裏來?還是自己遭殃!


    舒雲正在為難的渾身不對勁,四阿哥躺在舒雲身邊奇怪起來。這段時間,舒雲對孩子的事情很上心,今天聽見這些關於未來兒媳婦的事情竟然是默不作聲,四阿哥伸手摸摸舒雲的額頭,舒雲被四阿哥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身,正看見四阿哥窺探的眼神。


    “今天福晉怎麽了?不是往常福晉一門心思全在弘暉的婚事上,可是弘暉那個孩子惹了福晉生氣了?還是府裏有什麽事情?”四阿哥隱約覺得府裏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好像誰都包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樣。舒雲想想,還是婉轉的開口,跟四阿哥說了小年的事情。“都是妾身好奇,想著看看那個年家的小姐是什麽樣子的。還有順便打聽替下弘暉媳婦的人品和行事。這個年家的女孩子,和文杏耿氏他們不一樣的,要進門做側福晉的,還是謹慎些。誰知竟然打聽出來好些事情,亂七八糟的,可見年家的家門不是嚴謹的。本想著要直接說出來,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可是萬一是真的,今後還是個事情。”


    舒雲一方麵要表示自己絕對不是妒忌,先叫人抓小年的辮子,又要表示自己真的隻是為了後院的安定團結大局,要是四阿哥真的以為自己善於妒忌,舒雲覺得也就認了。反正不能叫小年禍害自己和孩子。今後小年真的進府了,沒有了四阿哥的撐腰,自己就不用擔心小年的猖狂了。


    四阿哥沒有想到年家兩個姐妹還有這一出事情,沉吟一下不在意的說“這些事情爺知道了,年家的事情也就是家裏門戶不嚴的鬧出來的,剩下的事情看皇阿瑪意思。恐怕這些事情皇阿瑪還不知道的。年家一定是遮掩了。福晉倒是心細,以前耿氏和文杏進來的時候不見福晉這樣仔細的,可是——”四阿哥說著看著舒雲擔心的樣子,一個勁的偷笑起來。


    這是什麽反應?四阿哥對著年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對著自己叫人調查年詩意的事情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的跟看見什麽好笑的東西一樣。自己這個樣子其實不算是很過分的。那些福晉和貴婦們每次丈夫要娶小老婆不都是先做足了功課,什麽家世背景,性情和喜好什麽的都是詳詳細細的拿出來一份資料,更有甚的,還專門的抓人家的小辮子,叫那個小妾還沒進門先輸了。


    自己隻是做了一次這樣的事情,四阿哥幹什麽這個標新?就在舒雲被四阿哥笑的渾身毛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四阿哥將舒雲撲到在床上,親一下舒雲的臉頰和嘴唇,四阿哥撐著身體,兩隻手放在舒雲頭兩邊,一雙眼睛帶著得意的樣子說:“多謝福晉關心,就是來一個天仙美女,爺也不會把福晉撩在腦袋後麵的。你是這府裏的福晉,自然是爺身邊最要緊的人了。年家的事情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裏麵有皇阿瑪的好意,咱們不能傷了皇阿瑪的麵子,還有現在年羹堯是個好的,年希堯對著爺還算聽話忠心,可惜了,年希堯在軍事上沒有自己弟弟的天分。算了還是歇著吧。”四阿哥忽然想起什麽,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這個滿是算計的四阿哥叫舒雲有點不寒而栗,看來四阿哥真的變成了一個級冰山了。這裏麵不單純娶小老婆那樣簡單的,一定是還有康熙的算計和四阿哥自己的算計在裏麵。四阿哥真是個腹黑腹黑啊。


    舒雲跟著四阿哥過了這些年了,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裝著可愛一點比較好,把那些陰謀什麽的,從四阿哥腦子裏咱誰的剔除,省的四阿哥拿著自己當知心姐姐,說一些講出來嚇死人的事情。


    遠離陰謀,珍愛生命,快樂生活是舒雲的原則,於是舒雲咬牙做出來嬌羞的神情,扭捏著說:“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哪裏能明白,隻是年家姑娘的名聲聽起來總是叫人不舒服,萬一以後誰拿著那個事情說嘴,不是礙著咱們府上的臉麵了?妾身倒是盼著府上熱鬧些,爺現在整天忙著公事怪辛苦的,妾身這些人都是一個個笨嘴拙舌的,難得有叫爺開心的人,依著妾身看還是叫人到江南給爺物色幾個解悶的,放在身邊鬆快一下。”


    舒雲覺得自己真是太賢惠了,不僅要調查正式小老婆的身家清白,還要給四阿哥找金絲雀,放鬆心情!真是太偉大了!誰知四阿哥忽然瞪著嚴謹,狠狠地將舒雲壓在身下,一口咬上舒雲的脖子:“你就是嫌棄爺了,還是看著年家不順眼,擔心爺把年家捧得太高是不是?你這個腦子整天想的都是什麽?爺的心思你看不出來?真該教訓才是!”


    教訓?舒雲覺得現在應該冬雷震震夏雨雪才對,自己真是冤枉死了!四大爺的,舒雲等著明白過來四阿哥教訓是個什麽意思的時候,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不見了大半了,聽著耳邊一聲清脆的裂帛的聲響,四阿哥沒心情慢慢的解開內衣的扣子,幹脆武力解決。


    生了弘晝胸前的美景依舊,看著兩個雪白活潑的小兔子,四阿哥一口咬上去!“嗚嗚,爺不要!”很疼的,舒雲心裏都要罵起來了,“你個四大爺的,這不是饅頭,你要餓了,廚房裏還有今天做得的狗餅幹!管夠!”


    四阿哥抬起頭,吃驚的看見舒雲眼睛裏忍著的淚水,四阿哥感到自己真的是下嘴重了一點了,於是放鬆了身體,將舒雲緊緊地箍在懷裏,看著潔白的胸脯上漸漸變得鮮紅的牙印。四阿哥緩和了神色,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剛才咬疼的地方,和舒雲膩味在一起,輕聲的說著:“眼看著皇阿瑪對太子時越來越沒有好臉色了,還有老八現在拚命的拉攏朝廷裏麵的大臣,不管是新科舉子還是宮裏麵的管事太監,就連看門的太監老八都對著人家和顏悅色的,那個年羹堯,本來就是個站不穩當的,要是能有他的大哥一般的老實,今天爺也不用這樣為難了。還有這是皇阿瑪特特安排的,皇阿瑪是擔心老八比太子還要膽子大,雖然京城的兵權在你哥哥手上,可是外麵各個州府要是鬧起來更糟糕!皇阿瑪的意思是叫爺看著老八。真是不知道十四弟現在想什麽,整天跟著老八混在一起,說說他還是不樂意。”


    這算什麽?老康的意思?對了康熙不管小事,再說這是這幾個月生的,那個年家的大小姐才剛出嫁的,這些事情年家一定是盡力的掩蓋著,皇帝那裏能夠察覺?況且,那個年詩音是真的生病了,內務府的太醫隻看生病與否,不會探究生病的原因的。要不是自己叫人千方百計的打聽,甚至悄悄的捎信到江南,叫那裏的人幫著打聽,哪裏能知道這樣詳細的內幕。可憐的四阿哥為了皇位和自己在老子心裏的形象竟然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納妾納一個腦殘!


    四阿哥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可是語氣忽然一轉,變得冷冰冰起來:“年家怪不得教養出年羹堯那樣不安分的兒子出來,就連自家的女孩子都是這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了,聽著人說年家的夫人好像一直生病的,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家裏沒人管著,真是亂了!”


    死了娘還有三年的丁憂,年羹堯他們可以放假了。舒雲被四阿哥撩撥的渾身無力,抬起紅紅的臉,抱怨的看一眼四阿哥。“就算是真的丁憂,也就是三年,況且年羹堯的分量,不一定能在家呆著,奪情是一定的。”四阿哥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賊眉鼠眼的樣子叫舒雲很奇怪,四阿哥的本事不小什麽時候學會讀心術了?怎麽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福晉跟著爺這些年了,要是也不知道福晉的小心思,爺真是被賣了還幫著福晉數錢。”四阿哥麵有得色的抱著舒雲一起滾進床鋪的深處。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蒙蒙亮,舒雲就睜開眼睛,想著昨天四阿哥的話,四阿哥能看的出來自己想什麽?舒雲覺得一陣恐怖,四阿哥不是看出來自己心裏一直罵他是個狗狗的事情吧!要是四阿哥看出來自己瞞著他一個天大的秘密,自己是穿來的,舒雲渾身都是冷汗了。


    其實正在一邊睡的香甜的四阿哥根本不會讀心術,隻是兩個人生活時間長了,熟悉了對方的思維方法罷了。四阿哥隻是不喜歡舒雲對著自己過分恭敬,可是事事都是圓滑妥帖,叫自己抓不到泄的出口的感覺,昨天晚上自己猜著了舒雲要說的話,看著舒雲的樣子四阿哥很得意,隨便嚇唬一下舒雲罷了。


    不過四阿哥因為昨天一句無心之言,早上起床的時候因禍得福,享受了舒雲更周到細致的服務。看著已經梳洗裝扮好的舒雲給自己穿衣裳,擦臉,梳頭。舒雲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樣子在四阿哥看來是帶著嬌羞,粉荷滴露,不由得心情暢快起來。舒雲則是悄悄地觀察者四阿哥的神情,等著四阿哥抱著自己親親咬咬,心滿意足腳步帶風的走了,舒雲才放鬆下來,四阿哥應該不會讀心術,接著舒雲一陣懊惱,自己一早上的小媳婦白裝了!


    這裏先不說舒雲覺得自己賠了,四阿哥進宮之後不知怎麽運作的,舒雲準備給四阿哥辦喜事的功夫基本白費了,小年還是便宜給了四阿哥,可惜不是什麽側福晉,隻是個格格。理由很充分,雖然小年的生母等著正妻咽氣,可是畢竟還是庶出的女兒,加上年家是漢軍旗的,也就是個格格了。


    府裏麵的女人聽見這個消息都是額手相慶,尤其是李氏,簡直高興的見著誰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


    弘暉的婚事先舉行,婚禮在雍王府裏麵舉行的,等著新婚之後新人再搬出去。第二天早上舒雲很幸福的喝到了媳婦的敬茶,將一個荷包當做見麵禮送給了這對年輕夫妻。弘暉好像忽然變成大人樣子了,站在舒雲麵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撒嬌了,反而是靦腆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舒雲麵前。


    弘暉的福晉叫做嫻雅,看起來很安靜,站在一邊雖然臉上帶著新娘子的嬌羞神氣,可是舉止還是進退有度的。嫻雅給了弘時弘曆弘晝這些小叔子都是精致的腰刀,給曉曉的卻是一個精巧的荷包,裏麵放著一串珊瑚的珠子,顏色鮮紅,各個都是圓潤的樣子。


    李氏竟然也有一個荷包,裏麵放著一對金鐲子。李氏看著舒雲不敢接下來,舒雲笑著說:“這是孩子的心意,你放心收著就是了。”


    四阿哥擺出來公公的樣子,教訓了弘暉一些什麽成家立業要勤儉節約,不能恣意妄為之類的話,弘暉和嫻雅站在那裏恭敬的聽著。舒雲實在看不過,最後出來解救了兒子,四阿哥才出門辦事了。等著那些人都走了,舒雲拉著嫻雅和弘暉坐下來好好地說話。


    弘暉看著沒人了,露出來孩子的笑容,膩在舒雲身邊,嫻雅還是有點不敢放鬆自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立規矩。舒雲笑著指著自己身邊叫嫻雅坐下來,看著兩個孩子,忍不住感慨時間的流逝。


    “今後你們都是成家立業的大人了,日子是要慢慢的過得,有什麽事情不要自己一個人憋悶著,說出來互相體諒著就是了。”舒雲看著兩個孩子,說了一些話,叫他們走了。


    弘暉的生活很幸福,可是舒雲卻是有點不安起來,小年要進府了。


    這天一乘小轎,把年家的二小姐,年詩意從後門抬進來。舒雲早就安排了院子什麽的,叫年氏在哪裏一個人住著。其實那個院子就是以前給新月住的地方,舒雲覺得那裏很偏僻,小年要是鬧騰起來,也不會影響到別人的。


    當天晚上,四阿哥還是賴在舒雲的房裏,結果舒雲試探提一下,從今天開始四大爺名下的女兒又多了一個,結果四大爺靠在靠背上歎息一聲:“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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