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初冷冷一笑,緩步走上前去。


    “不,不要殺我,饒命!”王盤色變之下,忍不住出言求饒。用力掙紮,想要躲開,但他的實力,才不過是後天四重而已,被四階變異木藤符纏住了,一時之間,又怎能躲開?


    於初抬手一記力神拳,擊了過去。


    “砰!”


    力神拳擊在金剛符上,一聲重響過後,緊跟著嗡的一聲,金剛符震顫了一下,似乎水紋起了劇烈的波動。於初這記力神拳,就這樣被擋了下來。


    “哈哈!”王盤死裏逃生,忍不住放聲大笑,“你的力神拳,打不破我的金剛符的。”


    “是麽?一下子破不了,十下呢?十下破不了,一百下呢?”於初說著,一連幾記力神拳擊在王盤身上。


    “砰!砰!砰……”力神拳和金剛符碰撞,不停的發出劇烈聲響,金剛符波動的嗡嗡聲更是響個不停。在金藤符的束縛之下,配合力神拳的拳力,波動越來越劇烈,似乎隨時都要碎裂一樣。


    “不,住手,住手。”王盤急了,忍不住大聲喝止。


    “上了生死擂台,就沒有住手一說。我放過你,你會放過我麽?”於初拳勢不停,依舊一拳一拳的砸在金剛符上。


    “砰!”四階的金剛符終於承受不住力神拳的連續打擊,徹底崩碎開來,崩碎時的無形勁氣帶著灼熱的氣息向四周湧出。


    “不,啊!”王盤忍不住發出絕望的慘叫,金藤符破入進去,終於纏住了他的身體。


    “去死吧。”於初緊接著又是一拳向王盤砸去,這一拳直接對準了王盤的腦門。


    “啊!”王盤慘叫聲隻來得及發出一半,便被一拳擊死,屍體一挺,倒在了擂台上。


    “四階變異符篆,威力太強大了。”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再次驚歎出聲。


    “是啊,後天四重的修為,就這樣被殺死了。如果不是依靠符篆,兩人各憑實力相鬥,誰殺死誰還不一定呢。”


    於初對這些議論的話充耳不聞,將石桌上的丹藥收起來,就要跳下擂台。


    “喂!等一等。”於初還沒跳下擂台,便又聽到一個聲音,忍不住一怔,接著轉頭向那紅衣少女的方向望去。


    剛才的話,正是那紅衣少女說的,話音剛落,便跳上擂台,“我要和你打,你敢不敢?”


    “靈兒妹妹,不要。”秋遠山臉色變了變,出言阻止。


    於初搖了搖頭,和這紅衣少女動手,贏了沒有好處,殺了她更有極**煩,於初不願憑白為自己惹事。


    “怎麽?怕了?”那紅衣少女不理秋遠山,望著於初,臉上忍不住現出一抹輕蔑之色,“你不是很能打麽?敢和剛才那兩個人打,怎麽就不敢和我打?”


    於初強忍怒氣,“在下和姑娘無冤無仇,犯不著生死相搏。”


    “哼!”紅衣少女冷哼一聲,“剛才那兩個人,就和你有冤有仇了?怎麽就生死相搏了?明明是怕了,卻偏偏要給自己找理由。膽小鬼!”


    小嘴一撇,臉上的輕蔑之意更甚。


    於初忍不住仔細打量了這紅衣少女一眼,心中急速轉著念頭。


    “到底敢不敢?直說吧。”那紅衣少女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於初突然抬起頭來,向那紅衣少女身後望去。


    那紅衣少女見他死死的盯著自己身後,忍不住奇道:“你看什麽?”接著轉頭向後看去。


    於初已經趁機取出一枚木藤符,捏碎之後,向那紅衣少女身上一指。木藤憑空生出,瞬息之間,便將那紅衣少女纏了個結實。


    這紅衣少女的實力雖然不低,擁有先天一重的修為,但臨敵經驗實在太差了,隻是被於初向身後看了一眼,便即上當。


    這枚木藤符,乃是一枚水藤符,木藤遇水,便會不停的生長,於初的目的,隻在困人,不在傷人。這枚符篆發出,不過是給紅衣少女一個教訓罷了,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輕視了自己。


    “啊!你敢暗算我。”那紅衣少女一回頭間,便感覺全身一緊,已經被木藤符纏住了,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不由得勃然大怒。


    “姑娘……”於初才剛剛說出兩個字。


    “去死!”一聲斷喝打斷了於初的話,秋遠山身在台下,遙遙一掌向於初擊了過來。


    “不好!”於初一見對方掌力來勢,就知道抵擋不住,急忙取出一枚金屬性的土甲符,激發開來,頓時一副土甲出現在他的身上。


    緊跟著,於初雙手各打出一記破法勁,同時施展青雲步,向後急退。


    “砰!”秋遠山的掌力穿過破法勁,接著便打在於初身上,擊中於初身前的土甲,頃刻之間,便將土甲擊潰。


    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湧來,擊在於初身上,將於初擊飛出去。


    “秋遠山,你敢殺我!”於初身在空中,忍不住大聲喝問。


    “殺你?你敢對靈兒動手,殺你都是輕的。”秋遠山大喝聲中,跳上擂台,抓住紅衣少女身上的木藤,輕輕一扯,那木藤便被扯的根根斷開。


    於初也在這時,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這還是因為破法勁破去了對方部分掌力、護身土甲又擋去大半的緣故,否則的話,就這一掌,就要讓於初身受重傷。


    於初緊跟著從地上爬起,冷冷的道:“秋遠山,木藤隻困人不傷人,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這話可是一點不假,就算是困人的木藤符,經於初的手製作出來,也有本屬性變異的荊棘藤、甚至電屬性變異的閃電藤、毒屬性變異的劇毒藤。


    “哼!”秋遠山哼了一聲,盯著於初,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如果你沒有手下留情,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剛才那一掌,他也同樣沒有使用先天秘術,而是一式普通武技。但就算是普通武技,在先天二重疾速境的高手手裏,照樣可以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威力,遠不是現在的於初能夠抵擋的。


    “秋哥哥,殺了他。”那紅衣少女一臉惱怒的望著於初。


    盡管剛才是她自己不小心,才被於初所乘。但身為先天一重的高手,竟然被後天四重的修士偷襲得手,也讓她顏麵盡失。


    “靈兒妹妹。”秋遠山聞言,臉上頓時現出為難的神色。


    “你不幫我報仇?”那紅衣少女俏臉一沉,頓時惱了。


    “這……”秋遠山更加為難,如果於初傷了這紅衣少女,就算拚著被城主責罰,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於初。


    但是現在,紅衣少女沒事,再讓他殺人,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他想了一想,倒也想到了一個主意,伏在紅衣少女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那紅衣少女聽完之後,終於點了點頭,勉強答應道:“好吧,就是便宜了他。”


    說話的時候,兀自冷冷的盯著於初,一臉恨意。


    於初聽不到這兩人在說些什麽,料想對自己不利,但他拿這兩人沒有辦法,隻好強忍怒意,轉身走開。


    幾個修仙者忍不住從人群中奔了出來,向於初追去,一個修仙者問道:“朋友,你的變異符篆是哪裏買來的?”


    於初剛才和人動手,變異符篆的威力,這些人可全都看在眼裏,因此一個個的都動了心。他們自然不可能像於初一樣,將變異符篆當做純攻擊性手段,一擊一萬多兩銀子。


    但關鍵時候,拿來保命,卻是極好的東西。


    王盤用金剛符護身,被於初的力神拳擊打,連打了十幾拳,才將金剛符破去。如果是變異符篆,護身能力就更強了。


    因此極有可能在和對手動手的時候,小小的一枚符篆,便關係著局勢轉換,生死互易。一萬多兩銀子,購買一次生命,完全值了。


    於初聽了這人的問話,心裏突然一動,回應道:“在蘇氏靈符店。”


    “蘇氏靈符店?”那幾個問話的人麵麵相覷,顯然都沒聽說過這家靈符店。


    有個人忍不住又問:“朋友,蘇氏靈符店在哪兒?”


    於初立即便將蘇氏靈符店的地址說了。有幾個人一聽之下,轉身就走,顯然是去到蘇氏靈符店購買符篆去了。


    於初暗暗搖了搖頭,變異符篆,還都在他的身上,這些人就算到了蘇氏靈符店,也買不到任何東西。


    他想了一想,決定先回去一趟。那兩個守衛被他殺了,短時間內,不用擔心有人跟蹤自己。


    當下換了個方向在,直接向住處回去。


    於初一走,那紅衣少女便催促起來,“秋哥哥,快一點啊!”


    秋遠山點了點頭,帶著那紅衣少女,從擂台上下去,接著招了招手,將剛才負責登記的那個執事人員叫了過來。


    那執事人員走到近前,躬身行禮,“公子,何事吩咐?”


    秋遠山道:“你將剛才那人的身份來曆抄錄一份,給吳兆送去。”


    “這……”那執事人員猶豫起來,“公子,私自泄露他人的秘密,不合規矩。”


    “哼!”秋遠山冷哼一聲,不悅的道:“在生死擂台,我就是規矩。你要是不做,立即走人。”


    “公子息怒,在下送過去便是。”那執事人員見秋遠山發火,連忙改口。


    秋遠山餘怒稍息,冷冷的盯著那執事人員,臉上神色依舊難看。


    那執事人員不敢再說什麽,找到於初剛才登記的資料,抄錄一份,匆匆走出去了。


    那紅衣少女不放心的,“秋哥哥,你這麽做,真的管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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