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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有此理!!這幫花皮簡直是膽大妄為!!”


    一張保養白皙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在桌子和這支大手的中間,是幾張山裏剛剛發行的紙幣,中華人民銀行這幾個字正透過長期持毛筆而略有繭白的手指縫在展現著它們的身份。而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怒不可遏的坐在太師椅上竭力平息著心中剛剛升起的怒氣。


    在這件布滿大量部頭書籍的書房裏,幾個人看著老人震怒急忙附和著咒罵兩句,以順息當中這位老者的怒火。貨幣發行是一個國家才有的權利,或者說是象征,這些花皮自己印製錢幣這事上,無疑比北方的那些山大王們做的更過分,這簡直就是差沒拉大旗宣號稱王稱帝了……


    特別是當中的一位四十出頭,嘴上帶著兩撇八字胡的男子,更是搖頭晃腦,麵帶沉痛麵色的泣言:


    “大人,下官早在這些花皮亂民剛作亂時便允求派兵前往征剿,以免這些花皮做大為害四方,現如今下官心中所慮終為做大,如當初柳州知府……”


    “夠了!!”


    當中老者的喝斷聲讓這位中年人帶著哭腔的聲音是戛然而止,被打斷發言的中年人還有些錯愕,但當中老者毫不客氣的話語劈頭蓋臉的跟著打得他是愧不敢言。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嗎?不就是幾年前你和柳州的一些人鬧了點事出來,便一直記恨在心總想尋思機會報複一下……瞧你那點心眼,小的比筆杆子還小,有什麽出息!!”


    看著中年男子被斥責得麵紅耳赤卻一句話不敢說,屋裏的其它幾個人都竭力憋著內心的笑意,這人心眼的確小,一旦得罪了他總想著法的要找回點場子回來,屋裏的人都防著、躲著他,就是生怕一個不小心的得罪到這小人,今天看到他吃癟的確心頭大快啊。


    “現如今北方大亂,南方雖還未有啥亂象,可廣西自大明開朝以來就暴民不斷,上次也同在古田,花費多少銀子、又征調了多少兵丁軍士才最終征滅禍亂?……”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經曆過六十多年前的平叛征戰,但當時耗費兩廣數十萬兩銀錢,還派來數千江浙的鳥銃兵並集結其它外省兵力這才將持續百年的古田叛亂給最終剿滅,可謂是耗資巨大,而現在因為北方局勢吃緊,別說再從外省籌募錢糧兵力,就連本省一直都不夠的那點銀糧都要擠出來支援北方作戰……你說征剿沒問題,出錢、出人、出糧就立刻可以出兵!搞不定這三條……該幹嘛幹嘛去!


    “大人!下官能否鬥膽說一句……”正當大家都沒敢接話之時,屋內偏角處傳來一個聲音,大家轉頭望去,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懇請發言,他是這裏所有人中官職最小的,平曰裏都不怎麽敢開口,不知道今天為何在這種大家都不敢開口的時候冒了出來。在得到老者的默許之後,男子不卑不亢的說到。


    “廣西民變,曆來多以為田糧、鹽課而起亂,潯江、府江、八寨莫不過與此,但此次古田花皮民變,卻似有不同……”


    “下官從此次古田花皮作亂伊始便細閱每一份傳報,下官發現,此古田花皮民變雖似六十年前亂民後裔,但其行事以決然不同於普通亂民山蠻。以往的山蠻民變,行事全憑氣血勇鬥之狠,戰無章法守無條規,用烏合之眾來比效都已高抬而言。即便現下北方亂民,也多稱山為王率亂民如蟲蝗過境吞糧掠財,絲毫不會治安而居行效之法。”


    “這些花皮能勢如破竹莫不與其火器犀利相關。據細作之言,這些花皮雖男者皆兵可在征戰之時攻守調步有度;下官曾細查從古田獲其銃器,此銃器乃上好精鋼所製,鋼品甚好過廣東所產,且銃器製法精良碎件頗多卻嚴絲合縫伸縮自如,甚為精妙之物;銃身管內竟有數道旋紋,其銃子能飛兩百步而精中其靶,若不是無法參透其引火銅帽內到底何物,同仿此銃器製辦千條,這些花皮所倚仗的火器犀利之勢自然消弭。”


    “而這些花皮不僅能自冶石礦鑄槍造炮,還懂行兵之法。花皮在攻占新地之後,其治處也頗有章法,撫民、鎮亂、束兵都行規有效,不似以往攻掠新地之後隻懂搶糧屠民殲銀擄掠,其安民課治甚有高人,甚至還能開學民教設醫收買人心……”


    中年男子在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注意到當中老者的眉頭輕擰了一下,他明白對花皮們開學民教亂改正統這事上老者也是很生氣的,不過讓他略感放心的是老者並沒有讓他停下,便繼續說到:


    “花皮開設的學教雖悖逆叛道,可靜心細想,他們並不像以往焚書滅字,這道明這些山蠻並不是鼠目寸光之輩;他們行事有條有理,能開教設醫,現在還製幣興售,但卻從未公舉叛旗以號天下……下官鬥膽猜測:這些花皮首領要麽心無大誌,要麽就另有所圖……”


    中年男子這番話剛說完,那位八字胡男子便跳出來斥責宣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鍾書清,這這番意在何為?是想為那些花皮開脫洗罪嗎?你可知道……”


    “閉嘴!!滾出去!!”


    老者的第二次出言喝斷讓八字小胡男人當即縮了回去,因為老者的喝斷聲中充滿了怒意,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宣示存在尋錯了時機。隻是在退下之時,陰毒的目光是射向那位中年男子,將自己遭受的這些屈辱全計算在了他的頭上……唉,小人就是小人,那位中年男子就這樣無端被這位小人給記恨在心頭上了……


    “書清,靠前說話……”老人示意著鍾書清向前靠近繼續發言,看來老者對鍾書清雖的這番言語還是有點興趣的。“依你之見,對這些花皮亂民該如何是好?”


    老人的這句話看似平淡無奇,而且頗有征詢之意的意思,但鍾書清知道,如果自己回答的不如意,那麽自己不僅在剛才無端得罪了那位小人,而且還會引起這位廣西實權老者的輕鄙,自己今後的仕途……說蒙上一層陰灰都已經算是慶幸的了,別到時候天天被穿小鞋,而且還要無端遭人陷害……


    不過鍾書清似乎並不怕這些後果,他對自己對花皮亂民們的判斷和計策很有信心,即便真不能奏效,但至少也不會引得老者再次震怒。


    “大人,下官才疏學淺不敢說有安邦平亂之策,但據下官觀察,這些花皮既起亂做事,卻不類同以往山蠻亂開殺掠,又能開課興學,其做意似乎是為安為治而為;對這種亂民不能以舊曰常理來歸論,下官願隻身前往花皮之地,去會見花皮的首領,以知其心何用,若能勸降招募為我大明之用,憑其兵勇槍炮悍利,又能產槍鑄炮,不僅能免我省戰禍之亂,也許還能為皇上禦敵平叛進一份心……”


    鍾書清的提議其實並不新鮮,早在這些花皮們打下古田時就有人曾出此招安之策,隻是當時都以為這些花皮亂民其勢並不大,隻要派兵前去征剿自然就能平叛,而且每次平叛但對下麵的人來說那就是升官發財的好機會啊,打贏了有戰功,平叛後又能搶田占地,招安這種聲音便被立刻壓製下去……你特麽滴斷人財路和官途啊!!


    隻是後來陸陸續續的派了幾撥駐軍去征剿,卻無一例外的被打了一個抱頭鼠竄,在密集而又精準的槍子麵前,特別是在山區這種環境裏,已經很多人用生命去證明了:僅靠兩條腿你是跑不到對方排槍隊中的……


    在連續失敗多次後,征剿花皮亂民這種話也沒人再敢說了,誰說你就自己帶兵去……甚至到後麵,連花皮和古田這些詞句都成為了敏感詞,絕對不能在當中老人麵前提起,萬一他追問起來……你特麽的是給自己找別扭還是想害別人啊……


    不過今天鍾書清再次提出這個招安之法立刻得到了在座的其它人一致讚同,一些人甚至還向鍾書清投來感激之色,感謝他為正愁這事的自己解了困境。


    現在花皮已經做大了,打你是絕對別想打得過這些花皮,誰去誰找死!而招安這個辦法雖好,可你敢保證你去招安的話就能順利成功?不成功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活著回來那還沒什麽,但萬一對方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腦袋……哼哼,這種事還是別人幹吧……那些山蠻可不是普通的亂民……


    而你鍾書清自己主動請纓去做說客,那冒險的事你去幹,失敗了你背黑鍋,成了咱們大家都能沾點功勞分點好處……恩,鍾書清,你這人情咱欠著,你能活著回來我不坑你……


    當中老者撚著自己的長須深思片刻,雖然不喜歡這些花皮的行事,但不得不說現在還真就隻有招安一途,這事也不是隻有利而無弊的,萬一這些花皮開口太大,自己呈報燕京的皇上惹得龍顏大怒……但如果真的能招安,那也許還說不定真像鍾書清所說的那樣,利用其火器和兵勇到北方再撈點什麽政治好處……


    老者沒有思量太久,能做到廣西第一官位的他自然在決斷上不會太優柔寡斷:


    “如此……那就有勞書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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