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到樓上,安小離在自己桌上隨便找了份待簽的文件,衝進了總經理室探查情況。


    冰山不在,室內的空氣裏,有安小離熟悉的淡淡薄荷味道。向來被公認為沒心沒肺的某人,推門而入的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


    不過她隻浪費了兩秒來恍惚,到底正事要緊。她打開電腦迅的查找瀏覽記錄,沒有。


    桌上的文件細細的翻查,也沒有。


    抽屜一個個打開,沒有。


    安小離絕望了,以冰山那一向bt的縝密思維,他有心藏起來的東西她是肯定找不到的。她一跌坐在他的靠背大椅子上。感覺明明剛剛還秋高氣爽的天,一下子陰下來。


    蕭教授送來的的,一定就是他們第一次遇見那天,她在學校主幹道上擦傷了他車的監控資料。陳遇白要證據,是要向法院告她不會吧,他這麽有頭有臉的人,做不出來吧安小離先下了一個肯定的判斷,撫著胸口把他的非人行徑想了一遍後,又猶豫了,他,做不出來吧


    可是,他會不會拿著這個證據四處敗壞她的名聲搞得c市沒有單位敢聘請她或者,寄給她的父母她家那個不知所謂要是知道了陳老師一定會追的她滿學校跑


    安小離越想越後悔,她那天要是不下車就好了攝像頭拍不到她的人,車又是桑桑的,現在就不怕他了桑桑,桑桑,她呢喃著秦桑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有救了


    對付一個腹黑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另一個腹黑對付他


    安小離整理好辦公室,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退了出去。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總經理辦公室內設的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站在門後麵很久的人。他清冷的眸子裏蒙了一層笑意,洗個手也能看一出默劇,這個小笨蛋,越來越能讓他心癢了。


    那邊安小離水深火熱之時,秦桑正在家裏享受美好寧靜的下午。


    小小的飯桌上,她和李微然麵對麵的坐著,一個人麵前一台筆電,他處理他的公事,她寫她的。廚房裏咖啡機輕微的嗚嗚聲,像小時候頭頂飛過蜻蜓翅膀扇動時的蜂鳴。偶爾兩個人恰好同時抬頭,相視一笑。就這樣幾個小時都沒有一句話說,安安靜靜的空氣裏全是恰如其分的甜蜜。


    李微然最近出奇的清閑,陳遇白分派給他的任務都是計劃預算這一塊的,不用開會不用視察,在家待著寫寫算算就成,他簡直成了soho一族,更多的時間膩在秦桑這裏。


    做完計劃書李微然合上了筆記本,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倒一杯咖啡喝,找安小離藏的跟地雷似的零食吃。不時的過來騷擾秦桑一下。


    秦桑可憐他閑的無聊,起身去廚房裏把昨天買的西瓜洗了洗,擦幹了水對切,一半放進冰箱裏冰著,一半放在大果盤裏拿出來給他,喏,拿好了。那邊有勺子,自己去沙上邊看電視邊吃,乖,聽話她細長的手指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微笑的表情和和善的語氣完全是在哄小孩的。


    李微然乖乖的點頭,秦桑很欣慰的摸了摸他腦門。下一秒,李微然一挑眉,把她連西瓜帶人一把抱了起來。秦桑穩著手裏的盤子和西瓜,不敢掙紮,含怒帶嗔的一眼飛過去,可惜他臉皮比城牆厚,怡怡然麵不改色。


    我還在忙呀秦桑被他橫在腿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西瓜,嬌聲的抱怨。


    李微然愜意的摟著她,輕佻的拍拍她的小臉,伺候本少爺要緊


    秦桑恰好喂完最後一口,把盤子放在沙前的矮機上,甜甜的問:那少爺還有什麽吩咐


    李微然賊賊的笑,唔跟本少爺親熱親熱吧


    剛說完他的唇就要壓下來,秦桑在他懷裏扭動著躲,嘻嘻的笑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漸漸的有些痛,耳邊聽著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逐漸蘇醒的某物愣愣的支著頂著她,她不敢再動,乖乖的被他圈在懷裏。


    李微然喘著粗氣靜靜的看著她,渾身帶著蓄勢待的巨大壓迫力,眼裏的看的秦桑心驚。


    呃,秦桑小幅度的往外挪了一點點,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塊還是抵著她柔軟的腰肢,微然


    她的說辭還沒出口,他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摟著她的手從她背後伸出固定住她搖擺的頭,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腰,充滿暗示意味,緩緩的用力揉動。所有的熱從他掌心那點散開,千絲百縷的散入她的四肢百骸,秦桑頓時服了軟骨散一樣,酥酥的軟在他懷裏。


    他津津有味的咂著她的丁香小舌,聽著秦桑微聲的細小呻吟,李微然按耐不住,火熱的掌心一路往上,沿著她秀氣的脊椎骨按摩,將她磨成他懷裏的春水。


    桑桑,醒醒他低沉暗啞的聲音,隨著火熱的呼吸吹入她的耳中。秦桑這才驚覺,內衣的暗扣已經被他解開,他的手從後麵偷襲了過來,正掌控住她的一隻豐盈,愛不釋手的捏弄。


    秦桑滿臉緋紅,動彈不得。


    醒醒哦,再不醒,桑桑就要被我吃掉了哦他顯然沒比她好過多少,猩紅的眼裏,痛苦的壓抑猶如籠中的困獸。擠入她雙腿磨蹭的某物,隔著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點點進來,炙熱的抵著秦桑已經微微濕潤的柔軟。


    可是他還是給她機會喊停。


    秦桑心裏頓時甜如蜜。


    看著他渴求壓抑的神情,秦桑壞心眼的決定,成全他的紳士風度到底。


    兩個人分開冷靜,過了好久,秦桑仍然覺得胸前有些異樣,被他揉弄過的那隻好燙,更覺得好像連兩邊的重量都不一樣了。


    李微然在陽台上稍稍平息了欲火進屋,看見她坐在沙臉羞紅的低著頭,他便又燥熱了起來。


    桑桑李微然抱起她,摟在懷裏緊緊的好像要結合成一體,他的下巴擱在她頸邊,低低的叫她的名字。複雜的聲調裏,帶著壓抑,帶著理解,還帶著一點委屈。


    秦桑扭頭親了他一下,嫵媚的臉上透著頑皮的笑,其實,我是怕你一下子吃多了撐死。


    李微然一愣,隨即恨的牙癢癢,在她側臉的下巴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你這隻小狐狸


    安小離心急火燎的翹了班趕回家求援,一進門就看見這樣兩廂情悅你儂我儂的景象。她心裏的小悲慘世界立馬爆,換鞋時鞋子甩在地板上,重重的兩聲響。


    秦桑正被李微然按在懷裏又揉又親的欺負,聽到響聲,抿著唇掐了他一把,趁他痛呼時她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


    怎麽這麽早下班被炒了看她熱的滿臉的汗,秦桑給她端來冰箱裏冰著的另外半個西瓜。安小離小狗一樣嗚嗚感激著,吃的稀裏嘩啦不亦樂乎。


    唔桑桑,你要救我安小離大吃了幾口解了解饞,忙不慎的拉著秦桑要傾訴。剛好看到沙上的李微然微笑著看過來,安小離忽然想起,這隻不就是當日的罪魁禍麽要不是他學藝不精,她今天怎麽會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安小離前幾天對李微然生起的好感頓時全部瓦解。


    李微然,你是哪個陣營裏的暫時不管他罪該不該當斬,安小離極力想爭取他過來我方,再打入敵後做無間道。


    李微然受陳遇白迫害多年,對危機的嗅覺格外敏銳,如果事關小白,我就是中立的。他從從容容的化解了安小離的招數。


    喲,桑桑,我還以為你們夫妻同心呢你看,李微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安小離策反不成,立馬離間搞破壞。


    秦桑理了理頭,漫不經心的樣子,我什麽時候說要站你那邊了


    李微然笑意溫柔的滴水。


    安小離立刻內傷,吐著血哀怨的看著秦桑扭著小蠻腰,妖妖嬈嬈的投入了李微然的懷抱。


    你們有沒有人性啊


    秦桑和李微然對視一眼,同時無辜的把頭搖了又搖。


    安小離由此徹底倒斃。


    複活之後,她還是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桑桑,急切的要求她支援。誰知道秦桑聽完了半絲同情也無,冷冷的眼神讓安小離背上毛了起來。


    安小離,你不是說,有個盲人小男孩走路時撞上了你停在市前的車子,所以反光鏡才壞了秦桑冷聲質問。


    安小離頓時瞠目結舌了,呃


    秦桑周身散的寒氣越深沉,剛剛吃下肚子的冰西瓜裏應外合,安小離頓時如墜冰窖。


    好像呃,那天為了不挨桑桑的罵,她確實是這麽解釋反光鏡的意外身亡的


    秦桑身後,經曆了事件前前後後的某人噗哧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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