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再沒有其它事情發生。


    到了第二日,於初便和鏢隊一起走。周清兒顯然被他那次強行親吻羞到了,始終不敢見他,躲在馬車裏,一直沒有出來。


    於初騎馬和周遠華定方走在一起,始終不見周清兒出來,心裏略微有些失望。偶爾回頭看時,便見周清兒掀開車簾,偷偷的觀看自己,一接觸到他的目光,便即縮回頭去。


    於初想要和她說話,卻直到離開,都沒找到機會。


    鏢隊行走的速度不快,第三日,才到鳳源縣。


    於初離開鏢隊,依著呂煙兒給他留下的地址,向呂煙兒姨娘家走去。呂煙兒留下的地址,是她姨娘家的地址,讓於初到了鳳源縣,再到姨娘家詢問自己的下落。


    於初依著那處地址,走到一個普通的院子跟前。


    呂煙兒的姨娘家,顯然算不上富裕,但也不窮。於初伸手在門上敲了敲,不久之後,便有一個青年男子將門打開一條縫,探頭出來,望了他一眼,警惕的道:“你誰啊?”


    “這是呂煙兒的姨娘家嗎?”於初問道。


    “呂煙兒?”那青年男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於初幾眼,突然眼睛一翻,冷冷的道:“呂煙兒是誰?不認識。”


    ‘砰’的一聲,用力摔上了院門。


    於初一愣,再看地址,的確沒錯,不由內心疑惑,這個地方,顯然是呂煙兒的姨娘家,但那青年男子,為什麽會是那麽一副態度?


    他心裏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正要繼續敲門,突聽得遠處有人叫道:“公子,公子。”聲音裏透著驚喜。


    這聲音異常耳熟,於初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福伯,剛從院子對麵樹叢裏的一塊石頭上站起來,正對著自己招手。


    於初心中一喜,連忙走過去,問道:“福伯,你家小姐在哪兒?”


    福伯道:“小姐自己買了房子,公子請跟我來。”


    於初略略放心,接著問:“煙兒和她姨娘家,是怎麽回事?福伯,你又怎麽在這兒?”


    福伯遲疑了一下,才道:“是小姐讓老奴在這兒等著公子。至於小姐和她姨娘家的事,公子還是見了小姐,自己向她問吧。”


    於初點了點頭,也不繼續追問。


    福伯帶著他,一直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又到了一處院子。這處院子,就比呂煙兒姨娘家的院子大的多了,有七八畝地的樣子,難得的卻是院子精致,連院牆都是用紅磚砌成的。


    顯然是呂煙兒到了這兒之後,依著自己的吩咐,買下來的。


    院門口卻站了四五個閑漢,院門是關著的,這四五個閑漢堵著院門,其中一人走到院子門口,握著拳頭敲門,一邊敲一邊叫道:“呂姑娘,你姨丈做主,把你許配給了我孫三,你已經是我孫家的人了。快開門吧,再不開門,我就要帶人闖進去了。”


    呂煙兒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出來,憤怒的道:“你敢!孫三,你要是敢闖進來,我就到衙門告你去。從來沒有聽說過,姨丈可以為甥女的婚事做主的。他又不是我們呂家長輩,我呂煙兒又不靠他,憑什麽把我許配人家?”


    孫三滿口無賴的腔調,那破鑼嗓子繼續道:“你父母不在了,沒有其它親人,姨丈就是最大。你一個弱女子,憑什麽為自己的事情做主?當然是姨丈想把你許配給誰,就把你許配給誰。告到衙門裏麵,照樣是你理虧,免不了一頓板子。還不快快開門,請你相公進去?”


    呂煙兒厲聲道:“我已經嫁過人了,孫三,請你自重。”


    孫三怪笑道:“我知道你嫁過人了,我不嫌你是破鞋,娘子,請開門吧。”這話一說,其他幾個閑漢也都跟著怪叫起來。


    呂煙兒又羞又惱,頓時哭了出來,哭聲從院子裏傳出。


    於初聽到這兒,頓時大怒,忍不住轉過頭去,對福伯道:“福伯,這是怎麽回事?”


    “這……”福伯見他發怒,吃了一驚,急忙解釋道:“公子,這個孫三,就是鳳源縣一個無賴。”


    於初道:“我是說煙兒的婚事,這無賴為什麽那麽說?”


    福伯小聲道:“是小姐的姨丈背著小姐做的,小姐並未答應,甚至為此鬧了起來,兩家不和。公子剛才見到的,便是小姐的表兄。”


    “原來如此。”於初眼睛裏寒光一閃而過,急步向那幾個閑漢走去。他走到那幾個閑漢身邊,伸手一抓,已經抓住一個閑漢,隨手擲出去,接著再抓,每一次抓住一個閑漢,隨手一扔,便是七八米遠。


    這些閑漢,怎能是他對手?在他手下,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便被扔了出去,最後抓住孫三,用力向遠處一貫,大喝道:“滾!”


    “哎呦!哎呦!我的親娘咧,痛死我了。”孫三好不容易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感覺全身疼痛,忍不住大聲叫喚。看到於初,怒道:“你是誰,敢打你孫三大爺?”


    於初見他大約三十來歲,一臉猥瑣,越發惱怒,隨手從牆邊撿起一塊磚頭,伸手一捏,那磚頭像麵粉一樣,磚頭屑從手裏滑落,盯著孫三,冷冷的道:“滾!再敢到這兒混鬧,你的狗頭,就像這塊磚頭一樣。”


    孫三等人吃了一驚,相互望了幾眼,從地上爬起來,立即就跑。


    於初也不追趕,望著這幾個閑漢的背影,一臉殺機。


    “公子!是公子!”呂煙兒在院子裏聽到於初的聲音,叫了出來,欣喜的從院子裏跑出,看到於初,又是一喜,呼道:“公子!”


    不顧一切的撲進於初的懷裏,於初一伸手,將她嬌怯的身子摟住。呂煙兒伏在他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公子。”


    哭的傷心,顯然短短的幾天裏麵,便已受盡了委屈。


    “好煙兒,快別哭了。”於初伸出右手,愛憐的撫摸著呂煙兒的頭發,柔聲道:“有我在這兒,誰也不能欺負你。”


    老家人福伯看到兩人的情景,悄悄走開。


    呂煙兒哭了一會,這才止住,從於初懷裏探出頭來,仰望著於初的臉,一雙眼睛裏,依舊淚水盈盈,低聲道:“公子。”


    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說。”於初在她唇上輕輕親了親,伸手為她拭去淚水,“我自會處理的,你什麽都不用管。”


    呂煙兒鬆了口氣,“公子來了,就一切都好了。”


    於初擁著她,“先別說這些,咱們進去看看,看你買的房子怎麽樣?”


    呂煙兒這才收起眼淚,帶著於初去觀看院子,這院子她剛買了沒有幾天,是從一個任職期滿、告老還鄉的官員手裏買下來的,僅這套院子,就花了幾百兩,田地還沒來得及買。


    看過院子,呂煙兒帶他回到自己的房裏,又對他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來呂煙兒到了鳳源縣之後,首先便去姨娘家。


    姨丈姨娘見她隻帶著一個老家人前來,大吃一驚,急忙問起呂煙兒發生了什麽事。呂煙兒將其父去世的消息一說。


    姨娘還沒什麽,姨丈卻動了些別的心思。她這姨丈,本身就不是什麽正經人,來往的朋友,也都是孫三一流。


    孫三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糾結了幾個閑漢,經營著一個打行,專門幫人討債。幾年下來,倒也積了一些家產,隻是行為不端,附近的正經人家都不肯把女兒嫁他。


    閑聊當中,從呂煙兒的姨丈那裏得知呂煙兒美貌,頓時動了心,向呂煙兒的姨丈許諾了一些財物,讓他將甥女許配給自己。


    呂煙兒的姨丈見到錢財,哪裏還管甥女死活?擅自做主,就把甥女許配了出去。


    他也知道這事沒有問過甥女,讓甥女知道了,不免生事。因此回去之後,將事情告訴了呂煙兒的姨娘,讓她姨娘婉轉勸說。


    呂煙兒的姨娘對這門親事也有意見,奈何丈夫已經許了出去。無奈之下,隻好去勸呂煙兒。


    呂煙兒一聽,頓時惱了。她身子雖然弱了些,卻是剛烈性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孤身一個弱女子,依然要想盡辦法,幫乃父報仇了。


    當下和姨娘鬧了起來,撕破了臉,連夜從姨娘家裏搬出。


    在客棧裏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買了這處宅子。


    孫三花了錢,沒得到人,便向呂煙兒的姨丈討取。她那姨丈卻是個賭徒,拿到錢之後,轉手就輸了出去。這時又哪裏有錢賠給孫三?


    孫三拿不到錢,便每天堵著呂煙兒的門口鬧。


    呂煙兒給他錢,這孫三見到了呂煙兒的美貌,哪肯要錢?隻肯要人。並開口威脅,呂煙兒若不從他,就告到衙門裏去。


    呂煙兒拿這個無賴沒有辦法,隻好每天關著門。又唯恐於初來了,找不到自己,便派福伯每天在姨娘家門口守著。


    於初從頭聽完,臉上不由露出冷笑。


    呂煙兒伏在於初的懷裏,堅定的道:“煙兒跟了公子,這個身子,早就是公子的了。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煙兒情願一死,也不會讓其他男人碰到。”


    於初心裏感動,輕輕親吻著她的麵頰,安慰道:“快別說傻話,我既然作了你的男人,這些事情,自然要交給我來處理,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呂煙兒聽了這話,不覺情動,低下頭去,小聲道:“公子,公子要了煙兒吧。”


    於初詫異道:“現在?”


    呂煙兒滿麵羞紅,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從於初懷裏掙脫出來,在床上躺下,以袖遮臉,聲若蚊鳴,“請公子憐惜煙兒。”


    “煙兒。”於初見她一副任君采拮的樣兒,心生憐惜,低吼一聲,伸手去解呂煙兒的衣帶,接著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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